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话剧穿刺
特别注意!离开父亲之前衣服要比较讲究,西装革履;浪子回家时要特别穷酸,破衣烂衫,以期增加表演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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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人物介绍迟夏,男,聪明,内敛,敏感,有些忧郁,薇薇的男朋友莫然,女,漂亮,大方,有主见,喜欢迟夏,自尊心强薇薇,女,天真,傻傻的可爱,害怕长大韩如俊,男,文静,书生气,外号木头,喜欢莫然 1 日 外 路边 近景 迟夏靠在自行车上,韩如俊站在对面韩如俊,叫我出来干嘛?迟夏,我们去游泳吧,宿舍的我都叫了韩如俊,去哪迟夏,老地方韩如俊,没问题 2 日 外 马路 远景 空气里充满阳光甜甜的味道,单车转出彩色的光晕迟夏骑车带着木头,另外三个各自骑着单车,一路说笑,肆无忌惮,飞扬着的青春。 3 日 外 海边 远景 近景 停着四辆单车。远远看到有人正脱衣服往水里跳迟夏把头浸入水中,看见水中变形的躯干。木头,你在干嘛呢?说话的声音被音乐声肢解,逐渐模糊消失迟夏,怎么了?木头人,再次把头埋进水里,那个散发着光芒的太阳不见了他仰身朝水中游去,一下子沉入水底。邓健,迟夏呢?木头,沉水里了吧。邓健,怎么还不出来?木头,走,去看看。他们三个奋力朝水中央游去,木头焦急的喊着迟夏的名字,正喊着就被人拽进了水下。他用力挣脱,艰难的把头露出水面。迟夏在他身后大笑。三个人匆忙的向他游过去。海水被扑腾起水花,三辆单车停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只剩下阳光和笑声。 4 日 外 城市街道 全景 莫然和迟夏在路边走着,盛夏的毒辣日光让树木都无精打采,空气了扩散开闷热的味道,汽车轰鸣,拥挤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匆匆走过,灰尘扬起 5 日 内 快餐店 近景 莫然在喝可乐,她的长发在低头的时候散落开来,窗外的阳光照亮她的侧脸迟夏盯着她看 莫然抬起头,嗯?怎么了?你也吃啊迟夏,其实我喜欢你莫然楞了一下,笑着说,真的假的,你开玩笑吧?迟夏,真的,有点喜欢莫然,我们是朋友啊,别开玩笑了。继续假装喝可乐,可乐直剩下冰块,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看得出莫然内心的慌乱。莫然,别闹了,你不是和薇薇在一起吗?迟夏颓丧的低下头,弱弱的说,嗯莫然,以后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要是我当真了怎么办,我吃完了,走吧迟夏,哦 6 夜 内 小饭馆 迟夏,兄弟们,喝吧,每个人先喝完四瓶,喝完再来。木头,你疯了啊。迟夏,今天想喝,别废话,你喝不喝在座的把酒一饮而尽 7 夜 内 莫然卧室 莫然拿着一张照片细细的端详,那是去年她生日时和迟夏的合影,生日时的情景浮现。 字幕一年前 莫然生日 莫然的同学,家人为她庆祝生日,迟夏送她一个影集和一束玫瑰,大家都开他们的玩笑,把两人拉到一起拍照,迟夏很拘束的靠近莫然,大家起哄要他们亲密点。闪光灯亮,画面定格,幸福凝固在莫然微笑的脸上。手机响起,迟夏打来的,正要接时突然挂断 8 夜 内 小饭馆 木头他们扶着迟夏,你醉了,我们回去吧迟夏,我不回去,我没醉,手里紧紧攥着电话木头,你醉了,走,我们送你回家迟夏,我不回去,我要打电话 9 日 内 教室 近景 薇薇,在干嘛啊?写什么呢?迟夏,哦,没什么,莫然写来的,你要不要看?薇薇,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知心姐姐迟夏,你生气啦?我跟她又不熟薇薇,没有啊,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写小纸条哦 10 夜 内 某网吧迟夏昏昏欲睡,正和莫然聊天,已经11点了迟夏,还没睡啊 莫然,怎么上网了,你在哪?迟夏,在外面莫然,这么晚了,你待会在哪睡啊?迟夏,不知道,露宿街头呗莫然,要不我出来帮你搞定迟夏看见,欣喜,但脸上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迟夏,算了,这么晚了,你出来我不放心约五分钟莫然沉默莫然,我跟妈妈说了,差点和她吵起来,她不让我出来迟夏,不用了,没事,我也不会让你出来的迟夏被感动了,满意的微笑 11日 外 河边 早晨的空气里充满清新的气息,迟夏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莫然,你来找我她知道吗?迟夏,我没告诉她莫然,要是她知道了不好迟夏,嗯,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免得误会,麻烦莫然,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抓紧时间迟夏,没什么话说就不能找你吗?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好吗?莫然,以后想说什么就写给我吧,不要见面了,这样我很为难的 12 夜 内 木头家 木头将一叠照片装进信封,地址栏写着薇薇收,然后上床睡觉,满意的笑了 13日 外 公园 薇薇坐在长椅上,迟夏走过来迟夏,来这么早啊,叫我出来有事吗?薇薇,坐下说吧迟夏缓缓的坐下,有点忐忑薇薇,我听说了你和莫然的事,不会是真的吧?迟夏,我和她只是朋友,在一起聊聊天而已薇薇,开始哭了,朋友,聊天,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 将一叠照片狠狠的摔在脚下,散开,全是他和莫然在一起的照片迟夏吃惊,哪来的这些照片?薇薇,你别管那么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迟夏,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都说不是了…薇薇,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她。你让我伤心了 止住眼泪,目光决绝转身跑开 14 日 内 教室 莫然,薇薇找过我了迟夏,哦,她说些什么?莫然,她不相信我们迟夏,那是她的问题,要是必须要我做个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你,放弃她,我真的可以做到 薇薇在窗外听到,眼泪掉下来莫然,你不能这样,这对她不公平迟夏,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本来就应该我和你在一起 薇薇再也听不下去,推门进来,骗子,你们两个骗子,转身跑开,正好木头过来看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15夜 内 薇薇卧室 薇薇倒在地上,头发披散开来,手腕被割开,鲜红的血流出,被窗外惨淡的月光照亮,在地板上缓缓流淌。迟夏的照片扔了一地,沾满鲜血音乐 残酷月光 16 日 外 学校操场空旷的操场长满杂草,落日的余晖给杂草涂上一层金黄莫然,迟夏沉默,内心痛苦的挣扎迟夏,薇薇死了木头,我不该把那些照片给她的,怪我吧迟夏,混蛋,薇薇是被你害死的 一拳打向木头,木头鼻子出血木头,我就是不甘心,我哪点比你差,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莫然,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木头,你可以拒绝我,但你无法阻止我想你,喜欢你迟夏,该结束了,晚上我们聚最后一次吧 转身,感觉眼光那么刺眼,微闭双眼 17 夜 内 某KTV包房 木头,莫然他们在唱歌,迟夏醉了在沙发上睡觉音乐响起,莫然在唱第一次爱的人,迟夏微弱的睁开眼,莫然唱 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我们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变老…眼泪从迟夏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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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钱国币
独幕话剧
丁西林
人物表
吴太太:抗战时期西南的某一省城的热闹街上所看到、听到、碰到的无数外省人之一。年30以上,擅长口角,说得出,做得到。如果外省人受本省人的欺侮是一条公例,她是一个例外。
杨长雄:抗战期间,随着学校转移,上千的流离颠沛的大学学生之一。年20左右,能言善辩,见义勇为,有年轻人爱管闲事之美德。如果外省人袒护外省人是一条公例,他是一个例外。
成 众:休假日期杨长雄卧室中进进出出的许多少年朋友之一。年与杨相若,言语举动常带有自然不自觉的幽默。如果一个人厌恶女人的啰嗦,喜欢替朋友排难解纷是一条公例,他好像是一个例外。
李 嫂:物价飞涨,工资高贵的非常时期中,许多从乡间来省谋生赚钱的年轻女用之一。年20以下,毫无职业经验。初出茅庐,虽得其时,而未得其主。如果一个女佣只有赚钱,不会贴钱,只有正当的或不正当的增加财产,不会损失财产是一条公例,她的确是一个例外。
警 察:当然是西南某一省城内许多维持治安的警察之一。但在数目的比率上,微有不同,因为在这一个城内,不但警察数目较多,卫队宪兵纠察侦探亦较多,然这与本剧无关,没有说明之必要。如果警察应该尊重权威专门招呼汽车是一条公例,他不是一个例外。
正文
时间:1939年抗战期间
地点:西南的某一省城
布景:一个旧式住宅的四合院子。上面是有廊子的三间正房,是吴太太的住所。右面是两间矮小的厢房,是杨长雄的公寓。左面两间厢房,一为厨房,一为出门的过道。院子里有树有花,也有晒着的被单、女人的内衣和小孩的尿布等。廊子上堆着别无放出的桌子、椅子、茶几、板凳和小孩的车马等。
[开幕时,吴太太在收拾晒干的东西,有的只是折好,有的先需熨平。杨长雄坐在窗外的一个蒲团上看书,晒太阳。
吴太太 (继续开幕以前的口角)穷人,穷人,这个年头,哪一个不穷呃,哪一个不是穷人呃?白米卖到六十块钱一担,猪肉一块五毛钱一斤,三毛钱一棵白菜,一毛钱一盒洋火,从来没有听说过。穷人,穷人,是的,做娘姨的是穷人,做主人的个个是发财的吗?这个年头,只有军阀,只有奸商,没有良心的人,才会发财呀,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三件破房子,一个月要四十块钱的房租。打仗以前,连四块钱都没有人要。简直是硬敲竹杠!这样的事,才是欺负人的事,这样的人,才要旁人去管教管教……(一面说话,一面已折好几件衣服,说时,目常向杨长雄藐视,他显然是她管教的对象)
[杨长雄想用两手掩耳,则无手拿书。不得已,用一手把对着声浪的一耳掩上。
吴太太 是的,我用的娘姨是一个穷人,我承认,可是我并没有欺负她。这样贵的伙食,她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我并没有扣她的工钱呃。(转调)打破了我的东西,不赔!还有旁人帮忙,说不应该赔。我倒要听听这个大道理。
成 众 (正当他的朋友预备讲道理的时候,从右厢房走出,一手提着一张方凳,一首拿着一盒象棋,走到杨长雄的面前,放下凳子)下棋,下棋。
杨长雄 (放下书本,预备下棋。忽然看了吴太太一眼,想逃出对于下棋不利的恶劣环境)拿到里面去下好不好?
成 众 (没有懂得杨的提议的理由)里面很冷,外面有太阳,外面比里面好得多。(刚说完,就看见杨长雄用大拇指向后指指那恶劣环境的产生者,了解了杨长雄的意思)喔!里面和外面一样!(两人摆好棋子,开始下棋)
吴太太 (将已经整理过的几件衣服收进屋去,一会儿走出,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奴,看罢,就是同这个一模一样的花瓶。还是五年前我还了六块钱买下的。用到现在,没有见打破一点。我因为喜欢它的样子,才特地当宝贝似的带在身边。她把那一只打个粉碎!你说可恨不可恨。现在你就是出十块钱一只,也没地方可以买得到。我要她照原价陪我三块钱,可算是十二分的客气了。(说着,将宝贝玩赏了一回,顺手放在廊上的一张茶几上。继续做她未完的工作)
成 众 老兄,你也应该客气客气啊!怎么连将军你说都不说一声!
吴太太 ……现在的三块钱,值什么?抵不到以前的三毛钱,照道理应该照市价陪我才是。不过我既说了只要她赔我三块钱,已经说出的话,我不反悔。可是如果连三块钱都不赔我,那可不行!
成 众 (并非认真的)唉,老杨,我和你赌一个输赢好不好?这盘棋,如果你赢了,我出三块钱,如果我赢了,你出三块钱。赢得钱送给李嫂让她还债,怎么样?
杨长雄 李嫂没有债,我也没有钱。你是阔人,三块钱不在乎,我是一个穷光蛋,我的三块钱用处多得很。(用刚听到的口吻)这个年头,自来水笔,卖到六十块钱一枝,钢笔头两块钱一打,九毛钱一瓶墨水,一毛钱一只信封。从来没有听说过!
吴太太 (得到一个进攻的机会,回头向杨长雄)啊,你知道说穷,你也会说你是一个穷人,那么刚才你说的全是废话!你既知道大家都是穷人,还说什么替穷人想想?你说你是一个穷光蛋,请问现在哪一个不是穷光蛋?
杨长雄 (被迫抗战)吴太太,你还要多讲吗?
吴太太 我为什么不能多讲?难道我连在我自己家里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杨长雄 (放弃了纸上谈兵)好罢,你既要讲,我就在和你将好了,你刚才要我讲道理,我为省事起见,没有理会。现在我把这个道理就来讲给你听。我们都是穷人,不错,不过穷人也有穷人的等级。一个用得起娘姨服侍的太太,如果穷的话,是一个高级的穷人;一个服侍太太的娘姨,是一个低级的穷人;像我这样一个扫地抹桌子要自己动手的穷学生,是一个中级的穷人。如果今天是我这样一个中级穷人,打破了像你这样高级穷人的一只花瓶,也许还可以勉强赔得起。现在不幸得很,打破花瓶的是李嫂,她是你雇用的一个娘姨,她是一个低级的穷人,她赔不起。三块钱在你不在乎,可以不在乎,在她……
吴太太 你这话不通,什么叫做不在乎?
杨长雄 不要忙,不要忙,请你让我把话讲完。不在乎,就是说,一桌酒席,一场麻将,一双丝袜,一瓶雪花膏……
吴太太 废话。那是我的钱,我爱怎样花就可以怎样花,旁人管不着。
杨长雄 好,好,好,就说是我说错了,你说对了。就承认这个问题不是在乎不在乎,也不是赔得起赔不起的问题;这正是我要说的话。穷不穷,赔得起,赔不起,讲的是一个情,人情之情。现在我要说的是一个理,事理之理。我们争的是:一个娘姨打破了主人的一件东西,应该不应该赔偿的问题,我的意见是:一个娘姨已打破了主人的东西,不应当赔,主人不应当要她赔。完了。
吴太太 喔!不应该赔?
杨长雄 不应该。
吴太太 花瓶是不是我的东西?
杨长雄 是的。
吴太太 是不是李嫂打破的?
杨长雄 是的。
吴太太 一个人毁坏了别人的东西,应该不应该赔偿?
杨长雄 应该赔偿。
吴太太 好了,还要说什么?
杨长雄 啊,别忙,别忙,你说的是毁坏了别人的东西,可是你不是别人啊!我问你,李嫂是不是你的佣人?
吴太太 是的。
杨长雄 佣人应该不应该替主人做事?
吴太太 当然。
杨长雄 你的花瓶脏了,你要不要她替你擦擦?
吴太太 要她擦擦,是的,可是我没有叫她打破啊。
杨长雄 当然你没有叫她打破。如果是你叫她打破,那就变成执行主人的命令,替主人打破花瓶,那就只有你做得快不快、打得好不好的问题,而没有赔偿的问题了。我现在再请问你:从古到今,瓷窑里烧出来的花瓶,少说,也有几十万几百万。这些花瓶,现在到哪里去了?一个花瓶是不是有打破的可能?
吴太太 有的,谁可以把它打破?
杨长雄 是呀,谁可以把它打破?我请问你。
吴太太 花瓶的主人可以把它打破,拥有花瓶的人可以把它打破。
杨长雄 你这就错了,拥有花瓶的人,不会把花瓶打破,因为他没有打破的机会。动花瓶的人,擦花瓶的人,才会把它打破。擦花瓶是娘姨的职务,娘姨是代替主人做事。所以娘姨又打破花瓶的机会,又打破花瓶的权利,而没有赔偿花瓶的义务。好了,好要说什么?
吴太太 胡说八道!
杨长雄 胡说八道?我还有话要说,你要听不要听?
吴太太 我不要听!
杨长雄 你不要听?没有关系!我还是一样的要说。因为你刚才说了半天,你并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你说你在你的家里,有你说话的权利,现在我在我的家里,也有我说话的权利。刚才我说的是理,现在我还要说势,“理所当然势所必至”的势。刚才我听说,你已毫不客气的把李嫂身上都搜过了。一个主人有没有搜查她雇用的娘姨的身上的权利,这是一个极严重的法律问题,现在且不去说它,你搜查的结果,你发现她身上只有三毛钱,对不对?现在你要她赔的不是三毛钱而是三块钱。这三块钱的巨大赔款你叫她从何而来?所以我劝你……
吴太太 那不用你担心,你等着看好了。
成 众 下棋,下棋。
[杨长雄就此下台,回到象棋的战场,继续未完的棋局,太太也继续回到她未完的家事。少停,外面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接着走进一男一女,男的一望而知是一个警察,女的一手提了一个小包袱,从她的可怜神情,也不难猜出,她就是闯了祸的李嫂。
吴太太 啊,警士!你来了,好得很,谢谢你!
警 察 太太!
吴太太 (放下工作,来到来人的近边,指着李嫂对着警士)他是我雇用的一个娘姨,现在我把她回了,她就要走。她今天早上把我的一只花瓶打破了,我的花瓶原来是一对,(说着,从茶几上将另一只花瓶拿来作证)请你看一看,她打破了的那一只,同这一只一模一样。这一对花瓶,是我亲自在江西买的,江西是全国出最好瓷器的地方,你知道,原价六块钱国币一对,现在要到市上去买,十块钱一只也买不到。现在我要她照原价赔我三块钱国币,她自己也已经答应了赔我。她要我扣除她的工钱,可是她以前的工钱,我已经都给她了。现在我不愿意再用她,因为——因为一对花瓶已经打碎了一只,这剩下的一只,我一时还不想把打碎。(为谨慎起见,将一时不想打破的花瓶放还到原处)现在我先请问你,她打破了我的东西,应该不应该赔偿?
警 察 是啦吗。
吴太太 好,请你问问她,花瓶是不是她打破的?是不是她答应了愿意赔我?
警 察 (认为用不着问)是啦吗。
吴太太 请你问一问,她是不是答应了赔我三块钱?
警 察 (向李嫂)你懂吗?你打碎了主人家的花瓶,太太要你赔她,赔三块钱国币,你听懂了没有?
[李嫂低头无言。
吴太太 好了。我已经看过她的包袱和她的身上,她只有三毛钱。现在请你等一等,(向杨长雄看了一眼,走进正房一会,提了一个小包袱走出向警士)这是她的铺盖。这条箱子的对面,就是一家当铺,我请你带着她把这个铺盖拿到那家当去,押三块钱交给我。
杨长雄 (从蒲团上跳起来)什么?你要押她的铺盖!
吴太太 是的。
杨长雄 (走到吴太太的面前大有抢夺铺盖之势)岂有此理!你把她的铺盖押了,你叫她睡什么?
吴太太 这是她的铺盖,不是你的铺盖,与你无关!(转向警士)警士,请你过来,我指给你看那一家当铺在哪里。(向门走去)
杨长雄 (走去拦住去路)不行!
吴太太 什么叫不行?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打破的是不是你的花瓶?我的事要你来管!——先生,请走开,让我走路!
成 众 (走去把杨长雄拉开)下棋,下棋,下棋,下棋,下棋,下棋。
[吴太太、警察、李嫂同走出,杨长雄回到蒲团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成 众 (燃着一支香烟,也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默了一会)这盘棋大概是没有希望下完了罢?(无意一人代表两方,进行未完的棋局)
杨长雄 (转过气来)唉,其人不气人?这样的蛮家伙,见过没有?捶她一顿,出出气,赞成不赞成?
成 众 (似乎经过了一番考虑)和一个女人打架?不大妙,可是我赞成给她一个教训。
杨长雄 这样的女人,除了拳头的教训,没有别的办法,我想给她几拳,打一个痛快再说。(站了起来,好像真想预备动手的样子)
成 众 (知道这不过只是说说,所以也就随便应应)不甚赞成。(又走了几着棋)
[杨长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成众一人着棋一会,吴太太从大门走进,面有余怒,进来后,即走进正屋,不久,警察走进,一手提了李嫂的铺盖,一手拿了三张纸币。
警 察 太太!
吴太太 (从屋里走出,看见纸币,同时也看见了铺盖)怎么了?
警 察 这里是三块钱国币,交给你。(呈上手中的纸币)
吴太太 (收下应得的赔款)铺盖怎么了?
警 察 是啦吗,当铺的少奶奶,给了三块钱,听说太太是外省人,她不要李嫂的铺盖。
吴太太 (不甚中听,赶紧将警察向大门引去)对不住的很,对不住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引着警士一同走出)
杨长雄 (向成众)你说丢人罢?……这样的一个无耻的泼妇!
吴太太 (走进,不幸的听到了对她的批评,向杨长雄)什么?你讲什么?你骂人是不是?(向成众)成先生,他破口骂人……
成 众 对不起,我在下棋,没有留心到我四周围的环境。
吴太太(再转向杨长雄,一逼)你以为我没有听见是不是?无耻,我请问你什么叫无耻?(得不到答复)无耻,是的,旁人的事,不用他管,他来多事,才是无耻。一个在背后骂人的人,才是无耻。
[杨长雄仍旧无言,一忍。
吴太太 (再逼)一个大学生,以为了不起,自己说话不通,还想来教育旁人,自己以为是受过高等教育,开口骂人!泼妇,请问什么叫做泼妇,哪一个是泼妇,讲啊!
[杨长雄欲言而止者再,再忍。
吴太太 (三逼,转到杨长雄的面前)你没的说了是不是?刚才你很会说话,怎么现在连屁也不放了?你骂了人你不承认。你骂了人你不敢承认,这才是无耻。是的,无耻!下流!混蛋!
[杨长雄面白手颤,忍无可忍,忽然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花瓶。急忙地走去,抱在手中,走到吴太太的面前,双手将花瓶拼命地往地上一掷,花瓶粉碎。
吴太太 (血管暴涨,双手撑腰)你这怎么说!
杨长雄 (理缺词穷,闭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没得说。忽然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伸手从衣袋中摸出了三张纸币,送上)三块钱——国币!
吴太太 (事出意外,一时想不出适合环境的言辞。抢了纸币,握在手里,捏成纸团,鼓着眼,看着对方)
成 众 (危险风暴波渡过,得到了这一场恶斗的结论)和棋。
[收拾棋子。
——幕 下
⑷ 急需一个话剧,要求在七分钟左右,适合大学生表演的
一朵一朵的阳光
人物:男人、女人、光头男孩
毒辣的阳光炙烤大地,男人在土地上艰难地走着。走到一个一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前,站定,擦汗,轻声走到窗边,偷偷向屋里看。
屋内,女人正不停地干活(扫地,后拿来衣服缝补,并不时用袖子擦汗。弯腰的时候不小心闪到,男孩过来扶她。后男孩继续回到灶边烧火。)女人忽然回头,停下,轻轻地将正在烧火的男孩拉到自己身边来,心疼地擦着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女人:“好孩子,歇会儿吧,娘来干,别累着你。”
男孩:(认真地)“娘,你太累了,一直这样会生病的。我帮你,我能干好的。”
女人:(含着泪)“孩子,你多懂事。娘对不起你,没能让你生在一个幸福的人家里。”
男孩:(扬起脸,认真地)“娘,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女人将男孩揽在怀里,疼爱地摸了摸男孩的头。
男孩:(忽然疑惑地盯着窗外)“娘,外头好像有人。”
窗外的男人迅速躲闪。
女人:(望向窗外,空无一人)“这里离村子这麽远,(不经意地笑)怎麽会有人呢,是有野兔跑过去的吧。好了,娘去地里锄草了,自己在家里好好呆着,可别出去乱跑啊。有陌生人来也别开门,听话啊,等娘回来贴玉米饼子,给你解解馋。”
男孩点头。女人推门下。
见女人出来,男人躲到房子侧面,等女人走远,男人回到门前,擦汗,喘了一口气,叩门。
男人:“有人吗?”
男孩:“你找谁?”
男人:“我……我迷路了,能不能给我一碗水?”
男孩:“娘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怕是坏人。(摸摸脑袋,疑惑地)你是谁?你是坏人吗?”
男人:“我……不是。”
男孩:“你不是坏人就好。”(打开门,上下打量男人)
男人的目光扫到门口的树桩,走过去,坐下。
男人:(定了定神)“我迷路了,能不能给我一碗水。”
男孩端来水,男人饮尽,满足地抹嘴。
男人:“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娘呢?”
男孩:“她刚走,下地除草去了,过会儿才能回来。娘说阳光很毒,正好可以晒死刚刚除下来的杂草。娘回来的路上会顺带打满一筐猪草……娘说回来后给我贴玉米饼子,吃完饭她还得喂猪,或者去园子浇菜……除了睡觉,她一点空闲都没有……我想帮娘做饭,可是我不会,我只能帮她烧火……”
男人:“这麽多活,你娘……”
男孩:(不等男人说完)“娘一天可累了,娘前些天还说她这几年老得很快呢。”
男人:“你今年多大?11岁?”
男孩:(盯着男人)“你怎麽知道我11岁了?”
男人探身子,伸手想摸男孩的脑壳。
男孩:(机警地跳开)“我不认识你。”
男人:(尴尬地笑,收回手)“你们怎麽不住在村子里?”
男孩:“本来是住在村子里的,后来我爹跑了,我们就搬到山上来住了……娘说她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我爹和别人打架,把人打残……他跑了……”
男人:“你爹跑了,跟你娘有什麽关系?”
男孩:“当然有关系,他是娘的男人啊!(不满地)娘说他的罪,顶多够判三年,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出来了……可是他跑了。他怕坐牢。他不要娘了,不要我了……娘说他不是男人,他不配做男人……”
男人:(躲避男孩的目光)“你认识你爹吗?”
男孩:“不认识,他跑掉的时候,我才一岁……我记不起他的模样。”
男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空碗)“还要吗?”
男人点头,看着男孩反身回屋,在树墩上坐下。接过男孩递过来的碗,将水喝得精光,将空碗放树墩上。
男人:“你和你娘,打算就这样过下去吗?”
男孩:(扬起脑袋)“娘说在这里等爹……”
男人:“可是他逃走了。他怕坐牢,逃走了……你和你娘……你们还能等到他吗?”
男孩:“不知道。我和我娘都不知道。可娘说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有希望。如果他真的回来,如果他回来以后连家都没有了,肯定会继续逃亡。”
男人:(向前探身子)“就是说你和你娘仍然在乎他?”
男孩:“是的,他现在不是我爹,不是娘的男人,(认真地)可是如果他回来,我想我和我娘,都会原谅他的。”
男人沉默良久,阳光依然毒辣的刺眼。
男人:(低头)“我能再喝一碗水吗?”
他随男孩进了屋。
男孩:“看到了吗?灶台上,有一朵阳光花。”
男人:“一朵?”
男孩:“是的,娘是这麽说的。娘说阳光都是一朵一朵的,聚到一起,抱成团儿,就连成了片,就有了春天。分开,又变成一朵一朵,就有了冬天。一朵一朵聚聚合合,就像世上的人们,就像家。”
男孩把盛满水的碗递给男人,男人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端碗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男孩:“娘还说,爬上灶台的这朵阳光,有一天,也会照着爹的脸呢。”
男人喝完水,蹲下,仔细打量男孩的脸,流出眼泪。哽咽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塞给男孩。(照片上有年轻的男人女人,及年幼的男孩)
男人:“从此以后,你和你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男人推门走出屋子,走进阳光之中。
男孩疑惑地目送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女人擦着汗,推门上。
男孩:“娘,你回来了啊。刚才有一个男的,来咱家喝水。”
女人:(有些责备地)“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让你给陌生人开门的吗,你怎麽不听话!”
男孩:(委屈地)“他……他说他不是坏人。”
女人:(语气变得温和)“傻孩子,他说他不是坏人你就信了他啊。”
男孩:“对了,娘,他还给了我一张照片。说什麽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递上照片)
女人接过照片,看过后表情变得惊讶。
女人:(焦急地,跑出门去四处张望)“他人呢,往哪个方向去了,还在吗?”
男孩:(疑惑地)“他都走一会儿了。”
女人:(遗憾地摇摇头,故作镇定地)“你知道照片上的人都是谁吗。”
男孩疑惑地摇头。
女人:“唉,娘这些年老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你那逃亡的爹也是。在外面,总没在家好。”(停顿一下,忽然激动地)“你爹终于肯回来了。”
男孩:“爹回来了?”
女人:“嗯,回来了。刚才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爹。”
男孩:“他就是爹?怪不得他知道我几岁。娘,太好了,(雀跃地)我终于见着爹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以回到村子上去住了,不用怕挨欺负了。我也可以像其他的小伙伴一样背着新书包去上学了。”
女人:“孩子,你爹他想明白了,肯回来了。娘也终于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过上好日子了。咱们家灶台上的阳光花也终于可以像别人家一样开得大亮了。这麽多年熬过来……(哽咽地)娘也是女人,也想有个肩膀靠一靠,也想过两天好日子啊……”
女人将男孩揽入怀中,望着灶台上的阳光,眼圈泛红,漾起幸福的微笑。
落幕
⑸ 善良归家话剧观后感
身残决不坠志
一
16年前的一个冬夜,新年似欢快的小孩向人们招手时,一场恶魔似的火,无情地夺走了我的双手,使我成为只剩下一根指头的“废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灰色童年的。记忆中,在无数个夜里,我呆望星空,渴望那充满智慧的星辉能赐予我灵气。但幼小的我太疲倦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怅然睡去,醒时,眼角挂着苍天恩赐的几颗苦涩泪珠。真的,我不想哭,因为泪水似乎在跌跌撞撞的岁月中流尽,只留下那双昏沉沉的干枯的眼睛。偶尔抬头看天,只觉得天太灰暗;偶尔低头看地,大地也一片模糊,整个世界仿佛都充满着沉重的叹息。
二
时间似流水般地流过了6年,同龄的小伙伴都背着书包欢蹦着跑向了学校。我却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妈妈:“我要读书,妈妈!”此时掠过妈妈脸上的是一片痛苦的神情,随即泪水“哗”地流了下来。一次,两次……终于有一天,当太阳公公露出笑脸的时候,妈妈把我带进了学校。
从此,我开始了我的读书生涯。
从此,我迈出了人生的起点。凭着超出常人的毅力,考初中时,我是全校第一名。
初中,悲、喜、忧占去了我生活的全部画面。我的每次作文老师都把它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讲解,这使我感到惊喜,精神也振作了百倍。可是,在大伙怜惜的目光中,我的值日——被人取代,这又使我心灵的创伤日益加重,我感到烦恼不安。
走进那六月的考场,我的心情好暖和,然而,七月的暴雨却淋得我的心好冷、好冷——分数合格却不能去读中专,因为残缺的身体便是我永远的错。面对如此打击,我失眠了。孤苦的我,常独自徘徊在心灵的海滨,拾起那一片片灰色的记忆。从此,我再也强装不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再也不敢奢望生活中玫瑰色的梦境。
我心冷如铁。
三
流浪——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任生命的种子随风飘落吧,因为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细雨飘零的日子,迷惘的我常呆坐窗前,好似等待着上帝那最严厉的宣判。月色皎洁的夜晚,我常辗转难眠,对着窗外的月光沉思:
我就这样结束了我的读书生涯了吗?我就这样做了生活的懦夫?心中那久寐的梦被一阵阵的叩问一次次地震醒。“不,不,我不能做懦夫,我一定要找回那曾失落的梦。”于是,枯燥的农活之余,我便钻入书海,如痴如醉地吮吸着知识的营养。
然而,未来的路仍是一则难猜的谜,或许是坦荡如砥,或许是坎坷崎岖。但这些我也都不在乎,因为人生本就是一则难猜的谜,生活的路上只能走一步见识一步,每一步的后面都充满或虚或实的艰辛。
读大学成了我一直的梦。尽管它或许是一个循环无尽的小数,循环无尽时还会破灭,但不管怎样,我新建起来的防线——求知的欲望决不会动摇。
现在,我已跨入了高中的大门;继续着我人生中艰难生活的跋涉之旅。我不再因自身的残缺而畏惧前面会有险阻。大脑的沉闷,就让知识的浪涛去冲洗;心灵的悲伤,就让知识的营养来滋润,使它能够更好地去辨析世间的一切真假、对错和美丑。我坚信,希望离我并不遥远。因为前面的那一片蓝天正在向我点头微笑。
于是,我迈着坚实的步伐,踏着轻快的脚步,昂着头向前走去……
⑹ 话剧剧本。20分钟左右
第一幕
哈密瓜
地点:汽车站
人物:
林子
哈密瓜小贩
【林子边打电话,边上场】
林子:喂,哥们,放心吧!我已经到车站了,告诉兄弟们不用惦记我了,到家后再给你们打电话。(马路上车水马龙,林子大声对着手机嚷着)
小贩:哈密瓜了,哈密瓜,正宗的新疆哈密瓜,大家快来买了,不甜绝对不要钱!(小贩摆一车摊,在车站门口卖哈密瓜)
路人:这哈密瓜怎么卖呀?
小贩:咱这瓜便宜!三块钱一大块!您来几块?(很客气的回答)
路人:瓜的确不错,我回头要几块!(说着进了车站)
小贩:好的您呢!回见!
新鲜的哈密瓜了,大人吃了不腰疼,小孩吃了长的高!大家快来买呀!来的晚了买不到了!(小贩朝来来往往的人大声吆喝,不时的炫耀着手中的哈密瓜)
林子:好了,好了,大哥,你烦不烦呀!我不过是星期天回一趟家!又不是西天取经,你至于比孙猴还急嘛!
行了,行了,我忘不了!回来一定给你们带好吃的。我挂了,这群饿鬼!(林子笑着挂了电话)
小贩:唉,大娘瞧您这皮肤,油里透红,霞光满面的,一定是吃哈密瓜吃的吧!再来一块吧!正宗新疆哈密瓜!(小贩拦住一个过路的大娘,说着就往手里塞哈密瓜)
大娘:怎么说话的你!我压根就没吃过这东西,神经!(大娘骂了小贩一句,看也没看小贩就走了)
小贩:唉,这个大娘真是的!我明明是夸你的嘛!不要就算了,你才神经。(小声的回骂了一句,又开始接着吆喝)
【车站门口等车的人多了起来,一个挨着一个买票】
小贩:小伙子,这么热的天来一块哈密瓜吧!纯新疆特产,尝一块解渴又解馋,特大的哈密瓜,来,你选哪一块,我给你挑。(说着就挑了一块大的)
林子:呵呵,真有意思,你的哈密瓜有那么好吗?我看跟别人的差不多呀!(林子看着车架上的哈密瓜直疑惑)
小贩:唉,小伙子这就你的孤家什么寡什么闻了,(小贩想用孤家寡问这个词又不会用)
你看我这哈密瓜,皮薄个大肉又多,一个顶别人的三儿,就凭这个,它也是咱市独一家!(翘着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哈蜜瓜,一本正经的给林子解说)
林子:呵呵,个头倒是不小,就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林子笑了)
小贩:唉,个大才顶用呢!你看人家姚明打球多厉害呀!为啥呢?个大呀!(小贩津津有味的唠叨着)
林子:呵呵,有点意思!你这瓜吃了对高考有帮助吗?(林子故意和小贩调侃)
小贩:有呀!当然有了!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吧!(小贩胸有成竹的看着林子)知道去年咱们市里的高考状元吗?(郑重的问林子)
[NextPage] 林子:知道呀!就是我们十二中的!
小贩:对呀!就是十二中那小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去年高考前他来我这里买了一块哈密瓜,你瞧!人家这不拿了个状元嘛!(伸出双手比划着,笑的很是灿烂)
林子:哈哈,看来我今天非的买你的瓜不行了!
小贩:那是当然了,你买,今年的状元就是你!(语气很是严肃)
林子:哈哈,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林子乐得哈哈大笑)
小贩:这三块如何?(说着已经给林子挑好了三块)
林子:啊,大哥有没有搞错呀!我就要你一块。(林子看着小贩即熟悉又热情的动作,苦笑不得)
小贩:兄弟,今天大哥我忍痛割爱,买三送一,再给你添一块。(作出痛苦的样子,又夹到包装袋里一块)
林子:你别夹呀!夹了我也不要,你看这天。(天阴了)关键是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林子看了看天,云上来了,一阵风过后,凉爽了许多,也少去了很多吃瓜的欲望)
小贩:正好,兄弟,天变凉了瓜好放,拿回家慢慢吃吧!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起吃了,都拿他个状元!(瞪大着眼睛看着林子,语气很是坚定)
林子: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说不要,你再这样,我一块也不买你的了。(林子显然很是生气,说着就想走)
小贩:大哥,别呀!有事好商量,你就行行好吧!(哭丧着脸)我出来一天了,说实话,从早晨到现在就去了三块哈密瓜,而且只卖了一块,我吃了两块。你瞧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敲着自己的肚子,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渴求,话语更是有些呜咽)
林子:好了,好了,我要了!(林子看了看表,刚才站在门口长长的排队买票的队伍,去了一大半)
小贩:谢谢了兄弟,你可是帮了大哥我的大忙了,要不我今天中午可要饿肚子了。(笑的可是开心)
林子:多少钱?说!(林子从小贩手中接过了袋子)
小贩:收你三块的钱,一共是九块钱!
林子:给。(林子递给了小贩十块钱)
小贩:不好意思,我找不开,你有零的吗?
林子:没有。(林子翻了一下口袋就剩十块钱,其余的钱放在钱包了,在背后的书包里,林子也懒得去拿!
哈:那我找不开怎么办呀!(小贩一脸困惑的样子)
林子:算了,算了。(林子赶时间,拎起哈密瓜就走)
小贩:等等,兄弟,再给一块!(小贩从中又挑了一块,比刚才小点)
林子:呵呵,(苦笑)大哥,你看我要这些东西干啥,我又不卖哈密瓜,你非要让我抢了你的买卖你才安心呀!
小贩:呵呵,都是钱买的,咋能不要呢!你出了钱,我就得给货,这是我们做买卖人的规矩,现在不是都讲究什么诚信吗?我们也得紧跟时代步伐不是?(小贩风趣得笑着)
林子拎着包下。
小贩:哈哈,大家看到没?今天我又做成了一大庄买卖。这年头做买卖也得靠演技!(推下车下)
第二幕
买票
地点:车站
人物:林子,芳妈,芳芳,小贩,买票人若干。
【售票厅里依旧排着很多人,林子掂着一兜子哈密瓜也没顾得上吃,在林子前面排着六个人】
芳芳妈妈(以下简称芳妈):芳芳,出来,芳芳别排队了,到妈妈这来!(一个女的站在大厅门口,朝里面喊着,想要大声却又不敢大声)
[NextPage] 芳芳:妈,我在这呢!马上就要排到了。您在那里等着吧!(站在林子前面第三个是一个女孩,样子像高中生模样,听到了门外有人喊她)
芳妈:出来,芳芳,不用买了,我买到票了!(怕芳芳听不到,声音很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个女孩听到了,就从队伍里抽身而出。】
芳芳:妈妈,您怎么买到票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芳妈: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芳妈拉起女儿离开了售票大厅)
芳芳:妈,您在哪买的票?
芳妈:我没有买票,咱这次不买票了!(笑着对芳芳说)
芳芳:啊,不买票,那咱怎么回家呀!(困惑)
芳妈:咱不买票了,出了这个站口,到前面停车口直接上车,可以剩两块钱!(一脸精明的样子)
芳芳:啊,妈,那不是逃票吗?(芳芳叫了出来,声音很大)
芳妈:嘘,别让别人听见。没事的芳芳,只要出了站口就没人察,妈上次和你三婶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脸乐意的样子)
芳芳:我说算了妈,咱也不差那两块钱,还是让我再回去排队吧!再说让人抓住,多不好……(芳芳说着,就又要回去买票)
芳妈:傻孩子,一个人两块钱,两个人就四块钱呢!你以为大人赚钱就那么容易呀!就这么给别人你就不心疼。(责备芳芳)
芳芳:妈,这是咱该花的钱呀!你怎么往那里想呀!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整个国家的秩序不就乱了吗?(辩解)
芳妈: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妈我还丢你的人咋啦!(生气的样子)
芳芳:反正我要买票,要去截车,你自己去吧!我不去!(跟妈妈执拗上了,说着就向里走)
芳妈:好女儿,乖女儿,妈妈错了还不行吗?就这一次,妈妈就干这一次,绝没有第二次!(见倔不过自己的女儿,立刻拉住芳芳说起好话来)
芳芳: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一脸委屈)
芳妈:好了,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不看僧面也的看佛面呀!妈妈这么老远来学校接你回家!你看天老都阴了,再回去排队买票,万一回家晚了,妈给你买的好吃的,都让你弟弟和你爸爸吃了!(一本正经的劝着芳芳)
芳芳:这……(看着妈妈的样子不知所措)
芳妈拉着芳芳越过站门,下。
【售票厅后面又上来了很多人,林子看着外面的天阴的很沉,心里盼着自己快点买到票】
甲;您好,我要一张去陶北(地名)的。
售票员:五块。(接过钱,从窗口递出了一张票)
乙:我要一张到黑河子的(地名)。
售票员:十九块。
【马上轮到林子了,林子这个时候一摸口袋,才想起了钱包,赶快将背上的书包摘下来】
售票员:后面的快点!(催促林子)
林子:哦。(林子不停的找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丙:小伙子你快点,我们还等着买票呢!(排在林子后面的一个人提醒了林子一下)
林子:对不起,我……(林子还是不停的找着)
[NextPage] 丁:快点呀!你到底还买不买票!(后面的一个男的早已迫不及待了)
【这个时候外面起了风,许多排在林子后面的人嘟囔着林子,林子还是在那翻着书包,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钱包】
售票员:唉,这个小伙子,你再找什么?不买票就站到一边,别挡着后面的!(售票员警告林子)
林子:我,我在找……(林子欲言又止)
甲:你先站到一边慢慢找,先让我们买吧!(排在林子后面的人在林子肩膀上拍了拍,笑着站到了林子前面,紧接着后面的人也依次排了上来,把林子挤到了一旁)
林子:你们…..,我还要买票呢!(林子很是气愤,无奈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挤了上来)
【这时林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把钱包拉在另一个裤袋了。林子赶忙给学校宿舍里打电话,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接,林子焦急的站在大厅里】
林子;该死的家伙,这才几点,又都出去泡妞了!
【透过窗外,乌云密集,势有一触即发之感,让人压抑沉闷】
小贩:哈哈,终于下雨了,咱也该走了,还有老婆在家等着呢!(小贩看着天气很是高兴,好像坏天气对他来说像是一种解脱)
林子:大哥,要走呀!
小贩:唉,兄弟你怎么还在这呀!(小贩见林子站在他前面挡住了去路,很是惊讶)
林子:呵呵,呵呵……(林子苦笑着)
小贩:你怎么没上车呀!你看这天快下雨了,(小贩既焦急又纳闷)
林子:我,我没有买到票大哥!(林子左手拎着书包,右手还掂着一袋哈密瓜,呆呆的看着小贩)
小贩:不会呀!这个时候还有车,怎么会买不到票呢!(小贩更加奇怪了)
林子:我,我没有钱了!(林子目光盯着小贩,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神情,但绝对不是祈求)
小贩:啊,不会吧!老大。你傻了,买票不带好钱!(小贩不敢相信,但心想都这天气了,除非傻瓜才会和他开玩笑)
【空气中凝聚了水滴,很湿,很湿,衣服上结了一层水汽】
林子;大哥,你要回家吧!林子慢慢的给他让开了路。
小贩:你在附近没有认识的人吗?(小贩慢慢的推着三轮车向前走着)
林子:没有!
小贩:哪你……
林子: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林子刚举起手中的袋子)
小贩:不行呀!你别想好事,我卖出去的东西从来是不退的!(小贩早已猜透了林子的想法)
林子:我根本就没有吃!大哥。(林子赶紧解释)
小贩:那也不行,你见过有谁把东西卖出去了,还退的!再说这还是吃的东西!(小贩大声的向林子说着,车子也不停的向前推着)
林子:大哥,你要不借我点,我下次还你行不?(林子跟了上去)
小贩:对不住了兄弟!我今天实在没有钱,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再找别人借点吧!(小贩骑上了车,加速走了)
林子:大哥,你……(看着三路车远去,林子没有再跟上去)
【身边匆匆过往的行人,林子一个也不认识,心想平时花多少钱也没含糊过,没想到今天却栽到了这十一快钱手里,平时少抽一包烟,也就有了,林子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要是给家里打电话吧,又怕家人担心,自己这么大了,别说出门了,今天回家也不会了,可笑之至】
[NextPage] 林子:哎呀!不好!(突然,大点的雨滴瞬间就落了下来,打在林子脸上不觉得疼,只是很凉)
【林子无奈只好快步跑回车站,也只有先在这避避雨了。林子刚跑到大厅,雨唰的一下就下大了。哗哗的作响,窗外淋了很多人,林子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庆幸还是……】
林子;唉,看来只能先这样了,真的不行一会再打电话让宿舍的兄弟来接他,但这车站离学校很远,再说现在也未必联系到他们。
【突然,门外跑来一个人,衣服都淋湿了,像落水狗一样!只见那人进了大厅四下里乱找一气】
林子: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林子看清楚了那是刚才卖哈密瓜的小贩)
小贩:太好了!兄弟,幸亏你没走!要不我就……(小贩见到了林子很是激动,说话吞吐起来)
林子;大哥,你有事吗?(林子好奇起来)
小贩:给,给,这是你买哈密瓜那十块钱,退给你!啊切!(小贩被冻的打了一个喷嚏)
林子:这,这是……(林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同意了)
小贩:我,我媳妇还等着那!我先走了呀!(小贩塞给了林子钱,拔腿就跑了出去)
林子:大哥,大哥,哈……,哈密瓜!(林子举着哈密瓜大声朝门口喊去,但小贩早已跑了出去)
【其实,刚才小贩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来接他回家的媳妇,把这件事给他媳妇一说,当场就被他媳妇骂了一顿,赶紧跑回来给林子送钱,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妻管严】
林子:唉,怎么就这么巧了!(林子叹气买票还差一块钱)
售票员:后面买票的快点!快下班了!(大喇叭喊的很响)
【买票的队伍依旧排着长长的一队,这时候就是让林子排队也赶不急了。再说他钱也不够,依照林子的性格,就是让他在这呆一夜,他也不会向别人借这一快钱,更何况是些陌生人呢】
林子: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趁着雨比刚才小了点,林子快步跑了出去,一直奔向车站东门)
第三幕
上车
地点:车站很远处路边一小厅。
人物:林子,芳妈,芳芳,司机,售票员。
【路上,行人很少,只有车辆依旧穿行,雨大,打在林子脸上,不凉,却很疼】
林子:阿姨,您去哪里呀?(林子见厅子下站着一妇女,旁边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也像是高中生)
芳妈:我去藏儿寨(地名),你呢?(阿姨见来了一小伙子,也知道是逃票的)
林子:我麻呼寨(地名)!咱们是老乡呀!阿姨,正好一路!(林子开心的说,仿佛刚才的一切不顺都忘记了)
芳妈:呵呵,是呀!这车怎么还不来呀!(焦急的看着西面的车站口)
芳芳:妈,您看都在这等了好长时间了!(芳芳埋怨的说)
芳妈:你冷吗?芳芳,把我的衣服穿上吧!(说着一股脑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赛给了芳芳)
芳芳:我不冷,妈,你自己穿着吧!(芳芳还是对妈妈逃票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也没有表现的太露骨,怕妈妈生气)
芳妈:穿上吧!妈妈穿的厚不冷!快,别感冒了!(急切的催促芳芳)
林子:啊切!啊切……(林子被冻的连打几个喷嚏)
芳妈:你不穿,那我就穿上了!(芳芳妈妈见芳芳没有搭理她,斜眼瞥了一下林子,就赶快把外套穿上了)
林子:您这是接女儿回家吗?她哪个学校呀?(林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打哆嗦,虽然这路边的小厅可以备雨,但风一刮雨依旧少过来,很凉,很冷,打在脸上也很疼)
芳妈:嗯!(看了一眼林子,笑着没有搭理他,捂着胳膊,盯着车来的方向)
[NextPage] 芳芳:妈,快看,车来了!(芳芳大声的喊)
芳妈:是呀,太好了!(芳芳妈妈连忙挥手向车示意)
林子:哈哈。(林子站在一旁捂着胳膊傻乐起来)
【风刮的更猛了,雨下的也更大了,车“唰”的一下停了下来,蓦地又“唰”的一下开走了,只有车轮溅起的水迹很高很高】
芳芳:妈妈,你这么吝啬呀!你多出两块咋了!(芳芳瞪大眼睛急的喊了出来。想哭,看了一眼林子就赶紧止住了)
芳妈:咱再等下一个,反正也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马上就到!(芳芳妈妈赶紧安慰芳芳)
林子:阿姨,他怎么这么黑呀!给咱们要十二快!比站里还贵!(林子很是气愤)
芳妈:是呀!真想坑人呀!平时在这里都便宜两块钱呢!今天怎么贵起来了!(心里很是着急,但看了看身旁的芳芳,又故作镇定起来)
是不是因为下雨故意涨价呀!(眼神中透露出猜测,愤怒,无奈)
林子:啊,不可能吧!票价上他们不敢胡来!(林子语气很是坚定,但又不免担忧起来)
芳妈: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车站买票呢!(等了好久也不见有车来,叹息道)
林子:你们怎么没有在那买呀?(林子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芳妈:嘿嘿!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林子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冒昧就没有再问,只见那个阿姨紧紧的用外套裹住了自己的女儿】
芳芳:妈妈。快看!来了来了!(芳芳挣脱出妈妈的胳膊,又高兴的叫了起来)
【林子笑了笑,但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结果没有笑出来】
【车子唰的一下又停在了路边,溅起老高的水柱】
司机:唉,快点,前面查的很紧,这里不让停车!(还没停好,司机就透过车窗喊了起来)
芳妈:到藏儿寨多少钱?(抬着头朝司机就问)
售票员:十二快!车站价!上就拉,不上就走!(司机蛮横的大声喊,生怕自己的声音压不住雨声)
林子:啊,玩了!还查一块钱!(林子心想到藏儿寨十二,麻呼寨比他近一站,一定是十一了,可是口袋就有……)
芳妈:我来掂这个大包,你掂那个小包!(芳芳妈妈从厅子下的椅子上拎了一个大包,里面装得像是衣服)
林子:阿姨,能不能借给我一快钱呀!我就差一快钱!(林子也顾不得面子,赶忙抢上去跟阿姨说,怕说晚了人家上了车)
芳妈:这,这个……,你还是跟车上的司机说吧!(看了林子一眼,迟疑了片刻,勉强的笑着对林子说)
快点芳芳!(催促了芳芳一句,就赶忙上了车)
林子:阿姨,就,就一块钱,我下次准还你!(林子也跟着走到车门,朝上车的阿姨大声喊着)
售票员:你到哪里?
林子:麻呼寨,(林子说的很大声)
售票员:十一快!少一分钱也不行!(谁知道售票员比林子更大声,完全把林子的气势压住了)
林子:我就十块钱了,到麻呼寨就下行吗?(林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情,像是要求,但是语气又不足。像是祈求,但是又不太确定。林子眼睛模糊了,是雨打的,但是只要你尝过,就知道雨水肯定没有那么咸!)
芳妈:快上来,芳芳!(芳芳妈妈隔着车窗大声喊着)
【芳芳在车门口停了一下,赶忙上来了。紧接着林子也上来了】
芳妈:她的钱我刚才付了!(赶快招呼售票员,并让芳芳做在自己的身旁,可是芳芳偏偏就做在了她妈妈的后一排的空座上)
售票员:你,十一!(林子一上来售票员就朝林子要钱)
林子:给!(林子从口袋里迅速的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还差一块!(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子)
【林子没有作声,慢慢的伸出了右手,缓缓的张开了早已握紧的拳头!里面——一块钱,很新的一张,但是被林子握的很皱。刚打开是还冒着热气!售票员一下就从林子手中抓过了那一块钱!迅速的放进了钱袋】
售票员:开车!
【车“嗖”的一下开了,大片的水柱被溅的好远,好远。但是水柱却越看越清,清澈的像少女的眼睛,水汪汪的。而此时却留下车轱辘,很大,很高,但是很赃,由于泥的缘故,怎么看它都不是那么圆!】
林子做在了芳芳的后面,趴在车座上,将头埋了起来,生怕芳芳妈妈回过头时同芳芳说话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神。不知道林子想是要避开对方心里歉疚的感慨,还是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让自己落得一个不诚实的罪名。
【车飞速的跑着,窗外雾气雨纷飞,路上行人渐依稀。林子坐在芳芳后面,好几次想要和芳芳说话,却被芳芳妈妈突如其来的回头所打断,林子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但他却不能表达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雨大,玻璃模糊了林子的眼睛】
售票员:麻呼寨到了,下车的准备了!
林子背起了书包,看了看旁边袋子里一大块一大块的哈密瓜,掂起来,慢慢的放到了芳芳旁边的座位上!
林子:嘘,别让你妈妈知道!(指了指座在前面的芳芳妈妈,给芳芳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的下了车)
【车又“嗖”的一下开走了,这时正好溅了林子一裤子水,林子也没有在意】
林子看着自己慢慢张开的右手,水滴落在了手掌上,很湿,很滑,却很温暖,仿佛看到一个女孩灿烂的笑容,笑的是那么可爱,那么天真,那么温柔。林子长这么大都未见过如此的笑容,而这笑容也将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笑容!
时间突然又回到了那一刻——
芳芳:给你一块钱!嘘,别让我妈妈……
林子的眼睛又模糊了,猛地一下擦亮了眼睛,让自己看的更清!
飞快的朝自己的家跑去,因为家里有妈妈在等待……赞同
⑺ 思修课话剧,本人要演一个大概就是上课打王者嘴里还不断碎碎念扰民的反面角色,急求该怎么念叨
内容允许重复吗?还是说 自由发挥类型的。表述时间多长呢 诸如1.消极版 哎呀,回怎么这么菜,坑死答了,一直送,没法打了,投了投了...2.兴奋版 真给力,简直神仙队友(把声音稍微扬上去),哇这波稳了....3.急促版 快推塔啊,别让对面又起来了....哎呀别浪了(“了”适当把声音延后拖长音)
黄宏:这玩意儿是啥见过没有?
宋丹丹:诶哟,大哥大?
黄宏:小名,手机。
宋丹丹:黄老板给的?
黄宏:哦对,给的。人家新买了个翻盖的,因此淘汰了砖块的。
黄宏:二手货咋不值钱呢?
宋丹丹:这玩意儿跟人一样,二手货相当于二姑娘。你没听人说吗,原配夫妻恩恩爱爱,一旦离婚马上歇菜。
黄宏:你纯属瞎扯,你要跟我离婚了,我再找一个,这属于二锅头,闷着更香。
黄宏:你听我说,王老板刚才给咱介绍个新活,一会儿就来二十辆车上光开蜡。
宋丹丹:真的啊?
黄宏:一辆车一百,十辆车两千,二十辆车两千块啊!
宋丹丹:诶呀太好了!
黄宏:挣完这笔钱再给你爹买年货!
宋丹丹:太好了!!哎呀,那要误了火车呢?赶不上三十晚上给爹磕头了。
黄宏:你真笨!用它给你爹打个招呼
宋丹丹:传呼我爹!
黄宏:号码!
宋丹丹:04575121111
黄宏:通了,呼多少?
宋丹丹:119
黄宏:你爹够火的呀你爹!喂,请呼119,回电:010-90888888。
宋丹丹:这号码够牛的啊!
黄宏:这就叫“不出房间不出屋,天崖海角任我呼”。(电话铃响了)快不?你爹!
宋丹丹:我接!
黄宏:接接接!
宋丹丹:爹?爹?咋没声呢。
黄宏:你真是德国汽车“笨死”(奔驰),移动电话你得移动着接啊。
(8)回家话剧穿刺扩展阅读
小品《回家》表演者介绍
1、黄宏
原名黄长寿,1960年5月25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小品表演艺术家,总政歌舞团国家一级演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演员工作委员会长,陆军少将。
1987年,黄宏第一次登上大舞台并表演小品《卖挂历》,1989年,黄宏第一次登上央视春晚舞台表演小品《招聘》。1990年,因在央视元旦晚会上表演小品《超生游击队》并扮演海南岛的爹而走红。
2、宋丹丹
1961年8月25日生于北京,中国内地女演员,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国家一级话剧演员。
1989年首次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演出小品《懒汉相亲》饰演魏淑芬;1990年中央电视台元旦晚会小品《超生游击队》,从此开始了她的小品生涯。
1991年萧伯纳戏剧作品《芭巴拉少校》首次搬上中国舞台,宋丹丹饰芭巴拉少校。1993年宋丹丹在话剧《回归》中饰罗扎,一位芭蕾舞演员出身的外国老妪,获得第九届中国戏剧奖梅花奖。
⑼ 跟我回家34集中话剧台词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 寂寞的人哪 你还寂寞吗
--当我老啦 当我华发丛生 皱纹堆垒 当岁月从我的指尖匆匆地流过 我的爱人 你还好吗 你是否还会在午夜时分来找我 你是否已经厌倦了我这个沧桑的老人 对 我老了 可是你却依然年轻 停留在灿烂的笑声中 在我的耳边回荡 家楣 家楣 是你吗 我的妻子 是你来找我了吗
--我的爱人 为什么担心我会不来呢 三十年了 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你难道看不见我吗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你的笑脸 你还是这么的年轻 这么的漂亮 你永远就是那道最绚丽的彩虹 而我呢 我老啦 我不仅老态龙钟 而且碌碌无为 电视早已被人们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 电视剧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现在连一个小小的编剧都做不成 我整天就这么浑浑噩噩 无所事事 我就是一个配不上你的糟老头子
--不 你是我的爱人 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看见什么了
--有一个人
--谁
--糟老头子
--在我的眼里 是我的爱人 还有 我的家人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你的家人 我看见了你的父母
--是啊 我的母亲给予我生命 但是 我的继母 是您 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什么是博大的情怀 我爱您 爸 妈 好好享受这份爱
--你看 在山路上 苦苦等候你父亲的那个花甲老人 她一等就是三十年
--是啊 她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负心而记恨终身 也没有因为父亲的无情而嫌弃他 离开他 就这样 整整等了三十年 你不是也等了我三十年吗
--那是什么样的爱情啊
--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爱情 或许我没有能力为这样的爱情下定义 但是我希望 我希望下辈子我还是他们的孩子 永远 永远
--永远
--是的 永远
--你也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当然不嫌弃 我热爱你的皱纹 欣赏你的沧桑 我更理解你的苦闷 爱情是没有条件的 爱情是穿越时空的永恒 是两颗心紧紧交织在一起拧成一条灿烂的彩绳 编织成风风雨雨的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里 我们无所畏惧
--我的妻子 你要在那七彩的世界里等着我
--是的 我们在那儿相聚
⑽ 话剧《家》剧本分析
淡淡的哀愁——梅
谈到梅表姐,这是《家》里我最熟悉的一个女性角色,也是最喜欢的角色。小冉来演梅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对我来说依然是个惊喜。几乎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梅,手拿梅花和大表哥在飘雪的院子里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梅的笑容是那样的甜蜜,令人心动。虽然从小没有一件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虽然一直活的不自由,但只要有大表哥的爱,一切烦恼都将不在。当觉新的那句“除了你钱梅芬,我这辈子决不娶别的女人”说出口的时候,梅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可是,谁又知道,这竟成了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誓言,泪水由幸福转为哀伤,相伴至死……雨巷里的擦身而过,犹如一场弄人的戏剧,男主人公彻底的绝望和女主人公不知情的快乐,同样令人心碎。我多么想呼唤梅,让她再见一见她的大表哥,但又怎么忍心告诉她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伞下梅带着笑意,像个小鹿一样跑回家,却不知身后的觉新已是伤心欲绝……满心的欢喜终换来一场空,她怎么敢相信那个她一直确信深爱着她的人娶了别人!但是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命运和她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我的心已经死了”,去宜宾的船上,船头伫立的那个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孤单。心已死,活着又有何用?也许梅的悲剧此时已成定局。
我一直以为巴金给这个女子命名为“梅”,是想让她像梅一样坚强和傲骨,而没料到这有着梅的芬芳的女孩却像秋叶一样凋零了……再次重逢,已经时过多年,觉新在街角的不经意的一瞥,成就了两个人的不期而遇。对视,无言,转身,离去。这个镜头,是我的最爱之一,他们两人的很多次对视,都那样的深情,而这一个尤其饱含深意。梅比离别前更憔悴,更悒郁,也将对觉新的爱掩埋起来了。此时的她,再没有什么资格和心境去谈爱,更没有爱觉新的资本和能力了。逃避,躲藏,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欺骗自己,就算她能逃出觉新的视线,她能逃出自己的心灵么?她能忘记自己对他的爱么?她不能,他也不能。然而,他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这份爱即使刻骨铭心也只能在这种环境下香消玉损。最经典最难忘的镜头,就是正月十五在姑妈家,觉新搂着梅,两人默默流泪,无语凝噎,多少往事在心头,多少悲痛在心头,花灯再亮也照不明我黯淡的心房,龙灯再舞也舞不出我心中的哀伤……
梅一生唯一珍视的东西就是和大表哥的爱,而现在这份爱永远都不会有结局了,所以她常说些寻死的话,也是正常的。也许有的人觉得梅太悒郁,太伤感,但是这不是梅想选择的,而是被社会逼的。母亲麻将桌上的小纷争竟毁了自己的一生,当梅知道真相的时候,她那句“你赌掉的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啊~”多么无助,多么哀怨!而当母亲和舅妈又和好如初的时候,她和觉新已经找不回幸福了。当初的错嫁竟是为了冲喜,死了丈夫不但没有换来安慰和同情反倒背上“克夫”的骂名。母亲和弟弟的漠不关心,高家人嘴上不说心里透着鄙视,亲人们尚且如此,何况他人。若大的社会,竟没有梅的容身之处!
瑞珏的帮助,虽然真诚,但对梅来说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放不下那份爱,看着这个与自己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她心中的滋味又有谁明白?逃难时暂住的水阁,是小时候和大表哥常来的地方,如今,风景依旧,思念的人儿还依旧么?“风景依稀似去年”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月华如水,梅难眠,瑞珏亦难眠,“我就像秋天的落叶”“而你正是开花结果的时节”梅这样来形容自己和瑞珏,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羡慕。但后来瑞珏执意要让梅和觉新重新走在一起的行为,确实让人难办,当着觉新的面梅羞愤离开,即使是真爱,也再不能强求。
梅和觉新两个人的遇难是我非常喜欢的场景,就像他们自己说的“没想到现在以这样的方式我们又在一起了”,小时候的回忆里都是美好,甚至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所面临的危险。“大不了就这样关一辈子!”梅的笑容瞬间即逝,觉新亦无语,童言虽天真却总是发自内心之语。今昔对比,怎能不令人叹息~梅的死虽然已注定,但却来的比预想的要早很多。觉新是故作镇定,身为一家之主,怎能失态,但见到梅的尸体,那一句平静的“梅,我的梅”,却是彻骨的心痛。梅的死对她来讲,也许是件好事,连她自己都知道多活在这世上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现在她解脱了。“我总是梦想有一天能死在大表哥的怀里”,这种满足让我想起茶花女里玛格丽特的独白“我死了,就可以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在那里没人能鄙视我们的爱情”。梅静静的躺在那里,圣洁,端庄,秀美……此时钱姨妈才真正明白女儿才是自己的最爱,是自己无比珍贵的财富,可为时已晚,盖棺,出殡。一直到殡礼结束觉新才似乎如梦初醒,但当他看到红色的布包裹着的虎头鞋时,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对梅芬,他爱、他怜、他思、他念,却无法冲破这家庭的束缚,给她幸福,现在他悔、他恨,再想起这个女人的过去和对自己的好,又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而觉慧看得清,“一些哭声,一些话,一些眼泪,就把这个可爱的年轻的生命埋葬了。梅表姐,我恨不能把你从棺材里拉出来,让你睁开眼睛看个明白,你是怎样给人杀死的!”梅,终究还是成为了封建社会的牺牲品,其实,像梅这样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女子,在那个时代还有很多,她们就是这样一点点走向生命的终点。
“下辈子/我要投身做一滴朝露/夜里悄悄地来/伏在我心爱的草地上/太阳升起时/无声无息地死去/没有人知道我来过/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离去......”这首小诗这样美,字里行间却渗透着凄苦。所有认识和理解梅的人,恐怕都要为她的悲剧而落泪,然而她的善良和美好也将为人们所铭记。小冉演梅芬,我更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但小冉演得梅芬并不像原著里那样“凄凄惨惨戚戚”,而是多了一份坚韧,虽不能左右命运但也并不完全被命运所摆布,尤其是赚钱养家那一段,和《凤穿牡丹》里的无暇颇为相似。而且小冉也没有演的特别苦情,虽然沉着脸和哭是表现梅的忧郁性格,但是由于小冉本人是个内心特别阳光的人,所以并没有显得特别僵硬,好像一直活在坟墓里一样。这是我喜欢的梅~因为巴金虽然是为了用梅这个角色来表现封建制对妇女的摧残,但也该稍稍含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在里面,他本人也不希望梅就这样认定自己要死亡吧。我最后一个心爱的画面就是在想象中,觉新娶了梅,红盖头下面的梅笑锝是那样开心,但愿在另一个世界,我们的梅和觉新能够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