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家与
『壹』 巴金的小说《家》和曹禺的剧本《家》有什么区别
剧本《家》改编自小说《家》。话剧《家》是一首情思凄婉的、深沉美丽的诗,不像原小说是一支战斗的进行曲。曹禺在改编时,融入的自己的平淡深沉、忧郁明朗的风格,使原小说正面的暴风雨般的激昂控诉与斗争不见了,而是把真诚的鼓舞与热情的召唤以另一种熨帖人心的抒情境界展现在人们面前。
巴金的小说奔放热情、沉郁悲伤,曹禺式的戏剧情诗则是情思凄婉、缠绵悱恻,又潜动着一脉春温。
『贰』 跪求曹禺《家》的剧本!!!
曹禺《家》剧本节选预览:
第一幕
第一景
是梅花正开的时候,高府花园里的梅花也开得这般茂盛了。但是园子里却非常寂寞,寂寞到看不见一个人影,就任它冷冷清清地散溢着幽香。那一丛丛的梅树远远望过去,像雪林,像冰谷,泛漾于宁静的天空,冷艳而沉穆,如若静女。
初春的天气,相当暖和。湖水明净,闪耀着那映在衣中的花影。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悔花也降在做她的梦。
这时,高府里整个是一片喧闹,只有这园子是另外的一个天地,是一个梦境。这屋子里的主人们多半都不大喜欢梅花的,而那真爱梅花的人却为了别的事困住了身子,不能到园子里来。
两三天来高家所有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部在忙言办喜事。凡进宽大的庭院里,散布着许多言人,唱戏的,帮厂的.还有那满脸笑容到处张罗着的主人,和一些忙上忙下的仆役。院子里搭台唱戏,大厅里摆着宴客的酒席。
是午后二时的光景,宾客们正在用喜酒,新娘的花轿就快要抬进来了。
这时洞房呈是非常安静的——它是靠近花园的一间屋子,往年是少小姐,远亲近戚小时一块儿读书的所在——满屋洋溢着喜气。这不是一间正方形的屋子,面对着观众的这面墙是一个高大的门,通外院的门上有雕细花的格子,由中间向两面开的。门左——以演员的左右为左右——墙角处放一只红木高脚花架,架上一个大理石浅盘,盘里养着山石盆景,上面垂着吊兰小草。架左的墙稍稍斜下来,这面墙上开着一列宽敞的长窗,正对着窗外的花园。打开窗子可以看见园里澈浇的湖光与雪似的梅树。窗左再折下来又是左墙;靠墙放着一张红木长炕椅,椅上套着蓝缎子棉垫,中间一张少炕几,几上放着一个紫铜印香盒子。正面墙句右折下来是右墙,靠正面墙墙角处放一张红木小条桌,桌上放着帽筒,里面插看拂尘,还有一把细瓷彩花大茶壶。条桌右一个较小的门,通内院的,门上挂着古铜色缎门帘。门右的墙又正折过来,面对着观众是洞房中最引人注目的新床。这床十分宽大,床前横放着一条半尺高的踏板,两端吝立一个柜,是放鞋用的,也可以坐人。踏板外才是床的框子,框子很宽,上面是钵空描金的凤凰和牡丹。床上有叠得高高的绣花闪缎被和绣花枕头粉红洋结帐子,卡色缎子帐檐,绣着梅花。床前左面放一张红漆方凳。床右空着一块地方,用米色绸慢子这住,里面是放箱子和换衣服洗脸的用具,再折下来是右墙,靠墙一张流妆台,中间是圆镜子,镜子两端各有两个个抽屉,面上放着玻璃盒子,粉罐,胭脂盒等化妆品,抽屉里放了梳子与零星首饰。台上有一个青色假龙泉窑大花瓶。还有一个崭新的锡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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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以巴金的小说《家》和夏衍的电影剧本《家》作为比较对象,谈谈二者的关系
剧本《家》改编巴金小说《家》。话剧《家》是一首情思凄婉的、深沉美丽的诗,不像原小说版是一支战斗权的进行曲。曹禺在改编时,融入的自己的平淡深沉、忧郁明朗的风格,使原小说正面的暴风雨般的激昂控诉与斗争不见了,而是把真诚的鼓舞与热情的召唤以另一种熨帖人心的抒情境界展现在人们面前。巴金的小说奔放热情、沉郁悲伤,曹禺式的戏剧情诗则是情思凄婉、缠绵悱恻。
『肆』 话剧《家》剧本分析
淡淡的哀愁——梅
谈到梅表姐,这是《家》里我最熟悉的一个女性角色,也是最喜欢的角色。小冉来演梅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对我来说依然是个惊喜。几乎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梅,手拿梅花和大表哥在飘雪的院子里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梅的笑容是那样的甜蜜,令人心动。虽然从小没有一件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虽然一直活的不自由,但只要有大表哥的爱,一切烦恼都将不在。当觉新的那句“除了你钱梅芬,我这辈子决不娶别的女人”说出口的时候,梅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可是,谁又知道,这竟成了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誓言,泪水由幸福转为哀伤,相伴至死……雨巷里的擦身而过,犹如一场弄人的戏剧,男主人公彻底的绝望和女主人公不知情的快乐,同样令人心碎。我多么想呼唤梅,让她再见一见她的大表哥,但又怎么忍心告诉她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伞下梅带着笑意,像个小鹿一样跑回家,却不知身后的觉新已是伤心欲绝……满心的欢喜终换来一场空,她怎么敢相信那个她一直确信深爱着她的人娶了别人!但是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命运和她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我的心已经死了”,去宜宾的船上,船头伫立的那个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孤单。心已死,活着又有何用?也许梅的悲剧此时已成定局。
我一直以为巴金给这个女子命名为“梅”,是想让她像梅一样坚强和傲骨,而没料到这有着梅的芬芳的女孩却像秋叶一样凋零了……再次重逢,已经时过多年,觉新在街角的不经意的一瞥,成就了两个人的不期而遇。对视,无言,转身,离去。这个镜头,是我的最爱之一,他们两人的很多次对视,都那样的深情,而这一个尤其饱含深意。梅比离别前更憔悴,更悒郁,也将对觉新的爱掩埋起来了。此时的她,再没有什么资格和心境去谈爱,更没有爱觉新的资本和能力了。逃避,躲藏,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欺骗自己,就算她能逃出觉新的视线,她能逃出自己的心灵么?她能忘记自己对他的爱么?她不能,他也不能。然而,他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这份爱即使刻骨铭心也只能在这种环境下香消玉损。最经典最难忘的镜头,就是正月十五在姑妈家,觉新搂着梅,两人默默流泪,无语凝噎,多少往事在心头,多少悲痛在心头,花灯再亮也照不明我黯淡的心房,龙灯再舞也舞不出我心中的哀伤……
梅一生唯一珍视的东西就是和大表哥的爱,而现在这份爱永远都不会有结局了,所以她常说些寻死的话,也是正常的。也许有的人觉得梅太悒郁,太伤感,但是这不是梅想选择的,而是被社会逼的。母亲麻将桌上的小纷争竟毁了自己的一生,当梅知道真相的时候,她那句“你赌掉的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啊~”多么无助,多么哀怨!而当母亲和舅妈又和好如初的时候,她和觉新已经找不回幸福了。当初的错嫁竟是为了冲喜,死了丈夫不但没有换来安慰和同情反倒背上“克夫”的骂名。母亲和弟弟的漠不关心,高家人嘴上不说心里透着鄙视,亲人们尚且如此,何况他人。若大的社会,竟没有梅的容身之处!
瑞珏的帮助,虽然真诚,但对梅来说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放不下那份爱,看着这个与自己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她心中的滋味又有谁明白?逃难时暂住的水阁,是小时候和大表哥常来的地方,如今,风景依旧,思念的人儿还依旧么?“风景依稀似去年”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月华如水,梅难眠,瑞珏亦难眠,“我就像秋天的落叶”“而你正是开花结果的时节”梅这样来形容自己和瑞珏,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羡慕。但后来瑞珏执意要让梅和觉新重新走在一起的行为,确实让人难办,当着觉新的面梅羞愤离开,即使是真爱,也再不能强求。
梅和觉新两个人的遇难是我非常喜欢的场景,就像他们自己说的“没想到现在以这样的方式我们又在一起了”,小时候的回忆里都是美好,甚至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所面临的危险。“大不了就这样关一辈子!”梅的笑容瞬间即逝,觉新亦无语,童言虽天真却总是发自内心之语。今昔对比,怎能不令人叹息~梅的死虽然已注定,但却来的比预想的要早很多。觉新是故作镇定,身为一家之主,怎能失态,但见到梅的尸体,那一句平静的“梅,我的梅”,却是彻骨的心痛。梅的死对她来讲,也许是件好事,连她自己都知道多活在这世上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现在她解脱了。“我总是梦想有一天能死在大表哥的怀里”,这种满足让我想起茶花女里玛格丽特的独白“我死了,就可以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在那里没人能鄙视我们的爱情”。梅静静的躺在那里,圣洁,端庄,秀美……此时钱姨妈才真正明白女儿才是自己的最爱,是自己无比珍贵的财富,可为时已晚,盖棺,出殡。一直到殡礼结束觉新才似乎如梦初醒,但当他看到红色的布包裹着的虎头鞋时,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对梅芬,他爱、他怜、他思、他念,却无法冲破这家庭的束缚,给她幸福,现在他悔、他恨,再想起这个女人的过去和对自己的好,又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而觉慧看得清,“一些哭声,一些话,一些眼泪,就把这个可爱的年轻的生命埋葬了。梅表姐,我恨不能把你从棺材里拉出来,让你睁开眼睛看个明白,你是怎样给人杀死的!”梅,终究还是成为了封建社会的牺牲品,其实,像梅这样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女子,在那个时代还有很多,她们就是这样一点点走向生命的终点。
“下辈子/我要投身做一滴朝露/夜里悄悄地来/伏在我心爱的草地上/太阳升起时/无声无息地死去/没有人知道我来过/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离去......”这首小诗这样美,字里行间却渗透着凄苦。所有认识和理解梅的人,恐怕都要为她的悲剧而落泪,然而她的善良和美好也将为人们所铭记。小冉演梅芬,我更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但小冉演得梅芬并不像原著里那样“凄凄惨惨戚戚”,而是多了一份坚韧,虽不能左右命运但也并不完全被命运所摆布,尤其是赚钱养家那一段,和《凤穿牡丹》里的无暇颇为相似。而且小冉也没有演的特别苦情,虽然沉着脸和哭是表现梅的忧郁性格,但是由于小冉本人是个内心特别阳光的人,所以并没有显得特别僵硬,好像一直活在坟墓里一样。这是我喜欢的梅~因为巴金虽然是为了用梅这个角色来表现封建制对妇女的摧残,但也该稍稍含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在里面,他本人也不希望梅就这样认定自己要死亡吧。我最后一个心爱的画面就是在想象中,觉新娶了梅,红盖头下面的梅笑锝是那样开心,但愿在另一个世界,我们的梅和觉新能够再续前缘……
『伍』 脚本家什么意思写剧本的人
编剧,写剧本的人。
『陆』 日本动漫的文学剧本是由剧本家写的,那么剧本家在日本是怎么样的形式存在的
剧本家不一定非要拘泥于一个行业,同样需要剧情的有很多,但是能够单独付费或依赖其他剧情下完成自身成品的环境还是有局限性。但是通过GAME、AV、影视、都会涉及这个剧本家的行业。但是日本的文学已经是很高的环境氛围了。保重。
『柒』 《家》 剧本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话剧——《家》
第一幕
觉民 三弟,走快点。
觉慧 二哥,你真好,还来接我。
觉民 你也好。
三弟,快走,转弯就到家了。
鸣凤 二少爷,二少爷,你们回来得正好。刚刚在吃饭。请你们快点去,里头还有客人。
觉慧 鸣凤,什么客?
鸣凤 姑太太和琴小姐。快点去罢。
觉民 你在跟鸣凤说些什么?快点去吃饭,再晏点恐怕饭都吃完了。
觉慧 好,我就这样跟你去罢,好在我的衣服还没有打湿,不必换它了。
觉民 你总是这样不爱收拾,屡次说你,你总不听。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觉慧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性情永远是这样。可笑你催我快,结果反而是你耽搁时间。
觉民 你总是嘴硬,我说不过你!
觉民 琴妹,你们学堂什么时候放假?
琴 我们学堂上个礼拜就放假了。说是经费缺少,所以早点放学。
觉新 这倒好。
姑母 我忘了,他们进的是什么学堂?
琴 妈的记性真不好,他们进的是外国语专门学校。我早就告诉过妈了。
姑母 你说得不错。我现在老了,记性坏了,今天打牌有一次连和也忘记了。
周氏 大妹,还是到我屋里去坐罢。
觉民 琴妹,我们学堂明年暑假要招收女生。
琴 真的?
觉民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你不相信,可以问三弟。
琴 我并没有说不相信你,不过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觉慧 事情倒是有的,不过能不能实行还是问题。我们四川社会里卫道的人太多了。他们的势力还很大。他们一定会反对。男女同校,他们一辈子连做梦都不曾梦到!
觉民 这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我们校长下了决心就行了,我们校长说过,假使没有女学生报名投考,他就叫他的太太第一个报名。”
琴 不,我第一个去报名!
姑母 琴儿,你为什么不进来?你们站在门口说些什么?
觉民 你去对姑妈说,你到我们屋里去耍,我把这件事情详细告诉你。
(去说了后)
姑母 好,可是不要耽搁久了。
觉民 下学期我们国文教员要改聘吴又陵,就是那个在《新青年》上面发表《吃人的礼教》的文章的。
琴 吴又陵,我知道,就是那个‘只手打孔家店’的人。你们真幸福!我们国文教员总是前清的举人秀才,读的书总是《古文观止》一类。说到英文,读了这几年还是在读一本《谦伯氏英文读本》。总是那些老古董!……我巴不得你们的学堂马上开放女禁。
觉慧 《谦伯氏英文读本》也是好的,中国不是已经有译本吗?
琴 三表弟,你总爱开玩笑,人家在说正经话!
觉慧 好,我不再开口了,让你们两个去说罢。
觉慧 鸣凤,倒茶来!倒三杯茶!
觉慧 怎么只有两杯?我明明叫你倒三杯!
鸣凤 我只有两只手。
觉民 你怎么不端个茶盘来?好,把这两杯茶端给琴小姐和二少爷。
鸣凤 三少爷,让我过去。
鸣凤 三少爷,让我过去。太太还要我去做事。
周氏 鸣凤,……鸣凤!
鸣凤 放我去,太太在喊我了,去晏了,太太要骂的。
觉慧 挨骂有什么要紧,你告诉太太说,在我这里有事做。
鸣凤 太太不相信的。倘若惹得她发脾气,等一会儿客走了,说不定要挨一顿骂。
觉民 你看,三弟又在发疯了!”
琴 你难道不晓得他是一位英雄?
觉民 说不定就是‘黑狗’,‘黑狗’也是英雄!
觉慧 无论如何,‘黑狗’总比李医生好,李医生不过是一位绅士。
觉民 这是什么意思?你将来不也是绅士吗?
觉慧 是的!是的!我们的祖父是绅士,我们的父亲是绅士,所以我们也应该是绅士吗?
觉慧 够了,这种生活我过得够了。大哥为什么要常常长吁短叹?不是因为过不了这种绅士的生活:受不了这种绅士家庭中间的闲气吗?这是你们都晓得的……我们这个大家庭,还不曾到五世同堂,不过四代人,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是一家人,然而没有一天不在明争暗斗。其实不过是争点家产!……”
觉民 我不该跟你开玩笑。你是对的。你的痛苦也就是我的痛苦。……我们弟兄两个永远在一起。……”
琴 三表弟,我也不该笑你,我也要同你们永远在一起。我更应该奋斗,我的处境比你们的更困难。
觉民 琴妹,不要紧。我们会替你设法。你只管放心。我平日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的话。你该记得我们从前要进学堂,爷爷起初不是极端反对吗?后来到底是我们胜利了。
琴 我希望能够如此。妈是不成问题的。她一定会答应我。只怕婆会反对。还有亲戚们也会说闲话。就是你们家里,除了你们两个,别的人也会反对的。
觉慧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读书是你自己的事,况且你又不是我们家里的人!
琴 你们不知道为了我进一女师,妈受到了不少的闲气。亲戚们都说,这样大的姑娘天天在街上走,给人家看见像什么样子,简直失了大家的闺范。五舅母去年就当面笑过我一次。我一点也不觉得什么。然而妈却苦了。妈的思想完全是旧式的,虽然比另外一般人高明一点,但也高明不了多少。妈爱我,所以肯把责任担在自己的肩上,不顾一般亲戚的闲言闲语。这并不是因为她相信进学堂是对的。……进学堂已经够了,还要进男学堂,同男学生一起上课!你们想,我们的亲戚中间有哪个敢说这件事是对的?
觉民 大哥是不会反对的。
琴 加上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处?大舅母就会反对。而且四舅母、五舅母又有说闲话的资料了。
觉慧 管她们说什么!她们一天吃饱饭,闲得没有事做,当然只有说东家长西家短。让她们去说好了,只当不听见一样。
琴 我现在决定了。我知道任何改革的成功,都需要不少的牺牲作代价。现在就让我作一样牺牲品罢。
琴 我该走了。有空到我们家里来玩,我一天在家空得很。
(琴走)
觉民 琴真是一个勇敢的女子。像琴那样活泼的女子,也有她的痛苦,真想不到。
觉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我也有的。
觉民 你也有痛苦?你有什么痛苦?
觉慧 没有什么,我说着玩的!
鸣凤 姑太太的轿子!
仆人 提姑太太的轿子!
第二幕
觉慧 惠如,你有什么事?你跑得这样急!
惠如 不得了!……出了事了!
觉慧 你快说!什么事?
惠如 我们给丘八打了!……就在万春茶园里头。
觉慧 什么!兵打了学生?快说,把详细情形告诉我!
惠如 听我说,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开演的时候,有两三个兵不买票一定要进去看白戏。收票的人告诉他们说这跟普通戏园不同,不买票就不能看戏。他们一定要进去,终于被我们的人赶了出来。谁知过了一会儿他们又约了十多个同伴来,我们的人恐怕他们捣乱,便放他们进去了。他们到了里面坐下来,乱叫好,乱闹。后来我们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只得出来干涉。这样就得罪了他们。他们就动手打起来。乱子闹大了,后来还是城防司令部派了一连兵来才弹压住了。但肇事的兵都逃光了,没有捉住一个。
觉慧 一定是预先安排好的!走,我们去看看。
(回家后)
鸣凤 三少爷,老太爷喊你。你快去。
爷爷 老三,你回来了,我有话问你。
爷爷 你到哪儿去了?先前喊你好久都找不到你!
觉慧 我去看一个同学去了。
祖父 你不要扯谎,我都晓得了。他们都对我说了,这几天学生跟军人闹事,你也混在里头胡闹。本来学生就太嚣张了,太胡闹了,今天要检查日货,明天又捉商人游街,简直目无法纪。……你们学生整天不读书,只爱闹事。现在的学堂真坏极了,只制造出来一些捣乱人物。我原说不要你们进学堂的,现在的子弟一进学堂就学坏了。你看,你五爸没有进过洋学堂,他书也读得不错,字也比你们写得好。他哪儿像你这样整天就在外头胡闹!你再像这样闹下去,我看你会把你这条小命闹掉的!
觉慧 并不是我们爱闹事,我们无缘无故地挨了打,当然不肯随便了结……
爷爷 你还要强辩!我说你,你居然不听!……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出去闹事。……陈姨太 ,你去把他大哥喊来。
陈姨太 三少爷,你看你把你爷爷气成这个样子。请你少说几句,好让他休息一会儿!
爷爷 陈姨太,你去把他大哥,还有克明,给我一起喊来!
爷爷 三老爷呢?
陈姨太 三老爷到律师事务所去了。
爷爷 他一天就只晓得替别人打官司,不管家里的事情!我把你三弟交给你,你好好管他,不要放他出去。倘若他跑出去了,我就问你要人。
第三幕
克定 今晚上我请你们看龙灯,我自己做‘花儿’来烧。”
(晚上)
淑华 五爸,龙灯呢?
克定 就要来了。
淑华 龙灯不会来了。
克定 龙灯来了!
克定 你这个混账东西!叫你出去打听,你就耽搁了这么久。你说你跑到哪儿去了!
仆人 小的在街口上等了好久,都不见一条龙灯来,又走了几条街也看不见,后来碰见了一条,就是今天送帖子来的。小的拉住他们的头脑要他们来。可是他们人已经烧得头焦额烂,龙灯也只剩下一个光架子。他们一定不肯来,说要回去养息,再有多少赏钱,他们也不要了。小的只得回来报告。
克定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只晓得吃饭,连一条龙灯也拉不来。现在你去,不管怎么样一定给我拉一条来,不然就叫你滚!
仆人 龙——龙灯来了。他们本来要转弯走了,还是小的拚命把他们拉来的。
克定 好,办得好!你快去把他们接进来。有‘花儿’尽管拿出来放!
(耍完了)
克定 可惜花炮做得太少,不然今晚上可以大大地烧一下。你们看得满意吗?我明晚上再请你们看。
觉慧 够了,不要再看了。
觉慧 琴姐,你觉得有趣味吗?
琴 我不觉得有什么趣味。
觉慧 你看了,有什么感想?
琴 没有感想。
觉民 太平淡了,小时候看起来倒有趣味,现在却不然。
觉慧 你们当真一点也不感动吗
觉民 这种低级趣味的把戏,怎么能使人感动?
觉慧 难道人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琴 你说得太过火了。这跟同情心有什么关系?五舅他们得到了满足,玩龙灯的人得到了赏钱。各人得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这还不好吗?
觉慧 真不愧为一位千金小姐,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也看不出来。你以为一个人应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面吗?你以为只要出了钱就可以把别人的身体用花炮乱烧吗?这样看来,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嘞!
第四幕
周 氏 (沉吟)四弟,你说怎么办呢?
克定 (不愉快)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是父亲的意思,他说——
周 氏 (急辩)三弟,我不是不送,不过——
克定 (着恼)人家冯家以孝起家。冯老太爷既然说要鸣凤为着侍塞老母,那自然
就是。我们不要以妇人之见来揣测这样一个博大的君子。大嫂,送在你,不送也在你,就有这三四天的期限。反正,弟妹,你我方才都是老太爷叫去的,也听见老太爷亲口答应冯老伯的。
(舞台全暗)
情景:天空逐渐弥满了乌云,月亮为浓厚的乌云所遮,透不出一点光。随着一阵阵的闪,院里也时明时暗,风吹着竹叶刷刷地急响,古柳的细枝与柔条也吹得向一边斜倾。是大百欲落以前的情景,左右正房两窗都射出通亮的灯光。 婉儿提着个小灯笼,沿黑暗的小道边,送着鸣凤由走廊小门旁侧走出。鸣凤低头,沉郁阴暗的神色。
婉 儿 (喉咙有些哽,说不说话来)不,别难过,鸣凤。
鸣 凤 (平静,无表情地)不。
婉 儿 (同病相怜)我们都是苦命,落下地就注定了要服侍人,挨打挨骂。服侍够
了,就当做人情一送,不管以后是死是活——
鸣 凤 (苦痛)不,不,你不要提了。
婉 儿 (敬重地)鸣凤,你是个有见识的人,就看远点吧。不要害怕,也许到了冯
家那边,那老头子真把你当做亲人看,疼你,宝贝你——
鸣 凤 (听不入耳)不,我不害怕,你放心,我一点不害怕。
婉 儿 (安慰地)这就对了,好在还有两三天,说不定太大会回心转意,又——
鸣 凤 (苦笑)不会的。
婉 儿 你求了太太么?
鸣 凤 嗯。
婉 儿 她——?
鸣 凤 (绝望)没有用。
婉 儿 (又劝慰)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学随和点,你真叫人不放心哪!
鸣 凤 (沉静地)我不会走错路的。
婉 儿 那就好了,我走了。鸣 凤 你走吧!
婉 儿 (难过,依恋地)是啊,我怕一会儿就要下雨了。灯给你留下吧?
鸣 凤 不用了。
婉 儿 路黑了,一个人走不好。
鸣 凤 (惨笑)惯了,我总是一个人走黑路的。
婉 儿 好,我走了。
鸣 凤 嗯。
老更夫 (老苍苍地)你怎么还不睡呀?
鸣 凤 (冷冷地)我要寻死去。
老更夫 (愣了一下)真的?
鸣 凤 嗯,我去跳湖。
老更夫 (疯疯癫癫地)好,好,湖里有莲花,湖里的水凉快,去吧,去吧,没有
人拦着你的。
鸣 凤 (哀伤地)您不拉我一把?
老更夫 (硬生生地)不拉,不拉,死了好,死了好,活着没意思。
鸣 凤 (哀哀地〕我去了。
老更夫 去吧,湖里面有人等着你。
老更夫 (自言自语)公馆的丫头没有好的,打扮得像妖精!(雷声隐约)还要跳湖,跳神!跳鬼!(忽然)各位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睡吧,不早了,把窗户关紧啦,要下雨啦!下雨啦!
第五幕
觉慧 大哥,我不能够在家里再住下去了。我要走!
觉新 你要走?到哪儿去?
觉慧 到上海,到北京,到任何地方去。总之要离开我们的家!我一定要走,不管
他们怎样说,我一定要走!
觉新 是的,你要走,你可以走,你可以到上海去,到北京去,到任何地方去!那么我呢?我到什么地方去呢?三弟,你不能走,无论如何你不能走。他们不要你走!他们一定不要你走!
觉慧 哼,哼,他们不要我走,我偏偏走给他们看!
觉新 我不管你,我看你怎样走!
觉慧 管不管由你!
觉新 等两年好不好?那时你已经在‘外专’毕业了。你就可以到外面去谋事。你要继续读书也可以。总之,比现在去好多了。
觉慧 两年?这样久!我现在一刻也不能够忍耐。我恨不得马上就离开省城!以前我还没有胆量,而且以前我们家里还有几个我所爱的人!现在就只剩下敌人了。
觉新 难道我也是你的敌人?
觉慧 大哥,我当然爱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这种话劝我,免得我会恨你,免得你会变成我的敌人。
觉新 你不要走。我们以后会了解的。我也有我的苦衷,不过我现在也不谈这些了。……总之,我一定帮忙。我去跟他们说。他们若是不答应,我们再商量别的办法。我一定要帮忙你成功。
觉慧 真的?你肯帮忙我?
觉新 轻声点,不要给人听见。你千万不要告诉人说我帮忙。你走了,我可以推口说不晓得。你还可以写一封信来责备我。他们更不会疑心到我身上来了。详细的情形我们等一会儿找个地方来慢慢商量。到花园里头也好。这儿谈话还有点不方便。
琴 不错,果然有点不方便。
觉民 你们的计划真不错。
觉新 你们躲在门外头听,为什么不早进来?
觉民 我们只听见你说什么秘密进行,所以我们就站在门外一面听,一面给你们做哨。这是琴妹的主意。
觉慧 琴姐,我就要走了,你还不肯让我多看你几眼!
琴 你要看尽管看好了。如果还看不够,我送你一张相片,好不好?
觉慧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他们都是见证。二哥,你送我?
觉民 好,我一定送你。
觉 新 三弟呢?
觉 民 他走了,他给我一个纸条带给你。
觉 民 大哥,我走了,生活是要自己征服的。你应该乐观,你必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任何事情都没有太晚的时候,你要大胆,大胆,大胆哪!
『捌』 剧本和小说的区别
小说:表现手法以叙述为主
剧本:表现手法以对白为主
表现手法截然不同,这是小说和电视文学剧本写作的最大也是最根本的区别。
写小说,自然离不开刻画人物、讲述故事、描写人物肖像和心理、描绘社会和自然环境、交代相关人物和历史背景等等,表现手法是以叙述为主;写电视文学剧本,同样也要刻画人物、讲述故事、剖析人物心理,但表现手法恰恰不能使用叙述,而是以人物对白为主。
近年来,许多小说使用间接引语,说白一点,就是人物对话不加冒号和引号。这种文本的效果,淡化了对话,增强了叙述感,突出了整体性,但往往也给阅读造成一些障碍,人称容易混淆。
对于小说的叙述,老舍先生曾说过类似的话,这是小说所有表现手法中最难掌握的,需要大量的训练和琢磨方可入道,搞不好就会索然无味、就会干了吧唧、就会不知所云。如何把叙述做得地道?老舍先生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开出一剂药方,他说,在叙述中融进感情色彩,加入生活常识和生活细节。本人照方抓药,医治顽疾,写起小说来,果真获益匪浅,并将此运用到所从事的职业新闻报道的写作中,同样效果甚佳,屡试不爽。
小说作为叙述性文体,自然要以叙述为主,但并不是涵盖所有的小说,有些刻意追求的小说除外。如林斤澜的《醉话》,通篇没有一句叙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醉鬼在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说醉话(尽管也可以理解这是借用一个人的口吻进行叙述)。这种风格样式一般限于短篇小说,作为中篇或长篇,如果通篇用一个人物的说话来结构,作者不被逼疯了才怪。
写电视文学剧本,除了少量的旁白,小说式的叙述几乎一丁点儿也用不上了。如果将小说改编成供拍摄用的电视文学剧本,必须要把小说通过叙述表现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心理活动,想办法变为人物对白。结合《半个月亮掉下来》小说和《暗宅之谜》剧本试举一例,一看便知。
小说叙述:
几十年来,王一斗重复地做着同样的梦,有时清晰,有时朦胧,内容大同小异,几乎一成不变,结局都是被金条烫醒,每次醒来,手掌都感到火辣辣地疼。王一斗请过不少睁眼的瞎眼的睁一只眼的瞎一只眼的算命先生,但都无法解析这个梦,也说不清这些年为啥总做同样一个梦。只好认同满囤妈的话:“都怪你不开眼的爷爷给你起了个一斗的名儿,你这辈子顶多就是一斗粮食的命,穷疯了就做发财梦呗。”
剧本人物对白:
王一斗大叫一声,醒了:啊———
满囤妈:又做你那发财梦了吧?
王一斗伸开手:那金条就像是刚刚浇铸的,烫得我手火辣辣地疼。
满囤妈:同样一个梦,做了几十年,你哪次不是让金条烫醒呀?有本事,拿回一根真的金条来,哪怕让我过过眼瘾也行啊……我算看透了,你这一辈子,就是一斗粮食的穷命!想发财?做梦吧!
王一斗:要说这梦,也真邪门了!自从住进这院子,几十年了,为啥总是做同一个梦?每次还都不走样儿,有时清楚,有时模糊,有时像是在梦里,有时又像是真的。
既然电视文学剧本表现手法是以人物对白为主,那么人物对白越生动、越口语越好。对此,作为《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和《少年天子》等非常有影响的电视剧编剧、著名作家刘恒一语中的,他说,作为电视剧的编剧,第一能力是复原口语的能力。复原绝对不是照搬,而是经过艺术的加工、提炼和升华。有些编剧总也摆脱不掉书面语言,根本原因就是复原口语能力低。电视剧里的人物对白是否口语化,是编剧最重要的基本功,是考验编剧、衡量编剧、决定编剧作品好坏和作品多少的试金石!
如何把人物对白写得生动、写得口语化?捷径只有一条,刻苦地向生活学习、向人民学习、向书本学习。听来,这似乎像吃了大蒜的嘴里发出的味道。但以我的体会,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途径可言。这里需要申明的是,人物对白口语化,并不是日常生活的大白话,而是经过精心提炼、反复琢磨、逐字逐句、冥思苦想推敲后,才可落在纸面上。刘恒说,剧本对人物对白的要求非常严格,要从台词中焕发出生动性,用台词来刻画人物、推动故事发展。写有《康熙微服私访》《琉璃厂传奇》《五月槐花香》《倾城之恋》等电视剧的著名编剧邹静之说,写好对白特别重要,不要流俗地写对白,要有生命。何为对白的生命?我理解,一个字,活!要想让对白活起来、有生命,这很熬人、很要功力,需要长期练习、潜心钻研,再加上天赋,才可修成正果。苦啊!
小说表现手法以叙述为主,电视文学剧本表现手法以人物对白为主,是两种文体所决定的。以本人的体会,在面对两种文体时,创作的思维状态和微妙感觉也完全不一样。写小说时,感觉似乎自己在与自己心灵交流,作者犹如当事者;而写电视文学剧本时,感觉似乎剧中人物与人物直面对话,作者仿佛是旁观者。相信有过两种文体实践的朋友,都会有相近的细微的感受。
小说:塑造人物可以调动一切手段
剧本:塑造人物只有靠台词和动作
无论传统小说还是电视文学剧本,塑造人物是作家和编剧的首要任务。如何塑造人物,两种文体采写小说,塑造人物、刻画人物性格可以调动叙述、白描、对话、动作、心理描写、肖像描写等一切文学手段,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十八般武艺,尽显神通;而写剧本,塑造人物、刻画人物性格只有台词和动作这两种外化的基本手段,同时还得要肩负推动情节、讲述故事,甚至搭建结构的重任。
小说塑造的人物形象,最终根植于读者心中,一百个人心中可能有一百个林黛玉,一千个人心中可能有一千个贾宝玉。电视剧就不一样了,剧本塑造的人物形象通过演员二度创作,最终活生生地映入观众的眼睛,一百个人眼里往往只有一个林黛玉,一千个人眼里往往只有一个贾宝玉。
用的手段区别很大。
于小说如何塑造人物、刻画人物性格,由于篇幅关系,这里只谈一小点,即不要停下你的故事进行静止的人物肖像描写(而静止的肖像描写在我们看到的小说里比比皆是)。对此,老舍先生早有教导。写一个姑娘出场,不要急于静止地介绍她“梳着一条大辫子,长着一对儿浅浅的酒窝和两扇长长的眼睫毛”,而是让她先言语起来、动作起来,将她的肖像通过她的言行不经意间一点点地传递、渗透、熏染给读者。比如,她生气了,“把大辫子往后一甩”;她哭了,“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毛”;她又笑了,“露出一对儿浅浅的酒窝”。鉴于此,本人曾向书法家求了一幅草书,“让你的故事流动起来”,挂在书房,以作自勉。
小说在言行中完成肖像描写,起到刻画人物作用,这一点与电视文学剧本可谓异曲同工。邹静之说,所有人物在电视剧里出场都应该带着事,一定要给他一件事情,这个人就一下子出来了,他的面目(性格)也出来了。剧本里,人物是否“梳着一条大辫子,长着一对儿浅浅的酒窝和两扇长长的眼睫毛”,根本不用你编剧瞎操心,编剧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个“刀刃”就是人物台词和动作(事件)。而一个人物在剧中说什么台词、做什么动作,归根结底是人物性格决定的。
一个人,阅历如何,身世怎样,学识深浅,心眼好坏,从事什么职业,身体是否健康,有什么爱好和习惯以及家庭环境的影响……所有这些,都决定了性格形成、行为准则和道德取向。对一部电视剧而言,主要人物性格,决定剧本风格,决定故事走向,决定戏剧冲突,决定起承转合……决定剧本的一切!邹静之说,写电视剧,我的心得是认认真真做好梗概和分集梗概,还要做好特别细致的人物梗概(小传)。
当你计划原创或把小说改编成一部电视文学剧本时,不妨先把剧中确定的人物写一个小传,主要人物可以写一两千字,次要人物可以写七八百字。不要以为这样会耽误工夫。磨刀不误砍柴工。当你后来进入剧本创作时,以至在整个写作过程中,你会感到当初写人物小传有多么重要!这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掏心窝子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