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请客剧本
《醉酒》
甲:有两人喝酒,都醉了。
乙:醉了?!
甲:一个人就说“我没醉版!你看你这么快权就不行了,我还可以喝个两三斤酒!你呀!不行!
乙:嘿!纯碎吹牛!
甲:另一个人也吹啊!他说“来,你说你没醉,我把手电一摁电钮,那光就出来了,你顺着这光爬上去。
乙:嘿!他还真醉了!
甲:那个人就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光出来,我爬上去,你一关电钮,我就掉下来了。
乙:他也醉了!
⑵ 相声《请客》 的剧本
《请客》是一个相声
⑶ 求马三立相声剧本
《相声的魅力》
马:我认为嘛作为一个演员嘛必须要有高度的思想觉悟、良好的政治热情、优美的艺术形式,把艺术形式和政治思想觉悟统一结合。通过艺术形式,是表扬、是歌颂、这段儿是批判、是讽刺?要讽刺批判一些个不正确的思想和作风,要歌颂表扬一些个好人好事、先进人物;通过艺术形式,要起到启发人民政治觉悟、鼓励人民劳动热情的作用。
王:哦——能起这么大作用?
马:当然啦!当然啦!去年,有个暖瓶厂找我,非叫我去不可——他们暖瓶厂每月的生产指标是一万只暖瓶,可那月月底二十九号了,生产了八千只暖瓶。
王:哦——二十九号刚八千只?那算完不成任务啊?
马:对呀,厂长、书记着急了,怎么办?想起我来了——找曲艺团吧!开车把我接去了。
王:你有什么办法?
马:说呀,说一段儿。
王:哦——听你说相声?
马:全体职工、干部、连家属都听,我说这么一段儿,大家伙儿“哗—哗—!”乐呀!月底三十一号,怎么样?生产暖瓶一万五千零三十六只!
王:嚯——?!两天零一宿,超额百分之五十?
马:也不算快,也不算快——那月有三十一号么。
王:好么这也太神了?听你节目听的?
马:这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咱们北京郊区有个农场园艺队,种这个梨树、桃树、苹果树。苹果树该摘了,队长到那儿一瞧——不行,苹果不能摘——树上的苹果都海棠果儿那么大个儿!
王:好么,变了葡萄架了!
马:队长着急了,怎么办?想起我来了——到曲艺团吧,开车把我接去了。
王:你能有什么办法?
马:说呀,说一段儿。
王:啊?给苹果树说相声?
马:连苹果树带人们都听!广场露天演出,队长、社员都听,我说一段儿,大家伙儿“哗—哗—!”乐呀!再看树上的苹果“哗—哗—!”跟着包袱儿长!一会儿的工夫,全变小西瓜!
王:好么!这也太神了?!你的艺术有这么大的力量?
马:这不算什么新鲜!
王:还不新鲜?
马:咱们北京有个好养蛐蛐儿的老人叫王长友,这老人好玩儿蛐蛐儿。他有个越冬的蛐蛐儿,过冬的蛐蛐儿,斗蛐蛐儿从来没败过——夏天斗蛐蛐儿咬啊,准胜。这蛐蛐儿叫金头虎,多厉害呀。有一次我说“王老,听说您这个金头虎厉害呀?我来瞻仰瞻仰看看吧?”老头儿说“好,看看吧!”大蛐蛐儿罐儿搬过来,打开盖儿一瞧啊——蛐蛐儿有点儿打蔫儿了!
王:哟?要完?
马:老头儿一瞧“哟——!”我说“没关系,别盖盖儿,我来个笑话儿。”就冲这蛐蛐儿罐儿来一段儿……刚使俩包袱儿,就见这蛐蛐儿“噌!”蹦出来了,一乍翅膀“嘟!嘟!嘟!”
王:来精神儿啦?
马:精神儿来了。旁边儿那桌上有一猫,这猫在桌子上蹲着呢……
王:您瞧这猫?哎呀呀呀呀呀呀!
马:这猫过来了,这猫过来刚一伸爪子,这蛐蛐儿把须子一立——“扑!”猫俩眼扎瞎了!
王:嚯——!
马:跟着上前“咔嚓”一口——猫腿折了!
王:啊——?!蛐蛐儿咬猫?!真没听说过。
马:都称我为艺术大师!
王:艺术大师?人类灵魂工程师。
马:不对,我不止是人类灵魂工程师,我是一切动物和所有生物的灵魂工程师!
王:您可真了不起呀!
马:恩——!
王:哎,您的饭量怎么样?
马:饭量?什么饭量?
王:你一顿吃几碗干饭?
马:干饭呐?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吃几碗干饭!
《追》
去年秋天啊有这么一天,下午五点来钟,正是下班的时间,马路上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交通非常繁忙。在这个路口上,人就更多了,民警同志呢,站在马路中央的一个木制的指挥台子上指挥交通,忙的呀手脚不停。
正这时候啊,由打路口不远处的马路上跑过一个人来,行人应该走便道啊,他不是,在马路上跑,来往的车辆都躲他,什么人呢——一个胖子,穿一身儿破旧的蓝制服,脸上这肉都嘟噜着,边跑边喊——“截住他,截住他,别让他跑了!”,胖人嘛——脖子顸、声带厚,所以呀喊出来的声音就发紧——“截住他,截住他,别让他跑了!”,跑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追谁呢?前面不远处啊,跑一瘦子,这瘦子是鬼鬼祟祟、惊慌失措。
胖子追瘦子那没法追。周围这大家伙一看大胖子追瘦子这么费劲,有这个好心的、热心肠的三、五个人呼啦一块儿帮忙儿追过去了;指挥台的民警同志一瞧,马路上,胖子追瘦子、这么多人跟着追……民警也从指挥台上下来了,也追过去了……
有这个跑得快的在前面伸腿一绊这瘦子“叭唧!”瘦子摔那儿了,大伙这么一围,形成一堵人墙,再想跑可跑不了了。民警追到跟前儿——“起来!起来!”起不来了,大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等着吧,等这胖子吧……
胖子追上来,众人闪开,胖子过去一把把这瘦子摁住了——“…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调完级了,你不请客!!!”
《家传秘方》
未曾学艺先学礼。为什么演员上台表演之前先要鞠个躬、敬个礼呢?这不是得罪谁了赔不是,应当得这样——就是表示对观众们的尊重、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们演出,我们对你们表示感谢!做买卖也是这样啊——为什么要“欢迎顾客”、“顾客您好”呢,就是礼貌么,对待顾客要笑脸相迎、笑脸相送,都是有礼貌么。
不管多么有礼貌,得注意一点,做买卖——货真价实。不蒙人、不骗人、不卖假货、不找便宜,这样才能让顾客信得过。买东西也是一样,不能贪便宜,得找国营的买卖,像那个个体户……个体户咱得把它分清楚了——个体户有照、按时缴税、有固定地方的,这个不骗人——他家大小指这这吃饭呢,今儿骗人了明儿还卖不卖了?他不敢骗人。就怕这种无照的,这可得留神——他没准地方,今儿河东区、明儿跑河西去了,后儿个又跑红桥卖去了。他的东西没好的,别看便宜——卖香油,一块钱一斤,多便宜,打开盖儿一闻,喷儿香,你买吧,买就上当——这一瓶香油就上面这一层是香油,底下都是茶水!它颜色都一样,油轻啊它漂游着——合着一块钱买一两;还有这卖松花的,大个儿松花,两毛钱一个,多便宜,买吧,买就上当——不是松花,土豆!他把那土豆糊上泥、粘上草,看着跟松花一模一样。单有这么一个真的松花切开摆在那儿当幌子——倍儿好、糖心儿倍儿透!可谁也不会买那个呀——刮风粘的土啊、草棍儿啊,人都买这没打开的呀。还有这假花哨脖子、假内行这还挑呢——拿起来掂掂分量,哪个分量沉、哪个糖心儿烧得透。掂掂吧——哪个分量沉,哪个土豆个儿大!回家喝酒啃土豆吧!
我还上过当呢!我可不是买松花,我早晨起来喜欢遛早儿啊,在这个海河公园这点儿,那天我正河边儿这儿遛呢,有俩人推着这么一辆小车儿,一边走一边这儿吆喝:“吃点心吃点心啊!一毛一块、一毛一块。”我正好没吃早饭呢,我就过去这么一瞧,大玻璃盒子里放着呢,一块儿多大呢——你看我这两个拳头了么?就这么大个儿。我一瞧,我一顿也吃不了一个呀,我问他:“多少钱一块?”“一毛一块、一毛一块!”他也不看你。嘿!这可够便宜的啊!我赶紧掏钱,一掏掏出一两毛的来,我就递过去:“您给我来两块。”“好嘞!”玻璃盒子打开拿出一块来递给我:“给、给、给!先吃着、先吃着!”两个手指头这么夹着……我一瞧,就那个贰分的钢蹦儿您见过吗?大小、薄厚全一样!“这…这多少钱?”“一毛一块!”“这…盒子里的呢?”“都一样都一样!”“那您给我换这块?”拿出来,就这么小,放回去,就这么大——我一瞧啊,玻璃盒子是显微镜!
我有个表弟姓穆,叫穆翔凤,在座的搞饮食行业的可能知道他——穆翔凤,聪明、机灵,每次见到我就跟我嘱咐:“三哥、三哥,注意啊,别贪便宜啊,别贪便宜啊——看街上卖人参的,吉林野山人参,两块钱一根,别买啊——香菜根子啊!还有这火车站卖戒指、金戒箍儿,别买啊,别瞧可怜——‘哪位行行好啊,哪位行行好啊?我钱包丢啦,没钱买车票啦,哪位买我这金戒指啊,五十块钱啊!’别买啊,铜的啊!”我说你不用提醒我,我根本不会买——我根本也不戴那玩意儿!……我表弟翔凤,聪明、机灵!怎么样了呢?上当了!——他呀是个大胖子,有一毛病,喜欢泡澡,每天都得到澡堂子找那个最热的池子,把浑身上下都泡红了、泡紫了,他才美——要不他身上刺痒,睡不着觉!那天晚上一出门,赶上一位,拿着个大塑料包,里面放着好多锡纸包儿,一边走一边吆喝:“带零钱的算来着了啊!吗玩意儿——家传秘方儿、家传秘方儿,专制皮肤病——长疖子、长疮、蚊子叮、身上刺挠、痒痒,就用我——家传秘方儿,一毛一包,不灵不要钱!”旁边儿这还有翘托的——“来、来、来十包、来十包。”“十包不卖您呐,一人就能买两包,家传秘方儿!不灵不要钱!”翔凤一听,不灵不要钱?赶紧过去了:“来两包!来两包!”买这么俩锡纸包儿回去了。刚巧赶上那天没泡澡,晚上身上刺痒,睡不着啊……想起这家传秘方儿来了,拿出这锡纸包儿来打开一瞧啊,是个红纸包儿,把红纸包儿打开一瞧是一白纸包儿,打开白纸包儿一瞧,又一白纸包儿……越打越着急,越着急身上越刺痒——“这家传秘方儿吗玩意儿这家传秘方儿?!”打开最后这个白纸包儿啊,里面是一小纸条儿,打开纸条儿一瞧啊,上面写俩字儿——“挠挠”……
《开粥厂》
甲 各位观众对我们这样的鼓励。我们有什么好的艺术表演呢?
乙 是啊。
甲 今天所来的观众,有几位呀,是离家很远,骑着车来看我们的节目,对我们这样的抬爱,对我们这样的喜爱。其实我们长这模样并不让你们喜爱,啦!
乙 害臊啦?
甲 有些观众啊,知道我们天津市曲艺团演出啊,场场到,这样的曲艺爱好。咱们天津是曲艺之乡。
乙 对。
甲 全国各地都承认。你们懂得艺术啊,特别是相声,天津的观众是特别懂的。怎么铺、怎么垫、怎么翻这个“包袱儿”,什么正翻、倒翻、垫话儿、大部分观众都懂。你们听相声多内行啊。啊?这对于我们演员,特别是中青年演员更有很大的鼓励啦。有些观众你都认识吧?
乙 都认识。
甲 都熟悉。噢!认识我吗?想想。
乙 哎呀,想不起来了。
甲 我是谁?说。
乙 哦,忘啦,忘啦。
甲 我叫什么?
乙 忘啦,忘啦!您贵姓。
甲 马!
乙 马?您的名字?
甲 上三下立。
乙 哦,还“上三下立”,上下干什么呀?哦!马三立。
甲 哎,对对。知道我外号吗?
乙 哦,还有外号?
甲 没听说过吗?
乙 没有,没有。
甲 哎?都知道啊,我的外号。
乙 您外号叫什么?
甲 马善人。
乙 马善人?
甲 善人哪。
乙 噢,您是善人?大家都看看,这善人都这模样?
甲 什么模样啊,怎么?应当什么模样啊?心善。
乙 心善?
甲 心眼儿好。不骗人,跟任何人不撒谎,不说瞎话。
乙 是啊。
甲 没坑过人,没骗过人,没找过便宜。善,以良心对待别人。善,心软。没打过架,没骂过人。背地里挖苦人?损人?马善人,没有过。
乙 没有这个。
甲 打架?善人不看。我都不看打架的。我心软。听说有打架的,打的头破血流的,不忍。不忍看,也不敢看。善。
乙 嘿,善。
甲 心软啊。太软啦。心软哪!长这么大个子,没看过宰牛、宰鸡、宰活鱼,没看见过,听说过。哎,宰鱼,大活鱼,扑棱扑棱的,活鱼,跳、蹦!摁着!拿刀,拉肚子,那样,听说过,没看见过。
乙 没看见过?嘿。
甲 哎,不忍!善!打我手下没害过一个生命。
乙 嗬。
甲 就这么样,就这么善。
乙 好。
甲 墙上掉下个大蛛蛛,踩死?马善人绝对没有。
乙 哦,墙上掉下大个蛛蛛都不踩?
甲 蛛蛛?我睡觉床上有个臭虫,大臭虫!怎么办?
乙 捻死啊?
甲 捻死啊?太损啦。这是个小生命。它懂的吗呀?它知道吗呀?你不费事,哎,它完啦!马善人,不干那个。
乙 没有。
甲 大臭虫,不管,去它的。
乙 嘿!
甲 就算我身上逮住个大虱子,哎哟,嗬!怎么办?
乙 挤死。
甲 挤死啊?太损啦。
乙 那怎么办?
甲 那是条性命,挤死啊?
乙 扔地下。
甲 扔地下饿死啦。
乙 那怎么办?
甲 无论找谁,往脖子那儿一搁。
乙 哎!哎呀!
甲 善嘛。
乙 这叫善哪?这叫缺德。放虱子啊?
甲 心软。我心软哎!
乙 心软?放虱子玩儿。
甲 我们还保全它的生命,我们还不受痛苦。
乙 嘿。
甲 找一胖子啊。
乙 还得找胖子?
甲 哎,吃得饱饱的。
乙 嘿,好!
甲 玩嘛。
乙 玩?这叫玩啊?好!
甲 你瞧,解闷儿呗,吃饱天天干吗呢?
乙 吃饱放虱子啊?
甲 现在我要行善!
乙 哎,啊!行善?我躲开你。放虱子是不是?
甲 谁放虱子啊?
乙 你要行善吗?
甲 行善,我这是比方。哪有那么方便的虱子啊?
乙 噢,您贵处?
甲 顺义县的。
乙 顺义县?
甲 小地方,顺义。
乙 京北顺义县?
甲 对,北京的北边。
乙 离北京九十里地吧。
甲 对,对对,顺义县。顺义县有个马坡啊,我是那个地方人。
乙 哦?
甲 马坡。
乙 顺义县?
甲 对。
乙 南马坡,北马坡。两个大镇子?
甲 哎,对对!
乙 知道,知道!
甲 南马坡,北马坡。你怎么知道的?
乙 我?
甲 你去过吗?
乙 没有。
甲 你到过吗?
乙 没到过。
甲 你怎么知道的?
乙 我听人说的。
甲 你到过没到过?
乙 没到过。
甲 没去过?好,好。南马坡,北马坡,那些个房子都是我们家的。
乙 都是你们家的?
甲 哎,那些个房子,那些个大镇子,全是马家的。你打北京打听,京北一带黄土马家,那就是我们家。我们家的外号儿?合黄土马家。
乙 噢,您家是卖黄土的。
甲 卖黄土?推车卖黄土,卖多少钱啊?
乙 黄土马家嘛。
甲 由北京往北说,无论走多远,瞧见是黄土地不是?
乙 是黄土地。
甲 只要是黄土地,那就是我们家的地。
乙 啊?
甲 黄土马。
乙 只要是黄土地就是你们家的呀?
甲 看地是黄土地,那就别问!别打听,就是马家的。
乙 哎呀,这得多少顷啊?
甲 多少顷啊?两千多里地。
乙 哎!两千多里地?
甲 哎,不论顷。里呀,论里呀。
乙 大财主。
甲 什么大财主?咱不敢说大财主。
乙 大户人家。
甲 哎!在我们老家呀,不说首户吧,有俩糟钱儿。
乙 大财主嘛。
甲 哎?在天津、北京这还财主啊?到这地方比,咱趁吗?在我们那地方,富裕点儿。各省啊,反正家里头都有买卖。你到过北京,多走两步,顺义县你打听打听,黄土马家,你上我们家看看,我们家那房子,那住宅呀,院墙,那院子,一面十里地。
乙 哎!哎呀,一面十里?
甲 嘿嘿!四面,四十里地。我们院子里有十八条马路,我们这一家子,五百多口。
乙 大财主。
甲 回房、管事、开汽车的、花把式连厨房的、连佣人全算上,一千三百多人。
乙 嘿呀,大户之家。
甲 我们是汉朝伏国将军马元的后辈。
乙 啊,马元的后辈。
甲 哎!马超知道吗?三国马超。
乙 知道。
甲 马超、马岱,我们老祖先。那是我们上辈。汉朝那伏国将军马援,我们上辈。这都一家子,姓马。
乙 姓马都是一家子?
甲 哎。
乙 哦,唱评戏有个“马寡妇”,您一家子啊?
甲 同姓各家。
乙 这怎么各家啦?
甲 不是一码事。我们是汉朝伏国将军马援的后辈,你打听打听你们这文艺界,唱戏的,李万春。
乙 你们家叫堂会?
甲 谭富英。
乙 上你们家唱去?
甲 咱不说叫堂会呀,咱不敢这么说。咱们和人是朋友,人家看得起咱们。咱们请他们几个到我家做客,吃、住、玩儿几天,愿意几位高兴啊,消遣消遣。唱唱。
乙 嘿。
甲 咱不算叫堂会。请他们来,住几天,玩儿玩儿,到马家看看。唱几段儿,走时候,一人拿两条。
乙 哦,拿两条……黄瓜!对,你家地多,黄瓜多。
甲 像话不像话!人家卖那么大力气,人家唱完,我给人黄瓜?
乙 拿两条拿什么呀?还不黄瓜吗。
甲 嘿,真是。金子。
乙 拿金子?
甲 金条。就这么大个的,这么长,十两一条。一人拿两条。后院儿有的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拿。碍事硌着脚的,搁着干吗?拿着玩儿去。
乙 哎呀!
甲 大元宝、小元宝,小锞子儿,这么点儿的那个,拿!给孩子们拿着玩儿去。
乙 嘿,哎呀!
甲 没用!
乙 成堆啦?金条成堆!
甲 哎,我呀,好交朋友啊,不在乎钱!
乙 您这儿鞋该钉掌啦!哈哈,换换鞋吧。那么些金条。
甲 你问问,都看见啦!我一直老这双鞋吧!
乙 可不!压根儿也没换。
甲 你看见没有,不想换。
乙 不想换?
甲 哎。
乙 嘿,你也没有啊。
甲 干净。
乙 干净啊?
甲 衣贵洁不贵华。曾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乙 啊?这是“曾子曰”呀?
甲 你到我们家看看,你看得起我吗?
乙 看得起。
甲 你愿意交我这朋友吗?
乙 愿意。
甲 你看看马家花园儿。逛过花园儿吗?
乙 逛过呀。北京花园儿我都逛过。
甲 哪儿啊?
乙 万寿山。
甲 万寿山有吗?
乙 景山。
甲 景山有吗?
乙 北海。
甲 你看过好的吗?还……还逛花园儿?那有什么?
乙 您的花园?
甲 北海有啥?看树啊!看花?哪儿没树?马路边儿上也有树。
乙 您这花园有什么?
甲 马家,嘿!
乙 有什么呢?
甲 马家花园儿,花儿不新鲜。树?谁没看过大树?你逛花园你逛哪门子树啊?嘿,真是!马家花园,看的是玩艺儿,看花园看的是景致。
乙 噢,您那儿有什么?
甲 有什么呀?马家花园儿,花园儿里,六十多个小白塔。塔,懂不懂?
乙 知道。
甲 塔!六十多个小白塔,一个比一个高。最矮、最小的塔,百货大楼楼尖一样。
乙 嚄!也是最小的?
甲 哎!
乙 哎呀!
甲 有七十多座亭子。亭子满都汉白玉的石座,玻璃砖的亭子!亭子底儿,银子包金的。两边的鹤鹿同春,满是真金的。
乙 嗬!
甲 翡翠的犄角,猫眼的眼睛,碧玺的尾巴。月牙河,汉白玉的石桥。河里的金鱼、银鱼儿赛过叫驴,那蛤蟆秧子跟骆驼那么大个儿。
乙 嚄!哎?蛤蟆秧子跟骆驼似的?
甲 玩艺儿嘛。
乙 好么!这个儿。
甲 金鱼儿看见过吗?
乙 看见过呀。
甲 逛花园不看看金鱼吗?
乙 那得看看。
甲 多大个儿?
乙 哪个花园都有。这么大个儿。
甲 哪儿有啊?
乙 北海公园。
甲 那个,多大个儿?
乙 中山公园。
甲 这个呀,这么大呀?
乙 这是最大的!
甲 玩儿鱼?玩儿这个?鱼秧子啊,鱼苗子啊?白给我?白给我,我都不要。
乙 是啊?
甲 马家玩儿鱼,要那个?
乙 您那儿鱼,多大呀?
甲 哼!多大呀?你算算吧!看见桌子了吧?
乙 桌子。
甲 这么大。
乙 这么大个儿?
甲 哎!金鱼。望天儿鱼、虎头鱼、蓝绒球鱼、红绒球鱼、花贝鱼、花本鱼、大个墨鱼。墨鱼,懂吗?
乙 墨鱼?黑的?
甲 黑的,小驴儿一样,小黑驴一样。
乙 哎呀,这鱼这么大个儿?
甲 哎,金鱼儿嘛!
乙 哎呀!您在哪儿养活的?
甲 鱼缸。
乙 鱼缸?这得多大个儿?
甲 多大个儿啊?玻璃砖的。薄玻璃的?薄玻璃那鱼缸玩儿啥呀?玻璃砖的,大厚玻璃砖的,鱼缸!我打外国带来的。
乙 这得多大呀?
甲 多大呀!哼,你算算吧!“民主十号”见过吗?
乙 “民主十号”,火轮?
甲 啊。
乙 天津跑大连。
甲 对啦,“民主十号”。
乙 知道。
甲 那船,在我鱼缸里转悠过。
乙 嚄!“民主十号”在你鱼缸里转悠过?
甲 哎。
乙 哎呀,怎么进去的。
甲 吊车呀!吊车吊进去的。
乙 哦,吊进去的。
甲 让它转一圈儿看看,看看多少时间。玩儿嘛。我打外国带来的。外国人送我丈八条案,送我家的一丈八的条案,一尺见厚,整块儿,象牙的。
乙 嗬,这多大。
甲 法国人给我张牛皮,这牛皮打开,五里地,没接缝儿,整的。
乙 你这牛得多大?
甲 瑞士国,送我家的钟表,桌子摆的大座钟,木头的。
乙 是钟,都是木头的。
甲 都是木头的?那是外壳,外壳木头的,这连里头的零件,完全木头的,整个木头钟。
乙 啊?
甲 甭上弦、甭过电,老走着。够打点不打点。表门儿一开,打里头出来个木头人儿。木头人儿,这么高,这手拿小锣,这手拿锣锤,出来!“当当!”一伸手,带说话的——“两点啦!”
乙 耶!好嘛!
甲 够三点又出来啦!“当、当、当”——“三点啦!”
乙 嗬,好!
甲 要不要,送你!
乙 不要!
甲 给你拿着玩儿去。
乙 不成,我没地方放。
甲 没关系。看得起我吗?
乙 看得起。
甲 哎,愿意交个朋友吗?
乙 愿意,愿意。
甲 上我家串门儿,住几天。
乙 有工夫看望你。
甲 什么叫有工夫?你太有工夫啦!我坐车接你去呀!到这玩儿去,走时拿几条。
乙 不要!甭几条,我不要!
甲 我呀,好交哇!讨厌我吗?
乙 不讨厌。
甲 哎,说实在的,腻歪我吗?
乙 不腻歪。
甲 真的假的?
乙 真的。
甲 我好交。很多朋友让我呀,马善人,拿点钱。拿点钱,现在有些个灾区呀,灾区人民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我说,那好办呢?开几个粥厂。大伙儿吃吃饭。
乙 你听听。
甲 这算什么呀?取一个月息钱,满够啦!人也不多,十来万人,吃!
字数不够了~
还有《对春联》《扒马褂》贴不上来了
⑷ 求马三立相声《请客》文字版
在前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正下班的时间,街上人很多,车来人往。十字路专口,民警指挥车辆忙得手脚属不停。这时候马路上跑过一个人来。这人挺胖,个头儿不太高,穿了身很旧的蓝衣服,没戴帽子,一边儿跑还一边喊:“截住喽!别让他跑啦!” 追谁呢?一个小瘦子,三十多岁,惊惶失措,跑得又急又快。这胖的追瘦的,没法追上。街上的人一看这情景,都替胖的追那瘦的。嚄,帮忙的还真不少。民警一看也追过去了。这时前边的人也拦住那瘦的,那瘦的脚一滑,叭叽就摔在马路边上。大伙哗啦一下就围上了,组成一堵人墙。民警赶过来冲着瘦子就喊:“起来!快起来!”这时候人群闪开,那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把按住那瘦子,喘了两大口粗气:“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调完级了,你不请客!”
⑸ 群口相声剧本,要五个人的
大话西游—经典篇
演员表:
唐—唐僧
孙—孙悟空
猪—猪八戒
沙—沙僧
白—白晶晶(白骨精)
旁白
(旁白:话说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这日,师徒四人翻过黑风岭,来到一村庄,此处炊烟袅袅,似有客店人家。四人奔波劳累,在此休憩片刻 ……)
唐: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悟空,腹中饥饿,快去化些斋饭来!
孙:师父,你不是正在瘦身减肥吗?那脂肪燃烧可花了我们不少盘缠呢!何能……
唐:(不耐烦地)你这猴头,少废话,没看见为师已皮包骨头了吗?此去西天途中,多少妖魔鬼怪争相一睹为师的风彩,怎可让人家失望而归?!
(走猫步绕场,停步摆造型)
孙:好吧,师父。我这就去。吃饱喝足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又念紧箍咒!
唐:你是越来越烦人了,还不快去!
孙:是,师父。八戒、沙僧,take care of(照顾) Mr.唐。I will be back soon(我会回来的).
(孙下)
唐:这猴头,嘴里怎这许多鸟语?
猪:师父,他是瞧我英语过了四级,心里不服,所以日夜用功想超过我!
(过了一会儿)
唐:咦,八戒,你看,那边不是过来了一位Beauty
(美女)!
(作远眺状)
猪:师父,真的!好好漂亮啊!
(作拭口水状)
唐:(羞愧状,柔声)
罪过,罪过……八戒你又失态,
(递手绢)
还不快把嘴角擦一下……不过真是可惜,皮肤稍黑了一点……
(猪、沙愕然)
(女子飘飘而过)
沙:STOP(停)!(颤音)姑娘你好,你多大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要到哪
里去,你有没有对象,你的篮子里是什么,你可知道这条路上好多妖怪的呀,
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你的。
白:这位小和尚有礼了。小女子姓白,名晶晶,就是雪碧——晶晶亮,透心凉的那个晶晶是也。
(三人作神往状)
白:此去大唐参加计算机等级考试。师父们可是从东土大唐来的?
猪:You are right!(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大唐的高僧。不知小姐使的是哪门语言?
白:FORTRAN(公式翻译)是也!
唐:(激动地双肩颤动,两眼放光)
实不相瞒,FORTRAN(公式翻译)的主考官乃是小僧的二表姐,若小姐可……那小僧倒可助一臂之力……
孙:(绕场上)
何方妖孽,胆敢骚扰。师父,Don't worry(不要担心
).我来也!
(一把抓住猪,与猪相互击掌)
你是哪路毛神,还不快报上名来!
孙:SORRY(对不起)。路上不慎遗失隐形眼镜,分不清谁是谁。
唐:这猴子越来越没用了。沙僧,把我的眼镜借他一用。
(沙取眼镜给孙戴上)
孙:(冲上前,顿停)
原来是你——MONICA!
白:STIVEN!真的是你吗?
(TITANIC 的音乐响起,孙白对视,作动情状)
猪:Oh, my God! Lovers!
唐:(抹眼泪)好感人啊,我自从看了JACK和ROSE的故事以后,就再没看到过这么感人的场面了!
沙:(递毛巾给唐)
师父,别让人笑话了,那是TITANIC。
(对观众)
上次路过大华电影院,他非拖我们去看,自己哭得啊……唉,我师父就好个多愁善感……
猪:师兄,这是……?
孙:我和MONICA是大学同学……
白:STIVEN那时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我是英语课代表……
白:他天天晚上都送我回家
孙:他每个晚上都给我打个电话
孙:我们总爱傍晚漫步小树林……
白:他总爱给我讲鬼故事,让我(害羞壮)
(三人作神往状,孙白二人作回忆状)
猪:我知道了,候哥那时还喜欢唱:Only you
Can make a11 this world seem right
Only you…哼~~~~(一直哼着歌曲)
孙:哼你个头啊..(一捶把他打个好远)
沙:既然是熟人,那……啊,不对,猴哥你不是人,那白小姐她……
唐:(大叫,后倒)快护驾,妖怪啊……!
孙:(左右为难)MONICA,现如今我护送师父西天取经,念在旧情上,你不要为难我……
白: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五百年了,STIVEN,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孙:时过情迁,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了,你那张旧船票已经登不上我这条破船了。你又何必……
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白小姐,其实我与你是同病相怜啊……
孙:SHUT UP!PIG!
唐:悟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小姐如此痴情,你却这般铁石心肠,不解风情。天啊,悲剧啊……
(沙僧继续递毛巾给唐)
白:STIVEN,我这次不是来捉你师父的,我只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永远思念你的。既然你一心向佛,追求进步,我也不好阻拦。我……我走了。
(走几步,猛回头)
愿你幸福。
(走,又回头)
有事记得CALL我……
(走,回头)
摩托罗拉寻呼机,随时随地传讯息……
(下)
(音乐:把悲伤留给自己……四人相对无语……)
唐:(双手合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取经故,两者皆可抛!悟空!你已大彻大悟了。阿弥陀。。。。。
⑹ 单口相声剧本
贼说话 三怪婿 巧嘴媒婆 买佛龛
⑺ 单口相声的剧本(简单)
相声抄 追
作者:马三立
在前年秋天的一袭个下午,正下班的时间,街上人很多,车来人往。十字路口,民警指挥车辆忙得手脚不停。这时候马路上跑过一个人来。这人挺胖,个头儿不太高,穿了身很旧的蓝衣服,没戴帽子,一边儿跑还一边喊:“截住喽!别让他跑啦!”
追谁呢?一个小瘦子,三十多岁,惊惶失措,跑得又急又快。这胖的追瘦的,没法追上。街上的人一看这情景,都替胖的追那瘦的。嚄,帮忙的还真不少。民警一看也追过去了。这时前边的人也拦住那瘦的,那瘦的脚一滑,叭叽就摔在马路边上。大伙哗啦一下就围上了,组成一堵人墙。民警赶过来冲着瘦子就喊:“起来!快起来!”这时候人群闪开,那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把按住那瘦子,喘了两大口粗气:“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调完级了,你不请客!”
⑻ 求5到10分钟的相声段子剧本 两人的
乙 我们说相声的,什么都得研究。
甲 对啦,什么都得研究。
乙 什么都得知道。
甲 您就不用拿别的说,就连这个社会人情都得知道。
乙 噢!还得知道社会人情哪?
甲 当然啦!过去呀,一般人都说,“交朋友得掌住了眼睛!”
乙 为什么呢?
甲 好辨别哪路人不可交哇!
乙 这还能分得出来吗?
甲 你看看。
乙 我认为什么人都可交。
甲 没有的话。
乙 怎么?
甲 有这么几种人不可交。
乙 你说说都是干什么的?
甲 干什么的不能说。
乙 怎么?
甲 我就说有这么一种人。
乙 哪种人?
甲 坐电车往里挤,这种人交不得!
乙 我反对这句话,坐电车往里挤的人不可交;要照你这么一说,电车里边都没人啦!都堵着门儿站着,出了危险谁负责啊?
甲 啊!有你这么一说。
乙 啊!还是的!
甲 可这往里挤跟往里挤的情形不一样。
乙 怎么不一样?
甲 比方说,有四位一块儿玩儿去。大哥:“喂!兄弟有事吧?”
乙 “没有哇!”
甲 “真哇!”
乙 “哪儿去?”
甲 “走,咱们城里一块儿玩儿去。”
乙 “走吧!”
甲 “坐电车吧?”
乙 “好。”
甲 “来!你们都站在我后边。”
乙 干吗都站在他后边?
甲 他站在头里。四个人坐电车,站在头里这位准不买票。
乙 我不信。
甲 嗨,你不信,你琢磨这个理儿呀!
乙 怎么琢磨呀?
甲 现在电车里人多少?
乙 人多呀!
甲 人多不要紧,这位在家没事儿净练功夫。
乙 练什么功夫?
甲 专门练挤。
乙 能挤!
甲 不管电车上有多少人,他一挤就进去。这电车不是仨门吗?他站当间儿这个。
乙 干吗站当间儿这个呢?
甲 这门不是宽好上嘛!
乙 啊!
甲 “你们都站好,站我后边。”电车来了,一开门,人还没下完哪,他就上去了。往里一挤:“借光!借光!借光!借光!”
乙 哪儿去啦?
甲 他里边呆着去啦。
乙 那几位哪?
甲 这几位哪儿练过那功夫!
乙 没有哇!
甲 都守着卖票这儿站着。电车一开呀,他叫开卖票的啦。
乙 怎么叫?
甲 “卖票的!”
乙 干吗?
甲 “喂,过来!我们有四个人,我买四张票!”
乙 啊!他真讲外面儿,要买四张票。
甲 他倒不是要买四张票。
乙 什么意思?
甲 他是告诉门口那几位哪。
乙 啊?
甲 你想啊,人多,他离着门口远,卖票的挤得过去吗?明知道,可他偏喊。他一喊,门口那几位就得掏腰包。
乙 噢!这招儿可真绝啊!
甲 这几位兜里有零的,能让他买吗?
乙 不能。
甲 “得了,大哥,你喊什么呀,四分钱还叫你买干吗呀?我买啦!”
乙 咦!
甲 绕着他不花钱,还落了个好人儿。
乙 噢!他老占便宜。
甲 老占便宜。
乙 啊!
甲 他也有倒霉的时候!
乙 他什么时候倒霉呀?
甲 多会儿挤过了劲儿,他就会倒霉啦。
乙 挤过了劲儿?
甲 有一回他挤过了劲儿啦,“借光!借光!借光!”哎呀,嗬!
乙 他哪儿去啦?
甲 他挤到那后门儿去啦。
乙 噢!那边儿去啦。
甲 那边儿那个门儿也有个卖票的。
乙 是呀!
甲 那个卖票的站在他后边儿,他没看见。电车一开,他叫喊卖票的:“卖票的!”
乙 嗯!
甲 身后那个搭碴儿啦:“买几个?”
乙 哟!哟哟哟哟……
甲 “啊?”
乙 怎么的?
甲 他回头一看:“干吗?”“你不是买票吗?”
乙 是呀!
甲 “买票吧!”
乙 啊!
甲 “我从那个门儿上来的。”
乙 啊!
甲 “嗯!这个门儿一样卖呀!”
乙 对呀!
甲 “你买几个?”“你干吗的?”“我卖票的!”你卖票的?你有证明吗?”
乙 咦,好嘛!
甲 四分钱挤得胡说八道。
乙 挤得胡说。
甲 你说这叫什么人儿啊?
乙 这路朋友不可交,爱取巧。
甲 还有一种人更不能交。
乙 哪种人?
甲 到饭馆儿吃完饭,漱口。
乙 这咱人怎么啦?
甲 交不得。
乙 我对你这个说法有意见。
甲 怎么的?
乙 讲卫生,哪有吃饭不漱口的!
甲 那漱口跟漱口不一样。
乙 怎么不一样?
甲 你知道什么时候漱口啊?
乙 什么时候?
甲 几位往馆子一坐,饭菜都吃完啦。
乙 嗯!
甲 嗽口。他这个漱口跟别人不一样。
乙 怎么不一样?
甲 别人吃完饭就漱口。
乙 是呀。
甲 他不,他喝汤,馆子都有这个规矩,最后送碗清汤。
乙 敬碗清汤。
甲 他呀,喝起汤来就没完。
乙 咦!喜欢喝汤!
甲 那倒不见得.他为磨蹭时间!
乙 干吗?
甲 好不给钱。
乙 嘿!好机灵。
甲 最后这碗汤,他死气白赖地喝(做喝汤的样子):“嗯!这汤不错呀!”
乙 噢!夸上啦。
甲 “味素不少。这汤多少钱?”
乙 啊!
甲 人家堂倌过来啦:“这汤不要钱。”“啊,不要钱。这么好喝不要钱?”
乙 不要钱。
甲 “冲这汤明儿个还来!”
乙 吃饭来?
甲 光喝汤!
乙 啊?
甲 嗯,那就要钱啦!
乙 多新鲜哪!
甲 有上馆子光渴汤的吗?
乙 人家也不让喝呀!
甲 一看到时候啦,这几位擦完脸漱完口啦:“算帐吧!”
乙 算帐。
甲 人家早就算好啦,堂倌把发票拿过来:“您几位一共吃了九块三。”
乙 还真不多。
甲 这九块三说完啦,这几位都掏钱。
乙 抢着给。
甲 他不掏钱。
乙 他干吗呀?
甲 他漱口。
乙 这会儿他漱口?
甲 早也不漱口,晚也不漱口,单等这节骨眼儿漱口。
乙 噢!
甲 人家掏钱,他把漱口水抄过来啦。
乙 干吗呀?
甲 (做漱口动作)“嗯!……”
乙 漱口?
甲 漱口。
乙 嗯!
甲 人家那儿掏钱,他跟人家比划。
乙 怎么比划?
甲 “嗯……嗯……嗯……”(用手比划)
乙 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甲 这是说话哪。
乙 哟!这是说什么哪?
甲 说“咱们吃的这个饭钱您呀别给,您呀也别给,这个饭钱我呀……”
乙 噢,他给啦。
甲 他也不给!
乙 那这钱谁给哪?
甲 都不给,那就柜上候吧!
乙 柜上认识他吗?
甲 这几位把钱给完啦,给了十块。“少点儿呀!”“不少,谢谢您啦。七角小柜!”“谢——”
乙 喊完走啦。
甲 他漱口水也吐啦。
乙 噢!
甲 (吐水)“你怎么又给啦?”
乙 怎么又给啦?
甲 可不人家又给啦,吃完饭他那儿漱口,人家还不给!
乙 对呀!
甲 噢!吃完饭都跟他学。
乙 不掏钱。
甲 全不掏钱?都站在那儿漱口,四位吃完了,全都站在那儿(学漱口)“嘿……”跑堂的一看:这是干吗呀?
乙 干吗呀?
甲 这是练功夫哪,怎么着?
乙 有练这功夫的吗?
甲 这好看吗?
乙 不受瞧!
甲 人家给完钱,他还有理哪!
乙 有什么理?
甲 他还问人家哪!
乙 怎么问?
甲 “兄弟!”
乙 啊?
甲 “谁给的钱?”这位说:“我给的。”
乙 对呀!
甲 “你不对呀!”
乙 嗯?
甲 给钱的这位一听:我怎么这么倒霉哪。
乙 说的是啊!
甲 “我把钱给完啦,我怎么还不对呢?”“你觉着你给完钱你有理啦?这十块钱应该我给,干吗你又给啦?你说,你认打认罚?”
乙 啊?
甲 你说请客这位多倒霉。
乙 真倒霉!
甲 这位说:“大哥!我认打怎么样?”“认打,我揍你一顿!”“我认罚哪?”“认罚,晚上在这儿再罚你一顿!”
乙 好嘛!
甲 吃人家一顿,又罚人家一顿!
乙 里外里两顿。
甲 你说这叫什么人?
乙 真机灵啊。
甲 好嘛!头一回吃饭漱口,行!
乙 混过去啦!
甲 第二回漱口,还行!
乙 糊弄过去啦!
甲 第三回……
乙 啊?
甲 人家也明白啦。
乙 谁也不傻。
甲 下回吃饭人家不找他啦。
乙 噢!躲着他啦。
甲 你猜怎么着?
乙 啊?
甲 你不是不找他吗?
乙 是啊!
甲 他会找你。
乙 他哪儿找去?
甲 这几位常上哪儿去他都知道。
乙 他怎么办呢?
甲 他老早起来,到胡同口等着去。
乙 白等。
甲 那几位今天出门儿。大伙儿一瞧,没他。这位说啦:“没他,今儿我请客。”“好,走吧!”
乙 行啦,这回没他啦。
甲 刚一进胡同,他从里边钻出来啦:“哪儿去?”
乙 怎么办?
甲 “我们没事儿!我们吃电影去!”“吃电影?像话吗?我知道你们吃饭去。连吃你们三顿没掏钱啦,你们就躲着我。你们交朋友不地道。今儿个跟我走,我请客。我要不请客,我是王八蛋,你们要不扰我,你们是骂我八辈祖宗!”
乙 嗬!真心请客,走吧!
甲 走吧!谁去谁倒霉。他心眼儿可多啦!哪个馆子大,他带到哪个馆子。一进门伙计过来招待:“几位楼上请!”“楼上二号!”这几位往那儿一坐,他头一个叫菜。告诉伙计:“三四块钱一个的菜来它十个;酒,来白酒、啤酒、白兰地!饭菜一块儿上!去吧!”
乙 嗬!这一顿可解馋,大吃一顿!
甲 有两位真高兴:“这一顿不赖!”有一位害怕,心里的话:“他有钱吗?吃完再说呗!”
乙 那可不吃完再说吧。
甲 每天他吃饭不喝酒,今天连吃带喝!三杯白兰地一入肚,再一瞧他那模样,脑袋都绿啦,“哈喇子”也流下来啦,舌头也短啦,拿镜子一照,都不认得自个儿啦。
乙 怎么啦?
甲 怎么啦?都脱相啦!一边喝一边还说哪:“我告诉你们!我连吃你们三顿饭,你们就躲着我,交朋友都让我伤心啦!吃饭不给钱!你们打听打听,我是那种人吗?”
乙 他呀?
甲 他是那种人。“我告诉你们,今儿这顿饭我请客。怕你们给钱,一进门我就存了两千块!”
乙 嗬!
甲 这位一听存两千块,赶紧把跑堂的叫来:“我们那位是在你们柜上存两千块吗?”跑堂的说:“我不知道,我给问问去!”噔噔噔跑楼下问柜房先生:“楼上那四位是在这儿存两千块吗?”先生说:“啊?我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在工作当中别闹着玩儿!”“人家客人叫问的!”“来!我查查帐。”把帐本子拿过来翻了足有八遍。
乙 有吗?
甲 他根本没存,哪儿能有。先生说:“你赶紧上楼上问问,可能记错了吧?”跑堂的到楼上:“您哪位存两千块钱?”这会儿他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我在你们这儿存两千块!”跑堂的说:“您记错了吧?”“没有!那哪儿能错!我这两千块没有啦?”“您交给谁啦?”“我交给你啦!”跑堂的的一愣:“哟!您多会儿交给我的?”这时他上前,啪!就给人家一个大嘴巴。
乙 打上啦!
甲 这一巴掌没打上,别人再找他可没影儿啦!
乙 哪儿去啦?
甲 桌子底下去啦!
乙 溜桌啦!
甲 这几位一瞧,又倒霉一顿。
乙 这主意真高!
甲 气得那几位饭也不吃啦,酒也不喝啦。“行,我算认识你啦!你不信你看他兜里,一个子儿也不会有!”他算真有办法!“算帐,多少钱我给!”伙计一算帐:四十八块五。
乙 怎么那么多?
甲 光菜钱就四十块!“行啦,下回我再出门儿,我是他孙子!你们二位把他架下来!伙计,找辆三轮儿去!”
乙 雇车干吗?
甲 把他老人家送家去。二位往下架他,他还不老实哪:“你别管我,跟他没完,明儿我非给他封门不可!”
乙 嗬!他那么大势力!
甲 到门口儿把三轮儿叫过来。三轮儿车夫问:“哪儿去?”“XX胡同,XX号。多少钱?”“您给四角吧!”“我给一块。”“您干吗给一块哪?”“多给你六角。我们这位喝醉啦,道上你小心点儿,别摔了他。给你一块!”这工夫让他看见啦!“你别管,跟他没完。”“别没完啦!上车!蹬走!”
乙 行啦,这回走啦。
甲 他在车上直回头,还没完哪!
乙 还不算完?
甲 不是没完,是看看那几位拐弯儿没有。
乙 要拐弯儿哪?
甲 看不见那几位啦,他乐啦。他这一乐不要紧,把蹬三轮的吓了一跳。
乙 怎么?
甲 蹬三轮的不知道,他在车上噗哧一笑,把蹬三轮的吓一跳:“哟!您怎么啦?”“站住!”“您不是回家吗?”“啊!我回家?我家在云南,你给我拉云南去吧!”“那哪儿行!”说着下了车:“给你多少钱?”“给我一块。”“哎哟!你要造反!从那儿到这儿你要一块?”“那怎么办呢?”“给我弄领先角!你拿两角吧!”
乙 嗬!你这儿拐八角!
甲 足吃一顿饭没给钱,还拐八角走!你说这是什么朋友?这人能交吗?
乙 不能交!
甲 吓得那几位连门儿都不敢出啦!
乙 这回他没主意啦。
甲 他还有主意!他还上家找你去。
乙 噢1
甲 这几位家在哪儿住他知道。
乙 知道。
甲 好嘛,到你门口他不进门。
乙 干吗呀?
甲 他先瞧烟筒。
乙 瞧烟筒?
甲 烟筒冒烟正冲,他不进去。
乙 怎么呀?
甲 里边做饭哪!
甲 他等多会儿烟筒一冒白烟儿,他进去了。
乙 干吗呀?
甲 饭熟啦!
乙 嘿!他真有研究!
甲 到门口一瞧,烟筒冒黑烟,他玩儿去啦!
乙 玩儿去啦1
甲 转了三圈,回来一瞧,这烟筒冒白烟啦,里边饭也做好啦,菜也炒得啦,拿起筷子刚要吃,他一推门进去啦。
乙 进去啦!
甲 “呀嗬!巧哇!”
乙 巧?
甲 能不巧吗?
乙 怎么?
甲 他在门口站四个钟头啦。
乙 哎哟!他等一早晨啦!
甲 这吃饭没有不让人的。
乙 都让人。
甲 “大哥来啦,一块儿吃吧!”“哎,不客气。”吃一顿。像那下回就别去啦;下回再去人家会假让,不是真让。
乙 什么叫真让呀!
甲 这位一瞧:“哎哟!大哥来啦!上炕吃点儿吧?”“不,不!我不吃!”“看你这是干吗?”“不,不,我偏过啦!”“哎!你这是干吗?来!坐这儿吃得啦!”这叫真让。
乙 噢!真让你。
甲 第二天人家假让。
乙 噢,假让?
甲 这假让听得出来。
乙 您学学!
甲 他一进门,人家这位就说话啦:“大哥来啦!哈哈!您吃了吧?”
乙 哎!这可坏啦,干到这儿啦!
甲 瞧这话多损哪!“你吃了吧?”就你再机灵,冷不丁的,你也回答不上这句话!
乙 没词儿!
甲 好!这位回答得非常恰当。
乙 怎么回答的?
甲 “啊!大哥你吃了吧?”“啊!我不忙!”
乙 噢,他不忙!
甲 哎,他不忙!
乙 他这意思是……
甲 这意思是我呆会儿再吃!
乙 噢!
甲 他走啦。这位一琢磨:“哎哟!”
乙 憋气!
甲 “有点儿意思!”
乙 说的是哪!
甲 “假让他也吃我一顿,看他明儿还来不来?”
乙 不能来了!
甲 第三天哪?
乙 啊?
甲 又去啦!
乙 又去啦!
甲 又这个时候,到那儿一拉门儿:“哎哟,巧啊!”
乙 巧!
甲 这位……
乙 言语啦?
甲 没理他。
乙 没理他?
甲 这位也损点儿。
乙 怎么?
甲 端着饭碗,拿着筷子瞅他乐。
乙 瞅他乐?
甲 “哈!哈哈!哈哈哈!……”
乙 这是乐哪吗?
甲 这个!这比骂街还难受哪!
乙 哎哟!不好听。
甲 不理他。
乙 啊!
甲 你不是不理他吗?
乙 是呀。
甲 他会理你。
乙 他怎么理?
甲 站那儿冲你“搭咕”!
乙 说什么呀?
甲 “兄弟!”
乙 啊?
甲 “乐什么?哈哈!这米还挺白呀!多钱一斤买的?”把那位都气糊涂啦:“一毛二!”
乙 一毛二?
甲 “别闹啦!”
乙 啊?
甲 “我昨天买的一毛六,也没这米白。大半是这米捂了吧?”“废话!买米买捂的?不捂?”“没的话!不捂有味儿?捂啦!”“要是不信,你尝尝!”
乙 啊?
甲 他尝尝!好,拿起碗来就吃(含饭说话):“嗯,你还别说……”
乙 怎么这味儿呢?
甲 那饭在嘴里还没咽哪!
乙 噢!还含着哪!
甲 “嗯,这米是没捂。没捂是没捂,这饭焖得有毛病。”“什么毛病?”“太淡啦!”“你光吃饭还不淡吗?”“再来点儿菜!”
乙 怎么着?
甲 又一顿。
乙 好嘛!
甲 又对付人家一顿。
乙 真机灵。
甲 他真有两下子。把这位气坏啦。这位心里话:看他明儿还来不!
乙 不能来啦!
甲 明儿个再来,我再让他吃上,就算我赞成他一辈子。
乙 对!
甲 像那个你就别再去啦!
乙 别去啦。
甲 又去啦!
乙 又去啦?
甲 到门口一拉门:“哎呀!巧哇!”
乙 真气人!
甲 你猜这位说什么?
乙 说什么?
甲 “啊!是巧哇!你天天这时候来嘛!大哥,对不起!今天这饭我焖少啦,我不让你啦!”
乙 完啦!这话多厉害,没台阶。
甲 “我不让你啦!”你猜他说什么?
乙 说什么?
甲 “不让我啦!咱们是这个交情吗?噢!不让我我就不吃啦?哎,弟妹拿碗!”
乙 嗯!
甲 他又一顿!
乙 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