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泪剧本
『壹』 把《慈母情深》编为一个电影剧本,重点写出六个镜头
把重要情节写出来再以电影的方式来写
『贰』 小品《可怜天下父母心》(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 )的剧本
《怜天下父母心》小品剧本
齐大宝: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两个字:高兴。 怎么还没来。得了,习惯了。
同学1:哎,那不是齐大宝吗?
同学2:是啊,走,过去看看。
同学1:大宝
齐大宝:哎
同学1:大宝,干嘛呢?这么高兴。
齐大宝:今天要陪女朋友去看电影,能不高兴嘛。
同学1:哎,明天可是我的生日,一定要给我买礼物啊。
齐大宝:你放心,我给你买的礼物一定是你最喜欢的,最漂亮的。
同学1:哎,今天哥们要出去玩,要不咱一块去吧。
同学2:是啊,是啊。
齐大宝:陪女朋友看电影重要
同学1 :哎,有女朋友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同学2:那你在这里等吧,我们先走了。
齐大宝:恩恩。那你们先走吧。明天见啊。
同学1 :大宝天天见。 (走了几步回头)哎,别忘了,一定要给我买礼物啊。
齐大宝:你放心,再见。
同学1、2:再见。
齐大宝(看了下手表):哎,小茹怎么回事,还不来。
小茹:来了来了。
齐大宝:小茹今天真漂亮。不愧是我女朋友。
小茹:好了,好了,走吧。
齐大宝:走了。(牵手)(走了几步,小茹翻包)
小茹:哦,对了,学生证落在教室了,我得去拿,你先在这里等会啊。
齐大宝:好。(小茹回去了)(齐大宝下)
大妈:宝,宝,宝。
小茹:哎,大妈。
大妈:哎。
小茹:你要找人啊?
大妈:恩,俺找俺家宝。
小茹:宝?
大妈:恩,宝。
小茹:我们这没有叫宝的人。
大妈(环顾了四周)对啊,就是这啊,俺没走错。(停顿一下)哦,齐大宝,你瞧我这个脑子。闺女,你认识他吗?
小茹:齐大宝啊,齐大宝,他是我们班的。可是,他现在不在这。您是他……远房亲戚吧。
大妈(拉着小茹的手)哦。哦。俺是他亲戚。俺是专门来看他的。闺女,长得可真俊啊。
小茹:谢谢大妈。来,大妈,你先坐在这边。
大妈:哎,哎。好。好。(两人坐下)
小茹:这个嘛,大妈,你是坐火车来的?
大妈:俺瞧那个火车,轰轰直想,没什么好搭的,俺呀,是走着来的。路也不是太远,俺是从山那边来的。也就几百里地。
(小茹边听边点头)
大妈:闺女,光顾着跟你说话了,俺呀,还带了些吃的,这些啊,都是俺家宝儿小时候爱吃的东西,有地瓜干,还有橘子。(边说边翻包)
小茹:大妈。
大妈(拿出橘子给小茹):来。
小茹:谢谢大妈。
大妈:甭谢,这些啊,都是俺们邻居给的。他们都听说啊,俺家宝儿出息了,有能耐了,学习好啊,去年啊,还拿了个三等奖。听说啊,比一等奖还好啊。俺啊,是打从心底里替他高兴啊。(小茹拍拍大妈肩膀)俺心里面就琢磨着,俺家宝儿以后开了大公司,当了大老板,俺就享福喽。
小茹:是啊,大妈。您先在这休息会。我去帮你找找他。
大妈:哎,你忙吧,你忙吧。(小茹起身,大妈摸着小茹手语重心长)你呀,真是个好闺女。将来肯定嫁个好人家。
小茹:哎,谢谢大妈了。
齐大宝:小茹。
小茹:来了。
齐大宝:快点,咱们得走了。
小茹:来了。哦。对了,你来了个远房亲戚还在教室呢。
齐大宝:我哪有什么远房亲戚啊。
小茹:还在教室呢。
齐大宝:电影快要开始了,咱们快走吧。
小茹:你到底去不去啊。
齐大宝:好,去。
大妈:宝儿,总算见着你了。
齐大宝:你,你。
大妈:我进城,路过这,想来看看你。哎,快来,俺给你带吃的了。
小茹(指着地上的热水瓶):这不是还有吗?
齐大宝:不够不够,你再去打点吧。(小茹拿热水瓶打水)
大妈:宝,快来,娘给你掰橘子。
齐大宝:你,你说你来干什么呀。
小茹: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她刚才怎么说是你娘啊?你娘不是在机关部门工作吗?
齐大宝:是啊,我妈是在机关部门工作。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人老糊涂了,又没儿子,就把我当做儿子了。你别多想啊。
大妈:宝。(掰好橘子走了过来)
齐大宝:叫什么叫,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复习功课了。
小茹:怎么说话的呀。(伸手去拉齐大宝)
齐大宝:你让开。
大妈:宝,宝,俺,只是想来看看你。你都几年没回家了。家里人啊,都想你啊。俺们都听说最近天气变化比较大。你爸呀,他是天天看天气预报啊,就是怕你身体受不了。今儿个,俺来了,看你好好的,俺就放心了。俺就没啥好担心的了。宝儿,(从兜里掏出钱)这是卖鸡蛋换来的整钱。你先拿着啊。(将钱递给齐大宝)
大妈:俺们家的那十几只鸡啊,还挺懂事,天天都下蛋。去年啊,你爸患了哮喘,想喝鸡汤啊,俺硬是没舍得杀。俺是想啊,能多卖几点钱啊,好供你念书啊。上个月啊,你姐姐结婚,怕影响你学习,没有告诉你。本来啊,这是件喜事,可是,上天他不作美啊,路上出了车祸,她婆家人就不认她了。至于医药费啊,你姐姐不想花家里的钱,说,还留着你上学用啊,就这么没救回来呀。还记得她临走的时候,拉着俺的手说,娘啊,俺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弟弟,俺死也值得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小茹:大妈。
大妈:你爸呀,从此以后也就一病不起了。宝儿,宝儿,你可一定要争气呀。啊,你好好复习功课。俺,俺这就回去了。
小茹:大妈,你别走啊。
大妈:闺女啊,大妈这就回去了啊。别忘了,这还有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地瓜干,别忘了好好学习,好好吃饭。
小茹:大妈,齐大宝。
齐大宝:妈(跪下)妈。
大妈:宝儿。
齐大宝:妈
(三人抱在一起哭)
齐大宝: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小茹: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大妈: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全:同学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叁』 谁能给我一到两个母亲节的小品或情景剧剧本。急!要详细的
母亲节感恩相声剧本
黄莉娟
(方宁薇和黄楷声分别从舞台左、右方走出。)
方宁薇:方宁薇
上台一鞠躬
黄楷声:黄楷声
黄楷声:我说宁薇呀!今天站在这里的感觉不太一样。
方宁薇:不太一样?哦……我知道了,天气变热了。
黄楷声:NO-NO-NO,我说的不是天气,是人。
方宁薇:人?嗯--(对著黄楷声上下打量)哦……你剪了头发,戴了眼镜,还长了一颗痘痘。
黄楷声:唉--什麼时候了,你还是这麼迷迷糊糊。瞧!咱们今天的听众很不一样。
方宁薇:ㄟ--是啊,怎麼有那麼多婆婆妈妈呀!
黄楷声:什麼婆婆妈妈?!这些可都是今天的贵宾呢!
方宁薇:哎呀!瞧我这麼没记性!居然忘了今天是狮湖国小举办母亲节感恩活动的日子。
黄楷声:幸好你记起来,不然我们就要提早下台了。为了将功赎罪,罚你先来段迎宾词儿。
方宁薇:好,各位听了。(数来宝)千欢迎,万欢迎,欢迎大家的莅临;表演、展示、园游会,热闹登场等各位;感恩、温馨、赤子情,一点一滴献给您啊!献给您!
黄楷声:嗯,说得不错!其实今天所有的活动,都是一份份对天下母亲的「感恩」。
方宁薇:是啊!要当一个妈妈真的很不容易,必须经过五个考验的过程,简单来说,可以用五个字来代表。
黄楷声:「五个字」?(比著手指头)冲…脱…泡…盖…送,咦?是这五个字吗?
方宁薇:这是「烧烫伤处理步骤」吧!。我说的是吐、验、累、胖、痛五个过程。
黄楷声:「吐」?我想起来了,在电视上常常看到怀孕的人会有呕吐的样子。
方宁薇:是啊!那叫「害喜」,很多妈妈在怀孕两三个月的时候都会有害喜的情形,有的人早上起来吐,有的人一整天都吐,还有的人会一直吐到生产为止。
黄楷声:哇塞!太可怕了!那什麼是「验」呢?
方宁薇:「验」就是要按照妈妈手册上的时间表,定期到医院检查。
黄楷声:好像做功课一样喔!
方宁薇:是啊!这是为了确保肚子里的小宝宝可以健康的出生。
黄楷声:(点点头)真是辛苦。难怪第三个考验叫做「累」!
方宁薇:嗯!你还记得以前玩过的「护蛋」和「带球走」的游戏吗?
黄楷声:我记得,尤其是「带球走」的游戏,挺著一个大肚子,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呢!
方宁薇:第四个考验--「胖」,是指一个妈妈在怀孕过程中,为了要让肚子里的小宝宝长得很好,自己往往会变胖许多。
黄楷声:偷偷告诉你喔!我看过妈妈结婚以前的照片,长得很像萧亚轩呢!
方宁薇:现在呢?
黄楷声:我不能说,不然回去会被打扁。
方宁薇:嗯!虽然小宝宝出生时大多只有三公斤左右,但是,一个妈妈从怀孕到生产,可能要增加15到20公斤呢!
黄楷声:难怪我妈妈真的增胖不少,跟她结婚前的苗条样子相比,简直就是萧亚轩对小胖妹吧。
方宁薇:我看有人是准备挨扁了!
黄楷声:(抓抓头发)我说好妹子!还有台下的婆婆妈妈叔叔伯伯小弟弟小妹妹们,求求大家,这一段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此先向各位谢了(90度鞠躬)。那……说到怀孕五字诀的「痛」字,一定是生产时的痛,对不对?
方宁薇:没错!就是生产时的痛!据说,那种痛是没有任何一种的痛所能比得上的。
黄楷声:打针的痛!比得上吗?
方宁薇:小CASE!
黄楷声:骨折的痛呢?
方宁薇:小意思!
黄楷声:老师打手心的的痛!
方宁薇:活该!
黄楷声:你什麼跟什麼呀!我是说痛的程度啦。
方宁薇:喔!那怎麼比得上生产时的痛哪?
黄楷声:那你倒说说看!生产时的痛到底有多痛?!
方宁薇:你想想看,婴儿这麼大(以双手捧起状),要从妈妈的产道生出来,就像是要把皮肤肌肉撕开一样,你说多痛就有多痛!
黄楷声:那肯定是非常非常的痛!一个妈妈光是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伟大了!
方宁薇:是啊!所以说妈妈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哪!
黄楷声:不过,我们能从一个小婴儿,长成今天健健康康的模样,爸爸也很辛苦。
方宁薇:当然罗!爸爸、妈妈或其他照顾我们的亲人,都是我们要感恩的对象。
黄楷声:所以,每一个小朋友都要对照顾我们的家人心存感恩,在日常生活中努力尽孝道。
方宁薇:让我们一起向天下的爸爸、妈妈说声:「亲爱的爸爸、妈妈。」
黄楷声:「谢谢您,您辛苦了!」
方宁薇:方宁薇
下台一鞠躬
黄楷声:黄楷声
『肆』 小学语文课本剧剧本《慈母情深》
当年的我们,视父母一天的工资是多么非同小可呵!
但我想有一本《青年近卫军》想得整天失魂落魄,无精打采。
我从同学家的收音机里听到过几次《青年近卫军》长篇小说连续广播。那时我家的破收音机已经卖了,被我和弟弟妹妹们吃进肚子里了。直接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当然不能取代“精神食粮”。
我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维他命”。更没从谁口中听说过“卡路里”,但头脑却喜欢吞“革命英雄主义”。一如今天的女孩子们喜欢嚼泡泡糖。
七八十台破缝纫机,一行行排列着,七八十个都不算年轻的女人忙碌在自己的缝纫机后。因为光线阴暗,每个女人头上方都吊着一只灯泡。正是酷暑炎夏,窗不能开,七八十个女人的身体和七八十只灯泡所散发的热量,使我感到犹如身在蒸笼。那些女人们热得只穿背心。有的背心肥大,有的背心瘦小,有的穿的还是男人的背心,暴露出相当一部分丰厚或者于瘪的胸脯。千奇百怪。毡絮如同褐色的重雾,如同漫漫的雪花,在女人们在母亲们之间纷纷扬扬地飘荡。而她们不得不一个个戴着口罩。女人们母亲们的口罩上,都有三个实心的褐色的圆。那是因为她们的鼻孔和嘴的呼吸将口罩懦湿了,毡絮附着在上面。女人们母亲们的头发、臂膀和背心也差不多都变成了褐色的。毛茸茸的褐色。我觉得自己恍如置身在山顶洞人时期的女人们母亲们之间。
我呆呆地将那些女人们母亲们扫视一遍,却发现不了我的母亲。
七八十台破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你找谁?” 一个用竹蔑子拍打毡絮的老头对我大声嚷,却没停止拍打。毛茸茸的褐色的那老头像一只老雄猿。
“找我妈!”
“你妈是谁?”
我大声说出了母亲的名字。
“那儿!”
老头朝最里边的一个角落一指。
我穿过一排排缝纫机,走到那个角落,看见一个极其瘦弱的毛茸茸的褐色的脊背弯曲着,头凑近在缝纫机板上。周围几只灯泡的热量烤着我的脸。
“妈……”
“妈……”
背直起来了,我的母亲。转过身来了,我的母亲。肮脏的毛茸茸的褐色的口罩上方,眼神儿疲竭的我熟悉的一双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我的母亲的眼睛…… 母亲大声问:“你来干什么?”
“我……”
“有事快说,别耽误妈干活!”
“我……要钱……”
我本已不想说出“要钱”两字,可是竞说出来了!
“要钱干什么?”
“买书……”
“多少钱?”
“一元五角就行……”
母亲掏衣兜。掏出一卷毛票,用指尖龟裂的手指点着。
旁边一个女人停止踏缝纫机,向母亲探过身,喊:“大姐,别给!没你这么当妈的!供他们吃,供他们穿,供他们上学,还供他们看闲书哇!……”又对我喊:“你看你妈这是在怎么挣钱?你忍心朝你妈要钱买书哇?”
母亲却已将钱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回答那个女人:“谁叫我们是当妈的啊!我挺高兴他爱看书的!”
母亲说完,立刻又坐了下去,立刻又弯曲了背,立刻又将头俯在缝纫机板上了,立刻又陷人了手脚并用的机械忙碌状态……
那一天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母亲原来是那么瘦小,竟快是一个老女人了!那时刻我努力要回忆起一个年轻的母亲的形象,竞回忆不起母亲她何时年轻过。那一天我第一次觉得我长大了,应该是一个大人了。并因自己15岁了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一个大人了而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我鼻子一酸,攥着钱跑了出去……
那天我用那一元五毛钱给母亲买了一听水果罐头。
“你这孩子,谁叫你给我买水果罐头的?!不是你说买书,妈才舍得给你钱的吗?”
那天母亲数落了我一顿。数落完了我,又给我凑足了够买《青年近卫军》的钱…… 我想我没有权利用那钱再买任何别的东西,无论为我自己还是为母亲。
从此,我有了第一本长篇小说……
『伍』 秦腔(娘的眼泪)
没看懂你的意思,如果你说的是剧本的话应该是《慈母泪》。
如果是台词的话应该是《洪湖赤卫队》里的唱段
『陆』 急需关于亲情的剧本,时间大概在四、五十分钟,谢谢了啊
三娘教子
王春娥:〔引子〕守清寒耕织为本,效孟母教子成名。
王春娥:〔定场诗〕雾迷不知天早晚,雪深哪晓路高低。织绢抚孤习诗礼,愿儿金榜把名题。
王春娥:(白)奴家,王春娥。配夫薛广,去往开封贸易,不幸命丧他乡。多亏薛保搬尸回还。可恨张、刘二氏,见儿夫已死,抛下襁褓婴儿,另行改嫁。是我立志居孀,抚养前房之子,取名倚哥。今早往南学攻书去了。看天色尚早,不免去到机房织绢便了!【二黄慢板】王春娥勤织绢持家维俭,抚遗孤赡老仆苦度饥寒。春娥女多孤凄如覆巢孤雁;老薛保已衰迈如浪里舟船;薛倚儿尚单薄如独枝弱杆,我三人相依傍共惜互怜。将身儿来至在机房织绢,等候了我的儿转回家园。
薛倚:(白)走哇!【二黄原板】有薛倚在学中懒把书念,怀抱着圣贤书转回家园。众学友一个个说长道短,都道我无亲娘好不惨然。因此上回家去与母分辩,又只见老薛保站立在门前。参见薛保!
薛保:(白)东人回来了?
薛倚:(白)回来了!我妈呢?
薛保:(白)现在机房织绢,来来来!随我前去用饭!
薛倚:(白)见了我妈再吃吧!
薛保:(白)你就要来呀!
薛倚:(白)我这就来!
薛保:(白)就要来呀!哈哈……
薛倚:【二黄原板】听说是我母亲机房织绢,走向前施一礼儿问娘安。参见母亲!
王春娥:(白)儿啊!回来了?
薛倚:(白)回来了!
王春娥:(白)今日为何下学甚早?
薛倚:(白)先生不在书房,孤儿下学甚早。
王春娥:(白)如此拿书来背!
薛倚:(白)我说妈呀!咱吃了饭再背吧!
王春娥:(白)背了书再去用饭!
薛倚:(白)要背就背!
王春娥:(白)脸朝外!
薛倚:(白)噢!脸朝外站!
王春娥:(白)背呀!
薛倚:(白)妈呀!我忘了书尾了!
王春娥:(白)敢是提头?
薛倚:(白)甭管书头书尾,您提一句吧!
王春娥:(白)好!"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薛倚:(白)噢!"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哪!
王春娥:(白)"为,"
薛倚:(白)"喂?"哎!我说妈呀!咱是喂猫啊喂狗啊?
王春娥:(白)哎!"为人谋而不忠乎,"
薛倚:(白)噢!"为人谋而不忠乎,"不忠乎啊!不忠乎!妈妈娘!你好糊涂!
王春娥:(白)往下背!
薛倚:(白)噢!往下背!
王春娥:(白)叫你往下背!
薛倚:(白)叫你往下背!
王春娥:(白)唗!指望儿在南学攻书,不想在外贪玩。贪玩不值紧要,岂不误了儿的青春?还不与我跪下!
薛倚:(白)要跪就跪!
王春娥:(白)畜生哪!【二黄中三眼】骂一声小奴才真个劣性,待为娘把古人说与你听:小甘罗十二岁当朝一品;那商辂中三元至今扬名。小奴才你也应习学孔孟,学好人才能够显亲扬名。罢!【摇板】手执家法将儿来打,
薛倚:【二黄摇板】打人家孩儿好不害羞!我说妈呀!你生一个打,养一个打。打别人家的孩子,好不害羞!好不害臊哇!
王春娥:(白)儿啊!这两句话是哪个教导于你的?
薛倚:(白)你看我饭也会吃,书也会念,就这么两句话,不会说了吗?
王春娥:(白)话倒是两句真话,可惜儿你讲迟了!
薛倚:(白)你要是不打我呀,我还不说了呢!
王春娥:(白)天哪!
薛倚:(白)地呀啊啊!我呀,玩儿去喽!
王春娥:【二黄原板】小奴才他一言问住我,闭口无言王春娥。我哭去世的夫在阴曹路上慢慢等我,等候了你妻子同见阎罗。怒气不息在机房闷坐,思往事不由人珠泪如梭。
薛保:【二黄原板】小东人下学归言必有错,如不然母子们吵闹为何?见三娘把泪啼机房闷坐,转面来叫一声东人倚哥。(白)东人!
薛倚:(白)薛保!
薛保:【二黄原板】你的母教训你非为之错,为什么把好言当做了恶说?东人啊!
薛倚:(白)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薛保:(白)唉!【二黄原板】这才是养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来师之惰。老薛保进机房双膝跪落,三娘啊!问三娘把泪啼却是为何?
王春娥:【二黄原板】老薛保你不必双膝跪倒,主母言来听根苗:实指望教训他终身有靠,不想他劣根性不受熏陶。
薛保:【二黄原板】劝三娘休得要珠泪垂掉,老奴言来细听根苗:千看万看看东人的年纪小,望三娘念老东人下世早,只留下这一根苗,必须要轻打轻责你饶恕他这遭,下次再不饶。
王春娥:【二黄原板】你道他年小心不小,说出话来利如刀。自古道人无有千日好,花开哪有百日娇?织什么机来我把什么子教,(白)罢!【摇板】割断了机头两开交!
薛保:(白)啊!哎呀!【二黄散板】见三娘她把这机头割断,吓得我老薛保胆战心寒。走向前来好言奉劝,尊一声三主母细听我言:遭不幸老东人在开封命染,那时节老薛保去搬尸还。(白)我好恨哪!
王春娥:(白)恨着哪个?
薛保:(白)三娘!【二黄散板】恨只恨张、刘二氏把心肠改变,一个个反穿裙另嫁夫男。(白)我、我好喜呀!
王春娥:(白)喜从何来?
薛保:(白)三娘!【二黄散板】喜只喜三主母发下了誓愿,一心心教子男要把名传。
王春娥:(白)喂呀!
薛保:(白)噢噢噢!我明白了!
王春娥:(白)明白什么?
薛保:【二黄散板】莫不是三主母把世厌?要追随老东人同赴黄泉。倘若是你真个寻此短见,(白)你来看哪!【散板】撇下我老的老,这小的小,挨门乞讨也要抚养我家小东人哪!啊!三娘啊!
王春娥:(白)喂呀!【二黄散板】我哭、哭一声老薛保!叫、叫一声老掌家呀!
薛保:(白)三娘!
王春娥:【二黄散板】小奴才下学回我把书来问,不料想他对我信口胡云。
薛保:(白)就该责罚的才是啊!
王春娥:【二黄散板】手执家法未曾打下,他他……他倒说不是他亲生的娘亲,难以管旁人!
薛保:(白)东人年纪小,不要责怪于他呀!
王春娥:【二黄散板】啊!掌家呀!
薛保:(白)待我问个明白!【二黄摇板】听罢言来才知情,回头埋怨小东人。(白)东人这里来!
薛倚:(白)薛保!
薛保:(白)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薛倚:(白)你们俩唱了半天,怎么是我的不是了?
薛保:(白)你下学回来,言语冒犯母亲,就该向前领责的是才是!
薛倚:(白)什么是领责呀?
薛保:(白)领责么就是挨打!
薛倚:(白)挨打?疼不疼啊?
薛保:(白)哎呀呀!傻东人哪!挨打焉有不疼的道理呀?
薛倚:(白)疼啊!你替我挨去吧!
薛保:(白)哎呀!东人哪!去与不去但凭于你,想我偌大年纪,险些将我推倒尘埃。倘有不测,看你是怎生,唉!得了!
薛倚:(白)哎!薛保!别哭!别哭!我去就是了!
薛保:(白)去了?
薛倚:(白)去了!
薛保:(白)待我教导于你呀!
薛保:(白)东人!这有家法在此,顶在头上,跪在你母亲面前。说道:孩儿下学归来,一言冒犯母亲。这有家法在此,望母亲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儿一下,如同十下,打儿十下,如同百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母亲有爱子之意么,一下也就不打你了!
薛倚:(白)这么多呀?给我写个本儿得了!
薛保:(白)做什么?
薛倚:(白)我背它个冬仨月!
薛保:(白)呃!来不及了哇!
薛倚:(白)你当我真不会哪?哎!我妈要是打我,你可得拉着点儿!
薛保:(白)那个自然!哎!东人!你母亲若是问道,莫说我教导于你呀!
薛倚:(白)我知道!
薛倚:(白)母亲在上,孩儿下学回来,一言冒犯母亲。这有家法在此,望母亲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儿一下,如同十下,打儿十下,如同百下。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说妈呀!您要是有爱子之意,一下也就别打我了!
王春娥:(白)儿啊!早有这两句好话,也免得为娘生气!
薛倚:(白)我说妈呀!这两句话可是我自个儿说的,薛保他、他教给我的!
薛保:(白)三娘!老奴也跪下了!
王春娥:【二黄快三眼】老薛保你莫跪在一旁站定,待主母教训这不肖的畜生。遭不幸你父开封丧命,多亏了老薛保搬回尸灵。儿亲娘和大娘不甘清贫,撇下你待哺儿另嫁他人。为娘我见此情顿生恻隐,愿居孀抚养儿犹如亲生。料不想儿今日反唇相问,忘却了几载慈母之心。为娘我苦织绢为的是哪个?都只为儿年小,他年老,年老无靠年小无依,到后来仰仗何人?(白)罢!【摇板】手执家法将儿来打,
薛保:【二黄摇板】薛保向前忙遮拦。你要打将薛保责打几下,你……你要我的小东人我心酸。
王春娥:(白)呀!【二黄摇板】春娥女一见心好惨,他主仆的恩情重如山。纵然他已知我不是他亲生母,我也要养老抚孤一身担。走向前来用手搀,(白)儿啊!【摇板】从今后读书莫要贪玩。
薛倚:(白)母亲!【二黄摇板】母亲今日教一遍,立志攻书不贪玩。
王春娥:(白)好哇!【二黄摇板】只要儿用心把书来念,
薛保:【二黄摇板】求取功名有何难?
王春娥:【二黄摇板】但愿得早成名把门庭改换,
薛保:(白)三娘!【二黄摇板】也不枉三主母教子一番。
王春娥:(白)薛保!
薛保:(白)三娘!
王春娥:(白)我儿!
薛倚:(白)母亲!
王春娥:(白)随我来呀!
薛倚:(白)薛保!来呀!来呀!
薛保:(白)来了!
『柒』 急求郭沫若剧本《棠棣之花》的故事梗概
《棠棣之花》叙述的是战国时义士聂政刺韩相侠累的故事。聂政是重义气的侠客,但他刺侠累的行为超出了“士为知己者死”而升华为雪家国“公仇”而舍身报国的崇高行为。
棠棣之花
人物:聂政年二十岁
其姐嫈年二十二岁
景:一望田畴半皆荒芜,间有麦秀青青者,远远有带浅山环绕。山脉余势在左近田畴中形成一带高地,上多白杨。白杨树上归鸦噪晚;树下一墓,碑题“聂母之墓”四字,侧向右。右手一条陇道,远远斜走而来,与墓地相通。
聂嫈荷桃花一巨枝,聂政旅装佩剑,手提一竹篮,自陇道上登场。
聂政 指点姐姐,你看这一带田畴荒芜到这么个田地了!
聂嫈 叹息暖暖!今年望明年太平,明年望后年丰收,望了将近十年,这目前的世界成为了乌鸦与乱草底世界。指点你听,那白杨树上的归鸦噪得煞是逆耳,好象在嘲弄我们人类底运命一样呢!
聂政 人类底肺肝只供一些鸦鹊加餐,人类底膏血只供一些乱草滋荣,——乱草呀,乌鸦呀,你们究竟又能高兴得到几时呢?
聂嫈 指点你看,那不是母亲底墓碑吗?母亲死去不觉满了三年。死而复生的只有这些乱杂的败草。永逝不返的却是我们相依为命的慈母。我们这几年来久已饥渴着生命底源泉了呀!
聂政 战争不熄,生命底泉水只好日就消逝。这几年来今日合纵,明日连衡,今日征燕,明日伐楚,争城者杀人盈城,争地者杀人盈野,我不知道他们究竟为的是什么。近来虽有人高唱弭兵,高唱非战,然而唱者自唱,争者自争。不久之间,连唱的人也自行争执起来了。
聂嫈 自从夏禹传子,天下为家;井田制废,土地私有;已经种下了永恒争战底根本。根本坏了,只在枝叶上稍事剪除,怎么能够济事呢?
此时欲圆未圆的月儿自远山升上。姐弟二人已步入墓场。聂政置篮墓前,拔剑斫白杨一枝,在墓之周围打扫。聂嫈分桃枝为二,分插碑之左右。插毕,自篮中取酒食陈布,篮底取出洞箫一枝来。
聂嫈 呀,你把洞箫也带来了吗?
聂政 唉,我三年不吹了,今晚想在母亲墓前吹弄一回。
聂嫈 很好,我也很想倾听你的雅奏呢。陈设毕,在墓前拜跪。
聂政也来拜跪。拜跪毕,聂嫈立倚墓旁一株白杨树下。聂政 取箫,坐墓前碧草上姐姐,月轮已升,群鸦已静,茫茫天地,何等清寥呀!
聂嫈 你听,好像有种很幽婉的哀音在这天地之间流漾。你快请吹箫和我,我的歌词要和眼泪一齐迸出了!唱。聂政吹箫和之
别母已三载,
母去永不归。
阿依姐与弟,
愿随阿母来。
春桃花两枝,
分插母墓旁。
桃枝花谢时,
姐弟知何往?
不愿久偷生,
但愿轰烈死。
愿将一己命,
救彼苍生起!
苍生久涂炭,
十室无一完。
既遭屠戮苦,
又有饥馑患。
饥馑匪自天,
屠戮咎由人。
富者余粮肉,
强者斗私兵。
依欲均贫富,
依欲茹强权,
愿为施瘟使,
除彼害群遍!
聂政 姐姐,你的歌词很带些男性的音调,倘若母亲在时,听了定会发怒呢。
聂嫈 母亲在时,每每望我们享得人生底真正的幸福。我想此刻天下底姐妹兄弟们一个个都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假使我们能救得他们,便牺牲却一己底微躯,也正是人生底无上幸福。所以你今晚远赴濮阳,我明知前途有多大的牺牲,但我却是十分地欢送你。我想没有牺牲,不见有爱情;没有爱情,不会有幸福的呀!
聂政 吹箫姐姐,你还请唱下去吧!
聂嫈 唱明月何皎皎,
白杨声萧萧。
阿依姐与弟,
离别在今宵。
今宵离别后,
相会不可期。
多看姐两眼,
多听姐歌词。
聂政 抆泪姐姐,你怎这么悲抑呀?
聂嫈 唱而不答
汪汪泪湖水,
映出四轮月。
俄顷即无疆,
月轮永不灭。
聂政 抆泪姐姐,夜分已深,你请回去了吧。
聂嫈 唱而不答
姐愿化月魂,
幽光永照弟。
何处是姐家?
将回何处去?
聂政 起立姐姐,你这么悲抑,使我烈火一样的雄心,好象化为了冰冷。姐姐,我不愿去了呀!挥泪
聂嫈 二弟呀,这不是你所说的话呀!我所以不免有些悲抑之处,不是不忍别离,只是自恨身非男子。……二弟,我也不悲抑了,你也别流泪吧!我们的眼泪切莫洒向此时,你明朝途中如遇着些灾民流黎、骷髅骴骨,你请替我多多洒雪些吧!我们贫民没有金钱、粮食去救济同胞,有的只是生命和眼泪。……二弟,我不久留你了,你快努力前去!莫辜负你磊落心怀,莫辜负姐满腔勗望,莫辜负天下苍生,莫辜负严仲子知遇,你努力前去吧!我再唱曲歌来壮你的行色。唱
去吧,二弟呀!
我望你鲜红的血液,迸发成自由之花,开遍中华!
二弟呀,去吧!
月轮突被一朵乌云遮去,舞台全体暗黑如漆,只闻歌词尾声。
1920年9月23日脱稿
〔附白:此剧本是三幕五场之计划,此为第一幕中之第二场,曾经单独地发表过一次,又本有独幕剧之性质,所以我就听它独立了。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十月十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增刊》。
棠棣:《诗·小雅》有《常棣》一诗,“常棣”,亦作“棠棣”。毛《传》:“常棣,周公燕兄弟也。”燕,通宴。后因以常棣或棠棣指兄弟情谊。“常棠棣之华花”是这篇诗的首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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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之花 人物:聂政年二十岁 其姐嫈年二十二岁 景:一望田畴半皆荒芜,间有麦秀青青者,远远有带浅山环绕。山脉余势在左近田畴中形成一带高地,上多白杨。白杨树上归鸦噪晚;树下一墓,碑题“聂母之墓”四字,侧向右。右手一条陇道,远远斜走而来,与墓地相通。 聂嫈荷桃花一巨枝,聂政旅装佩剑,手提一竹篮,自陇道上登场。 聂政 指点姐姐,你看这一带田畴荒芜到这么个田地了! 聂嫈 叹息暖暖!今年望明年太平,明年望后年丰收,望了将近十年,这目前的世界成为了乌鸦与乱草底世界。指点你听,那白杨树上的归鸦噪得煞是逆耳,好像在嘲弄我们人类底运命一样呢! 聂政 人类底肺肝只供一些鸦鹊加餐,人类底膏血只供一些乱草滋荣,——乱草呀,乌鸦呀,你们究竟又能高兴得到几时呢? 聂嫈 指点你看,那不是母亲底墓碑吗?母亲死去不觉满了三年。死而复生的只有这些乱杂的败草。永逝不返的却是我们相依为命的慈母。我们这几年来久已饥渴着生命底源泉了呀! 聂政 战争不熄,生命底泉水只好日就消逝。这几年来今日合纵,明日连衡,今日征燕,明日伐楚,争城者杀人盈城,争地者杀人盈野,我不知道他们究竟为的是什么。近来虽有人高唱弭兵,高唱非战,然而唱者自唱,争者自争。不久之间,连唱的人也自行争执起来了。 聂嫈 自从夏禹传子,天下为家;井田制废,土地私有;已经种下了永恒争战底根本。根本坏了,只在枝叶上稍事剪除,怎么能够济事呢? 此时欲圆未圆的月儿自远山升上。姐弟二人已步入墓场。聂政置篮墓前,拔剑斫白杨一枝,在墓之周围打扫。聂嫈分桃枝为二,分插碑之左右。插毕,自篮中取酒食陈布,篮底取出洞箫一枝来。 聂嫈 呀,你把洞箫也带来了吗? 聂政 唉,我三年不吹了,今晚想在母亲墓前吹弄一回。 聂嫈 很好,我也很想倾听你的雅奏呢。陈设毕,在墓前拜跪。 聂政也来拜跪。拜跪毕,聂嫈立倚墓旁一株白杨树下。聂政 取箫,坐墓前碧草上姐姐,月轮已升,群鸦已静,茫茫天地,何等清寥呀! 聂嫈 你听,好像有种很幽婉的哀音在这天地之间流漾。你快请吹箫和我,我的歌词要和眼泪一齐迸出了!唱。聂政吹箫和之 别母已三载, 母去永不归。 阿依姐与弟, 愿随阿母来。 春桃花两枝, 分插母墓旁。 桃枝花谢时, 姐弟知何往? 不愿久偷生, 但愿轰烈死。 愿将一己命, 救彼苍生起! 苍生久涂炭, 十室无一完。 既遭屠戮苦, 又有饥馑患。 饥馑匪自天, 屠戮咎由人。 富者余粮肉, 强者斗私兵。 依欲均贫富, 依欲茹强权, 愿为施瘟使, 除彼害群遍! 聂政 姐姐,你的歌词很带些男性的音调,倘若母亲在时,听了定会发怒呢。 聂嫈 母亲在时,每每望我们享得人生底真正的幸福。我想此刻天下底姐妹兄弟们一个个都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假使我们能救得他们,便牺牲却一己底微躯,也正是人生底 无上幸福。所以你今晚远赴濮阳,我明知前途有多大的牺牲,但我却是十分地欢送你。我想没有牺牲,不见有爱情;没有爱情,不会有幸福的呀! 聂政 吹箫姐姐,你还请唱下去吧! 聂嫈 唱明月何皎皎, 白杨声萧萧。 阿依姐与弟, 离别在今宵。 今宵离别后, 相会不可期。 多看姐两眼, 多听姐歌词。 聂政 抆泪姐姐,你怎这么悲抑呀? 聂嫈 唱而不答 汪汪泪湖水, 映出四轮月。 俄顷即无疆, 月轮永不灭。 聂政 抆泪姐姐,夜分已深,你请回去了吧。 聂嫈 唱而不答 姐愿化月魂, 幽光永照弟。 何处是姐家? 将回何处去? 聂政 起立姐姐,你这么悲抑,使我烈火一样的雄心,好像化为了冰冷。姐姐,我不愿去了呀!挥泪 聂嫈 二弟呀,这不是你所说的话呀!我所以不免有些悲抑之处,不是不忍别离,只是自恨身非男子。……二弟,我也不悲抑了,你也别流泪吧!我们的眼泪切莫洒向此 时,你明朝途中如遇着些灾民流黎、骷髅骴骨,你请替我多多洒雪些吧!我们贫民没有金钱、粮食去救济同胞,有的只是生命和眼泪。……二弟,我不久留你了,你 快努力前去!莫辜负你磊落心怀,莫辜负姐满腔勗望,莫辜负天下苍生,莫辜负严仲子知遇,你努力前去吧!我再唱曲歌来壮你的行色。唱 去吧,二弟呀! 我望你鲜红的血液,迸发成自由之花,开遍中华! 二弟呀,去吧! 月轮突被一朵乌云遮去,舞台全体暗黑如漆,只闻歌词尾声。 1920年9月23日脱稿 〔附白:此剧本是三幕五场之计划,此为第一幕中之第二场,曾经单独地发表过一次,又本有独幕剧之性质,所以我就听它独立了。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十月十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增刊》。 棠棣:《诗·小雅》有《常棣》一诗,“常棣”,亦作“棠棣”。毛《传》:“常棣,周公燕兄弟也。”燕,通宴。后因以常棣或棠棣指兄弟情谊。“常棠棣之华花”是这篇诗的首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