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五人职场剧本有多少行为可以胡来

主题:通抄过一家银行内的两家不同的证券公司的两个营销人员的行为对比,表现
出证券行业营销人员应当规范操作,遵守职业道德。
人物:营销人员甲(以下简称 小甲)、营销人员乙(以下简称 小乙)、客户甲、
客户乙 小乙领导(客串)
情节:小甲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和高尚的职业道德,换来了骄人的业绩。
小乙在一次又一次的违反证券行业的规范操作后,终被公司发现,被证监
会调查处理。
道具:办公桌2个、椅子4把、屏风、一些展业工具 服装:

⑵ 求一些新闻型的小品剧本或笑话

《山寨新闻联播》剧本构思

演员:

男播音员

女播音员

外景记者

若干人客串被访名人

新闻联播音乐响起

男播音员: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CCLV新闻联播 (LV语气加重)

女播音员:今天是 2008年12月31日,农历腊月初五,今天是一年一度的XX公司年会日

男播音员:我是李咏

女播音员:我是董卿

男播音员:由于CCLV新闻部的播音员昨晚喝了三鹿牌奶粉,集体三聚氰胺中毒住院,因此今天的节目由我俩代为主持,今天节目主要内容有…

女播音员掏出小镜子照镜子,看到男播音员在看她,赶紧收起镜子,调皮的笑

男播音员盯着女播音员看

男播音员:镜头切过来啦!干哈呢干哈呢,不许笑,严肃点,这正新闻联播呢。

男播音员转向观众:真是对不起观众朋友,我们保证CCLV在2012年伦敦奥运期间决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技术失误,耶(做李咏的动作)

女播音员:别噎着了,这是新闻联播,不是非常六加一,矜持点,你刚才说到哪了?

男播音员:今天节目的主要内容有

女播音员抢话:今天节目的内容很黄很暴力

男播音员:嗯?

女播音员:噢不,很傻很天真

男播音员:啊?

女播音员:哦不不,很那个,咏哥,这个字我不认识啊

男播音员:什么字啊?

女播音员:一个框,上边一个八,下边一个口

男播音员:哦,这个字啊,读冏啊,耶(做李咏的动作)

女播音员:很冏很雷人

男播音员:好了好了,下边请看详细内容

女播音员:据悉,上个月某天,北京市数十万居民在观看电视的时候忽然遭遇黑屏。有人指称此系微软公司反盗版所为。请看我们驻伊拉克特派记者从巴格达发回的对比尔盖茨先生的采访报道

女记者:大家好,我是小甜甜,我现在为您采访比尔盖茨,请问盖茨先生,这件事是微软所为吗?

盖茨:电视黑屏关我什么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这时群众演员中某人拿着一只鞋子砸向盖茨,盖茨大叫:小心!天外飞鞋

盖茨一弯腰躲过鞋子:我都说我是出来打酱油的了,我又不是小布什!干吗砸我,乱扔东西是不对的,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女播音员:微软公司在第一时间发表声明说:这次黑屏事件是因为供电局停电造成的,与微软没有任何关系。

女播音员:下边播送一条娱乐简讯,中国摄影家协会日前颁发了2008年度“影响中国”摄影特别贡献奖。获奖者分别为香港艺人陈冠希和中国陕西农民周正龙。下边请看特派记者发回的现场对陈冠希的采访报道

女记者:请问冠希,您对获奖有何感言?听说你毁了很多女星,还破坏人家感情,你真是很奔放很HI啊?

冠希:你怎么能造谣呢?你当你是CNN啊?做人不能太CNN啊。我严正声明,伊能静和哈林闹离婚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周慧敏和倪震他们跟我也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女记者:真罗嗦,地球人都知道倪震对你没兴趣,人家喜欢学生妹,那什么是你干的?

冠希:张柏芝和谢霆锋是我干的。

女记者:哎呀,谢霆锋来了!快跑呀

霆锋:哪里跑?

谢霆锋跑上来把陈冠希拽离舞台,并揣上一脚

女播音员:下边播送简讯。今年夏天,第二十九届奥运会在北京成功举办。在最为引人注目的男子100米决赛中,牙买加运动员博尔特神奇般地打破世界纪录并获得冠军。获得亚军的是中国运动员范跑跑。著名运动员刘翔在奥运会退赛后接受采访时遗憾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受伤,我本来也可以跑得更快”。一周之内,这句话被大量复印后贴进了各大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和大户室。据说X美电器总裁黄X裕也因为涉嫌操纵股价被警方拘留调查,下边请看现场记者发回的报道

女记者:我现在在法国巴士底监狱为您现场采访黄X裕先生,请问黄总,您干啥不好,您干嘛干这事儿,您以前可是首富

X裕:首富咋地了?你没看人家南京江宁房产局长抽天价香烟带名牌手表嘛,他都比我有钱,我这不是缺钱嘛

女记者:怪不得现在流行一句话呢

X裕:什么话?

女记者:现金比你妈还重要哎!

X裕:(东北口音)哎哟妈,发明这话的哥们儿太有才了!

⑶ 疯狂股民完整版剧本

《疯狂股迷》台词
乙:今天人来的不少。
甲:看这交易大厅,早都坐满了。
乙:面对这么多观众,我们的心情很忐忑。
甲:心里是不得劲,有的股涨,有的股跌。
乙:我们相声讲究四个字。
甲:低买高卖。
乙:我们要给大家带来欢乐。
甲:只要大盘涨,心里肯定乐。
乙:本场演出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
甲:亲爱的股民朋友们,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今天股市大涨,沪市涨500点,深市涨1000点,大盘达到5000点!人人发大财,统统涨停板!
乙:(推甲)你出去溜达溜达。(甲踱回,乙问甲)你跑这炒股来了?我们这给大家表演相声呢。
甲:你还说相声那?整天半死不拉活的,钱来的太慢了,没劲。我早不说相声了。
乙:不说相声你吃什么啊?
甲:炒股啊。你没听人家说么,要想挣大钱,炒股不费难。马无夜草不肥,人不炒股不富。男人不炒股,白活三十五。你今年多大?
乙:我三十六。
甲:完了,你白活了。
乙:嘿!我不炒股就白活了?
甲:那当然了,我问你,你走在马路上看见1千块钱,旁边没人,拣起来就是你的,你怎么办?
乙:(不好意思地)这……我得得着啊。
甲:瞧那模样,“我得得着啊”。还是的啊,股市里有的是钱等你去拣,还不算犯法,你不去?
乙:他们都说股市有风险,还有一句什么“入市须谨慎”。
甲:谁告诉你的?
乙:就亲戚朋友都这么说。
甲:你这帮亲戚朋友太狠了。
乙:太狠了?
甲:瞧你这人缘混的,人家蒙你呢,怕你也去股市拣钱,把你稳住,人家好吃独食。
乙:那是为我好!
甲:你这人就是没出息,我不一样。去年夏天我听人家说股市好挣钱,我一头就扎进了股市。这抢钱的好机会哪能落下哥们我啊。
乙:你懂股票知识么?
甲:懂那有什么用?我有专家。
乙:您还认识专家那?
甲: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一位股评专家。据说人家有内线,舅舅的表弟的媳妇在证监会,舅妈的表姐的丈夫在财政部,姨姨的儿子的同学在证券公司,姨夫的女儿的对象在基金公司。
乙:这位娘家人够料啊!
甲:你管人娘家人婆家人,这位专家内幕消息大大的。那天我去找他了。看专家那派头(模仿专家)……
乙:这专家怎么这模样啊。“专家,我找您”。
甲:“你找我啥事啊?”(东北口音,可仿范伟)
乙:专家,就是求您帮我选几只股,知道您消息多,有办法。
甲:“专家是人不是神,买卖还要自己定。三千元钱先交费,马上选股祝成功——”
乙:啊,选股就三千啊?
甲:“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童叟无欺,愿者上钩。下一位”。
乙:别别专家,我信,我交。
甲:“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是几只最近要大涨的股票,拿去吧。”
乙:三千块钱就买个小纸条啊?
甲:您可别小看这小纸条,我按照专家的指导,买了3只股票,不到一个星期,真的翻番了。
乙:这专家还真有邪的。
甲:我是小赚了一笔啊,过几天我又找专家去了。专家还在,还有不少人排队等着选股。
乙:谁不想找点内部消息。
甲:好容易轮到我了,“专家是人不是神,买卖还要自己定。三千元钱先交费,马上选股祝成功——”
乙:还是这句。
甲:找专家的人是越来越多,可是后来,(哭)我再也找不着他了,我的股票阿……
乙:别哭别哭,怎么找不着了?
甲:(哭腔)找他得提前预约。
乙:那是想见他的人多。
甲:只有规定的日子才能去。
乙:约定好了再去啊。
甲:进门还得押身份证,探视时间马上到了就得走。
乙:那是架子大……进去啦?
甲:可不进去了,连那几个娘家亲戚都进去了。
乙:那你就别炒股了,你也不懂股票知识,全靠着专家选股。
甲:说什么呢?眼看着大把钞票向你招手 ...

⑷ 十分钟的剧本大概要有多少字啊

1个10分钟的小品:卖股票
赵本山:现如今,执照越来越难考了,关系越来越难搞了,媳妇越来越难找了,股票越来越难炒了。这不,刚48块买的股票就被套牢了,这心急火燎的,今天我去证券市场看能否把这只股票高价位卖出去。哎呀,到了。
范 伟: 哎呀,这不是大忽悠吗?
赵本山:荣幸之至。哎呀,小样儿,身上穿着名牌西服,手里提着笔记本电脑。怎么地,抢银行发财了?
范 伟: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是跟着人家炒股炒发的,是股票这位天使娘娘改变了我苍白无力的命运。你这是上这儿卖拐还是卖车来了?
赵本山: 改行了,现在的好心人赚不了钱,我也炒股呢。
范 伟: 看你一脸愁容,赔钱了吧?你是散户吧?
赵本山: 啊?
范 伟: 涨了笑赔了哭,不是庄家是散户。
赵本山: 你啥眼神,没看出我的真实身份吗?
范 伟: 什么身份?
赵本山: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忽悠集团的董事长,我公司的股票“中国忽悠”准备进行网下申购,我特地亲自到一线市场考察考察。
范 伟: 忽悠,接着忽悠。
赵本山: 信不信由你。听说过平民股神赵百万没有?
范 伟: 那当然了,怎么?
赵本山: 鄙人。
范 伟: 啥?你?!
赵本山:对头。你不信?那好,你今天想买哪只股票?我能知道这只股票是涨是跌?你信不?
范 伟: 我不信。我今天买中石油,肯定赔不了。
赵本山: 我的妈呀,完了,你指定有病。
范 伟:我没病啊。你看我腿也好了,脑袋也小了,末梢神经也正常了,聪明的智商也占领了高地了。
赵本山: 没病你买两股,没病买两股。
范 伟: 买就买。我今天就买1000股中石油给你瞧瞧。
赵本山: 看,病得不轻啊。瞧,瞧,中石油跌了吧?
范 伟: 哎呀,大哥,它怎么说跌就跌了呢?
赵本山: 你信我了吗?
范 伟: 我我我~~~我信,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赵本山:别急,这么着,我先给你来个小学算术题,检查一下你的智力有问题没?
范 伟: 那大哥你说。
赵本山:请听题,说你用1块买了100股中国忽悠,那么需要多少钱?
范 伟: 这也太简单了。100元,对不对?
赵本山:别着急,我先向你介绍一下中国忽悠这只股票,我公司总资产万亿,属于大盘蓝筹股,具有超强的成长性,垄断资源明显,年利润增长率预计为1000 [[%]]以上,公司旗下有无数个分公司,分公司里有无数成员,每天作案无数次,业绩那真是相当可观,是亚洲最赚钱的企业……
范 伟: 大哥你别说了,赶紧提问题吧。
赵本山:好的,假如你用1元申购成功1000股,上市合理价位是25元,你算算你的资金变成多少了?
范 伟: 250啊?
赵本山:看看,默认了吧。那是2500元。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算错了,250还炒股呢?这样下去,你肯定得赔,晚年就是穷光蛋。
范 伟: 哎呀,大哥,那怎么办呢?
赵本山:别着急,我自有办法。你说你放着好股不炒,偏要买那破石油呢?
范 伟: 大哥,我糊涂啊。那你能帮我解套吗?
赵本山:没关系,前几年给你卖拐卖车,把你整残疾了,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我帮你是应该的。
范 伟: 大哥,那我就买10000股中国忽悠,你看行不?
赵本山:那可不行,中国忽悠还有几个月才能申购,这么地,我先把我手头的股票给你分一部分,就算是哥对你的补偿。
范 伟:行吗?
赵本山:绝对的黑马,刚刚的。我认识庄家,明天准备拉升。保赚。每股50元,买不买?
范 伟: 我买,我买。 (开始网上交易)
范 伟:大哥,你看我的资金不多了,买不了你的股票,哎呀,我的手气不好。
赵本山:什么手提电脑?啥手提电脑?大兄弟,你要给我我跟你急昂……
范 伟:对对对,大哥你说得太对了,你把电脑拿去,像我这样的炒股水平,以后也就用不着电脑了。
赵本山:那我就把它收下了,不过哥不缺这玩意儿,哥打算把它捐给贫困地区。听哥的,完了把中石油卖了,准备申购我的新股,明白不?
范 伟: 明白,明白。
赵本山:我就喜欢明白人。从今往后好好跟哥学啊,你看哥一开始什么也没有,现在有钱了,哥是股神,你怕啥呢?
范 伟: (激动地)大哥,啥也不说了,还是那句话,缘分呢.
赵本山:没关系,中国忽悠上市的时候,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后会有期。
总结:根据情景来选,剧情很重要,10分钟的小品要500到1000字,因为小品需要肢体语言,不像相声而是靠语言来表演.所以,选剧本一定要好好选.

搞笑剧本

甲:(一边慢吞吞走上台一边自言自语)现在生活节奏快,事事都得自己办。跑了这家跑那家,没有一家不排队!
乙:哎!哎…老朋友,去,去哪呢?
甲:哎!别提了,去银行取款,不知又要排多久队哟!每次办点事都站得腰酸背痛、头昏眼花! 乙:(得意地)你傻呢!我办事从来不排队!
甲:插队呀!忌不遭人白眼。
乙:你就以为我只会插队呀!我是VIP。
甲:你是什么屁!
乙:你不懂,是英文V-I-P。就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相当于证券交易所的大户!知道吗?
甲:(挣大眼睛,似懂非懂)哦,我知道了,也就是相当于医院里的急救病人,公安局的通缉犯!
乙:就会说这些?!说通俗一点就是贵宾!就说银行吧,我一去不管他们排多长的队,把贵宾卡拿出来一亮,哼!最前面一靠就办了。QUh相声泡泡
甲:真是这样,好!QUh相声泡泡
从口袋取出皮夹,打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卡。随手拿出一张说QUh相声泡泡
乙:这张是医院的,到医院要挂号,看病、付款、取药、打针、化验…样样都得排队。没病也要站出个脑血栓,小儿麻痹症什么的!我有了这贵宾卡排队就免了!走贵宾通道!QUh相声泡泡
甲:(诧异)还有贵宾通道!QUh相声泡泡
再拿出另外一张,说QUh相声泡泡
乙:这是大型超市的,有了这卡呀!享受八五折!就是比你买得便宜!QUh相声泡泡
下意识拿出来一张白纸板做的卡片,想说什么又收回去了。QUh相声泡泡
甲:那也是贵宾卡吗!(说着伸手要那卡片看)QUh相声泡泡
乙:(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是那菜场公共厕所的贵…VIP卡!本来他们没这项服务,是我找那公厕卖手纸的老师傅办的。闲时办了急时用!(越说越来劲,有些头头是道)他开始不同意,后来经过协商,我预付伍元钱,方便一次就在背面按个手印,扣掉伍毛!QUh相声泡泡
甲:嗯,聪明!(竖起大拇指,又略显迟疑)那…那不是钱权交易吗?QUh相声泡泡
乙:(一本正经)胡说什么!他是承包的,自负盈亏!QUh相声泡泡
甲:那,中用吗?QUh相声泡泡
乙:那还用说,那天我去买菜一时内急,如果不是这张VIP卡,后果不堪设想!QUh相声泡泡
甲:差点尿裤子了?QUh相声泡泡
乙:比尿裤子严重多了!是办大事!可那厕所只有两个座位,一个被人占了,这一个眼看跟前一个小伙在松裤带。QUh相声泡泡
甲:那找老板去呀,你有贵宾卡呀!QUh相声泡泡
乙:找老板是来不及了。危急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窜上前,先松了一口气再说!QUh相声泡泡
甲:说什么?怎么说?QUh相声泡泡
乙:我摸出我那张卡给小伙解释,我有这里的VIP卡。那小伙显然没听懂,我说我有这里的贵宾卡,我是这里的贵宾!
甲:那小伙相信吗?QUh相声泡泡
乙:他咬紧牙关,没说话。QUh相声泡泡
甲:后来呢?QUh相声泡泡
乙:后来我一边抓紧办事,一边开导他:不好意思,对不起!先克服一下,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我马上就好!QUh相声泡泡
甲:后来没出什么差错吧?QUh相声泡泡
乙:小伙克服了一切困难和压力,圆满完成任务!

后面的“QUh相声泡泡”自己删吧,对不起哦!

⑹ 一起来看流星雨的剧本

第二十五集
场景:雨荨家门口 傍晚 雨荨 端木磊

端木磊敲雨荨家的门。
雨荨打开门,惊讶。
雨荨:端木?你怎么来了?
端木磊: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
雨荨:……我觉得有点累。
端木磊:你再在家里闷着,就要长虫子了。
雨荨勉强笑了一下。
雨荨: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场景:云海家 傍晚 云海 云朵儿

云海坐在房间发呆,他的手边是整理了一半的行李。
云朵儿出现在云海背后。
云朵儿:还是有些东西放不下,是吗?
云海转头看着云朵儿。
云朵儿: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楚雨荨。
云海叹口气。
云海: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
云朵儿:有用没用,不是别人说了算。你要是都觉得自己没有用,谁还能帮得了你?!
云海叹了口气。
云海:其实我觉得我这次走得象个败军之将。
云朵儿:根本就是。
云海:是楚雨荨打败了我。
云朵儿:你错了,是你自己不战而败。
云海:啊?
云朵儿: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有尽力去争取。
云海: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尽力?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姐姐。
云朵儿叹气。
云朵儿:我建议你,再跟雨荨谈谈,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云海:再去见她?……我们已经说分手了,我不想再见他。
云朵儿:就算是去告个别吧,不要不成情人就成仇人。
云海看着云朵儿,犹豫。
云朵儿鼓励:你要不去,可能在澳洲会后悔整整一年,也许是后悔一辈子。

场景:雨荨家外社区 傍晚 雨荨 端木磊

雨荨低着头,慢慢走路。
端木磊:明白的知道你是在散步,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掉东西了。
雨荨略略抬起头。
雨荨:我是掉东西了,而且是再也不可能找回来的东西。
端木磊:你掉了什么?
雨荨:说不清楚,很多。
端木磊笑笑,将握着拳的右手伸到雨荨面前,打开。
雨荨愣住了。
端木磊手中,是那条木星光环的钻石项链。
端木磊:包括这个吗?
雨荨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喜,雨荨感激地看着端木磊。
雨荨:你……是你买下了这条项链?
端木磊:是的。
雨荨:可是,你怎么知道……?
端木磊笑了一下。

场景: 私人首饰店门口 日 雨荨 老板 端木磊

雨荨看着那串在店面里闪光的土星项链,不停地流泪。
雨荨:老板,拜托你帮我留着!我过两天一定会筹钱来买的!
镜头向后移,端木磊站在店门口,看着在店里哭泣的雨荨。

场景:雨荨家外社区 傍晚 雨荨 云海 端木磊

端木磊:虽然我不像云海那么有钱,但20来积累的所有压岁钱和生活费也够买这条项链了。
雨荨接过项链,她的手有一点颤抖。
雨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端木磊:我说过,我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雨荨,不光是我,还有小渔,西门,叶朔他们……你受的委屈我们都知道了,西门打电话告诉我们了。
雨荨感动地看着端木磊。
端木磊:也许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控制,但我希望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减少你的伤心。
雨荨非常感动。
雨荨:谢谢你!谢谢你们!
雨荨情不自禁的抱着端木磊哭了。
端木磊笑笑,拍着雨荨安慰她。
脸色铁青的云海站在端木和雨荨身后不远处。
云海死死地盯着抱在一起的雨荨和端木磊。
端木磊察觉到。
端木磊:云海。
雨荨松开抱着端木磊的手,擦了一下眼泪,看向云海。
云海:原来真的是这样!
雨荨:云海,我……
云海: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楚雨荨!我是真的喜欢过你!我曾经用尽全力想要去保护你,就算你和我说了分手,我还是放不下你!以前,不管别人对我说什么,我都始终相信你,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你真的是个“朝三暮”的女人!我妈是对的,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欢!
雨荨:云海——
端木磊:云海,你误会了!
云海: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误会!
云海转身就走。
端木磊急急地叫住云海。
端木磊:云海,你等一下。你听我说。
雨荨制止端木磊。
雨荨:端木,你不要帮我解释。我和他的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做一个了断。
云海愣了一下。
雨荨走上前,把那条土星光环项链递向云海。
云海低头看着项链,表情非常绝望。
雨荨:这条项链,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云海死死地盯着项链。
云海一抬手,将项链打向空中。
雨荨怔怔地看着掉落的项链。
项链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雨荨忍着泪水,看着云海。
雨荨:云海——
云海痛心的:楚雨荨,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云海转身绝然离开。
雨荨痛心而绝望的看着云海的背影。
云海径直向前走,始终没有回头看雨荨一眼……

---- 本集完 ---
第二十六集

场景: 雨荨家外 傍晚 雨荨 端木磊 云海

雨荨悲伤的看着云海的背影消失,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端木磊看着雨荨,心里难过,他低头看着项链,蹲下身子,去捡。
雨荨也蹲下来去捡,两个人的手碰一一起,抬头看着对方。
雨荨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端木磊:哭吧,大声的哭出来,会让你好受一点。
雨荨拭去眼泪。
雨荨:不,我不哭,都过去了。
端木磊:为什么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雨荨:什么是真相?他妈妈要拆散我们吗?
端木磊:是啊!
雨荨:不,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端木磊不解的看着雨荨。
雨荨:事情的真相是,穷人和富人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灰姑娘嫁给王子,永远只能是童话故事。
端木磊:雨荨,这不象你说的话,你怎么变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沉,你以前是不服输的,那个永远倔强的楚雨荨,去哪里了?
雨荨:我还是我!我从没改变。只是我也没有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至少现在,我没有。
雨荨默默的伸出手,端木磊把自己拾到的珠子给雨荨。
雨荨攥着珠子,回家。
端木磊怔怔的站着,看着雨荨的背影。
场景: 雨荨房间 夜 雨荨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雨荨的房间,屋子显得有些冷寂。
桌上的闹钟的指针指向凌晨3点,闹钟旁边,散落着项链珠子。
雨荨靠在床上,盯着那些项链碎片,象舔舐着伤口的小动物。
跟云海相识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在雨荨脑海中闪现。

闪回:
雨荨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雨荨跟云海开心相处的情景……
云海跟雨荨作对的情景……
云海向雨荨求爱的情景……
雨荨跟云海分别的情景……

闪回完毕。
黑暗中,雨荨泪流满面
场景: 沈含枫车上 晨 云海 沈含枫 解甲龙

沈含枫和云海坐在车的后座。
云海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不停向后的路边景色。
沈含枫转脸看看云海。
沈含枫: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对自己负责。这一次不要胡闹,别像上次那样到了上飞机的时候又后悔。你以后会有很多面对选择的时刻,坚定一点。一个简单的决定有时候后会影响你的整个人生。小海,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好好想想。
云海始终一言不发,看着窗外。
场景: 机场 日

天空有些阴霾。
一架飞机从机场起飞,划破长空。

场景: 唱片店 端木磊 于馨
两人在听唱片。
于馨:云海就这么走了?
端木磊默默地点点头。
于馨: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端木磊:也许回,也许不回。他说,再也不回来了。
于馨陷入了沉思。
于馨:他会回来的。
端木磊诧异地看着她。
于馨:当年,我也是这么离开的,也是这么相信,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回来了。只要心里还有那个人,就一定会回来的。
端木磊听懂了于馨的意思,但没有回答。
于馨眼里含着泪,把头轻轻靠在端木磊肩上,端木磊愣了一下,没有动。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听着《夏日时光》。
场景: 台球室 夜 端木磊 西门瑞谦 叶朔

啪!一声脆响,一个球干净利落的落袋。
叶朔换个角度,继续击球,这一次球没有进。叶朔遗憾地耸耸肩。
西门瑞谦拿起球杆。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铃声响起。
西门瑞谦飞快地走到桌边,拿起手机。
西门瑞谦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他直接把电话掐了。
叶朔:快点啊,这局非赢你不可!
西门瑞谦拿着手机坐进沙发,对端木磊说。
西门瑞谦:你替我打吧。
叶朔一愣。
叶朔:怎么了?情绪不好?很少见啊。
西门:我没有情绪不好的权利吗?
端木磊:有,当然有。不过,我也有情绪不好的权利。
叶朔只得放下球杆,走向西门。
叶朔:你们不会是为了云海吧?——这家伙太冷酷了,走了两星期一直没和我们联系。
端木磊:一只躲在角落默默疗伤的野兽,你能期望他天天往外打热线电话吗?
叶朔:热线电话不敢想,偶尔上个网发个妹儿总可以吧。
叶朔看着西门。
叶朔:你真的不玩了?
西门:不想玩了。
叶朔:你到底怎么了?哪个学校的美眉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
端木磊淡然一笑。
端木磊:肯定是受挫折了呗。
叶朔:真的?西门情圣也会受挫?
西门:不要叫我情圣好不好?其实,我是个很专情的男生。
叶朔:没错,一次只对一个女生专情。快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失常?
西门很严肃地看着他们。
西门:你们觉得我帅吗?
叶朔目瞪口呆。
叶朔:西门,你不只是失常,简直是变态!
西门看着端木:跟我说真的——我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
端木磊打了个哈欠。
端木磊:我困了。
西门又看着叶朔,叶朔无奈地。
叶朔:帅啊。
西门:你觉得我有魅力吗?
叶朔:有啊。
西门:我慷慨大方吗?
叶朔:慷啊。
西门:我品位一流吗?
叶朔:流啊。
西门:你会喜欢我吗?
叶朔:喜——你神经没毛病吧?
西门: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讨厌我?!
叶朔:谁?
西门瑞谦:自从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已经被确定的将来之后,她就像消失了一样。你说,哪一次不是我说分手,对方都哭哭啼啼求着我、天天想要挽回我?为什么她会消失得这么彻底,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叶朔看着西门瑞谦,
叶朔:哦,你说的是小渔吧。
上官:你怎么知道?
叶朔:因为只有她会这样啊。西门,我看你还是算了,别再去找她了。
上官:为什么?
叶朔:她这样,是说明她真的在意你,所以想躲避。你这样,只能说明你自尊心受了伤害,想扳回来。
上官:也许吧。她越是不给我电话,我就越放不下她,每一次看到来电显示不是她,我就觉得自己又失败了一次。
叶朔笑了:其实,她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上官电话又响了。西门一看,又把电话掐掉。
叶朔笑了:看来又失败了一次。现在好了,我们四个,云海为雨荨烦恼,你为小渔烦恼,端木对云海和雨荨烦恼……
上官看看端木。
上官:谁说他烦恼?你看看,说睡就睡了。
叶朔:反正只有我空着……我是不是也该有个女朋友了?
端木磊:你没有吗?
叶朔一愣。
叶朔:你怎么知道?你听说什么了?
上官瑞谦:这么紧张干吗?你还担心传绯闻啊。你的电脑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整天对着它守着它你也不会厌倦,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啊。
端木磊:而且对你的指令它永远不会对你说不,从来不要求你带它去逛街,从来不跟你闹小脾气,比女孩子好哄多了。
叶朔想了想,点点头。
叶朔:对啊,简直就是perfect lover。
两人笑了。
场景: 叶朔房间 日 叶朔 西门瑞谦 端木磊

叶朔坐到桌边,收邮件。
端木磊:还是没有云海的消息是吗?
叶朔:没有。
伤感瑞谦:他在搞什么鬼啊?失恋了也不至于连朋友都不要了吧?
端木磊:唉,以他这种个性,加上现在这种状况,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上官瑞谦: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端木磊:可是雨荨不希望我们告诉他。
上官瑞谦:她是担心小渔的爸爸和周围的亲人受到牵连。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小渔他爸爸再失业了,我可以叫我爸爸安置他。
叶朔:真的?
上官瑞谦:当然。
端木磊:这下就解除雨荨的后顾之忧了。叶朔,给云海写邮件,告诉他雨荨离开他的真正原因——这样也好,云海至少不会再误会我了,还我一个清白。
叶朔似笑非笑的看着端木磊。
叶朔:你真的清白吗?你敢说,你现在对雨荨就没有一点杂念了?
端木磊无语。

场景: 雨荨家 夜 雨荨 楚母

雨荨给楚母按摩肩膀。
楚母哎哟一声。雨荨非常心疼。
雨荨:他们让你搬了多少东西啊?你看你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楚母:我没事,就是太久没用劲,明天就好了。你快做功课去。
雨荨没动,继续给楚母按摩。
雨荨:妈,你以后别去当小时工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辛苦怎么行!我这学期课不多,可以出去打工。
楚母拉住雨荨的手,让雨荨坐下。
楚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刻苦学习,其他的事都不要管。对了,那个云海……没有再烦你了吧?
雨荨神情黯然。
雨荨:他……他已经出国了。
楚母:哦?那挺好,离得远一点,没那么多麻烦。
雨荨:嗯。我现在真想毕业那天赶紧到来,早点挣钱,我不想让你再辛苦下去了。
楚母很欣慰。
楚母:有你这些话,妈再辛苦都值得了

⑺ 百万英镑中文剧本

二十七岁那年,我正给旧金山的一个矿业经济人打工,把证券交易所的门槛摸得清清楚楚。我是只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没什么可依靠的了;不过,这反倒让我脚踏实地,不做那没影儿的发财梦,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
每到星期六下午股市收了盘,时间就全都是我自己的了,我喜欢弄条小船到海湾里去消磨这些时光。有一天我驶得远了点儿,漂到了茫茫大海上。正当夜幕降临,眼看就要没了盼头的时候,一艘开往伦敦的双桅帆船搭救了我。漫漫的旅途风狂雨暴,他们让我以工代票,干普通水手的活儿。到伦敦上岸的时候,我鹑衣百结,兜里只剩了一块钱。连吃带住,我用这一块钱顶了二十四个小时。再往后的二十四个小时里,我就饥肠辘辘,无处栖身了。
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钟光景,我破衣烂衫,饿着肚子正沿波特兰大道往前蹭。这时候,一个保姆领着孩子路过,那孩子把手上刚咬了一口的大个儿甜梨扔进了下水道。不用说,我停了下来,满含欲望的眼光罩住了那个脏兮兮的宝物儿。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来,全心全意地乞求这个宝贝儿。可是,只要我刚一动弹,想去拣梨,总有哪一双过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没事人一样,好像从来就没在那个烂梨身上打过主意。这出戏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着那个梨。我受尽煎熬t正打算放开胆量、撕破脸皮去抓梨的时候,我身后的一扇窗子打开了,一位先生从里面发话:
“请到这儿来。”
一个衣着华丽的仆人把我接了进去,领到一个豪华房间,里头坐着两位上了岁数的绅士。他们打发走仆人,让我坐下。他们刚刚吃了早餐,看着那些残羹剩饭,我简直透不过气来。有这些吃的东西在场,我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力,可是人家没请我品尝,我也只好尽力忍着。
这里刚刚发生过的事,我是过了好多天以后才明白的,不过现在我就马上说给你听。这对老兄弟为一件事已经有两天争得不可开交了,最后他们同意打个赌来分出高低——无论什么事英国人靠打赌都能一了百了。
你也许记得,英格兰银行曾经发行过两张一百万英镑的大钞,用于和某国公对公交易之类的特殊目的。不知怎么搞的,这两张大钞只有一张用过后注销了;另一张则一直躺在英格兰银行的金库里睡大觉。且说这两兄弟聊着聊着,忽发奇想:假如一位有头脑、特诚实的外地人落难伦敦,他举目无亲,除了一张百万英镑的大钞以外一无所有,而且他还没法证明这张大钞就是他的——这样的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命运呢?大哥说这人会饿死;弟弟说饿不死。大哥说,别说去银行了,无论去哪儿这人也花不掉那张大钞,因为他会当场被抓住。兄弟两个就这样争执不下,后来弟弟说他愿出两万镑打赌,这人靠百万英镑大钞无论如何也能活三十天,而且进不了监狱。大哥同意打赌,弟弟就到英格兰银行把大钞买了回来。你看,英国男子汉就是这样,魄力十足。然后,他口述一信,叫一个文书用漂亮的楷体字誊清;然后,两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来一个能消受大钞的合适人选。
他们检阅着一张张经过窗前的脸。有的虽然老实,却不够聪明;有的够聪明,却不够老实;还有不少又聪明又老实的,可人穷得不彻底;等到个赤贫的。又不是外地人——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就在这时,我来了;他们俩认定我具备所有条件,于是一致选定了我;可我呢,正等着知道叫我进来到底要干什么。他们开始问一些有关我个人的问题,很快就弄清楚了我的来龙去脉。最后,他们告诉我,我正合他们的心意。我说,我打心眼里高兴,可不知道这心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俩人当中的一位交给我一个信封,说打开一看便知。我正要打开,可他又不让;要我带到住处去仔仔细细地看,不要草率从事,也不用慌慌张张。我满腹狐疑,想把话头再往外引一引,可是他们不干。我只好揣着一肚子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感觉往外走,他们明摆着是自己逗乐,拿我耍着玩;不过,我还是得顺着他们,这时的处境容不得我对这些阔佬大亨耍脾气。
本来,我能把那个梨拣起来,明目张胆地吃进肚子去了,可现在那个梨已经无影无踪;就因为那倒霉的差事,把我的梨弄丢了。想到这里,我对那两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看不见那所房子的地方,我打开信封一看,里边装的是钱哪!说真的,这时我对他们可是另眼相看喽!我急不可待地把信和钱往马甲兜里一塞,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好,这一顿猛吃呀!最后,肚子实在塞不下东西去了,我掏出那张钞票来展开,只扫了一眼,我就差点昏倒。五百万美元!乖乖,我懵了。
我盯着那张大钞头晕眼花,想必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清醒过来。这时候,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小吃店老板。他的目光粘在大钞上,像五雷轰顶一般。他正在全心全意地祷告上帝,看来手脚都不能动弹了。我一下子计上心来,做了这时按人之常情应该做的事。我把那张大钞递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说:
“请找钱吧。”
他恢复了常态,连连道歉说他找不开这张大票,不论我怎么说他也不接。他心里想看,一个劲地打量那张大票;好像怎么看也饱不了眼福,可就是战战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气就会折了寿。我说: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可这事还得办哪。请您找钱吧,我没带别的票子。”
他却说没关系,这点小钱儿何足挂齿,日后再说吧。我说,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到这儿来了;可他说那也不要紧,他可以等着,而且,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点什么就点什么,这账呢,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他说,我只不过因为好逗个乐于,愿意打扮成这样来跟老百姓开个玩笑,他总不至于因此就信不过像我这么有钱的先生吧。这时候又进来了一位顾客,小吃店老板示意我收起那张巨无霸,然后作揖打恭地一直把我送了出来。我径直奔那所宅子去找两兄弟,让他们在警察把我抓起来之前纠正这个错误。尽管这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是提心吊胆——说实在的,简直是胆战心惊。我见人见得多了,我明白,要是他们发现把一百万镑的大钞错当一镑给了一个流浪汉,他们决不会怪自己眼神不好,非把那个流浪汉骂个狗血喷头。快走到那宅子的时候,我看到一切如常,断定还没有人发觉这错票的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我摁了门铃。原先那个仆人又出来了。我求见那两位先生。
“他们走了。”他用这类人那种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气说。
“走了?去哪儿了?”
“出远门了。”
“可——上哪儿啦?”
“我想是去欧洲大陆了吧。”
“欧洲大陆?”
“没错,先生。”
“怎么走的——走的是哪条路呀?”
“我说不上,先生。”
“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们说,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唉,这可糟了!帮忙想想办法,看怎么能给他们传个话。这事要紧着哪。”
一实在办不到。他们上哪儿了我一无所知,先生。”
“那,我一定要见这家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走了;出国好几个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
“伙计,出了件大错特错的事。他们不到天黑就会转回来。请你告诉他们我来过,不把这事全办妥,我还会接着来,他们用不着担心。”
“只要他们回来我就转告,不过,我想他们不会回来。他们说过,不出一个钟头你就会来打听,我呢,一定要告诉你什么事都没出;等时候一到,他们自然会在这儿候着你。”
我只好打住,走开了。搞的什么鬼!我真是摸不着头脑。“等时候一到”他们会在这儿。这是什么意思?哦,没准那封信上说了。我把刚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来一看,信上是这样说的:
看面相可知,你是个又聪明、又诚实的人。我们猜,你很穷,是个外地人。你会在信封里找到一笔钱。这笔钱借你用三十天,不计利息。期满时来此宅通报。我们在你身上打了一个赌。假如我赢了,你可以在我的职权范围内随意择一职位——也就是说,你能证明自己熟悉和胜任的任何职位均可。
没落款,没地址,也没有日期。
好嘛,这真是一团乱麻!现在你当然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谜洞对我来说深不可测、漆黑一团。这出把戏我全然不晓,也不知道对我是福还是祸。我来到一个公园坐下来,想理清头绪,看看我怎么办才好。
我经过一个小时的推理,得出了如下结论。
那两个人也许对我是好意,也许是歹意;无从推断——这且不去管它。他们是玩把戏,搞阴谋,做实验,还是搞其他勾当,无从推断——且不去管它。他们拿我打了一个赌;赌什么无从推断——也不去管它。这些确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毕,其他的事就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可以归为确定无疑之类了。假如我要求英格兰银行把这钞票存入那人名下,银行会照办的,因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银行却会知道;不过银行会盘问钞票怎么会到了我手里。说真话,他们自然会送我去收容所;说假话,他们就会送我去拘留所。假如我拿这钞票随便到哪儿换钱,或者是靠它去借钱,后果也是一样。无论愿不愿意,我只能背着这个大包袱走来走去,直到那两个人回来。虽然这东西对我毫无用处,形同粪土,可是我却要一边乞讨度日,一边照管它,看护它。就算我想把它给人,也出不了手,因为不管是老实的良民还是剪径的大盗,无论如何都不会收,连碰都不会碰一下。那两兄弟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我把他们的钞票丢了,烧了,他们依然平安无事,因为他们能挂失,银行照样让他们分文不缺;与此同时,我倒要受一个月的罪,没薪水,也不分红——除非我能帮着赢了那个赌,谋到那个许给我的职位。我当然愿得到这职位,这种人赏下来的无论什么职位都值得一干。
我对那份美差浮想联翩,期望值也开始上升。不用说,薪水决不是个小数目。过一个月就要开始上班,从此我就会万事如意了。转眼间,我的自我感觉好极了。这时,我又在大街上逛了起来。看到一家服装店,一股热望涌上我的心头:甩掉这身破衣裳,给自己换一身体面的行头。我能买得起吗?不行;除了那一百万英镑,我在这世上一无所有。于是,我克制住自己,从服装店前走了过去。可是,不一会儿我又转了回来。那诱惑把我折磨得好苦。我在服装店前面来来回回走了足有六趟,以男子汉的气概奋勇抗争着。终于,我投降了;我只有投降。我问他们手头有没有顾客试过的不合身的衣服。我问的伙计没搭理我,只是朝另一个点点头。我向他点头示意的伙计走过去,那一个也不说话,又朝第三个人点点头,我朝第三个走过去,他说:
“这就来。”
我等着。他忙完了手头的事,把我带到后面的一个房间,在一摞退货当中翻了一通,给我挑出一套最寒酸的来。我换上了这套衣服。这衣服不合身,毫无魅力可言,可它总是新的,而我正急着要衣服穿呢;没什么可挑剔的,我迟迟疑疑地说:
“要是你们能等两天再结账。就帮了我的忙了。现在我一点零钱都没带。”
那店员端出一副刻薄至极的嘴脸说:
“哦,您没带零钱?说真的,我想您也没带。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先生光会带大票子呢。”
我火了,说:
“朋友,对外地来的,你们不能总拿衣帽取人哪。这套衣服我买得起,就是不愿让你们找不开一张大票,添麻烦。”
他稍稍收敛了一点,可那种口气还是暴露无遗。他说:
“我可没成心出口伤人,不过,您要是出难题的话,我告诉您,您一张口就咬定我们找不开您带的什么票子,这可是多管闲事。正相反,我们找得开。”
我把那张钞票递给他,说:
“哦,那好;对不起了。”
他笑着接了过去,这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皱,笑里带褶,一圈儿一圈儿的,就像往水池子里面扔了一块砖头;可是,只瞟了一眼钞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脸色大变,就像你在维苏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虫子爬似的凝固熔岩。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笑脸定格成如此这般的永恒状态。这家伙站在那儿捏着钞票,用这副架势定定地瞅。老板过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神采奕奕地发问:
“哎,怎么啦?有什么问题?想要点什么?”
我说:“什么问题也没有。我正等着找钱哪。”
“快点,快点;找给他钱,托德;找给他钱。”
托德反唇相讥:“找给他钱!说得轻巧,先生,自个儿看看吧,您哪。”
那老板看了一眼,低低地吹了一声动听的口哨,一头扎进那摞退货的衣服里乱翻起来。一边翻,一边不停唠叨,好像是自言自语:
“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卖给一位非同寻常的百万富翁!托德这个傻瓜!——生就的傻瓜。老是这个样子。把一个个百万富翁都气走了,就因为他分不清谁是百万富翁,谁是流浪汉,从来就没分清过。啊,我找的就是这件。先生,请把这些东西脱了,都扔到火里头去。您赏我一个脸,穿上这件衬衫和这身套装;合适,太合适了——简洁、考究、庄重,完全是王公贵族的气派;这是给一位外国亲王定做的——先生可能认识,就是尊敬的哈利法克斯·赫斯庞达尔殿下;他把这套衣眼放在这儿,又做了一套丧眼,因为他母亲快不行了——可后来又没有死。不过这没关系;事情哪能老按咱们——这个,老按他们——嘿!裤子正好,正合您的身,先生;再试试马甲;啊哈,也合适!再穿上外衣——上帝!看看,喏!绝了——真是绝了!我干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哪!”
我表示满意。
“您圣明,先生,圣明;我敢说,这套衣裳还能先顶一阵儿。不过,您等着,瞧我们按您自个儿的尺码给您做衣裳。快,托德,拿本子和笔;我说你记。裤长三十二英寸——”如此等等。还没等我插一句嘴,他已经量完了,正在吩咐做晚礼服、晨礼服、衬衫以及各色各样的衣服。我插了一个空子说:
“亲爱的先生,我不能定做这些衣服,除非您能不定结账的日子,要不然就得给我换开这张钞票。”
“不定日子!这不像话,先生,不像话。是永远——这才像话呢,先生。托德,赶紧把这些衣眼做出来,一刻也别耽搁,送到这位先生的府上去。让那些个不要紧的顾客等着。把这位先生的地址记下来,再——”
“我就要搬家了。我什么时候来再留新地址。”
“您圣明,先生,您圣明。稍等——我送送您,先生。好——您走好,先生,您走好。”
喏,往后的事你心里明白了吧?我顺其自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了,吆喝一声“找钱!”不出一个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荣的行头统统置办齐备,在汉诺威广场一家价格不菲的旅馆安顿下来。我在那儿用晚餐,可早晨还是到哈里斯家的小吃店去吃个便饭,我就是在那儿靠一百万英镑的钞票吃的头一顿饭。是我成全了哈里斯。消息传开了,说马甲口袋里揣着百万大钞的古怪老外是这儿的财神爷。这就够了。这原本是一家穷得叮当响、苦巴苦结勉强糊口的小吃店,现在名声大振、顾客盈门了。哈里斯感激不尽,非要借钱给我,还不许我推辞;于是,我虽然一贫如洗,囊中却并不羞涩,日子过得又阔气,又排场。我心里也在打鼓,想着说不定哪天就会露馅,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往无前了。你看,这本来纯粹是件胡闹的事,可有了这种危机感,竟显出几分严肃、几分伤感和几分悲哀来。夜幕降临后,这悲哀总是在黑暗中走上前来警告我,威胁我;让我唉声叹气,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而,一到喜气洋洋的白天,这些悲剧因素就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我飘飘然,乐得晕头转向,像喝醉了酒一样。
说来也不足为奇;我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大都会的显赫人物,我的思想何止是一星半点,简直是彻头彻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开哪份报纸,无论是英格兰的,苏格兰的,还是爱尔兰的,你总会看到一两条有关“身藏百万英镑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有关我的消息放在杂谈栏的尾巴上;接着我的位置就超过了各位爵士,后来盖过了二等男爵,再往后又凌驾于男爵之上了,如此这般,我的位置越升越高,名气也越来越响,直到无法再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时候,我已经居于皇室之下和众公爵之上;虽然比不上全英大主教,但足可俯瞰除他以外的一切神职人员。切记,直到这时,我还算不上有声望;只能说是有了名气。就在这时,高潮突起——就像封侯拜将一般——刹那间,我那过眼烟云似的名气化作了天长地久的金子般的声望:《笨拙》画刊登了我的漫画!是啊,如今我已经功成名就,站稳脚跟了。也许还有人调侃,可都透着尊重,既没出格,也不粗鲁;也许还有人发笑,却没有人嘲笑了。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笨拙》把我画得衣服都开了线,正跟一个伦敦塔的卫兵讨价还价。喏,你可以想见一个向来默默无闻的小伙子,突然间,他的每一句只言片语都会到处传扬;随便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人们相互转告:“那个走路的,就是他!”吃早饭一直有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在包厢一露面,成百上千的望远镜都齐刷刷地瞄了过去。嘿,我一天到晚出尽了风头——也可以说是独领风骚吧。
你看,我还留着那套破衣服呢,时不时地穿出去,为的是品味一下从前那种乐趣:先买点儿小东西,接着受一肚子气,最后用那张百万大钞把势力眼毙掉。可是,我的这种乐趣维持不下去了。画刊上把我的那套行头弄得尽人皆知,只要我穿着它一上街,就有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后面;我刚想买东西,还没来得及拽出那张百万大钞,老板就已经要把整个铺子都赊给我了。
出了名以后的大约十天左右,我去拜会美国公使,想为祖国效一点儿犬马之劳。他用对我这种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热情接待了我,批评我为祖国效力栅栅来迟。公使说当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刚好有一位嘉宾因病缺席,我只有补这位嘉宾的缺,才能获得公使的原谅。我应允之后,就和公使聊天。一说起来,原来他和我爸爸从小同学,后来又在耶鲁大学同窗就读;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俩都是贴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闲,就来他府上走动走动;我当然愿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