雷雨话剧经典独白
1. 雷雨里周冲的独白
“有时我就忘了现在,忘了家,忘了你,忘了母亲,并且忘了我自己。我想,我像是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非常明亮的天空,在无边的海上”。
“哦,有一条轻得想海燕似的小帆船,在海风吹得紧,海上的空气闻得出有点腥,有点咸的时候,白色的帆张得满满地,像一只鹰的翅膀斜贴在海面上飞,飞,向着天边飞”。
“那时天边上只淡淡地浮着两三片白云,我们坐在船头,望着前面,前面就是我们的世界”。
(1)雷雨话剧经典独白扩展阅读:
1930年9月,曹禺从天津南开大学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插入二年级就读。他从小就喜爱戏剧,曾积极参加剧社演出京剧《打渔杀家》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等话剧。对戏剧的酷爱使他产生要写一部大戏的强烈愿望,他开始根据自己多年的亲身经历和见闻,构思话剧《雷雨》。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清华大学的学生们组织起抗日宣传队,曹禺担任了宣传队长。他和宣传队的同学们坐火车到保定去宣传。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姓赵的魁梧大汉,是长辛店铁厂的工人。
曹禺从心里钦佩这位工人的爱国之心,他想起自己正在构思的话剧《雷雨》,便有了《雷雨》中鲁大海的人物形象。几经揣摩构思,又用了6个月全神贯注地写作,曹禺终于完成了《雷雨》的最初创作。1934年7月,《雷雨》首次发表于《文学季刊》1卷第3期。
2. 话剧雷雨 急求繁漪对周萍说的话 个人独白
繁漪对周萍个人独白:(气极)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体面?你也说体面?(冷笑)我在这样的体面家庭里已经十八年啦。周家家庭里所出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
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不像你们的祖父,叔祖,同你们的好父亲,偷偷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祸移在人身上,外面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慈善家,社会上的好人物。
(2)雷雨话剧经典独白扩展阅读
《雷雨》经典台词:
1、我把我的爱,我的肉,我的灵魂,我的整个儿都给了你!而你,却撒手走了!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给了黑暗!
2、我念起人类是怎么样可怜的动物,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仿佛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时常不能自己来主宰着。
3、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却把我,留给了黑暗。
4、热极了,闷极了,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当时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
3. 《雷雨》中最经典的10台词
经典话剧《雷雨》中的经典台词不胜枚举,列举如下:
1、我已经想得很透彻,我自己这些天的痛苦,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好请你让我走吧。
2、我一个人,静悄悄的独坐在桌前。
3、即使度过死的海,你我的灵魂也会结合在一起!
4、繁漪:一个女子,你记着,不能受两代的欺侮,你可以想一想。
5、几时,我与你变成了那般陌生的路人!我在梦里向你喊着:
6、我不如挪拉,我没有勇气独自出走;我也不如朱立叶,那本是情死的剧。我不想到死里去实现、我的爱!
7、今晚要是有一杯毒药在镜旁,我或许早以在极乐世界里了。
8、体面家庭已经十八年啦。周家家庭里做出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
9、我只求一个同伴,你答应过做我永久的同伴,我不该放松你!我后悔啊!
10、心头火热,浑身,依然是冰凉的!眼泪就冒出来了,这一天的希冀又没有了。
拓展资料
《雷雨》是剧作家曹禺创作的一部话剧,发表于1934年7月《文学季刊》。
此剧以1925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悲剧。剧中以两个家庭、八个人物、三十年的恩怨为主线,伪善的资本家大家长周朴园,受新思想影响的单纯的少年周冲,被冷漠的家庭逼疯了和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蘩漪,对过去所作所为充满了罪恶感、企图逃离的周萍,还有意外归来的鲁妈,单纯着爱与被爱的四凤,受压迫的工人鲁大海,贪得无厌的管家等,不论是家庭秘密还是身世秘密,所有的矛盾都在雷雨之夜爆发,在叙述家庭矛盾纠葛、怒斥封建家庭腐朽顽固的同时,反映了更为深层的社会及时代问题。
该剧情节扣人心弦、语言精炼含蓄,人物各具特色,是"中国话剧现实主义的基石",中国现代话剧成熟的里程碑。
4. 《雷雨》第三幕剧本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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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话剧《雷雨》的台词
[门大开,周朴园进。他现在精神很饱满,沉重地走出来。]
萍 冲 (同时)爸。
冲 客走了?
朴 (点头,转向繁漪)你怎么今天下楼来了。完全好了么?
繁 病原来不很重--你回来身体好么?
朴 还好。--你应当在到楼上去休息。冲儿,你看你母亲的气色比以前怎么样?
冲 母亲原来就没有什么病。
朴 (不喜欢儿子们这样答覆老人家的话,沉重地,眼翻上来)谁告诉你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常来问你母亲的病么?(坐在沙发上)
繁 (怕他又来教训)朴园,你的样子像有点瘦了似的。--矿上的罢工究竟怎么样?
朴 昨天早上已经复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冲 爸爸,怎么鲁大海还在这儿等着要见您呢?
朴 谁是鲁大海?
冲 鲁贵的儿子。前年荐进去,这次当代表的。
朴 这个人!我想这个人有背景,厂方已经把他开除了。
冲 开除!爸爸,这个人脑筋很清楚,我方才跟这个人谈了一回。代表罢工的工人并不见得就该开除。
朴 哼,现在一般年青人,跟工人谈谈,说两三句不关痛痒,同情的话,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
冲 我以为这些人替自己的一群努力,我们应当同情的。并且我们这样享福,同他们争饭吃,是不对的。这不是时髦不时髦的事。
朴 (眼翻上来)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我记得我在德国念书的时候,对于这方面,我自命比你这种半瓶醋的社会思想要彻底得多!
冲 (被压制下去,然而)爸,我听说矿上对于这次受伤的工人不给一点抚恤金。
朴 (头扬起来)我认为你这次说话说得太多了。(向繁)这两年他学得很像你了。(看钟)十分钟后我还有一个客来,嗯,你们关于自己有什么说话说么?
萍 爸,刚才我就想见您。
朴 哦,什么事?
萍 我想明天就到矿上去。
朴 这边公司的事,你交代完了么?
萍 差不多完了。我想请父亲给我点实在的事情做,我不想看看就完事。
朴 (停一下,看萍)苦的事你成么?要做就做到底。我不愿意我的儿子叫旁人说闲话的 。
萍 这两年在这儿做事舒服,心里很想在内地乡下走走。
朴 让我想想。--(停)你可以明天起身,做那一类事情,到了矿上我再打电报给你。
[四凤由饭厅门入,端了碗普洱茶。]
冲 (犹豫地)爸爸。
朴 (知道他又有新花样)嗯,你?
冲 我现在想跟爸爸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朴 什么?
冲 (低下头)我想把我的学费的一部份出来。
朴 哦。
冲 (鼓起勇气)把我的学费拿出一部份送给--
朴 (四凤端茶,放朴面前。)四凤,--(向冲)你先等一等。(向四凤)叫你跟太太煎的药呢?
四 煎好了。
朴 为什么不拿来?
四 (看繁漪,不说话)。
繁 (觉出四周有些恶相)她刚才跟我倒来了,我没有喝。
朴 为什么?(停,向四凤)药呢?
繁 (快说)倒了。我叫四凤倒了。
朴 (慢)倒了?哦?(更慢)倒了!--(向四凤)药还有么?
四 药罐里还有一点。
朴 (低而缓地)倒了来。
繁 (反抗地)我不愿意喝这种苦东西。
朴 (向四凤,高声)倒了来。
[四凤走到左面倒药。
冲 爸,妈不愿意,你何必这样强迫呢?
朴 你同你妈都不知道自己的病在那儿。(向繁漪低声)你喝了,就会完全好的。(见四凤犹豫,指药)送到太太那里去。
繁 (顺忍地)好,先放在这儿。
朴 (不高兴地)不。你最好现在喝了它吧。
繁 (忽然)四凤,你把它拿走。
朴 (忽然严厉地)喝了药,不要任性,当着这么大的孩子。
繁 (声颤)我不想喝。
朴 冲儿,你把药端到母亲面前去。
冲 (反抗地)爸!
朴 (怒视)去!
[冲只好把药端到繁漪面前。
朴 说,请母亲喝。
冲 (拿着药碗,手发颤,回头,高声)爸,您不要这样。
朴 (高声地)我要你说。
萍 (低头,至冲前,低声)听父亲的话吧,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冲 (无法,含着泪,向着母亲)您喝吧,为我喝一点吧,要不然,父亲的气是不会消的 。
繁 (恳求地)哦,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
朴 (冷峻地)繁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子女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
繁 (四面看一看,望望朴园又望望萍。拿起药,落下眼泪,忽而又放下)哦!不!我喝不下!
朴 萍儿,劝你母亲喝下去。
萍 爸!我--
朴 去,走到母亲面前!跪下,劝你的母亲。
[萍走至繁漪面前。
萍 (求恕地)哦,爸爸!
朴 (高声)跪下!(萍望着繁漪和冲;繁漪泪痕满面,冲全身发抖)叫你跪下!(萍正向下跪)
繁 (望着萍,不等萍跪下,急促地)我喝,我现在喝!(拿碗,喝了两口,气得眼泪又涌出来,她望一望朴园的峻厉的眼和苦恼着的萍,咽下愤恨,一气喝下!)哦……(哭着,
由右边饭厅跑下。
[半晌。
朴 (看表)还有三分钟。(向冲)你刚才说的事呢?
冲 (抬头,慢慢地)什么?
朴 你说把你的学费分出一部份?--嗯,是怎么样?
冲 (低声)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啦。
朴 真没有什么新鲜的问题啦么?
冲 (哭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妈的话是对的。(跑向饭厅)
朴 冲儿,上那儿去?
冲 到楼上去看看妈。
朴 就这么跑么?
冲 (抑制着自己,走回去)是,爸,我要走了,您有事吩咐么?
朴 去吧。(冲向饭厅走了两步)回来。
冲 爸爸。
朴 你告诉你的母亲,说我已经请德国的克大夫来,跟她看病。
冲 妈不是已经吃了您的药了么?
朴 我看你的母亲,精神有点失常,病像是不轻。(回头向萍)我看,你也是一样。
萍 爸,我想下去,歇一回。
朴 不,你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向冲)你告诉她,说克大夫是个有名的脑病专家,我在德国认识的。来了,叫她一定看一看,听见了没有?
冲 听见了。(走上两步)爸,没有事啦?
朴 上去吧。 [冲由饭厅下。]
朴 (回头向四凤)四凤,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个房子你们没有事就得走的。
四 是,老爷。(也由饭厅下)
朴 怎么 窗户谁开的
萍 弟弟和我
朴 关上
萍 是
朴 这屋子不要底下人随便进来我预备回头在这边休息的,这屋子的家具多半是你生母 喜欢的东西我从南边移到北边总是不肯丢下东西。我愿意总是三十年前的老样子这叫我看着舒服一点儿,你的生母永远喜欢夏天把窗户关上的
萍 是 父亲 不过爸爸纪念母亲也不必。。
朴 我挺人说你现在做了一件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萍 (忐忑) 什么
朴 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对不起你的父亲吗? 并且是对不起你的母亲吗?
萍 爸爸
朴 你是我的长子,我不愿意当着人谈这件事。。(叹气)我听说我在外边的时候 这两年你在家里很不规矩
萍 爸 没有的是 没有(极力辩护)
朴 一个人敢做就要敢当
萍 爸爸
朴 公司的人你总是在跳舞场里鬼混 尤其是这两三个月 喝酒 赌钱整夜的不回家
萍 爸 您说的是
朴 这些事是真的吗? 说实话
萍 是真的 爸爸
朴 将近三十的人了 应当懂得自爱
萍 是
朴 还记得你的名字为什么叫萍吗?
萍 记得
朴 自己说一遍
萍 因为母亲名讳侍萍 母亲临死自己替我起得名字
朴 那我请为你的生母把现在的行为完全改过来
萍 是爸爸 那是我一时的荒唐
朴 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 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还是健全的子弟 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不愿意叫任何人 说他们一点闲话的 。。。
6. 话剧《雷雨》第一幕 台词
1
景
序幕
在教堂附属医院的一间特别客厅内--冬天的一个下午。
第一幕
十年前,一个夏天,郁热的早晨。--周公馆的客厅内(即序幕的客厅,景与前大致相同。)
第二幕
景同前--当天的下午。
第三幕
在鲁家,一个小套间--当天夜晚十时许。
第四幕
周家的客厅(与第一幕同)--当天半夜两点钟。
尾声
又回到十年后,一个冬天的下午--景同序幕。
(由第一幕至第四幕为时仅一天。)
★★ 人物 ★★
姑奶奶甲(教堂尼姑)
姑奶奶乙
姊姊--十五岁
弟弟--十二岁
周朴园--某煤矿公司董事长,五十五岁。
周繁漪--其妻,三十五岁。
周萍--其前妻生子,年二十八。
周冲--繁漪生子,年十七。
鲁贵--周宅仆人,年四十八。
鲁侍萍--其妻,某校女佣,年四十七。
鲁大海--侍萍前夫之子,煤矿工人,年二十七。
鲁四凤--鲁贵与侍萍之女,年十八,周家使女。
周宅仆人等:仆人甲,仆人乙……老仆。
★★ 序幕 ★★
景--一间宽大的客厅。冬天,下午三点钟,在某教堂附设
医院内。
屋中是两扇棕色的门,通外面;门身很笨重,上面雕着半西洋化的旧花纹,门前垂着满是斑点、褪色的厚帷幔,深紫色的;织成的图案已经脱了线,中间有一块已经破了一个洞。右边--左右以台上演员为准--有一扇门,通着现在的病房。门面的漆已经蚀了去,金黄的铜门钮放着暗涩的光,配起那高而宽没有黄花纹的灰门框,和门上凹凸不平,古式的西洋木饰,令人猜想这屋子的前主任多半是中国的老留学生,回国后右富贵过一时的。这门前也挂着一条半旧,深紫的绒幔,半拉开,破或碎条的幔角拖在地上。左边也开一道门,两扇的,通着外间饭厅,由那里可以直通楼上,或者从饭厅走出外面,这两扇门较中间的还华丽,颜色更深老;偶尔有人穿过,它好沉重地在门轨上转动,会发着一种久摩擦的滑声,像一个经过多少事故,很沉默,很温和的老人。这前面,没有帏幔,门上脱落,残蚀的轮廓同漆饰都很明显。靠中间门的右面,墙凹进去如一个像的壁龛,凹进去的空隙是棱角形的,划着半图。壁龛的上大半满嵌着细狭而高长的法国窗户,每棱角一扇长窗,很玲珑的;下面只是一块较地板〔上田下各〕起的半圆平面,可以放着东西来;可以坐;这前面整个地遮上一面的摺纹的厚绒垂幔,拉拢了,壁龛可以完全遮盖上,看不见窗户同阳光,屋子里阴沉沉,有些气闷。开幕时,这帏幕是关上的。
墙的颜色是深褐,年久失修,暗得褪了色。屋内所有的陈设都很富丽,但现在都呈现着衰败的景象。陈设,空空地,只悬着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现在壁炉里燃着煤火,火焰熊熊地,照着炉前的一长旧圆椅,映出一片红光,这样,一丝丝的温暖,使这古老的房屋里还有一些生气。壁炉旁边搁放一个粗制的煤斗同木柴。右边门左侧,挂一张画轴;再左,近后方,墙角抹成三四尺的平面,它的那里,斜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旧式紫檀小衣柜,柜门的角上都包着铜片。柜上放着一个暖水壶,两只白饭碗,都搁在旧黄铜盘上。柜前铺一张长方的小地毯;在上面,和柜平行的,放一条很矮的紫柜长几,以前大概是用来摆设瓷器、古董一类的精巧的小东西,现在堆着一叠叠的白桌布、白床单等物,刚洗好,还没有放进衣柜去。在下面,柜与壁龛中间立一只圆凳。壁龛之左,(中门的右面),是一只长方的红木漆桌。上面放着两个旧烛台,墙上是张大而旧的古油画,中间左面立一只有玻璃的精巧的紫柜台。里面原为放古董,但现在正是空空的,这柜前有一条狭长的矮桌。离左墙角不远,与角成九十度,斜放着一个宽大深色的沙发,沙发后是只长桌,前面是一条短几,都没有放着东西。沙发左面立一个黄色的站灯,左墙靠前〔上田下各〕凹进,与左后墙成一直角,凹进处有一只茶几,墙上低悬一张小油画,茶几旁,在〔上田下各〕向前才是左边通饭厅的门。屋子中间有一张地毯。上面斜放着,但是略斜地,两张大沙发;中间是个圆桌,铺着白桌布。
开幕时,外面远处有钟声。教堂内合唱颂主歌同大风琴声,最好是 Bach: High Mass in B Minor Benedictus qui venait Domino Nomini --屋内静寂无人。
移时,中间门沉重的缓缓推开,姑奶奶甲(教堂尼姑)进来,她的服饰如在天主教里常见的尼姑一样,头束雪白的布巾,蓬起来像荷兰乡姑,穿一套深蓝的粗布制袍,衣裙几乎拖在地面。她胸前悬着一个十字架,腰间一串钥匙,走起来铿铿地响着。她安静地走进来,脸上很平和的。她转过身子向着门外。
姑甲 (和蔼地)请进来吧。
〔一位苍白的老年人走进来,穿着很考究的旧皮大衣,进门脱下帽子,头发斑白,眼睛平静而忧郁,他的下颏有苍白的短须,脸上满是皱纹。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进门后他取下来,放在眼镜盒内,手有些颤。他搓弄一下子,衰弱地咳嗽
两声。外面乐声止。
姑甲 (微笑)外面冷得很!
老人 (点头)嗯--(关心地)她现在还好么?
姑甲 (同情地)好。
老人 (沉默一时,指着头。)她这儿呢?
姑甲 (怜悯地)那--还是那样。(低低地叹一口气。)
老人 (沉静地)我想也是不容易治的。
姑甲 (矜怜地)你先坐一坐,暖和一下,再看她吧。
老人 (摇头)不,(走向右边病房)
姑甲 (走向前)你走错了,这屋子是鲁奶奶的病房。你的
太太在楼上呢。
老人 (停住,失神地)我--我知道,(指着右边病房)我现在可以看看她么?
姑甲 (和气地)我不知道。鲁奶奶的病房是另一位姑奶奶
管,我看你先到楼上看看,回头再来看这位老太太好
不好?
老人 (迷惘地)嗯,也好。
姑甲你跟我上楼吧。
〔姑甲领着老人进左面的饭厅下。
〔屋内静一时。外面有脚步声。姑乙领两个小孩进。姑乙除了年青些,比较活泼些,一切都与姑甲同。进来的小孩是姊弟,都穿着冬天的新衣服,脸色都红得像苹果,整个是胖圆圆的。姐姐有十五岁,梳两个小辫,在背后摆着;弟弟戴上一顶红绒帽。两个都高兴地走进来,二人在一起,姐姐是较沉着些。走进来的时节姐姐在前面。
姑乙 (和悦地)进来,弟弟。(弟弟进来望着姊姊,两个
人只呵手)外头冷,是吧。姊姊,你跟弟弟在这儿坐
一坐好不好。
姊 (微笑)嗯。
弟 (拉着姊姊的手,窃语)姊姊,妈呢?
姑乙你妈看完病就来,弟弟坐在这儿暖和一下,好吧?
〔弟弟的眼望姊姊。
姊 (很懂事地)弟弟,这儿我来过,就坐这儿吧,我跟
你讲笑话。(弟弟好奇地四面看。)
姑乙 (有兴趣地望着他们)对了,叫姊姊跟你讲笑话,
(指着火)坐在火旁边讲,两个人一块儿。
弟不,我要坐这个小凳子!(指中门左柜前的小矮凳)
姑乙 (和蔼地)也好,你们就在这儿。可是(小声地)
弟弟,你得乖乖地坐着,不要闹!楼上有病人--
(指右边病房)这旁边也有病人。
姊弟 (很乖地点头)嗯。
弟 (忽然,向姑乙)我妈就回来吧?
姑乙对了,就来。你们坐下,(姊弟二人共坐矮凳上,望
着姑乙)不要动!(望着他们)我先进去,就来。
〔姊弟点头,姑乙进右边病房,下。
〔弟弟忽然站起来。
弟 (向姊)她是谁?为什么穿这样衣服?
姊 (很世故地)尼姑,在医院看护病人的。弟弟,
你坐下。
弟 (不理她)姐姐,你看!(自傲地)你看妈给我买的
新手套。
姊(瞧不起他)看见了,你坐坐吧。(拉弟弟坐下,二人
又很规矩地坐着)。
〔姑甲由左边饭厅进。直向右角衣柜走去,没看见屋内的人。
弟 (又站起,低声,向姊)又一个,姐姐!
姊 (低声)嘘!别说话,(又拉弟弟坐下)。
〔姑甲打开右面的衣柜,将长几上的白床单、白桌布等物一叠放在衣柜里。
〔姑乙由右边病房进。见姑甲,二人沉静地点一点头,姑乙助姑甲放置洗物。
姑乙 (向姑甲,简截地)完了?
姑甲 (不明白)谁?
姑乙 (明快地,指楼上)楼上的。
姑甲 (怜悯地)完了,她现在又睡着了。
姑乙 (好奇地问)没有打人么?
姑甲没有,就是大笑了一场,把玻璃又打破了。
姑乙 (呼出一口气)那还好。
姑甲 (向姑乙)她呢?
姑乙你说楼下的?(指右面病房)她总是这样,哭的时候
多,不说话,我来了一年,没听见过她说一句话。
弟 (低声,急促地)姐姐,你跟我讲笑话。
姊 (低声)不,弟弟,听她们的说话。
姑甲 (怜悯地)可怜,她在这儿九年了,比楼上的只晚了
一年,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好。
--(欣喜地)对了,刚才楼上的周先生来了。
姑乙 (奇怪地)怎么?
姑甲今天是旧历年腊月三十。
姑乙 (惊讶地)哦,今天三十?-那么楼下的也会出来 ,
到着房子里来。
姑甲怎么,她也出来?
姑乙嗯。(多话地)每到腊月三十,楼下的就会出来,到
这屋子里;在这窗户前面站着。
姑甲干什么?
姑乙大概是望她的儿子回来吧,她的儿子十年前一天晚上
跑了,就没有回来。可怜,她的丈夫也不在了--
(低声地)听说就周先生家里当差,一天晚上喝酒喝
得太多,死了的。
姑甲 (自己以为明白地)所以周先生每次来看他太太来,
总要问一问楼下的。--我想,过一会儿周先生会下
楼来见她的。
姑乙 (虔诚地)圣母保佑他。(又放洗物)
弟 (低声,请求)姐姐,你跟我讲半个笑话好不好?
姊 (听着有情趣,忙摇头,压迫地,低声)弟弟!
姑乙 (又想起一段)奇怪周家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
卖给医院呢?
姑甲 (沉静地)不大清楚。--听说这屋子有一天夜里连
男带女死过三个人。
姑乙 (惊讶)真的?
姑甲嗯。
姑乙 (自然想到)那么周先生为什么偏把有病的太太放在
楼上,不把她搬出去呢?
姑甲就是呢,不过他太太就在这楼上发的神经病,她自己
说什么也不肯搬出去。
姑乙哦。
〔弟弟忽然想起。
弟 (抗议地,高声)姐姐,我不爱听这个。
姊 (劝止他,低声)好弟弟。
弟 (命令地,更高声)不,姐姐,我要你跟我讲笑话。
〔姑甲,姑乙回头望他们。
姑甲 (惊奇地)这是谁的孩子?我进来,没有看见他们。
姑乙一位看病的太太的,我领他们进来坐一坐。
姑甲 (小心地)别把他们放在这儿。-万一把他们吓着。
姑乙没有地方:外面冷,医院都满了。
姑甲我看你还是找他们的妈来吧。万一楼上的跑下来,说
不定吓坏了他们!
姑乙 (顺从地)也好。(向姊弟,他们两个都瞪着眼睛望
着她们)姐姐,你们在这儿好好地再等一下,我就找
你们的妈来。
姊 (有礼地)好,谢谢你!
〔姑乙由中门出。
弟 (怀着希望)姐姐,妈就来么?
姊 (还在怪他)嗯。
弟 (高兴地)妈来了!我们就回家。(拍掌)回家吃年
饭。
姊弟弟,不要闹,坐下。(推弟弟坐)。
姑甲 (关上柜门向姊弟)弟弟,你同姐姐安安静静地坐一
会儿。我上楼去了。
〔姑甲由左面饭厅下。
弟 (忽然发生兴趣,立起)姐姐,她干什么去了?
姊 (觉得这是不值一问的问题)自然是找楼上的去了。
弟 (急切地)谁是楼上的?
姊 (低声)一个疯子。
弟 (直觉地臆断)男的吧?
姊 (肯定地)不,女的--一个有钱的太太。
弟 (忽然)楼下的呢?
姊 (也肯定地)也是一个疯子。--(知道弟弟会愈问
愈多)你不要再问了。
弟 (好奇地)姐姐,刚才她们说这屋子里死过三个人。
姊 (心虚地)嗯--弟弟,我跟你讲笑话吧!有一年,
一个国王。
弟 (已引上兴趣)不,你跟我讲讲这三个人怎么会死的
?这三个人是谁?
姊 (胆怯)我不知道。
弟 (不信,伶俐地)嗯!-你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
姊 (不得已地)你别在这屋子里问,这屋子闹鬼。
〔楼上忽然有乱摔东西的声音,铁链声,足步声,女人狂笑,怪叫声。
弟 (〔上田下各〕惧)你听!
姊 (拉着弟弟手紧紧地)弟弟!(姊弟抬头,紧紧地望
着天花板)。
〔声止。
弟 (安定下来,很明白地)姐姐,这一定是楼上的!
姊 (害怕)我们走吧。
弟 (倔强)不,你不告诉我这屋子怎么死了三个人,我
不走。
姊你不要闹,回头妈知道打你!
弟 (不在乎地)嗯!
〔右边门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进来,在屋中停一停,眼睛像是瞎了。慢吞吞地踱到窗前,由帷幔隙中望一望,又踱至台上,像是谛听甚么似的。姊弟都紧紧地望着她。
弟 (平常的声音)这是谁?
姊 (低声)嘘!别说话。她是疯子。
弟 (低声,秘密地)这大概是楼下的。
姊 (声颤)我,我不知道。(老妇人躯干无力,渐向下
倒)弟弟,你看,她向下倒。
弟 (胆大地)我们拉她一把。
姊不,你别去!
〔老妇人突然歪下去,侧面跪倒在舞台中。台渐暗,外面远处合唱团歌声又起。
弟 (拉姊向前,看老太婆)姐姐,你告诉我,这屋子是
怎么回事?这些疯子干什么?
姊 (惧怕地)不,你问她,(指老妇人)她知道。
弟 (催促地)不,姐姐,你告诉我,这屋子怎么死了三
个人。这三个人是谁?
姊 (急迫地)我告诉你问她呢,她一定知道!
〔老妇人渐渐倒在地上,舞台全暗,听见远处合唱弥撒和大风琴声。
弟声 (很清楚地)姊姊,你去问她。
姊声 (低声)不,你问她,(幕落)你问她!
〔大弥撒声。
7. 求引出话剧《雷雨》的串词
两个家庭八个人物在短短一天之内发生的故事,却牵扯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剪不断,理还乱。狭小的舞台上不仅突现了伦常的矛盾,阶级的矛盾,还有个体对于环境,时代强烈不谐调的矛盾,在种种剧烈的冲突中完成了人物的塑造,其实悲剧早已潜伏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伏笔中,只是到最后时分才终于爆发出来,化作一场倾盆雷雨,无比强烈的震撼了每个人的灵魂。曹禺的雷雨向我们诉说那个混乱的年代。现在请-----为大家表演《雷雨》
8. 求话剧中经典独白,或朗诵材料
话剧台词: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莎士比亚:《哈姆雷特》、《麦克白》,曹禺:《日出》、《家》、《北京人》、《雷雨》, 郭沫若:《蔡文姬》(女)、《屈原》、《虎符》(女)
电影台词:《流浪者》、《囚徒》
诗歌:古诗:《蜀道难》、《将进酒》,现:《再别康桥》、《南方的夜》、《你是我心底的一首歌》
散文:《献给妈妈》,《海燕》,《观潮》(古)
9. 话剧中的经典独白
呵呵,楼上的,别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独白你就直接让别人读哈姆雷特?
楼主,先找找中国的剧本吧,比如说雷雨,原野,北京人里面都有很多不错的独白!
10. 话剧《雷雨》中繁漪的大段独白台词是什么
繁漪(把窗户打开吸一口气),自语道:“热极了,闷极了,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
“当时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我过去的是完了,希望大概也是死了的。哼,什么我都预备好了,来吧,恨我的人,来吧。叫我失望的人,叫我忌(女石)的人,都来吧,我在等候着你们!”
繁漪具有鲜明的“雷雨”的性格,极端、彻底,敢爱敢恨,有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原始的“蛮力”。她与作家刻意设置的背景氛围始终相通。从一开场时“喘不过气来”的郁热和压抑,到最后的不顾一切的“报复”,一种“雷雨”式的渲泄,她的情绪心态始终与作品的气氛融为一体。
(10)雷雨话剧经典独白扩展阅读:
繁漪是周朴园的妻子,一个漂亮但性情古怪的少妇。蘩漪成了专横自私的伪君子的玩物和花瓶。她得不到爱情,更没有幸福,甚至还丧失了做人的尊严。蘩漪眉目间流露出忧郁。有时那心中郁积着的火。
能燃烧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个年轻妇人失望后的痛苦与怨愤。在周萍闯进她的生活之后,她不再默默忍耐寂寞了。她把自己的爱情、名誉,乃至生命都交给了周萍。她不顾“乱伦”而狂热地爱着周萍。她的狂热的欲望。
表现出的是一种原始的野性。但不久之后,她深深地爱着的周萍又到四凤那里去寻求满足了。她原只是暂时“得救”,现在重又陷入痛苦不幸的深渊。她不堪父子两代人的欺侮与凌辱,她要报复。当她落到“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时,她爆发出来的是一种“雷雨”般的性格。
她终于敢直接反抗周朴园,敢去揭露周萍的欺骗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做一次困兽的搏斗”。蘩漪乖戾阴鸷极端的性格形成,反映了封建势力的罪恶,揭露了专制统治的封建家庭对人性的摧残、扭曲。
蘩漪在为争取爱情自由而作的绝望反抗和斗争中,虽失去了一切,但有力地撕破和捣毁了周朴园处心积虑建立的家庭的“圆满”秩序,冲击和促进着封建王国的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