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妖艳剧本
㈠ 求一个剧本
检举 乙:都来了啊!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医生。我为什么这么有名气呢?因为我跟别的医生不同,我最替病人着想。到我这里看病的病人,走着进来,爬着出去。(待观众笑毕)噢说错了,是爬着进来,走着出去。下面开始看病啊,喊一个进来一个。(拿单子看)。一号,姓白的,白内障。二号,姓魏的,胃出血。三号,姓牛的,牛皮藓。来,你们三个,先进。
甲:大夫,我……我……
乙:你几号?
甲:我四号。
乙:下一批。
甲:下……哎你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倒霉啊?甭管什么事轮到我这儿都是下一批,前一阵子我们单位提拔一名干部,到我这儿就是"下一批"。下一批我就退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单,就是单独的那个单字,放百家姓里念善,国家的国,瑞雪的瑞,我叫单国瑞,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到名医这来瞧瞧,听说这个大夫,对病人特别负责,下个就该喊我的号了,来了来了……
乙:接下来啊……(甲依偎在乙的肩上,乙走一步,甲就跟一步)一看就有病啊。
甲:没病不到这来。
乙:下一位,单口喘。
甲:(东张西望)谁叫单口喘啊?
乙:这是哪个没有文化的爹妈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甲:就剩一口气了你看。
乙:还不答应……不答应我下班了啊!
甲:哎哎,那大夫我呢?
乙:噢这里还有一个,你几号?
甲:四号,你说我下一批……
乙:你就是单口喘啊!
甲:我叫单国瑞!看清楚点!
乙:哦对,单国瑞。
甲:什么眼神你看!单国瑞看成单口喘了。
乙:单国瑞!那里不舒服啊?
甲:我就是咳嗽,气喘。
乙:还不是,单口喘。
甲:大夫,我听说你们这儿条件特别好,(左看右看)怎么什么都没有?
乙:单口喘。(甲:单国瑞。)哦对,单国瑞。你估计,你是什么病啊?
甲:我估计,我是……这还用估计嘛。我估计我感冒了。
乙:你很聪明嘛!你说感冒就是感冒,那还要我干什么呀?你现在是跟名医讲话,任何人到我名医这里都要重新检查。
甲:大夫,检查吧。
乙:不要动,嘴巴张开。(甲啊一下)高一点。(甲音调升高啊一下)(重复两次)高一点嘛。
甲:大夫,你们这儿不是医院,是音乐学院吧!
乙:这什么话!
甲:这么高的音我能唱上去嘛!
乙:谁让你往上唱了,我是让你把下巴抬高点。我看不见。
甲:你倒说清楚点。
乙:来,啊一下。
甲:啊~~
乙:难怪你啊得那么难听!这上面掉点儿,这个天花板有点儿发霉了啊。
甲:大夫,你们这儿确实不是音乐学院,你是搞装修的。
乙:你说了两回了啊!
甲:那你说我这上面怎么出了天花板了呢?
乙:这儿来看病的都叫天花板。(甲:上颚,大夫。)哦对,上颚。我当医生我会不知道这叫上颚?(甲:可我听是天花板。)我怕我说上颚你听不懂,我知道你是什么文化程度啊!
甲:我文化再低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掉点儿了我。
乙:来来来,舌头伸出来。上面有青苔啊!平时里头漏雨吗?
甲:漏,平时外面下大雨,我这里头就下小雨,我就琢磨着,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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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起解
【第一场】
崇公道(内白)啊哈!
(崇公道上。)
崇公道(念)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
(白)老汉崇公道,在这洪洞县内当了一名长解。太爷因我年老,命我代管女监。今有按院大人在省城下马,要提谋死亲夫一案去往太原复审。看天色不早,就此监中走走。
(崇公道走圆场。)
崇公道(白)行行去去,去去行行。到啦。
(禁卒暗上。)
崇公道(白)有人吗?
禁卒(白)坐监的吗?
崇公道(白)什么坐监的!是我,开门吧。
(禁卒开门,崇公道进入。)
崇公道(白)你把苏三叫出来,她要起解太原府啦。
禁卒(白)是啦。
苏三走动啊!
苏三(内白)苦哇!
(苏三上。)
苏三(哭)喂呀……
(二簧散板)忽听得唤苏三我的魂飞魄散,
吓得我战兢兢不敢向前。
无奈何我只得把礼来见,
崇老伯呼唤我所为哪般?
(白)老伯在上,苏三有礼。
崇公道(白)罢啦,罢啦。苏三你大喜啦!
苏三(白)喜从何来呢?
崇公道(白)今有按院大人要提你前去复审,你的官司有了出头之日啦,岂不是一喜吗?
苏三(白)但不知起解哪里?
崇公道(白)太原府。
苏三(白)何人的长解?
崇公道(白)小老儿我的长解。
苏三(白)几时起程?
崇公道(白)咱们是马上飞——这就走。
苏三(白)如此待我辞别狱神,也好趱路。
崇公道(白)好,你辞别你的,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禁卒开门,崇公道出监,崇公道、禁卒自两边分下。)
苏三(白)天哪,天!想我苏三,遭此不白冤枉,直到今日呵!
(反二簧慢板)崇老伯他说是冤枉能辨,
想起了王金龙负义儿男。
想当初在院中何等着恋,
到如今恩爱情又在哪边!
我这里进庙来把礼来见,
尊一声狱神爷细听我言:
保佑我与三郎重见一面,
得生时修庙宇现塑金颜。
(崇公道上。禁卒暗上,开门,崇公道进入。)
崇公道(白)苏三,你辞别完了没有?
苏三(白)辞别完了。
崇公道(白)来来来,把这个行枷戴上。
苏三(白)怎么?还要戴这行枷么?
崇公道(白)朝廷王法,焉有不戴之理哪?
苏三(哭)喂呀……
(苏三戴行枷。崇公道、苏三同出监。禁卒下。)
崇公道(白)你上那边好好待会儿去,等着我投了文就来。
苏三(白)遵命。
(苏三下。狱官暗上。崇公道递公文。)
崇公道(白)辛苦您啦。
狱官(白)听点:长解一名崇公道。
崇公道(白)有。
狱官(白)护解一名崇公道。
崇公道(白)有。
狱官(白)你怎么一个人当两份差事啊?
崇公道(白)没有您不圣明的,这趟差事苦点儿,领的盘川钱俩人不够,一个人有点敷余。您闭闭眼,我就过去啦。
狱官(白)说了半天,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呀?
崇公道(白)太原府。
狱官(白)太原府?好地方啊!这有俩钱儿,你给我带个骡子来。
崇公道(白)这是多少啊?
狱官(白)二百四十钱。
崇公道(白)二百四十钱?你买个骡子尾巴也买不来呀!得啦,我这是趟苦差事,没什么油水儿,多多少少的,反正不能白了您就是啦嘛!
狱官(白)好吧,咱们就凭心得啦。
(狱官将公文扔与崇公道,狱官下。崇公道拾起公文。)
崇公道(白)凭心?心在胳肢窝里呢!
(崇公道下。)
【第二场】
(苏三上,崇公道随上。)
苏三(哭)喂呀……
(西皮流水板)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就当报还。
崇公道(白)苏三,你跪在这儿,是祝告天地,还是哀求盘川哪?
苏三(白)一非祝告天地,二非哀求盘川。烦老伯与我代问一声,有往南京去的客官无有?
崇公道(白)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苏三(白)与我那三郎带上一信,就说苏三起解了哇……
(苏三哭。)
崇公道(白)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她的三郎哪!好,我给你问问去。
我说列位请啦!
路人(内白)请啦。
崇公道(白)有上南京去的没有啊?
路人(内白)上南京的前三天都走啦。
崇公道(白)现在哪?
路人(内白)净剩下往热河、巴沟、喇嘛庙拉骆驼的啦。
崇公道(白)我说苏三哪,人家说啦:上南京的前三天都走啦。
苏三(白)如今呢?
崇公道(白)净剩下往热河、巴沟、喇嘛庙拉骆驼的啦。
苏三(白)唉!我苏三好命苦哇……
(苏三哭。)
崇公道(白)不要紧,咱们半道上再打听。
苏三(西皮流水板)人言洛阳花似锦,
我久在监中不知春。
低头出了洪洞县境,
崇公道(白)好热的天!
苏三(西皮流水板)老伯不走为何情?
(白)老伯为何不走?
崇公道(白)你瞧瞧:这么热的天,我空身走还出汗哪!何况你是女流之辈,戴着行枷,哪儿走得动啊!这么办,我给你摘下来,也凉快凉快,你瞧好不好?
苏三(白)慢来慢来!此乃朝廷王如何去得的!
崇公道(白)哈哈,在这儿等着我哪!什么王法?屁法!在城里由着他们,出了城就得由着我啦!干脆,咱们是说开就开。
苏三(白)有劳了。
(崇公道开锁,取下行枷。)
苏三(白)如此说来,老伯你倒是个大大的好人哪!
崇公道(白)好人不是?连个儿子都没有!
苏三(白)怎么?老伯你连个儿子也无有啊!
崇公道(白)没有儿子不要紧,连孙子也给耽误啦。
苏三(白)取笑了!啊老伯若不嫌弃,我情愿拜在老伯名下,以为螟蛉义女;不知老伯意下如何?
崇公道(白)那可使不得,那可使不得……
苏三(白)爹爹请上,受女儿一拜。
崇公道(白)起来起来。哈哈哈……
想不到老了老了的会收了这么个干女儿!哎呀,我这个穷干爹,连个见面礼儿都没有!有咧!
我说苏三哪!这儿有根棍儿,给你当做见面礼儿,你拄着它走,三条腿不是总比这两条腿强的多吗?
苏三(白)如此你我父女趱行者!
(西皮导板)玉堂春含悲泪忙往前进,
(西皮慢板)想起了当年事好不伤情!
想当初在院中穿绸着锦,
到如今只落得罪衣罪裙。
崇公道(白)你说什么:“想当初在院中穿绸着锦,到如今只落得罪衣罪裙。”唉!今非昔比,打上官司啦,可就比不得当初你在院里的时候啦。这话又说回来了,你在院里头穿绸着锦,成天花天酒地,那是鸨儿拿你当摇钱树,叫你长年给她赚钱,那日子何时是了哇!如今你呀,就盼着到了省城,见了都天大人,判明冤枉,那时候可就有了一条生路,称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哪。不用发愁,有指望。耐点烦,咱们走吧!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我心中只把那爹娘恨,
大不该将亲女图财卖入娼门。
崇公道(白)哎哟,孩子,你说这两句话,我听着心里好难过啦!爹娘做事心太狠,不该将你卖入娼门。这话呢,有你这么一说。本来嘛,做父母的应当教养儿女成人,决不该卖女为娼;话虽如此,他必是被事所逼,再加上受人愚弄,才闹得这样结果。这也是万分不得已而为之。已然做错啦,埋怨他也是无益啦。得啦,走吧。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恼恨那山西沈燕林,
他不该与我来赎身。
崇公道(白)嗳,话可别这么说。沈燕林花了银子钱,替你赎身,叫你出籍为良,也是一件好事。你怎么倒埋怨起他来啦?唉!按说呢,他可也不对,既有媳妇,干吗又把你给弄到家里去。你呢,年轻貌美,那皮氏瞅见你,还能不有个“醋儿啦,酱儿啦”的吗?你们这件事情啊,就叫做“醋海波澜”嘛!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恼恨那皮氏心太狠,
她不该用药面毒死夫君。
崇公道(白)你说什么可恨皮氏心太狠,不该用药面毒死夫君?对,皮氏这个娘们心肠是狠哪。可是你也得想想啊,皮氏素日一个人惯惯的啦,沈燕林又把你带进家来,你要是一得宠,没有她的地步啦,她有不生歹心的吗?那一天她弄那一碗药面,指望是把你给毒死,不想那倒霉的沈燕林替你吃了,这才“呜呼哀哉”,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看起来,这也是沈燕林有俩糟钱儿,自找其祸呀!唉,走吧。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恼恨那春锦小短命,
她不该私通那赵监生。
崇公道(白)你说什么春锦不该私通赵监生?唉,这也难怪呀!你想啊,她是一个受苦的丫头,是皮氏拿银子买来的。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叫她打狗,她不敢骂鸡。再一说,皮氏既然跟赵监生乱七八遭的,春锦也老大不小的啦,日久天长的,春锦……咳!也就不用说啦。她这个事,你也管不了。这不是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吗?孩子,甭生闲气啦。走吧,走吧。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恼恨那贪赃王县令,
崇公道(白)有嘚,说来说去,说到我们“座儿上”来啦。常言说得好:“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无理拿钱来。”你想想他做官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为发财吗!孩子,你这么聪明,怎么净说傻话呀!别说啦,咱们走吧。
苏三(白)走哇!
(西皮原板)还有那众衙役分散赃银。
崇公道(白)嘿,又说到我们“六扇门儿”来啦。听我告诉你说:大堂不种高粱,二堂不种黑豆,不吃你们打官司的吃谁呀?就拿你们这档子事情说吧,甭说旁人,连老汉我还闹了双鞋穿哪。说这个干什么?快点走吧。
苏三(白)嗳!
(西皮摇板)越思越想心头恨,
洪洞县内就无好人!
崇公道(白)啊?洪洞县没好人?不用说,连我也在其内啦!你可真没良心!这么热的天,挺重的枷我拿着,我的棍儿你拄着,连我都不是好人?不是好人,咱就甭行好事!来来来,把这个枷快给我戴上!你真要把我气死!这是怎么说的!哼……
苏三(白)呀!
(西皮流水板)一句话儿错出唇,
爹爹一旁怒气生。
走向前来我把好言奉敬……
(白)爹爹……
崇公道(白)甭理我!我不是好人!
苏三(白)爹爹呀!
(西皮摇板转回龙)惟有你老爹爹是个大大的好人!
崇公道(白)哈哈哈……
(崇公道仿唱。)
崇公道(唱)“惟有你老爹爹是个大大的好人!”
(白)哈哈哈……气把我气死,乐又把我给乐活了。我说苏三哪,此处已离省城不远,把行枷戴上,咱们该进城啦。
苏三(白)且慢,女儿有话要与爹爹商议商议。
崇公道(白)有话快点儿说。
苏三(白)爹爹呀!女儿遭此不白冤枉,监中有人不服,替女儿写下申冤大状,又恐皮氏搜去,因此藏在身旁。此番见了都天大人,望求爹爹想个主意,将状子递上才好哇……
(苏三哭。)
崇公道(白)等我想想……有咧,你把状子藏在行枷之内,见了大人,说明此事,当堂劈桎1开枷,也就递上去啦。
苏三(白)此计甚好。
(苏三戴行枷。)
苏三(西皮散板)适才父女把话论,
又恐路旁有人听。
远远望见太原城,
此一去只怕是有死无生!
崇公道(白)闲人闪开差事来喽!
(苏三、崇公道同下。)
(简称大),小女儿(简称小)
地点:手术室门外
母亲焦虑万分,大边安慰母亲边急切的望向手术室。小摆弄着手指,一副清闲自在之态,完全没有一点关心的样。看着大和母亲的样子冷笑。手术室门开,父被推了出来。大与母亲齐上。
大:医生,我爸他。。。 。。。
医:放心吧,手术正常,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小很失望的样子。
大(流着泪万分感激):谢谢您啊医生。
母亲晕倒
大:妈,妈你咋了?
医生赶紧过去检查
医:别担心,是疲劳过度,精神紧张导致的。休息一下就会好。
大随母亲下台,小与父亲转弯表示进病房。
小冷冷的站倒床前,盯着父亲。
大上场,关窗,给父亲盖被子,蹲在父亲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小一旁冷眼观看着(有愤恨有嫉妒有淡漠)
父亲醒,问大:通知书下了吗?
大:下了,爸。
小:下了又怎么样,二级本,还得拿钱供。
父摸摸大的头随小说:老二,你过来。爸又话和你说。
小疑惑着走倒病床前,父示意她蹲下。父怜惜得抚摩小得头,小十分惊愕。
父:爸爸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其实你和你姐姐不是亲姐妹。母亲上场,躲在门外听。
小:我早知道了。(父惊)从你们让我退学我就知道了。
父叹息着摇摇头:那是20年前得一天,我下班回家得时候,听到路边又婴儿的哭声,过去一看,一个小婴儿被遗弃在路边,小脸都冻紫了。我看她怪可爱的就把她抱回家。你妈也非常喜欢,又给喂奶粉,又给换尿布。谁知道这孩子晚上开始发高烧,送到医院一检查是先天心脏病,如果不马上治疗活不上三个月。咱家那时也很困难,我想再次扔掉她,可你妈看孩子太可怜的,说毕竟是个生命,咱拣回来就是缘分,要对她负责。后来我和你妈借遍所有亲朋的钱,三年没吃过肉,你妈为了给孩子治病到三里外的工厂做临时工。鞋都走破了,脚都走出血。孩子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但心脏一直脆弱,我怕她再受打击,所以一直不说。。。转自:www.coffbar.com
小泪流满面:爸,别说了。我知道你和妈为我吃了很多苦,以后我不会再拖累你们了。虽然你们对姐姐很偏心,但我仍然会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父:你错了。
小:难道。。。是姐姐。。。
父点点头。大嚎哭:爸,你就是我亲爸啊。爸啊。
小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们都对她那么好,什么好的都给她,连我的也给她。宁可让聪明的我退学,也花钱让白痴一样的她上学。为什么啊?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啊!!!
父摇摇头,对大说:从小到大,爸妈没骂过你一句,没打过你一下。就觉得你这孩子命苦,不能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现在爸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把这一切告诉你,希望爸走后,你们两姐妹能好好相处。爸也就。。。转自:www.coffbar.com
父亲吐血,大小女儿齐唤爸,妈从门外冲进来。小喊医生。医生上场。
医:糟了。穿孔。马上送手术室。
护士上场,爸被推下场。姐妹妈抱在一起哭。
大:小妹,姐对不起你,霸占了爸妈这么多年。姐不上学了,本来也不是那块料,姐工作供你继续读书。
小:不,姐,以后我也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让你尝到人间最真最浓的爱。
姐妹母亲相拥痛哭
母:但愿你爸平安无事。
㈣ 很急!!很急!!帮帮忙,给剧本加笑点,回答要具体哦!!
提供一抄条建议:
在开始的时候,小邓子袭的台词可以加入: "哥不仅外在美,更内在美。有证据可寻---请看我这上衣,KFC的;请看我这下衣,麦当劳的;请看我这内衣;麦当娜的。Therefore,我是一个兼俱内外美的哥。However, 不要崇拜哥,哥的美只是个传说。Moreover,不要模仿哥,哥的美需要全脱。"
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㈤ 3个人演的剧本(全女)急急快!
四人的~~~
考试疯云(校园小品)
人物:小艾,小伍,小玲,老师
场景:教室
内容:
小玲趴在桌上睡觉。
小艾丢了本书在旁边,出去。
小伍进来,坐在小艾的位置上。
小艾(进来):唉,哥们儿,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在搞笑,难道你没看到,这个座我已经占了!
小伍:丁是丁,卯是卯,其实我占的比你早!
小艾:我一大早就来了,咋没看见你呢?
小伍:我昨天晚上占的。
小艾:最后一排是我的专利!为了它,我每天早早地起了床,抢破了头,血直流,这个位置不能丢!
小伍:最后一排是我的骄傲,风水宝地这边独好。要想把我从这赶跑(小艾:——咋地?)劝你趁早拉倒!
小玲醒来:吵什么吵什么吵?
一大早就在这么神圣的教室里吵架,浪费大好青春!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吗?啊?
小艾:知道。
小伍:我们不吵了。
小玲:你们最不可原谅的是——把我吵醒了!
小艾坐在小玲前面。
小艾:最后一声得,还是发扬风格。哥们,考试照着我点!
小伍:啊?今天考试啊?
小玲:可不?我今天手都麻了!
小艾:吓的噢?
小伍:睡觉睡的吧?
小玲:都不对!打小草累的!
小艾:哎,想我昨晚点灯熬油地折腾了大半夜呀!
小伍:哎呀,发奋学习了?
小玲:你也打小草?
小艾:哪呀,我在想考试的策略!
小伍、小玲凑过去:想到什么?
小艾狂笑:告诉你们,这招绝了!
小伍、小玲:快说啊!
小艾:照书抄——(拿起书)
小玲:去死!
小伍:是个好主意!我咋没想到呢?
小玲:得了吧。你这也叫绝招?
哎,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我给你们出道幽默智力题儿。
小艾、小伍不理她。
小玲:说,考试答卷分几步?
小艾、小伍凑过去:几步?
小玲:分三步!
第一步:把名字写上。(两人点头)
第二步:把题目看一遍!(两人点头)
第三步:——把卷纸交上去!
小艾:交白卷哦!
小伍:什么破题啊?
小玲:我再给你们出一道题儿;说,今天考试了,谁没来?
小艾:今天考试谁能不来?小玲?
小玲:我不在呢么!
小艾:看看四周,小伍?
小伍:在呢!
小艾:啊!我知道了——小艾!
小伍:你是白来了!来了跟没来还不一个结果!
小玲:答,老师呗!还没来呢!
老师走进来。
三人吓一跳:来啦?怎么说不来就来了呢?哎呀!(吵闹)
老师:叫什么?癞蛤蟆进来了哦?
三人笑。
老师:严肃点!这考试呢!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这年头最重要的是什么?——分数!分分分,你们的命根!(邪笑)考考考,俺们的法宝!
小艾:抄抄抄,咱们的绝招!
老师:快发卷纸!考试了也不早点来,这都几点了!考试都开始了半小时才来!干什么去了啊?
发卷。
老师:考试时间共两小时!不超过一小时不许交卷!想答卷的同学请拿起笔,不想答卷的同学请原地休息。想上厕所的同学——请约束好自己!
小艾:我把老师好有一比,
他是耗子找猫当三陪——要求无理!
小玲:就是!难道他是传说中的说唱歌手,要不嘴里怎么就叨咕叨咕的没完?
老师:肃静!你们要比树还静!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比盐海重!
三人开抄。
老师:(指小艾)这位同学请不要抄了!
小伍、小玲:我没抄啊!
老师走到了小艾面前:同学,别抄了!
小艾:你怎么知道?我放在桌子里抄的!
老师:你桌子前面的板掉了,我都看见了!
小艾:(看了看)哎呀!真倒霉!
老师没收小艾的卷纸,小艾刚想站起来走。
老师:坐下!不到一小时不许出去!
老师走到小伍旁边,小伍把卷纸拿到桌里去抄。
老师:行了行了,别装了!
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拿书作弊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你刚才怎么抄来的?这样?这样?
小伍:再低点再低点!
老师:(没收了小伍的卷纸)你也坐着反省一下,为什么拿书作弊?
小伍:也不想拿书啊!谁让我没像她(小玲)一样打好小草的!
小玲瞪大眼睛看着小伍。
老师:这就对了,下回记得打小草!我就喜欢这种用功的孩子。
老师:到点了!交卷。
收好卷纸。
老师:好。记得下午来考高数!(下)
小艾:啊!下午还考高数?
小玲:啊!!下午考高数!(拿起小草)刚才考了什么?
小伍:高……数?!那是什么树?
三人:研究下怎么打小草吧!
老师走进来(老师均由一人换装扮演即可)。
小艾:语文老师!
老师:小艾,你怎么写作文的!(卷纸给小艾)
小艾:怎么了?
老师:你读读。
小艾:《我的老师》,我的老师长了一张瓜子脸……
老师:等下,(拿出一大牌子,上写爪)你这是瓜子脸的瓜吗?你写来的是我的老师长了一张爪子脸!
小艾:老师,爪子脸也是脸,就不能凑合看吗?
老师:你接着读。
小艾:我的老师长的真漂亮,真漂亮,真漂亮呀真漂亮,真漂亮呀真漂亮……
老师:停!你写那么多真漂亮干吗?就这么一直写到了结尾!
小艾:老师,作文不是要求不能少于500字吗?
老师:那你就只写真漂亮?
小艾:不是要求写出真情实感吗?这就是我的全部感情啊!
老师:哼哼,告诉你,你才496字!
小艾:哦!那再补一句:真漂亮啊!
老师:你看看你的古文翻译,触槐而死你怎么译的?
小艾:找棵老槐树上吊了!
老师:为什么是老槐树?你看你解释词语,解释逝世,你竟然写去死!
小艾:噢,我本想写死去的!
老师:(一脸无奈)你,你又挂了!
小艾: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都重修五次了!
老师: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听说过疱丁解牛,游刃有余吧?你用游刃有余造个句子,对了我就给你过!
小艾:游——刃——有——鱼?!鱼……鱼,鱼在水里游,游刃有鱼……
老师:(笑了)恭喜你,获得了——
小艾:过了?
老师:(冷漠)第六次重修的机会。(下)
小玲、小伍:算了,快来研究高数小草吧。
老师进来。
小伍:哲学老师!
老师:小伍!
小伍:有!
老师:看看你的卷纸!
我的问题是:这就是问题,请作答。
你怎么答的?
小伍:这就是答案,请给分……不对吗?
老师:你这叫问题吗?
老师:你——好,下一道,
论述题:什么是勇气,你怎么没答?
小伍:我答了啊!
老师:就写了五个字!
小伍:(读)这就是勇气!没错啊!然后我下面的题都没答就交卷了,我把勇气解释的多好呀!
老师:你——你等着挂吧!
小伍:老师!再给我次机会吧!我挂了十五次啦!
老师:那我问你两个问题。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伍:两道——太多了!
老师:好,第一题答对了!第二题你不答我也让你过,你有多少根头发?
小伍:如果我是秃子就好了。
老师:答啊!
小伍:123456789根!
老师:你怎么知道?
小伍:老师,第二题我可以不答!
老师:好!很好!非常好!拿着(递给一张纸)
小伍:这是——
老师:重修单!(下)
小玲、小艾:快来研究高数——
老师进来。
小玲:英语老师!(欲跑)
老师:小玲,跑什么呀?没吃早饭呀!
小玲:没吃——
老师:我看见你早上吃饭了呀!
小玲:——明天的早饭!
老师:小玲,看看卷纸,你这阅读理解没一个对的!你是不是根本没读就直接看题目选的?
小玲:不是!
老师:还敢狡辩!
小玲:我连题目都没看,直接看答案选的!
老师:还有你的作文!怎么看着眼熟?
小玲:能不眼熟吗?阅读理解每段第一句话拼起来的……
老师:小玲,你该觉悟了!你这次——
小玲:啊!老师,我都挂五、十五,不,五十次了!不能再挂了啊!
老师:不是我不给你过……这……比如,你能翻译出evening dress是什么意思吗?
(对观众)是晚礼服!
小玲看着小艾、小伍。
小艾:evening是晚上吧,最适合大游戏!
小伍:dress是衣服,MM总吵着买!
小玲:哦!老师,我知道了!是夜行衣!
老师摇摇头。(下)
小玲:不行,我得找老师去!你们俩慢慢研究吧!(下)
小艾:算了,小草打了
三人~~
A:世上有3种傻人——没病没灾吃药的,见我这个帅哥不乱叫的,看这小品不笑的。要听我这么说,你还不笑啊?!有病,心病。不瞒你们说,我的主修专业是算命。现在看到呗,我就开了这么个心理诊所,这样既可以放心的赚钱,又可以施展我骗人的特长。带个眼镜,看起来有点学问。哎…人呐,咋就这么聪明。哈,来活了!
请进!
B:哎哟…大夫,你这里是心理诊所不?
A:是是是,快坐。
B:大夫,做人难啊,你说做个地球人咋那么难呢?
A:何出此言呐?
B:坐好听兄弟我慢慢说啊!我叫王老五,外号臭豆腐。有个老板凶似虎,把我刮皮只剩骨,钞票在我面前舞,就是不让买份股。对我横眉冷对,整得我是惨不忍睹。我现在比做寡妇都不如。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公还是母了。
A:看你瘦得像狗似的,吃了不少苦吧?过来我看看你面相。
B:这还看面相?
A:我们门诊有面相服务。
B:挺悬乎的。
A:小眼睛、单眼皮、外加一个金钩鼻。这嘴怎么长得像肚脐呢?!行啊兄弟,我发现人五官上的所有缺点,全长在你一个人脸上了。你要不受虐待,全厂工友们都不答应啊。
C来了,进门
C(边走边说):这年头,做人难啊!你说做个地球人咋那么难呢?
A:这咋来了一位肥如猪的?
A:来,做做做
C:大夫啊!有所不知,别看我这么胖,其实保守折磨啊!
C:你瞧,这肚子,辣椒水灌的,这脸,都被打的肿成这样了
B:兄弟,谁打的啊,跟我老板一样?
C: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傻了吧唧”公司的总裁“我傻了吧唧”呗
B:兄弟,同仁啊!我俩一公司!大哥!
C:小弟!
2人抱在一起
A:别那么亲热了,人家看见了以为同性恋列!
B、C:谁同性恋啊!
A:唉,看你们那么可怜,就送你们一副对联吧,上联是:只要生活过得去。下联是:哪怕头上长点绿。横批:忍者神龟。对了,我不得不问一下,你们的老板长啥模样啊
B、C:我们单位的人曾经写过一副对联来形容他的长相:
B:上联是:看背影急上千军万马
C:下联是:猛回头吓退各路诸侯
A:横批是什么?
B、C:我的妈牙!
B:都说地球人是脆弱的,我就这么稀里糊涂上班了。自从我我加入他们公司啊每天是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干活干的比驴还多呢!啥也别说了,大哥,全是眼泪啊~
C:你还算好的啊!我还被骂,被打啊
A: 我得赶紧吹点小牛,开始骗钱了。
C:啊?
A:没什么,我说再这样就该废了。
B、C:大夫…你得救我呀!
A:好说好说,针对你这种情况,我给你提供两种你对付老板的套餐:一种是恐怖套餐;一种是和平套餐,你自己选吧~
C:恐怖套餐,太吓人了。我胆小,你给我说一下和平的吧。
A:和平套餐,是吧!这个呢,涉及到一个知识产权的问题。
C:明白…知识产权…你看这样行不? (掏200元钱来)
A:行!看你挺诚心,告诉你吧。和平套餐用最简单的语言说就是——辞职!
C:辞职?这基本上是办不到的,你是不了解具体情况,我还有2000块工资在那压着呢!我啥都没了,那不就完了吗?
B:大夫,和平套餐我也做不到,你给我来恐怖的吧
A大夫做出要钱的手势
B给了大夫50元钱
A:这不耗子给猫当三陪,你要钱,不要命了! 这让我很为难。
B:大夫,我也很为难啊
A:就50块钱呐,
B:这不还有点零钱嘛!你能要不?
A:你以为我不敢收,是不?(把零钱放入口带)我跟你们说啊,这恐怖套餐具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一定的毅力和勇气!
B:我们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啊?
C:你就直说吧,我坚持的住
A:喝点酒,壮下胆喝完酒之后,趁酒劲,找个街角,得躲着:抠掐挠拧咬,拳打脚踢踏 我就不信了,整不死他~
C这要出人命的啊?
A:我也知道,我这主要是要吓唬吓唬他,来个老太太抹口红——给她点颜色看看
B:能行吗?
A:狗咬屁股~肯定的
C这传呼…老板呼我呢 我去给他回一个啊…
我那饭盒手机在宿舍充电呢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A:病人同志,收你这一点点门诊费,我还要搭个手机费~快点打啊!哎,等会,我给你交代两句!
C嗯,你说好了
A:一要狠、二要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实在不行你就自杀吧
C:啊?老板,我对你没意见,刚才信号不好,哦,请4个同事在多美味吃饭啊,叫我们也去啊,谢谢~~啊!交钱呐~~多少钱呐?8800呀,啊,没事~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是说啊,请4个同学吃饭才花8800也太为我省钱了!行,我马上就去!诶,88
大夫,我们得马上去给我老板交钱去,咱俩今天聊的挺好的,以后我再来听你教导吧!
A:好!再见,唉~这钱赚得太容易了吧。赶紧给我老妈打一个电话。汇报汇报
(招手机)。夷?手机呢?惨了,被那个臭豆腐拿走了,(朝远方)别跑啊!
望点赞!!
㈥ 刘宝瑞的单口相声《黄半仙》剧本
黄半仙 六月三伏好热天, 京东有个张家湾, 老两口儿院里头正吃饭, 来了个苍蝇讨人嫌。 这个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 老婆儿家中等了仨月, 书没捎来信没传, 请了个算卦的先生算一算, 先生说:“按卦中断,伤财惹气赔盘缠。” 他这卦算得还真灵。其实啊,这个卦不但他算得灵,我也能算。那得分什么事啊,来一个老太太算卦。 “先生,您给我算一卦。” “什么事啊?” “我老头子走了仨月了,音信皆无,您说有什么危险没有啊?” “啊,他干什么去啦?” “嗯,追苍蝇去了!” “追苍蝇去啦?!什么事啊?” “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那当然是伤财惹气赔盘缠。你追得回来追不回来,也得伤财惹气。这就是瞎掰。这算卦没有灵的。也有时候灵,他蒙事啊,算卦的他有一套办法,你往那儿一站,他一跟你说话,就让你信。怎么信服他呀?您瞧他这套办法。这个算卦讲究“要簧”,什么叫“要簧”啊?就是你来算卦呀,先不给你算,先套你的话,说行话就叫“要簧”。算卦的说话讲究“拍簧”、“诈簧”,明明没算出你这个事,他愣要诈你!对不对呢?哎,他也有办法。哪句话说不对,他能把它收回来。不是说了话收不回来吗?他能收回来。这叫“抽撤连环”。过去在天桥就有算卦的,这位往那儿一站,他就说了;“这位老兄当在家,这位当在外,这位应当做买卖。哎呀!这位老兄,你的‘印堂’发亮,财运昌旺,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底下是仨字:对不对?可是这“对不对”他先不说,怎么不说啊?他怕说完了,人家告诉“不对”!那怎么办啊?他不说,他拉长声,“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不往下说,他看着,察言观色。那位要是真有一笔财到手,他看得出来,那位要是没有,他也看得出来。那怎么看啊?他这办法叫“定睛则有,转睛则无”。你要是说对了,这个人当然一愣神儿;要是不对就该转眼珠(学转眼珠)琢磨了,那就是没有这回事儿。他瞧出来了! “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看着你,瞧这位一转眼珠,他知道不对,赶紧往回收。他有话: “……啊,对了,你应当五月节有一笔财到手啊,不过,让小人给你冲了,你还没到手对不对?”。 哎,这不是废话嘛! “这位老兄,你的气色可不好,今年八月节应当遭一场官司……” 底下又是“对不对”,还不说,他瞧着那位,一看那位呀,也是转眼珠。 “啊,你应当遭一场官司啊,但是有贵人扶助,给拨置过去了,大概现在你还许不知道吧?” 甭说那位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他就要这么说。所以呀,算卦没真的。哎,也别说,有一个算卦的灵了,嗬,不但灵,而且还是卦卦灵。灵可是灵,这个事情,灵得那么可笑。怎么灵的呢?我说说您听听。不是现在的事情,在清代道光年间,有这么一回事。离着北京不远,几十里地,有这么一个村子,这村子里头住着一个种地的,这个人姓黄,小名儿哪,叫“蛤蟆”!那位说了:“这可新鲜,人有叫这小名儿的?哎,因为他这模样长得特别,两个小圆眼睛,翻鼻孔,大嘴岔儿,脸上有麻子,说黑不黑,说黄不黄,脸上透着那么绿。故此,这小名儿叫黄蛤蟆!您可别瞧这人相貌长得不怎么样,有能耐,能说会道,又能察言观色,念过几天书,没事儿就翻翻皇历,街坊邻居谁家要是娶媳妇儿,聘姑娘,或者是上梁动土,都来找他。干吗呀?他会看皇历,让他给择日子,他也乐意多管闲事。他要是说几句话呀,还真有人信他的,简直就拿他当了伏地圣人啦!您可别瞧他这么机灵,他老婆是个累赘。他老婆怎么啦?有病。什么病啊?这病根儿厉害,寒腿!两条寒腿,要是不犯病啊,还能跟着干点儿庄稼活儿,一犯病,下不了地。这病还是常犯,这寒腿病根儿什么时候犯呀?要是变天就得犯。阴天腿也疼,下雨腿也疼,要赶上阴天下雨他老婆一犯这病,他下地干完活回家还得做菜做饭。怎么哪?他老婆不能下地呀!日子长了,他是急不得,恼不得。他哪,也找着这么一个窍门儿,每逢他老婆一说腿疼,哎,明天就得阴天;如果疼得利害,那就是……下雨!他倒都有了防备。有这么一回呀,这天他老婆折腾一宿没睡,第二天老黄要下地干活去呀,天哪,晌晴白日,可是闷热,热得邪行。老黄啊,就把这蓑衣披上啦!披着蓑衣扛着锄头往外就走。他老婆一瞧: “老黄,疯了!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也不理她,还往外走。他老婆一瞧:“咦!怎么回事?让你脱下来! 他往前一迈步儿,那意思是要拽老黄一下,刚这么一迈步儿,“哎哟!”腿疼了。“哎哟……”蹲那儿啦。老黄回头一看乐了: “嘿……我还披蓑衣干吗哪?你腿疼了不是?你闹了一宿啦!那不是今儿要下雨吗?我不披蓑衣怎么办哪!” 他老婆一听也乐了。他俩乐了不说呀,老黄一出门儿啊,街上的人,也都乐了。怎么哪? “哎,二哥,这黄蛤蟆干吗呀?求雨哪?嘿,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理直气壮的: “不脱,一会儿用得上!” “干什么呀?一会儿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啊,今儿这天儿有雨!” 他那意思呀,是他媳妇的腿疼了。大伙一听有雨,这不是胡来吗?万里无云,哪儿来的雨呀?不信他那套,就下地干活儿去了。这活儿干了有一个多钟头。哎!忽然间抬头一瞧,南边来了一块黑云彩,跟黑锅底似的就扑过来了,一会儿的工夫就铺严了,嘎啦一个雷,哗……瓢泼大雨。大伙儿就往家里跑,淋得跟小鸡子似的,你再瞧老黄,披着蓑衣,一步三摇,跟没事人儿似的。嘿! “老黄,真有两下子呀!” 老黄爱吹大气: “干吗有两下子呀?对了,我连阴天下雨再不知道,那更得了!” 他那意思哪?我媳妇腿疼,我能不知道吗?大伙一瞧,嗬,老黄真有能耐啊!又过了几天,这天清晨早起呀,阴天,天阴得特别沉,老黄刚要下地去干活儿,先问他老婆: “怎么样,腿疼不疼?” “不疼。” “不疼,好嘞!” 扛起锄头,他出来一看哪,好,好些人都披着蓑衣。 “哎,老黄,回家拿蓑衣去!” “拿那个干吗?怪费事的!” “费事?你不拿一会儿挨淋!” “挨什么淋哪?放心吧,今儿没雨。” 下地干活儿去了。大伙一听:没雨?天阴得这么沉会没雨?到地里刚锄了两垅地的工夫,再一看天哪,嘿,云消雾散,太阳也出来了。老黄哪,还说风凉话儿呢: “怎么样,蓑衣都白拿了吧?告诉你们了,不听嘛,看,没雨吧。” “老黄,嘿,怪了,那天我们都挨淋了,你披着蓑衣慢慢儿的往家里扭。嗯?今儿个我们都拿着蓑衣,都白带了,怎么意思哪?你怎么知道有雨没雨哪?” “啊……” 他怎么好意思说,“我媳妇腿疼,我就明白了”。这怎么说呀?大伙再一问哪,他来劲儿啦: “啊,我呀,诸葛亮马前神课算出来的。” 嗬,大伙一听,马前神课能算出来有雨没雨,太灵了!打这儿可好,大伙给他一嚷嚷,得了,先前哪,什么有个娶媳妇的,聘姑娘的,上梁动土,来找老黄,让他给看看皇历;后来一听说他会诸葛亮马前神课,好,谁家丢了东西也来找他。张家儿媳妇丢了个耳环,找他来了。 “大叔,我耳环子丢了,您这个马前神课算得挺灵,您给我算算!” 他怎么能好意思说:我不会,我就会算阴天下雨,还得我媳妇跟着我!他不好说呀! “啊,给你算算。” 他假装疯魔一算: “耳环子丢了是不是?嗯……没丢!” “大叔,您说没丢,眼睁睁它就没了嘛。” “没不了!告诉你回家找去,锅台旁边、水缸后头就找着啦,去吧!” 张家儿媳妇走了,到家一找,锅台旁边,哎,真把耳环子找着了。他这卦怎么灵的呀?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心想:她是一个儿媳妇,儿媳妇每天得做菜做饭,得挑水,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他就说这俩地方。嗯,到锅台旁边儿真给找着了。嗬!这一来呀,更嚷嚷动了。这一嚷嚷啊,有一天,李二嫂上他这儿来了。李二哥走了仨多月,音讯皆无,没来信。李二嫂来了: “黄大哥,您看我们那口子走了仨多月了,也没来信,我怪不放心的,您说他得什么时候回来呀?” “啊,算卦呀!” “啊!” “嗯,好” 装着掐手指头,他先不算,跟李二嫂说话。 “嘿,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打发别人找我还不行吗?干吗非得自己来呀!你看你挺重的身子,怎么还出门呀!” “啊……不要紧的,我刚九个月。” “噢……嗯,算出来了!你男人啊,这个月不回来,也不来信了,下月准回来,去吧。” 嗬,下月准回来!结果怎么着?真没来信,到下月还真回来了。又灵了!这回他怎么灵的呢? 怎么灵的?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一听说怀孕九个月了,哎,他想这个道理,这个女人怀孕哪,他男人心里有数,他知道!仨月不来信,那就是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哪!哎,到下月还真回来了。打这儿可就了不得了,就给嚷嚷动了。不单嚷嚷他能掐会算,并且给他起了名,叫“黄半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村传镇,镇传县。传来传去,就传到北京了。 嘿!该着老黄发财。北京皇宫内院丢了东西啦!丢什么啦!道光皇上丢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夜明珠这么一丢啊,道光可急了。在清代,道光皇上是最小气的一个皇上,不但最小气,而且也是一个贪财如命的一个皇上。您算算吧,他那龙袍啊,都打着补丁!就这么小气。要是那么一颗夜明珠丢了,那还了得!马上把九门提督宣上殿来,大大地申斥了一顿,给三天限,找回夜明珠还则罢了,找不回来夜明珠,降级罚俸! 三天?五天也找不回来呀!怎么回事情?偷夜明珠这主儿不好逮呀!谁呀?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崔英监守自盗,您说这玩意哪儿找去?九门提督在宫外头找,当然是找不到啦! 三天找不着,上金殿,怎么着?降级罚俸。再等五天找不着,上金殿,降级罚俸。简断截说,一个半月没找着,坏了!一个半月没找着,这九门提督降级降得都跑到御马圈遛马去了! 这天道光皇上恼了,在金殿上大发雷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夜明珠丢了一月有余,文武百官若无其事,是怎么回事呀?莫非说,你们都想遛马去吗?” 大伙一听都害怕了:呼啦!跪下一大片,有一位诗郎那荣,往前跪趴半步: “启奏我主万岁,奴才闻听人言,在前门外西河沿,有一个算卦的叫诸葛周,这个人不但算卦灵,并且会‘圆光’,其术如神,如果要把他找来,占算夜明珠的下落,定知分晓!” 皇上一听:“来呀!”叫大总管太监崔英,“去到前门外找诸葛周,进宫占算夜明珠的下落,找去!” 崔英一听,鼻子都给气歪了。怎么?夜明珠是他监守自盗。心说:这个侍郎老那荣你好好跪着不得了吗?你出这主意干吗呀?“其术如神”,灵!到这儿一算,算出来是我偷的,我怎么办哪?可是皇上传旨,他又不能不找,没办法,骑马找去吧!带着从人找去了。到了西河沿一打听,第一个门,路北那家儿,到跟前一瞅,好!门口有三棵白杉篙,绑着杨柳枝儿,贴着白条写着“恕报不周”。一问哪,诸葛周死了!嘿,崔英这个高兴啊!行啦,告诉皇上。皇上一听: “死了,再找别人,找别的算卦的,灵的就行!” “嗻。” 再找吧!又到了打磨厂里头,一看哪,有一家命馆门口挂着牌:“刘铁嘴”。 崔英下马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刘铁嘴一看这派头儿…… “啊,我会算卦。” “灵不灵啊?” “您看我这名字不是贴着哪吗?‘刘铁嘴’,因为我是‘铁嘴钢牙’,我的卦是卦卦灵!” “嗯,真灵吗?” “啊,真灵!” “那……回见吧!” 算卦的一瞧,这位大白天的撒呓症哪?告诉他灵啦,他“回见”啦,这是什么毛病啊! 他哪儿知道啊,崔英不敢找真灵的,你灵了,他脑袋搬家啦。 不行,再找别人。又找了一个,前门大街有个“孔明李”命馆,到那儿一问哪,也是灵!“回见吧!”他又出来了。 他一琢磨:不行!全灵啊,怎么办呢?嗅,对了,别找命馆,天桥找卦摊儿去。对!找卦摊儿一问: “你这卦灵不灵啊?” 他也说灵。是卦摊都得说灵。不灵?说不灵谁还算哪,他吃什么呀?问了几个卦摊儿,都说灵,找哇,嗬,可着北京找了三天,北京城的卦摊儿都找遍了,连一个不灵的也没找着!这怎么办呢?第四天头儿上,心里一烦:城里头找遍了,城外头找去,对!带着从人骑着马,信马由缰出城了。走了几十里地,天儿也热,累得慌啊,来到了个村子。 “来来来,休息休息!” 下了马了,看树底下有个小孩儿,就问了: “哎,你们这儿有算卦的没有?” “有,就这个门儿!” 哎,就是黄半仙家的门儿,小孩这么一指。 “噢,好!”往里就走。 这天,老黄正在家里哪,在家干吗哪?正在那儿发愁哪。发什么愁啊?他媳妇又腿疼了,又要下雨。一会儿啊,他还得往屋里搬柴火,挪东西,麻烦!正这儿烦着哪,这么个工夫,哎,太监大总管崔英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老黄一听: “啊……我……我会……” “灵不灵啊?” 这位问灵不灵,还挺大的声儿。老黄一瞧他这派头儿,心说:我这卦,哪儿灵去呀?干脆,说实话吧! “我这卦……唉……我这卦……唉……不灵。” “嗯?嘿!找了半天,敢情在这儿哪!好好好,哎呀,不灵?真不灵吗?” “唉……真不灵!” “嗬,行了,行了,赶紧跟我走!” “跟您上哪儿去呀?” “进北京,皇上的夜明珠丢了,你给算算去!” 老黄一听:怎么着?给皇上算卦。这不是胡来吗?甭说算得不灵,说错了一个字儿——掉头之罪,那哪儿行啊。赶紧说: “……这位老爷……您……没听明白,我算的卦呀,它不灵!” “废话,灵了还不找你哪!走走走!” “老爷……我这卦……不灵!” “不灵也没关系,咱家告诉你,即便不灵,有咱家在旁边儿给你多说两句好话,给俩钱儿轰走完了,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不遵,午门外开刀问斩!” “唉,别价!” 一想:不去当时就死啊,要是去了不灵,还许给俩钱儿,轰出来…… “嗯,……我……我去行吗?” “别费话!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快走!”死乞白赖让快走。 “唉……我走,我走……你好好在家里看家吧。” “哟,你瞧瞧这……这不是倒霉了嘛,我这腿还疼,你看,你现在就走? “啊,没法子,不走?抗旨不遵哪,你现在腿还疼,噢,对了,我拿着蓑衣!” 崔英一瞧: “啰嗦!挺好的天儿,你拿蓑衣干吗呀?” “嗯?……不是,您甭管了,用得上,今儿有雨!” 他是想,他媳妇腿疼,今儿就有雨。崔英哪,也没怎么注意。 “啊,走吧!” 把他带到北京,安排到馆驿里头住下。老黄啊,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心里烦哪! “这玩意儿,怎么算哪?” 到半夜里头,好,哗……瓢泼大雨下起来了。老黄一想:雨是下了,甭问哪,我老婆在家里正那儿腿疼哪,唉,我还让大官儿给抓来了。就这位老爷,真要命,我说不灵啊,非让我来不可;他说了,给俩钱儿轰出去,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呀?给皇上算卦,我怎么算啊?嗯,丢夜明珠,让我找夜明珠,我哪儿去找哇?嗯,你要是算个阴天下雨,我还能算出来——那也不好算哪!还得把我媳妇接来——这玩意儿找夜明珠,我怎么给算哪?明儿给皇上算,我让他哪儿找去呀?锅台旁边?水缸后头?那皇宫里头有水缸吗?这不是要命嘛! 心里头烦哪,可又恨,恨谁哪?恨偷珠子这贼,他心里恨哪,坐那儿着急,嘴里头可就叨念出来了: “这贼也不对呀,嗯,你偷谁偷不了啊,干吗单偷皇上啊?如果要是知道是你偷的,你活得了吗?再说,这位老爷也不对呀,我说我的卦不灵,我不来不就完了啦,你这死乞白赖地催我来,催,催,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他那意思是你把我催来了,我来了,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活得了吗?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有失职之罪,你也活不了。他心里是这意思,指着外头: “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得,这句话,隔墙有耳,有人听见了。谁呀?大总管崔英。他干吗来了?哎,他把老黄安排到馆驿呀,他回府了,摆上饭,吃饭喝酒,心里高兴:哎,行了,明儿给皇上一算卦,算不出来,把他杀了,没我的事。嘿,这珠子呀,我这辈子也犯不了案了!哎,行,看他那模样,就不象有能耐的相儿,有能耐的能那模样吗?高兴! 正这儿高兴着哪,哗……外头下起雨来了,这一下雨,他心里一机灵,推门一瞧,瓢泼大雨。 嗯?不对,他算的卦不灵?不灵他披蓑衣干吗呀?他怎么告诉今儿有雨啊?哎呀,别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吧?嘴是说不灵,明儿到金銮宝殿上一算,灵了,一指:偷珠子的就是他!得,我完了!哎,这可受不了,不……得听听消息去! 这么着,他来了,来到这儿也不让人通禀,自己就悄悄地来到黄半仙的屋门外头,刚往那儿一站,正听里头说。他来的这时候,头两句说过去了,里头正说这句哪: “催,催!我来了,你活的了吗?” 他还指着外头。崔英一听:啊?“催,催,我来了”,他来了;“你活得了吗”?我……我是活不了啊!这玩意儿他算出来是我啦!哎呀,他……这个…… 你倒是再听听啊,他也没往下听,一害怕,推门进来,咕嘚儿就给跪下啦: “哎……这个……半仙饶命,半仙饶命!’” 老黄吓了一跳,一看大总管跪在这儿啦,一听“半仙饶命,半仙饶命”,老黄他能察言观色,一看这大总管浑身直哆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够沉得住气: “哎,甭害怕,甭害怕,起来说,起来说,什么事啊,你?” “啊……哎哟,半仙饶命,您这卦算得真灵,您来了,我……我是活不了啦,我知道您算得对,这珠子不错是我偷的,是我偷的,您救救命吧。” 老黄一听:嗅!这么回事呀!老黄也真能装模作样,沉得住气: “嘿……哎呀,是你偷的!哼,早就算出是你偷的啦!不但算出珠子是你偷的,而且我还算出来,你把珠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拿话诈,崔英一听啊,哟,都算出……心里头也一愣,能算出来?那我让他说说。 “啊,是……半仙,您算出来了,那么您算出我把珠子藏在哪儿啦?” 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一问这句,准得问趴下,老黄啊,能说会道,老黄一听: “嗯,算出来了。哈……我说你那珠子藏哪儿啦,我说?我说是说,现在不说,明儿见皇上一块儿说!” “哎……别价!您怎么不在这儿说呀?” “我在这儿跟你说什么呀,我说‘我算出来了,我知道你藏在哪儿啦’?我不说,让你自己说,我看你敢跟我说瞎话不敢。” 嘿! “哎呀……半仙饶命您哪,我不敢说瞎话,我那珠子,就埋在御花园的芭蕉树底下啦!” “啊,这还罢了。我算着也是在那儿埋着嘛!” 他多咱算来着?! “你起来吧。” “是,半仙,您……干吗半仙哪,简直您就是活神仙啦,您算得真对,明天求您在见皇上的时候,别说是我偷的,我……送您五百两银子。” 老黄一听,一冷笑:“哈…… 他那意思哪,嘿,这家伙不打自招了!可是他这一冷笑啊,崔英不知道他为什么事呀,以为他嫌少呢。 “啊……懊,五百两不行啊,我给您一千。” 又加五百! “噢,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明天我给皇上算卦的时候呀,替你瞒着点儿就是了。” 算什么啊?卦还没算哪,先收一千两银子的卦礼了,他倒闹着了。行啦! 到了第二天,崔英引他上朝见皇上,皇上还挺高兴,平身赐座,让他掐算夜明珠的下落,老黄怎么算哪?虽然崔英都说了,可也得装模作样的来来呀!心想:得掐掐诀,念念咒。嗯,掐诀(学手势),念咒怎么念哪?他也不会,想起什么念什么:“一二三,二二三,七八九十念真言……” 文武百官一听,怎么着?要变戏法呀!这是什么咒啊? “按照卦中来判断,夜明珠现在御花园。”皇上一听:“来,摆驾御花园!” 摆驾御花园啦。到御花园里头,皇上说了:“哎,黄仙师,寡人的御花园如此宽阔,夜明珠究竟在何处啊?” “啊,我再给您占算占算。”(学掐诀手势,念咒) “半仙本姓黄,今日见君王,夜明珠在何处?啊……这芭蕉树下藏!” 他真能装模作样的!皇上一听: “好,刨!” 锹镐齐下。 “哎,轻着点儿,不要伤了国宝!” 嗬,装模作样的。本来崔英把这珠子埋得也不深,设刨两下,刨出来了,由小太监擦干净了,递给皇上啦,皇上一瞧,太高兴了。 “哎呀,黄半仙,真是黄仙师,这卦太灵了。哎,黄仙师,你算一算寡人的夜明珠究竟被何人所盗?是何人所埋?” 这是谁偷的,谁埋的? 老黄啊,没防备问这句啊,抽冷子一问,一扬头,瞧了崔英一眼。崔英啊,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呀?往下一听还好。 “啊……啊……万岁,夜明珠乃是奇珍异宝,日久年深,受了日精月华,这是它自己溜达出来啦!” 皇上一听,想啊:我听说“纸站八百年自焚。”纸尚且如此,更何况这夜明珠呢?“嗯,言之有理!” 您瞧这份儿昏君当的,他还认为言之有理呢!那夜明珠自己会溜达过去?! 回到金銮宝殿。 “黄仙师,算得真灵,来呀,赏给黄仙师……两碟萨其玛!”那么一颗大宝珠找着了,就给两碟萨其玛,您就知道他这人小气不小气啦! 给完两碟萨其玛也不让他走,留他在宫里头住几天。 那位问了,皇上把珠子找着了,他还留一个算卦的在宫里干吗用啊? 道光皇上有他的想法,他心里琢磨:我这夜明珠丢了一个多月,音讯皆无,找不着!嘿!黄半仙一来他就算出来在什么地方,这卦太灵了!不能让他走,我再试验试验他,如果他每一卦都算得这么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封他在朝为官于我有好处啊!谁再做了什么事也瞒不了我啦!他就给我算出来了!哎,因为这样儿就不让他走。 可是老黄心可烦了,老黄心里琢磨着: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吗?把我留下来,我……我在这儿干吗呀?伴君如伴虎啊!真要了命了,我知道他哪时候有什么事呀! 挺烦,一心里琢磨:明儿我得想主意跟他说:我回家。对!想个抽身之计。一赶到第二天早朝,崔英领着黄半仙上朝,奏事处太监那儿喊; “圣上传旨,宣黄仙师随旨上殿!” 头一个就是他,干吗呀?皇上这夜明珠找着了,高兴,一宿都没睡觉,挺老早的打后宫就来坐殿。往前走,走到御花园这儿,哎!这儿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啊,是明代时候三保太监下西洋带回来的,这种枣叫“珠枣”,滴溜圆,这么大个儿(比画),通红,可是得熟了。现在还生着哪,湛青碧绿这么一个枣子,皇上瞧着好看,顺手摘下来一个,一想;哎,有了,我让黄半仙算算我这手里是什么?如果再算对了,他这卦真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对! 这么着,先宣黄半仙随旨上殿。黄半仙往这儿一跪,行礼已毕,应该平身赐座呀?这回光让他平身,没赐座。 “平身。” 黄半仙站起来了,皇上一攥这拳头: “黄仙师,你的卦算得灵,来来来,你算算朕的手中何物,如果算对了,封你在朝为官,算不对,问你个欺君之罪!你算吧!” 老黄一想:哎呀,这怎么算呀?这个……当然他害怕呀,心里害怕,可脸上还不能带出来,还得装模作样的不带相儿。心里这儿想主意,他又琢磨了,琢磨什么?心里想:他手里到底是什么?噢……一定是他那颗夜明珠,这珠子找到了,怕再丢了,珠不离手,手不离珠,早晨起来就把这个拿出来了,那甭问,夜明珠,对。 可是他要说夜明珠,当时就杀,欺君之罪,没算对呀!他说的话儿好: “万岁……” 他要说这么句话,“大清早您就拿您这心爱的夜明珠来玩赏啊”,是这么句话,他刚说了半句。 “万岁,大清早您就……” 皇上说; “哎,对,是大青枣……” 嘿!他这么灵的! 皇上一松手,老黄一瞧,吓得小辫儿都立起来了:嗬,好家伙,老爷子,多亏我说“大清早”啊,我要是说“大早晨”还麻烦了,这玩意儿!哟! “启奏我主万岁,草民我要回家看望看望。” “嗯,不行,这卦又算灵了,来呀,摆宴!” 摆宴?这皇上那么小气还摆宴?摆什么宴哪?就是一碗茶,两块“萨其马”!他管那就叫摆宴啦! 没办法,吃“萨其玛”吧,吃得都醋心啦! 皇上说:“黄仙师,你这卦算得太灵了,朕有意封你在朝为官,陪伴君王,君臣共享荣华富贵,你意如何?” 老黄心说:我还跟你在这儿?好家伙,多亏我说了个大清早,不然我这脑袋搬家啦! 黄:“草民乃是乡野村夫,怎能立保君王??”皇上想:“你这是不乐意啊,你要是不保我你保了别人我的江山可就不稳啦!!”皇上一咬牙,上来狠劲了!把崔英一叫过来,在他耳朵上一嘀咕。让崔英到后宫把那个宝蟾拿过来。(什么是宝蟾呢?就是一个金子雕刻的癞蛤蟆)不大会儿,崔英抱着个盒子回来了!皇上用手一指:“黄仙师,你算的不是灵吗?你来算算,朕这盒中之物是什么,你要是算对了,朕封你做官,你要是算错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们午门外开刀问斩!”老黄想啊:“我刚才那个大清早那是蒙找了,我现在怎么算啊???”他憋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叫着自己的小名,黄蛤蟆!你就死在这盒里头了!!!”皇上一听:“嗯~~???他又算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