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偿剧本娘
『壹』 雪娘剧本赵雅芝版全集
土豆上有视频,剧本就没有了
『贰』 人教版 杜十娘剧本
从来海水斗难量,可笑虔婆意不良。
料定穷儒囊底竭,故将财礼难娇娘。
是夜,杜娘与公子在枕边,议及终身之事。公子道:“我非无此心。但教坊落籍,其费甚多,非千金不可。我囊空如洗,如之奈何!”十娘道:“妾已与妈妈议定只要三百金,但须十日内措办。郎君游资虽罄,然都中岂无亲友可以借贷?倘得如数,姜身遂为君之所有,省受虔婆之气。”公子道:“亲友中为我留恋行院,都不相顾。明日只做束装起身,各家告辞,就开口假贷路费,凑聚将来,或可满得此致。”起身梳洗,别了十娘出门。十娘道:用心作速,专听佳音。”公子道:“不须分付。”
公子出了院门,来到三亲四友处,假说起身告别,众人到也欢喜。后来叙到路费欠缺,意欲借贷。常言道:“说着钱,便无缘。”亲友们就不招架。他们也见得是,道李公子是风流浪子,迷恋烟花,年许不归,父亲都为他气坏在家。他今日抖然要回,未知真假,倘或说骗盘缠到手,又去还脂粉钱,父亲知道,将好意翻成恶意,始终只是一怪,不如辞了干净。便回道:“目今正值空乏,不能相济,惭愧,惭愧!”人人如此,个个皆然,并没有个慷慨丈夫,肯统口许他一十二十两。李公子一连奔走了三日,分毫无获,又不敢回决十娘,权且含糊答应。到第四日又没想头,就羞回院中。平日间有了杜家,连下处也没有了,今日就无处投宿。只得往同乡柳监生寓所借歇。
柳遇春见公子愁容可掬,问其来历。公子将杜十娘愿嫁之情,备细说了。遇春摇首道:“未必,未必。那杜媺曲中第一名姬,要从良时,怕没有十斛明珠,千金聘礼。那鸨儿如何只要三百两?想鸨儿怪你无钱使用,白白占住他的女儿,设计打发你出门。那妇人与你相处已久,又碍却面皮,不好明言。明知你手内空虚,故意将三百两卖个人情,限你十日;若十日没有,你也不好上门。便上门时,他会说你笑你,落得一场亵渎,自然安身不牢,此乃烟花逐客之计。足下三思,休被其惑。据弟愚意,不如早早开交为上。”公子听说,半晌无言,心中疑惑不定。遇春又道:“足下莫要错了主意。你若真个还乡,不多几两盘费,还有人搭救;若是要三百两时,莫说十日,就是十个月也难。如今的世情,那肯顾缓急二字的!那烟花也算定你没处告债,故意设法难你。”公子道:“仁兄所见良是。”口里虽如此说,心中割舍不下。依旧又往外边东央西告,只是夜里不进院门了。
公子在柳监生寓中,一连住了三日,共是六日了。杜十娘连日不见公子进院,十分着紧,就教小厮四儿街上去寻。四儿寻到大街,恰好遇见公子。四儿叫道:“李姐夫,娘在家里望你。”公子自觉无颜,回复道:“今日不得功夫,明日来罢。”四儿奉了十娘之命,一把扯住,死也不放,道:“娘叫咱寻你,是必同去走一遭。”李公子心上也牵挂看婊子,没奈何,只得随四儿进院,见了十娘,嘿嘿无言。十娘问道:“所谋之事如何?”公子眼中流下泪来。十娘道:“莫非人情淡薄,不能足三百之数么?”分子含泪而言,道出二句:
“不信上山擒虎易,果然开口告人难。
一连奔走六日,并无铢两,一双空手,羞见芳卿,故此这几日不敢进院。今日承命呼唤,忍耻而来。非某不用心,实是世情如此。”十娘道:“此言休使虔婆知道。郎君今夜且住,妾别有商议。”十娘自备酒肴,与公子欢饮。睡至半夜,十娘对公子道:“郎君果不能办一钱耶?妾终身之事,当如何也?”公子只是流涕,不能答一语。渐渐五更天晓。十娘道:“妾所卧絮褥内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此妾私蓄,郎君可持去。三百金,妾任其半,郎君亦谋其半,庶易为力。限只四日,万勿迟误!”十娘起身将褥付公子,公子惊喜过望。唤童儿持褥而去。径到柳遇春寓中,又把夜来之情与遇春说了。将褥拆开看时,絮中都裹着零碎银子,取出兑时果是一百五十两。遇春大惊道:“此妇真有心人也。既系真情,不可相负,吾当代为足下谋之。”公子道:“倘得玉成,决不有负。”当下柳遇春留李公子在寓,自出头各处去借贷。两日之内,凑足一百五十两交付公子道:“吾代为足下告债,非为足下,实怜杜十娘之情也。”
李甲拿了三百两银子,喜从天降,笑逐颜开,欣欣然来见十娘,刚是第九日,还不足十日。十娘问道:“前日分毫难借,今日如何就有一百五十两?”公子将柳监生事情,又述了一遍。十娘以手加额道:“使吾二人得遂其愿者,柳君之力也!两个欢天喜地,又在院中过了一晚。
次日十娘早起,对李甲道:“此银一交,便当随郎君去矣。舟车之类,合当预备。妾昨日于姊妹中借得白银二十两,郎君可收下为行资也。”公子正愁路费无出,但不敢开口,得银甚喜。说犹未了,鸨儿恰来敲门叫道:“媺儿,今日是第十日了。”公子闻叫,启门相延道:“承妈妈厚意,正欲相请。”便将银三百两放在桌上。鸨儿不料公子有银,嘿然变色,似有悔意。十娘道:“儿在妈妈家中八年,所致金帛,不下数千金矣。今日从良美事,又妈妈亲口所订,三百金不欠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儿即刻自尽。恐那时人财两失,悔之无及也。”鸨儿无词以对。腹内筹画了半晌,只得取天平兑准了银子,说道:“事已如此,料留你不住了。只是你要去时,即今就去。平时穿戴衣饰之类,毫厘休想!”说罢,将公子和十娘推出房门,讨锁来就落了锁。此时九月天气。十娘才下床,尚未梳洗,随身旧衣,就拜了妈妈两拜。李公子也作了一揖。一夫一妇,离了虔婆大门:
鲤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来。
公子教十娘且住片时:“我去唤个小轿抬你,权往柳荣卿寓所去,再作道理。”十娘道:“院中诸姊妹平昔相厚,理宜话别。况前日又承他借贷路费,不可不一谢也。”乃同公子到各姊妹处谢别。姊妹中惟谢月朗、徐素素与杜家相近,尤与十娘亲厚:十娘先到谢月朗家。月朗见十娘秃髻旧衫,惊问其故。十娘备述来因,又引李甲相见。十娘指月朗道:“前日路资,是此位姐姐所贷,郎君可致谢。”李甲连连作揖。月朗便教十娘梳洗,一面去请徐素素来家相会。十娘梳洗已毕,谢、徐二美人各出所有,翠钿金钏,瑶簪宝珥,锦袖花裙,鸾带绣履,把杜十娘装扮得焕然一新,备酒作庆贺筵席。月朗让卧房与李甲、杜媺二人过宿。次日,又大排筵席,遍请院中姊妹。凡十娘相厚者,无不毕集,都与他夫妇把盏称喜。吹弹歌舞,各逞其长,务要尽欢,直饮至夜分。十娘向众姊妹一一称谢。众姊妹道:“十姊为风流领袖,今从郎君去,我等相见无日。何日长行,姊妹们尚当奉送。”月朗道:“候有定期,小妹当来相报。但阿姊千里间关,同郎君远去,囊箧萧条,曾无约束,此乃吾等之事。当相与共谋之,勿令姊有穷途之虑也。”众姊妹各唯唯而散。
是晚,公子和十娘仍宿谢家。至五鼓,十娘对公子道:“吾等此去,何处安身?郎君亦曾糀E议有定着否?”公子道:“老父盛怒之下,若知娶妓而归,必然加以不堪,反致相累。展转寻思,尚未有万全之策。”十娘道:“父子天性,岂能终绝?既然仓卒难犯,不若与郎君于苏、杭胜地,权作浮居。郎君先回,求亲友于尊大人面前劝解和顺,然后携妾于归,彼此安妥。”公子道:“此言甚当。”次日,二人起身辞了谢月朗,暂往柳监生寓中,整顿行装。杜十娘见了柳遇春,倒身下拜,谢其周全之德:“异日我夫妇必当重报。”遇春慌忙答礼道:“十娘钟情所欢,不以贫窭易心,此乃女中豪杰。仆因风吹火,谅区区何足挂齿!”三人又饮了一日酒。次早,择了出行吉日,雇倩轿马停当。十娘又遣童儿寄信,别谢月朗。临行之际,只见肩舆纷纷而至,乃谢月朗与徐素素拉众姊妹来送行。月朗道:“十姊从郎君千里间关,囊中消索,吾等甚不能忘情。今合具薄赆,十姊可检收,或长途空乏,亦可少助。”说罢,命从人挈一描金文具至前,封锁甚固,正不知什么东西在里面。十娘也不开看,也不推辞,但殷勤作谢而已。须臾,舆马齐集,仆夫催促起身。柳监生三杯别酒,和众美人送出崇文门外,各各垂泪而别。正是:
他日重逢难预必,此时分手最堪怜。
再说李公子同杜十娘行至潞河,舍陆从舟。却好有瓜州差使船转回之便,讲定船钱,包了舱口。比及下船时,李公子囊中并无分文余剩。你道杜十娘把二十两银子与公子,如何就没了?公子在院中嫖得衣衫蓝缕,银子到手,未免在解库中取赎几件穿着,又制办了铺盖,剩来只勾轿马之费。公子正当愁闷,十娘道:“郎君勿忧,众姊妹合赠,必有所济。”及取钥开箱。公子有傍自觉惭愧,也不敢窥觑箱中虚实。只见十娘在箱里取出一个红绢袋来,掷于桌上道:“郎君可开看之。”公子提在手中,觉得沉重,启而观之,皆是白银,计数整五十两。十娘仍将箱子下锁,亦不言箱中更有何物。但对公子道:“承众姊妹高情,不惟途路不乏,即他日浮寓吴、越间,亦可稍佐吾夫妻山水之费矣。”公子且惊且喜道:“若不遇恩卿,我李甲流落他乡,死无葬身之地矣。此情此德,白头不敢忘也!”自此每谈及往事,公子必感激流涕,十娘亦曲意抚慰。一路无话。
不一日,行至瓜州,大船停泊岸口,公子别雇了民船,安放行李。约明日侵晨,剪江而渡。其时仲冬中旬,月明如水,公子和十娘坐于舟首。公子道:“自出都门,困守一舱之中,四顾有人,未得畅语。今日独据一舟,更无避忌。且已离塞北,初近江南,宜开怀畅饮,以舒向来抑郁之气。恩卿以为何如?”十娘道:“妾久疏谈笑,亦有此心,郎君言及,足见同志耳。”公子乃携酒具于船首,与十娘铺毡并坐,传杯交盏。饮至半酣,公子执卮对十娘道:“恩卿妙音,六院推首。某相遇之初,每闻绝调,辄不禁神魂之飞动。心事多违,彼此郁郁,鸾鸣凤奏,久矣不闻。今清江明月,深夜无人,肯为我一歌否?”十娘兴亦勃发,遂开喉顿嗓,取扇按拍,呜呜咽咽,歌出元人施君美《拜月亭》杂剧上“状元执盏与婵娟”一曲,名《小桃红》。真个:
声飞霄汉云皆驻,响入深泉鱼出游。
却说他舟有一少年,姓孙名富,字善赉,徽州新安人氏。家资巨万,积祖扬州种盐。年方二十,也是南雍中朋友。生性风流,惯向青楼买笑,红粉追欢,若嘲风弄月,到是个轻薄的头儿。事有偶然,其夜亦泊舟瓜州渡口,独酌无聊,忽听得歌声嘹亮,风吟鸾吹,不足喻其美。起立船头,伫听半晌,方知声出邻舟。正欲相访,音响倏已寂然,乃遣仆者潜窥踪迹,访于舟人。但晓得是李相公雇的船,并不知歌者来历。孙富想道:“此歌者必非良家,怎生得他一见?”展转寻思,通宵不寐。捱至五更,忽闻江风大作。及晓,彤云密布,狂雪飞舞。怎见得,有诗为证:
千山云树灭,万径人踪绝。
扁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因这风雪阻渡,舟不得开。孙富命艄公移船,泊于李家舟之傍。孙富貂帽狐裘,推窗假作看雪。值十娘梳洗方毕,纤纤玉手揭起舟傍短帘,自泼盂中残水。粉容微露,却被孙富窥见了,果是国色天香。魂摇心荡,迎眸注目,等候再见一面,杳不可得。沉思久之,乃倚窗高吟高学士《梅花诗》二句,道: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李甲听得邻舟吟诗,舒头出舱,看是何人。只因这一看,正中了孙富之计。孙富吟诗,正要引李公子出头,他好乘机攀话。当下慌忙举手,就问:“老兄尊姓何讳?”李公子叙了姓名乡贯,少不得也问那孙富。孙富也叙过了。又叙了些太学中的闲话,渐渐亲熟。孙富便道:“风雪阻舟,乃天遣与尊兄相会,实小弟之幸也。舟次无聊,欲同尊兄上岸,就酒肆中一酌,少领清诲,万望不拒。”公子道:“萍水相逢,何当厚扰?”孙富道:“说那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喝教艄公打跳,童儿张伞,迎接公子过船,就于船头作揖。然后让公子先行,自己随后,各各登跳上涯。
行不数步,就有个酒楼。二人上楼,拣一副洁净座头,靠窗而坐。酒保列上酒肴。孙富举杯相劝,二人赏雪饮酒。先说些斯文中套话,渐渐引入花柳之事。二人都是过来之人,志同道合,说得入港,一发成相知了。孙富屏去左右,低低问道:“昨夜尊舟清歌者,何人也?”李甲正要卖弄在行,遂实说道:“此乃北京名姬杜十娘也。”孙富道:“既系曲中姊妹,何以归兄?”公子遂将初遇杜十娘,如何相好,后来如何要嫁,如何借银讨他,始末根由,备细述了一遍。孙富道:“兄携丽人而归,固是快事,但不知尊府中能相容否?”公子道:“贱室不足虑,所虑者老父性严,尚费踌躇耳!”孙富将机就机,便问道:“既是尊大人未必相容,兄所携丽人,何处安顿?亦曾通知丽人,共作计较否?”公子攒眉而答道:“此事曾与小妾议之。”孙富欣然问道:“尊宠必有妙策。”公子道:“他意欲侨居苏杭,流连山水。使小弟先回,求亲友宛转于家君之前,俟家君回嗔作喜,然后图归。高明以为何如?”孙富沉吟半晌,故作愀然之色,道:“小弟乍会之间,交浅言深,诚恐见怪。”公子道:“正赖高明指教,何必谦逊?”孙富道:“尊大人位居方面,必严帷薄之嫌,平时既怪兄游非礼之地,今日岂容兄娶不节之人?况且贤亲贵友,谁不迎合尊大人之意者?兄枉去求他,必然相拒。就有个不识时务的进言于尊大人之前,见尊大人意思不允,他就转口了。兄进不能和睦家庭,退无词以回复尊宠。即使留连山水,亦非长久之计。万一资斧困竭,岂不进退两难!”
公子自知手中只有五十金,此时费去大半,说到资斧困竭,进退两难,不觉点头道是。孙富又道:“小弟还有句心腹之谈,兄肯俯听否?”公子道:“承兄过爱,更求尽言。”孙富道:“疏不间亲,还是莫说罢。”公子道:“但说何妨!”孙富道:“自古道:‘妇人水性无常。’况烟花之辈,少真多假。他既系六院名姝,相识定满天下;或者南边原有旧约,借兄之力,挈带而来,以为他适之地。”公子道:“这个恐未必然。”孙富道:“既不然,江南子弟,最工轻薄。兄留丽人独居,难保无逾墙钻穴之事。若挈之同归,愈增尊大人之怒。为兄之计,未有善策。况父子天伦,必不可绝。若为妾而触父,因妓而弃家,海内必以兄为浮浪不经之人。异日妻不以为夫,弟不以为兄,同袍不以为友,兄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兄今日不可不熟思也!”
公子闻言,茫然自失,移席问计:“据高明之见,何以教我?”孙富道:“仆有一计,于兄甚便。只恐兄溺枕席之爱,未必能行,使仆空费词说耳!”公子道:“兄诚有良策,使弟再睹家园之乐,乃弟之恩人也。又何惮而不言耶?”孙富道:“兄飘零岁余,严亲怀怒,闺阁离心。设身以处兄之地,诚寝食不安之时也。然尊大人所以怒兄者,不过为迷花恋柳,挥金如土,异日必为弃家荡产之人,不堪承继家业耳!兄今日空手而归,正触其怒。兄倘能割衽席之爱,见机而作,仆愿以千金相赠。兄得千金以报尊大人,只说在京授馆,并不曾浪费分毫,尊大人必然相信。从此家庭和睦,当无间言。须臾之间,转祸为福。兄请三思,仆非贪丽人之色,实为兄效忠于万一也!”李甲原是没主意的人,本心惧怕老子,被孙富一席话,说透胸中之疑,起身作揖道:“闻兄大教,顿开茅塞。但小妾千里相从,义难顿绝,容归与商之。得妾心肯,当奉复耳。”孙富道:“说话之间,宜放婉曲。彼既忠心为兄,必不忍使兄父子分离,定然玉成兄还乡之事矣。”二人饮了一回酒,风停雪止,天色已晚。孙富教家僮算还了酒钱,与公子携手下船。正是: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却说杜十娘在舟中,摆设酒果,欲与公子小酌,竟日未回,挑灯以待。公子下船,十娘起迎。见公子颜色匆匆,似有不乐之意,乃满斟热酒劝之。公子摇首不饮,一言不发,竟自床上睡了。十娘心中不悦,乃收拾杯盘为公子解衣就枕,问道:“今日有何见闻,而怀抱郁郁如此?”公子叹息而已,终不启口。问了三四次,公子已睡去了。十娘委决不下,坐于床头而不能寐。到夜半,公子醒来,又叹一口气。十娘道:“郎君有何难言之事,频频叹息?”公子拥被而起,欲言不语者几次,扑簌簌掉下泪来。十娘抱持公子于怀间,软言抚慰道:“妾与郎君情好,已及二载,千辛万苦,历尽艰难,得有今日。然相从数千里,未曾哀戚。今将渡江,方图百年欢笑,如何反起悲伤?必有其故。夫妇之间,死生相共,有事尽可商量,万勿讳也。”
公子再四被逼不过,只得含泪而言道:“仆天涯穷困,蒙恩卿不弃,委曲相从,诚乃莫大之德也。但反复思之,老父位居方面,拘于礼法,况素性方严,恐添嗔怒,必加黜逐。你我流荡,将何底止?夫妇之欢难保,父子之伦又绝。日间蒙新安孙友邀饮,为我筹及此事,寸心如割!”十娘大惊道:“郎君意将如何?”公子道:“仆事内之人,当局而迷。孙友为我画一计颇善,但恐恩卿不从耳!”十娘道:“孙友者何人?计如果善,何不可从?”公子道:“孙友名富,新安盐商,少年风流之士也。夜间闻子清歌,因而问及。仆告以来历,并谈及难归之故,渠意欲以千金聘汝。我得千金,可借口以见吾父母,而恩卿亦得所耳。但情不能舍,是以悲泣。”说罢,泪如雨下。
十娘放开两手,冷笑一声道:“为郎君画此计者,此人乃大英雄也!郎君千金之资既得恢复,而妾归他姓,又不致为行李之累,发乎情,止乎礼,诚两便之策也。那千金在那里?”公子收泪道:“未得恩卿之诺,金尚留彼处,未曾过手。”十娘道:“明早快快应承了他,不可挫过机会。但千金重事,须得兑足交付郎君之手,妾始过舟,勿为贾竖子所欺。”时已四鼓,十娘即起身挑灯梳洗道:“今日之妆,乃迎新送旧,非比寻常。”于是脂粉香泽,用意修饰,花钿绣袄,极其华艳,香风拂拂,光彩照人。装束方完,天色已晓。
孙富差家童到船头候信。十娘微窥公子,欣欣似有喜色,乃催公子快去回话,及早兑足银子。公子亲到孙富船中,回复依允。孙富道:“兑银易事,须得丽人妆台为信。”公子又回复了十娘,十娘即指描金文具道:“可便抬去。”孙富喜甚。即将白银一千两,送到公子船中。十娘亲自检看,足色足数,分毫无爽,乃手把船舷,以手招孙富。孙富一见,魂不附体。十娘启朱唇,开皓齿道:“方才箱子可暂发来,内有李郎路引一纸,可检还之也。”孙富视十娘已为瓮中之鳖,即命家童送那描金文具,安放船头之上。十娘取钥开锁,内皆抽替小箱。十娘叫公子抽第一层来看,只见翠羽明别,瑶簪宝珥,充牣于中,约值数百金。十娘遽投之江中。李甲与孙富及两船之人,无不惊诧。又命公子再抽一箱,乃玉箫金管;又抽一箱,尽古玉紫金玩器,约值数千金。十娘尽投之于大江中。岸上之人,观者如堵。齐声道:“可惜,可惜!”正不知什么缘故。最后又抽一箱,箱中复有一匣。开匣视之,夜明之珠约有盈把。其他祖母绿、猫儿眼,诸般异宝,目所未睹,莫能定其价之多少。众人齐声喝彩,喧声如雷。十娘又欲投之于江。李甲不觉大悔,抱持十娘恸哭,那孙富也来劝解。
十娘推开公子在一边,向孙富骂道:“我与李郎备尝艰苦,不是容易到此。汝以奸淫之意,巧为谗说,一旦破人姻缘,断人恩爱,乃我之仇人。我死而有知,必当诉之神明,尚妄想枕席之欢乎!”又对李甲道:“妾风尘数年,私有所积,本为终身之计。自遇郎君,山盟海誓,白首不渝。前出都之际,假托众姊妹相赠,箱中韫藏百宝,不下万金。将润色郎君之装,归见父母,或怜妾有心,收佐中馈,得终委托,生死无憾。谁知郎君相信不深,惑于浮议,中道见弃,负妾一片真心。今日当众目之前,开箱出视,使郎君知区区千金,未为难事。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命之不辰,风尘困瘁,甫得脱离,又遭弃捐。今众人各有耳目,共作证明,妾不负郎君,郎君自负妾耳!”于是众人聚观者,无不流涕,都唾骂李公子负心薄幸。公子又羞又苦,且悔且泣,方欲向十娘谢罪。十娘抱持宝匣,向江心一跳。众人急呼捞救,但见云暗江心,波涛滚滚,杳无踪影。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姬,一旦葬于江鱼之腹!
三魂渺渺归水府,七魄悠悠入冥途。
当时旁观之人,皆咬牙切齿,争欲拳殴李甲和那孙富。慌得李、孙二人手足无措,急叫开船,分途遁去。李甲在舟中,看了千金,转忆十娘,终日愧悔,郁成狂疾,终身不痊。孙富自那日受惊,得病卧床月余,终日见杜十娘在傍诟骂,奄奄而逝。人以为江中之报也。
却说柳遇春在京坐监完满,束装回乡,停舟瓜步。偶临江净脸,失坠铜盆于水,觅渔人打捞。及至捞起,乃是个小匣儿。遇春启匣观看,内皆明珠异宝,无价之珍。遇春厚赏渔人,留于床头把玩。是夜梦见江中一女子,凌波而来,视之,乃杜十娘也。近前万福,诉以李郎薄幸之事,又道:“向承君家慷慨,以一百五十金相助。本意息肩之后,徐图报答,不意事无终始。然每怀盛情,悒悒未忘。早间曾以小匣托渔人奉致,聊表寸心,从此不复相见矣。”言讫,猛然惊醒,方知十娘已死,叹息累日。
后人评论此事,以为孙富谋夺美色,轻掷千金,固非良士;李甲不识杜十娘一片苦心,碌碌蠢才,无足道者。独谓十娘千古女侠,岂不能觅一佳侣,共跨秦楼之凤,乃错认李公子。明珠美玉,投于盲人,以致恩变为仇,万种恩情,化为流水,深可惜也!有诗叹云:
不会风流莫妄谈,单单情字费人参。
若将情字能参透,唤作风流也不惭。
根据这个编个吧,就是增加些对白而己
『叁』 求恶之娘剧本。
戴博文
『肆』 橙光游戏凤昭天下养成怎么过 凤昭天下养成攻略
首章攻略:国防不能低于50,低于50将会被敌国入侵 健康不能低于50将不能人道(好像是有这个设定,问下制作吧)
寒依痕必须触发三次,他的入宫关系到后期主线剧情,政斗的胜利,他就是国力的象征~
寒依痕出宫选风、第一个对子
特别提示:去集市偶尔会被偷钱,偶尔会捡到巨款(设置科学不科学的问题,我就是剧本娘,我任性~)
什么男主的视角一律都要看!当然除了男男偷情的剧情小伙伴可以跳过(评论里不要有关于男男敏感词汇,很容易下架,最近查得比较严,有点剧透了……),惜君和君后好感很重要,得罪惜家不是一个好主意
君后要加好感当然要听取了
谣言四起,当然是锦亲王干的,选怀疑
不要怀疑老夫人的身份
所以要相信
听说过—相信—不同意—不听—答应
发怒—听—坚定—邀—反驳—同意
这个时候要注意武力值,后期有个武术30值的坑
练习当月剑剑法武力加得最快了
冷静—不怕—淡然—留她性命—听取不听取随意(其实智慧这数值剧本娘还没有计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如多挖几个坑?你们跳跳看)
至于扑倒不扑倒的剧情,小伙伴们随意~反正我是选扑倒的~
关于君后怀孕剧情有点强迫症,君后必须怀孕的设定,太女也一定要是君后的孩子。
要不然过不了游戏的养成
关于自由度的问题,稳定下凰位之后,将开启一年候行动五次的养成,后期将主打养成,你们先泡好美男,稳定朝纲再说吧,关于孩子,还有点长远
游戏将进入第二章巩固凰位,政斗剧情逐渐减少,宫斗剧情增多,还有感情戏,慕容冲、烟君、惜君以后逐渐开始侍寝。
『伍』 求古装剧本,橙光
这个你可以去网络的相关的橙光游戏贴吧看一看。我记得在网络的相关贴吧里是有人求做剧本娘的。如果运气好双方或许可以合作。祝你好运。
『陆』 谁知道《傻子认娘》的剧本
傻子认娘剧本
母:乡下在下雨,我的老房子塌了,去我儿子家住几天,到了
老大:神经病啊!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这不打搅人家的生活吗?谁啊这是?哟!妈!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母:老大呀!妈来有点事跟你说
大:妈,怎么了?
母:这几天下雨,妈的老房子塌了!妈想来你这住几天
大:妈,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可是刚离婚的!好不容易找个小姑娘搞个姘头,你理解,妈,是吧?去二老家吧,二老家又大又宽敞,行不行?啊?
母:那妈走了
大:妈妈妈,你别走,二老家挺远的,走路不放心,儿子这有两块钱,你拿着去做公交啊!妈我不送你了!妈
母:这孩子大了,是不方便,我再到二老家看看
二:媳妇,你这肚子这么大,肯定是双胞胎
二妻:救你这熊样,还双胞胎,听见没,开门去
二:妈,妈你怎么来了?带啥吃的来了?
母:妈给你带了梅干菜
二:梅干菜,我最喜欢吃了
母:老二啊!妈有点事跟你说,这几天下雨,妈的老房子塌了,妈想来你这里住几天
二:妈,你住我家
二妻:住什么住?锅上还熬着汤呢!烧火去,快去!
母:媳妇,妈就住几天!
二妻:我说你这人怎么一有事就往我家跑啊!你不知道孕妇要吃什么保养品!一来就带来什么梅菜干,烂虾米,是不是想让我儿子长的跟梅干菜似的?
母:妈没那个意思
二妻: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大着一个肚子,你还来烦我,我怎么去照顾你?你宝贝儿子还要来照顾我呢!再说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担待不起啊!
二:媳妇,汤好了!
二妻:好什么好?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滚!
母:好,那妈走了!媳妇,等你要生的时候,通知妈一声
二妻:行了行了行了,不用你瞎操心,老不死的。老公,给我盛碗汤
母:哎!我呀,一共有三个儿子,这老三呐,从小他生病,他脑瘫!所以我这心里头啊,一直都觉得亏欠他,大伙说,这老三家的门,我是敲还是不敲啊?好,那我就敲敲看,敲敲看
傻妻:哎,来了来了来了!妈,妈您来了,快进屋!三儿,妈来了!
傻:哎,来了来了来了!妈咪!
傻妻:妈,你先坐,我给你做饭去
傻:多给妈做点好吃的
母:三儿.......三儿,你过得好吗?
傻:好好好,妈,我吃得好,喝的好,玩得好,额,好!
母:那你媳妇对你好吗?
傻:我媳妇对我可好了,白天对我好,晚上对我更好!
母:三儿,妈看到你这样,妈心里难受
傻:妈,我好着呢!难受什么啊?不要难受,不要难受
母:三儿。妈有点事跟你说
傻:什么事,你说好了!
母:这几天下雨,妈的老房子塌了
傻:房子塌了
母:塌了
傻:我的妈妈哎!完了完了完了,房子塌了,妈在里面,肯定砸死了
母:三儿,三儿,妈在这呢!
傻:我妈没死啊?
母:妈没事!
傻:你吓死宝宝了
母:妈就是想来你这儿住几天
傻:住吧,住吧,就住我们家吧!
母:好!
傻:对了,我们家就一张床,你睡哪里啊?
母:三儿呀!你可别再赶妈出去了!三儿呀,妈求你了!
傻:妈,你干什么呢?妈,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是怎么了?妈,你快坐!妈,你哭什么?是不是老大老二他们两个惹你生气了?是不是他们?我操他妈的!我非杀了他们不可!老婆!
傻妻:哎,来了,干嘛呀?我做饭呢!
傻:做个屁呀!把刀给我
傻妻:哎,三儿,你拿刀干什么呀?
傻:老大老二他们两个把妈给气哭了,我杀了那两个畜生
傻妻:三儿呀!杀人是要犯法的!
傻:犯什么法,犯法,我这种人杀人不犯法!
傻妻:三儿呀!你听我说!这样,我给大哥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啊!实在不行啊!你再杀
傻:好吧!你不要生气啊妈!我,我杀了那两个畜生
傻妻:三儿,别把妈吓着!喂,大哥吗?我是三儿媳妇,啊,没有没有没有,啊,我是想跟你们说啊,一会儿你方便和二哥,来我们家一趟吗?我有事跟你们商量!哎,好,那我等您,再见!
大:走走走,宝贝儿,这不,三媳妇打电话约上老二去她家看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哎呦,老二,这不儿媳妇吗?肚子都这么大了!胖了啊!胖起来跟猪一样的嘛!哈哈哈,不是不是,我说的意思是,她能像猪一样生个七八胞胎,我估计
二:大哥,双胞胎,
大:双胞胎啊!哎呀,她这个表情,能生出个人就不错了!走走走,快点快点快点!到家了,赶紧敲门!
二:哎,大哥,不行,我要拍!
大:噢嚯,怕什么怕,看我的,(敲门声)
三妻:哎,来拉 大哥(三媳妇)快进来坐
大:妈在这呢?
三妻:嫂子 快快快
三儿子:我杀了你个兔崽子
三妻:三儿 啊 嫂子快进来坐 哎呀 嫂子的肚子要生了吧
三儿子:生你妈个头给你来个剖腹产
三妻:三儿啊 嫂子你别怕 坐(敢坐)
大:三儿啊 听大哥的啊 大哥说了 让你二嫂坐
三儿子:坐你妈的
三妻:好了 三儿 大哥 二哥 今天你们都到齐了,我有事和大家商量,妈乡下老房子塌了,这妈谁照顾的问题我们商量一下。大哥 你是老大你先表个态
大:我先说呀,我先表个态,我是大哥 我先跟你们说一说 (老三拿刀砍桌子)吓死了 你看清楚了 我是你大哥 你让大哥把话说完嘛
三妻:大哥你说
大:我跟你说啊 我是老大 我先表个态 妈的老房子我来修 修完了每个月我按时给妈三百元 好不好 让妈住老二家 我不方便 (三儿子砍桌子)
三儿子:还行
三妻:行行行 大哥就这么定了 那个 二哥该你了
三儿子:我杀你个兔崽子
二儿子:三儿,你干什么 我是你二哥 不就是妈没有地方住吗 住我家
二妻:哎 你说什么呢 一边去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三儿子:我劈了你剖腹产
二妻:我告诉你们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 凭什么老大拿三百块钱就往我们家塞 住我们家阿 这样我出五百 住他家去
大:哎呦 哎呦 你长得就像个方麻袋的样子啊 你他妈心狠手辣呀 住我家 我出八百出一千住你家
二妻:凭什么住我家 我家大就住我家 凭什么
大:我打光棍容易吗 住你家不行啊 那不是你妈啊
二儿子:你干什么
二妻:什么干什么
二儿子:她是我妈
二妻:我又不是故意的
二儿子:你别以为你大肚子 我不敢打你
二妻:哎呦喂 你长脾气了 是吧 来我今天让你打,不打你不是男人 打 打呀
二儿子:我打你个(住手)
三妻:二哥 嫂子是个孕妇,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都听我说两句行不行 : 大哥 二哥 你们一个出三百一个出五百,现在这个社会那点钱能什么呀,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三儿这病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女人白天上班挣钱晚上回家还得照顾他,我怎么能照顾好咱妈啊三儿子:妈 都是我不好我不能照顾你 对不起 妈
妈:三儿啊 妈知道你孝顺 三儿
三妻:嫂子 看你这肚子 过不了多久你也要成为一名母亲了吧 如果有一天 你的孩子也这样对你 你会是什么感受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咱爸走得早,咱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长大,他没叫过一句苦 说过一声累。今天要不是她乡下的老房子塌了,她不会来麻烦我们,难道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父母吗?
妈:三媳妇啊,别说了,都是妈不好,妈就不该来 妈走(妈)妈走(妈)
三儿子:妈,我求你了 你别走,妈 儿错啦
所有:妈 儿错啦
三儿子:兔子 兔子
妈:儿子
大:妈 儿错啦 儿对不起您 你打呀 你骂呀 妈 儿错啦
妈:快起来
最后: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却不愁,可能我们都忘了,中国文化 百善孝为先 。不知道这个音乐小品是否能让你想起您的您妈妈,您的母亲 在这里用一次热烈的掌声祝愿她们健康长寿
『柒』 剧本娘是什么意思。。。。。
写剧本的人,类似的有2233娘,度娘
『捌』 有一起做橙光游戏的吗找个剧本娘~
那只要作者同意就可以了如果你想改的那个小说没签约,那随便改,不会有人管。作者签约的时候如果把小说的游戏版权签给网站的话就要和网站联系,网站一般会把版权卖给你;如果作者签约的时候没把小说的游戏版权签给网站;如果是签约的小说,必须联系作者。
理论上的正规程序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网上游戏那么多,其实没几个是按正规程序走的~就看你运气。偷偷做的话,如果被发现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惩罚,就是删游戏,顶多再说两句难听的话~~不过鉴于对作者的尊重
『玖』 小品傻子认娘剧本
淮剧好像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