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单口相声孙德龙
1. 刘宝瑞单口相声大全
1,《珍珠翡翠白玉汤》:传统相声中的单口名段,众多相声名家都表演过,其中以单口大王刘宝瑞先生的版本流传最广。
2,《山东斗法》:《山东斗法》为中国传统评书、单口相声作品。讲述了一名原籍山东东三府的在北京以卖猪肉为生的名叫孙德龙的醉汉在种种机缘之下与来自琉璃国的了义真人斗法过程前后的件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3,《豆腐侍郎》:在封建时代,每年冬至,皇上得到天坛去祭天,举行祭天大典。为什么呢?我琢磨着:大概是因为皇上自称“天子”,天子嘛,就是“天”的儿子;所以,每年都得去给他爸爸上供。
4,《日遭三险》:《日遭三险》是传统相声中不可多得的一篇艺术精品,是一篇以嘲讽封建势力、高扬人民性见长的单口相声。
5,《贾行家》:《假行家》是单口相声中较有代表性的一段。从张寿臣到刘宝瑞越演越火。究其原因,这里也有着耐人寻味的多方面的内容。整段相声充满趣味,让人笑后有所思考。 相声给我们的思考是“满不懂”与“贾行家”二位,既无开药铺经验也无做生意的头脑,最终走向的是失败的结局。在相声中,贾行家能说会道,胡吹白咧,虽有买卖人的一些见风使舵的本领,但他没有开药铺的直接的、具体的经验。
6,《赎驴》:从前有这么一个财主,姓孙,外号叫孙千顷。他家有一千多顷地,钱有得是,光长工、月工就有好几十口子。孙千顷夫妻俩跟前就一个儿子,这孩子娇生惯养,说一不二。一天到晚胡吃海塞,简直说都不知东南西北啦,您算吧,都十好几岁了,还拿尿和泥玩儿呢!你说他傻吧,往往他还自作聪明;你说他机灵,往往他什么也不知道,笨笨憨憨的,反正都叫他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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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孙德龙历史上有这么个人么
没有,只是一个虚拟出来的人物,没有任何历史记载。
孙德龙这个人物形象最早出现于刘宝瑞单口相声《斗法》,他本是一个依靠杀猪为生的市井小民,却误打误撞来到皇宫,与琉球国的法师了义真人斗法。
在郭德纲的节目《坑王驾到》中说的单口相声《探地穴》中,主角也是孙德龙。
《斗法》和《探地穴》这两段单口相声都取材于《醒世恒言》第三十一卷《郑节使立功神臂弓》。
(2)郭德纲单口相声孙德龙扩展阅读:
孙德龙是刘宝瑞先生经典作品中的经典人物之一。这一人物曾被多次演绎。
常连安,李金斗也曾上演过单口相声《斗法》,应用“倒口”这一形式塑造这一人物,在孙德龙在斗法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包袱(笑料)”,令听众捧腹大笑。这部作品讽刺了古代封建统治的愚昧和无知,主人公孙德龙的贫嘴形象也给广大相声爱好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刘宝瑞先生的《斗法》节选片段如下: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皇榜这么一贴,惊动了全城的老百姓。尤其是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人,
也有僧道二门,回汉二教,诸子百家,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卖针卖钱的,卖饼卖面的,锔锅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哪,大家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是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肉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竿子,这是白蜡竿子,有核桃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
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胳肢窝还夹着帐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鑞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沫,日子一长,就跟理发馆那钢刀布一个模样了。"
3. 【钢丝进】求郭德纲长篇单口相声,我这儿已有:丑娘娘,白宗巍,解学士,桃花女破周公,鸦头,辛十四娘...
给分就告诉你6GB单口哪下的!张双喜捉妖一钱十三命祸起端午杀子报张庭秀连本张广泰(何云伟,李菁,王玥波,郭德纲)7回皮凤山系列善恶图王半仙济公传上部中部66回因果报孙德龙探地穴搬尸记枪毙刘汉臣 不信我你慢慢攒吧
4. 《坑王驾到》收视破亿,你觉得郭德纲主持的《坑王驾到》好看吗
《坑王驾到》是一档非常优质、有文化内涵的节目。
郭德纲因为善于挖坑被人说是"坑王",当今相声界能够像郭德纲一样把说、学、逗、唱都能融会贯通的人不多,现在的相声不同于以前,人们的审美要求更加挑剔,要求相声不仅要搞笑,而且还要有教育意义。
他在说《你好,妖怪》探寻的情与法之间的矛盾和平衡,在《探地穴》里讲到的是人性的贪婪与不满足。听他说书,不仅可以满足心里的猎奇感,更能收获知识。
《坑王驾到》第一季,近70万个小时的收看总时长,4.1亿播放量,豆瓣评分8.8分,《新京报》更是对《坑王驾到》作出了这样的评价:“这种方式既娱乐了大众,又让大众在观看的同时潜移默化的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作为一档原创、没有一线大牌明星加持的文化类综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足以说明这档节目的质量和制作水平。
5. 郭德纲都说过那些长篇单口相声
丑娘娘 我叫白小平 孙德龙探地穴 真假张双喜 我就知道这些个,希望对你有帮助
6. 孙德龙探地穴
我有看当晚的直播,应该是郭德纲改变的。故事原型是《醒世恒言》第31卷:郑节使立功神臂弓。故事内容完全一致,只是名字和武器有改动。看看原文就知道。只是老郭讲的更通俗
7. 郭德纲有个单口相声,里面有一段是他娘子是仙女,不让他去后花园,他平时就是吃饭睡觉,这是哪段啊
来源-探地穴 三笑专场后边说的 只说到了娘子和另一个女的斗法 他要帮忙 发现俩人都是妖精 就没了
视频:http://www.youku.com/playlist_show/id_6556713.html
另:出处是三言二拍 醒世恒言 郑节使立功神臂弓
孙德龙 原文名郑信
张员外听说,正符了梦中之言,打开包裹看时,却是一副盔甲在内,和这口剑。收起,亲走出门前看时,已不见了白须公公,但见如花似玉的一双男女,约莫有三四岁长成。问其来历,但云:“娘是日霞公主,教我去跟寻郑家爹爹。”再叩其详,都不能言。张员外想道:“郑信已堕井中,几曾出来?
那里又有儿女,莫非是同名同姓的?”又想起岳庙九梦,分明他有五等诸侯之贵,心中委决不下。且收留着这双男女,好生抚养,一面打探郑信消息。光阴如箭,看看长大。张员外把作自己亲儿女看成,男取名郑武,女取名彩娘。张员外自有一子,年纪相方,叫做张文。一文一武,如同胞兄弟,同在学堂攻书。彩娘自在闺房针指。又过了几年,并不知郑信下落。
忽一日,张员外走出来,忽见门公来报:“有两川节度使差来进表官员,写了员外姓名居址,问到这里,他要亲自求见。”员外心中疑虑,忙教请进。只见那差官:头顶缠棕大帽,脚踏粉底乌靴。身穿蜀锦窄袖袄子,腰系间银纯铁挺带。行来魁岸之容,面带风尘之色。从者牵着一匹大马相随。
张员外降阶迎接,叙礼已毕。那差官取出一包礼物,并书信一封,说道:“节度使郑爷多多拜上。”张员外拆书看时,认得郑信笔迹,书上写道:信向蒙恩人青目,狱中又多得看觑,此乃莫大之恩也。前入古井,自分无幸,何期有日霞仙子之遇。伉俪三年,复赠资斧,送出汾州投军,累立战功。今叨福庇,在于蜀中。向无便风,有失奉候。今因进表之便,薄具黄金三十两,蜀锦十端,权表微忱。傥不畏蜀道之难,肯到敝治光顾,信之万幸。悬望悬望。
张员外看罢,举手加额道:“郑家果然发迹变泰,又不忘故旧,远送礼物,真乃有德有行之人也。”遂将向来梦中之事,一一与差官说知。差官亦惊讶不已。是日设筵,款待差官。那差官虽然是有品级的武职,却受了节使分付言语来迎取张员外的,好生谦谨。张员外就留他在家中作寓,日日宴会。
闲话休叙。过了十来日,公事了毕,差官催促员外起身。
张员外与院君商量,要带那男女送还郑节使。又想女儿不便同行,只得留在家中,单带那郑武上路。随身行李,童仆四人,和差官共是七个马,一同出了汴京,望剑门一路进发。不一日,到了节度使衙门。差官先入禀复,郑信忙教请进私衙,以家人之礼相见。员外率领郑武拜认父亲,叙及白须公公领来相托,献上盔甲、腰刀信物,并说及两翻奇梦。郑信念起日霞仙子情分,凄然伤感。屈指算之,恰好一十二年,男女皆一十二岁。仙子临行所言,分毫不爽。其时大排筵会,管待张员外,礼为上宾。就席间将女儿彩娘许配员外之子张文,亲家相称。此谓以德报德也。
却说郑信思念日霞仙子不已,于锦江之傍,建造日霞行宫,极其壮丽。岁时亲往行香。
再说张员外住了三月有余,思想家乡,郑信不敢强留,安排车马,送出十里长亭之外。赠遗之厚,自不必说,又将黄金百两,托员外施舍岳庙修造炳灵公大殿。后来因金兀术入寇,天子四下征兵,郑信带领儿子郑武勤王,累收金兵,到汴京复与张俊卿相会,方才认得女婿张文及女儿彩娘。郑信寿至五十余,白日看见日霞仙子车驾来迎,无疾而逝。其子郑武以父荫累官至宣抚使。
其后金兵入寇不已,各郡县俱仿神臂弓之制,多能杀贼。
到徽、钦北狩,康王渡江,为金兵所追,忽见空中有金甲神人,率领神兵,以神臂弓射贼,贼兵始退。康王见旗帜上有“郑”字,以问从驾之臣。有人奏言:“前两川节度使郑信,曾献克敌神臂弓,此必其神来护驾耳。”康王既即位,敕封明灵昭惠王,立庙于江上,至今古迹犹存。诗曰:郑信当年未遇时,俊卿梦里已先知。
运来自有因缘到,到手休嫌早共迟。
8. 刘宝瑞先生单口相声抖包袱的几种手法
相声这个行当我不是特别熟悉,从小也很少听相声,在众多的相声大家里,我对刘宝瑞先生的作品还算情有独钟。他的很多段子我听了不下几十遍,今天闲来无事,来谈一谈刘宝瑞单口相声的一些特点。 刘宝瑞的单口相声,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在生活中埋包袱: 刘宝瑞先生的经典段子山东斗法就是对这一点最好的诠释。在那段书刚一开始的时候,老先生首先就把这段书当中最主要的几样道具交代清楚,为后面的抖包袱做下了铺垫: 斗法的主人公叫孙德龙,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身上穿着一个已经变了缎子的布棉袍(这个棉袍是个布棉袍,但是孙德龙杀完了猪猪血猪油都往棉袍上抹,杀完了狗狗血也往上抹,所以布棉袍变了缎子的。),胳肢窝底下夹着账本,腰里挎着锡制的酒壶,手里拿着搭猪的钩竿子。这几样东西就是整个段子当中最主要的几样道具。同时老先生还说得清楚,孙德龙已经喝醉了,同时这个人外号叫万事通。之所以交代这个情节,就因为酒壮怂人胆,如果不是喝醉了,如果他孙德龙不是万事通,他绝对不敢撕了国家的皇榜。 这个段子的开头,老先生交代清楚了这段书当中最主要的几样道具。从斗法开始,老先生让这几样特定的道具在特定的场合里发挥了其特定的作用。 首先,搭猪的钩竿子。老道上了法台之后,单手打稽首闭目养神,孙德龙让大内一等侍卫用金瓜把自己扔上去,说书人交代的清楚,孙德龙往下落的时候,是这个搭猪的钩竿子把孙德龙救了,同时这个老道也正是在孙德龙往下落的时候才睁开眼看见了这位“孙法官”。一睁眼老道吓了一跳:“原来大明竟有这样的能人,看这位法官,脚架祥云从天而降。”明明是钩杆子救了孙德隆的命,但是这个钩杆子在这里起到了一种特殊作用,老道从一开始就惧怕孙德龙三分。这也是后面一系列包袱的基础。 其次,缎子棉袍。前面在交代道具的时候,老先生说得清楚,孙德龙本来穿的是一个布棉袍,但是因为他经常往上面抹猪油,时间长了,布棉袍就变成了缎子的棉袍。在斗法的时候,老道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当时他除了说从天而降之外,还有四个字至关重要,金光护体。孙德龙的缎子棉袍被太阳光一照,刷刷闪光,这老道看着像是金光护体。缎子棉袍在这里除了金光护体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在老道用三昧真火烧孙德龙的时候,它破了三昧真火。说书人交代的清楚,三昧真火必须得用黑狗血和猪血才能破,而孙德龙的棉袍上恰恰有这两种血,所以才破了三昧真火。前面的脚架祥云金光护体本来就为后面的包袱打下了基础,这里的缎子棉袍更是让老道惧怕孙德龙三分“哎呀,我没见他掏法宝啊怎么破我的魔火?”。 再次,酒壶和账本:前面救了孙德龙命的钩杆子和能破老道三昧真火的缎子棉袍已经让老道在这场斗法中甘拜下风,而在这两点的基础之上,孙德龙打老道的那个搭猪的钩竿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佛如来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本来是记账用的账本和酒壶,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佛家的两件宝物天书和翻天印。说到酒壶,在一开始的时候说书人说别人的酒壶都是圆的,他这个是四方的,之所以这么说,其目的就是为后面的斗法埋下伏笔。 整个斗法抖包袱可以分成两部分,前面的这几样道具只是第一部分,而真正的大包袱其实是孙德龙与皇帝的对话当中,因为老道不敢与孙德龙动手,故此下台去见皇帝。而皇帝当众问孙德隆是如何取胜的,这才把这个包袱真正抖出来,在老道的心中,孙德龙是个十八罗汉大罗金仙,而当孙德龙当众说明的时候,前后两者之间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从而造成了笑料。 整个斗法分析下来,万般归到底,其实只有一句话,什么是笑料,生活就是最好的笑料,我经常在想,相声重的包袱其实就存在于生活当中。 刘宝瑞的抖包袱,前面说的是一种情况,实际上在刘宝瑞先生的作品中,还有一类作品,道具并不是显线,而是隐线,这类书老先生前面说好了每一个细节,后面用一种强烈的反差将包袱抖出来,这本身也是抖包袱的一种,其典型事例莫过于化蜡纤。 这个段子的内容很简单,儿女不养活老人,整个段子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到老太太去找老闺女为止,第二部分从老太太回到老大家开始,一直到哥几个哭账结束。整个化蜡纤有没有道具?有,就是一个字,钱。先前哥三个说都不养活老妈是因为钱,而后来哥三个争先恐后尽孝还是因为钱。在前半段,因为老太太已经没钱了,所以哥三个都不养活妈妈,当说书人在说到老三的时候,“嗬,哎呀,还没死呢?你死了不就完了吗?这不拖累人吗?你死了我们弄个白大褂我们穿穿就得了。”这句话实际上展现出了前半段哥三个的心理动态。在这部分老先生把每一个人的心理动态都揭示的淋漓尽致。 在后面女儿给老太太准备好东西,让她拿着钱坐着车回到老大家的时候,同样是因为钱,三个儿子都变得对老太太关心的是无微不至。刘宝瑞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明明是锡饼子,但是他给做成了金条和元宝的形状,让三个儿子误认为这是金银财宝,而最后老妹妹的那番话“你们不怕街坊邻居笑话,你们不就是为老太太腰里那点东西吗?这干脆我出个主意,二哥,你去找个箱子,把东西放里面,老太太就在二哥家养病,如果老太太百年之后死了,这东西我分,我怎么分?谁对老太太尽得孝多,谁就多得,你们看这怎么样?”则让哥三的深信不疑这就是金银财宝。无论是前面的虐待,还是后面的孝顺,刘宝瑞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整个化蜡纤真正的包袱就在结尾处,哥三个哭得团团乱转,有街坊邻居就问:“哎呀你们现在还哭什么呀?妈已经死了。什么活不了?您不是说了吗?老喜丧?”“是啊,是老喜丧,可是我们这账可怎么还?”前面不孝顺母亲,是因为钱,后面孝顺母亲也是因为钱,而当最后把谜底解开,让这三个爱财的人因为这个财字而倾家荡产的时候,前后的强烈对比,揭示出了一个道理,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整个化蜡扦还有一种含沙射影的作用,他也抨击了很多人前不认人的人。
9. 求超搞笑的单口相声
<斗法>
马瘦毛长蹄子胖,两口子睡觉争热炕。
老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死气掰咧偏不让。
老头说是我拣的柴,老婆说这是我烧的炕。
老头说偏睡偏睡偏要睡,婆说不让不让偏不让。
老头抄起了掏灰耙,老婆拿起了擀面杖。
两口子乒叮乓铛打到大天亮,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明成化六年,正值明朝鼎盛之时,万邦来朝。
北京前门外,五牌楼的第三根柱子上,贴着一张皇榜。皇榜一出,这附近的百姓都围上来看,不到一个时辰,就惊动了整个北京城,什么四门三桥五牌楼、八臂哪吒城的人都来看热闹,也不管是什么五行八作、土农工商、回汉两教、诸子墨家、三百六十行、街市上走的人,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挎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米的、卖面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几乎把全城的人都嚷嚷动了,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名叫孙德龙,山东登州府文登县的人,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猪肉的,会捆猪,也会宰猪,四十多岁。现在是冬天,他身上穿件棉袍,是件布棉袍,可让他穿得都成了缎子的了,因为他是卖肉的,切肉、切油,切完了爱往身上抹,日子一久,棉袍上积满了油,在阳光下一照,锃光瓦亮,就成了缎子的了。他怕冷,在腰间系了根绳子,还好喝酒,于是在绳子上挂了一把锡镴酒壶,他的酒壶特别,人家都是圆的,他这是四方的,也是擦得锃光瓦亮。这绳子上还栓着一个钱口袋,左边这胳肢窝下夹着根搭猪的钩杆子,是根白腊杆子,有核桃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钢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以内,一搭一钩就能把猪逮回来,另一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刚从肉市上算完帐回来。
他今天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叽里咕噜,操着山东的口音道:“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眼睛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了鬼儿!”他走到皇榜前头一看,见围那么多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想看看,就喝道:“咱借借光!咱借借光!”说着,直往里挤,边上的人见他莽莽撞撞,一闻这酒气,就立马给他让出一条道,让他进去了。
他到里边一瞧是皇榜,不认识字,想要问问,可他不好好问,用胳膊肘拱了拱人家腰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位腰间吃痛,道:“唉!唉!你慢点你,什么毛病?”孙德龙还道:“怎么回事?”那位没好气道:“皇榜!”孙德龙一愣道:“什么叫皇榜啊?”那位道:“皇上家贴的就叫皇榜!”孙德龙道:“嗯,你念念我听听,行吗?”那位还真爱多管闲事道:“好好,我念给你听听,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迁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仰德,万国来朝,不想,今有琉球国派一了义真人前来进贡,实为进贡,暗为…”
孙德龙听到这,截道:“唉,你别忙别忙!”说着将那位下巴颏给托住了。那位侧头一闪,埋怨道:“你这人怎么竟是毛病啊?干吗别忙啊?”孙德龙道:“你念嘛呢?念了半天,咱一句都不懂啊!”那位气道:“说了半天你不懂,我白念了,什么你不懂啊?”孙德龙理直气壮道:“什么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先问问你什么叫‘奉天承运’?什么叫‘皇帝诏曰’?”那位道:“‘皇帝诏曰’你不懂啊?告诉你,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孙德龙一乐道:“噢,皇帝说话嘛叫‘皇帝诏曰’,那要是我说话呢?”那位道:“我哪知道去?我哪知道你那是什么诏曰啊?”孙德龙道:“哦,好!你往下说。”那位道:“我别念了,念完了你不懂,我再讲太麻烦了,干脆我告诉你意思得了,这个琉球国啊,是咱们的附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叫‘了义真人’,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部《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谁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能赢了他,赏千金封万户侯,就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给大多官,他们还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问什么劲啊?”
孙德龙有个外号叫“万事通”,就是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气就恼,他听那位说他不会、不懂,急了道:“你甭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咱不会念《金刚经》?”那位一惊道:“噢!您会打哑谜?”孙德龙得意道:“那还用说哪?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其实他会什么啊?他喝醉了,你会得那是什么哑谜,就是肉市上讨价还价和人家拉拉手谈斤两、价钱的那种哑谜,和老道的哑谜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位一听更是吃惊道:“哎呀!您会那更好了,那您怎么不去找老道斗法啊?”孙德龙道:“是啊,那我怎么找啊?”那位道:“你去撕了皇榜就行啊。”孙德龙看了看皇榜道:“我啊,我撕不着啊,你替我撕。”那位道:“可以,我替你撕。”孙德龙跟着道:“你替我撕完了,你还得替我去。”那位一指自己道:“我呀!我又不会打哑谜,又不会念《金刚经》,干脆你自己撕。”“对!”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道:“先别忙,我得给你念明白了,待会输了可别怪我,皇榜上写得明白,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孙德龙喝醉了,问道:“老道会多少?”那位道:“三十六手。”孙德龙一撩袖子道:“咱会七十二手。”那位吓了一跳道:“嚄!比他会的多一倍!老道会念七十部《金刚经》。”孙德龙脑袋一晃道:“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莫完。”“没完?”那位眼睛都瞪大了道,“没完?那得念多少啊?”孙德龙一撇嘴道:“莫完,你管多少?”那位乐道:“好好,那您就撕皇榜吧。”孙德龙为难道:“我够不着。”那位目光一扫,道:“您胳肢窝夹着这什么?”孙德龙道:“搭猪的钩杆子。”那位道:“您拿这个钩啊!”“啊!对!”孙德龙一伸杆子,“哗”!把皇榜给钩了。
看榜兵丁一瞅有人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把孙德龙给绑上了,推着他去见榜官。那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颏道:“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心道:怎么?要过我一堂是怎么着?说道:“我姓解。”张德龙道:“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解大人一愣,问道:“怎么不讲理了?”孙德龙高声道:“你讲什么理啊?找老道斗法,有捆着去得吗?”解大人一听,惊道:“哎哟!您是斗法的法官哪,呵…”他赶紧一指兵丁埋怨道:“你们这些东西,怎么把法官给捆上了?”解大人不知他有什么能耐啊,心里一怕,亲自过来给松了绑,客气道:“您请坐。”屋里就这一个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说得话还气人,他看着解大人道:“哎!那你坐哪儿?”解大人心道:我坐哪你就甭管了,嘴里客气道:“那我就站着吧,您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孙德龙道:“那还用说,咱干嘛来了。”解大人道:“那好吧,您跟我进宫吧。”孙德龙愣了愣道:“进,进哪个宫啊?”解大人道:“皇宫内院,见驾去啊。”孙德龙眨巴眨巴眼道:“见哪个驾?”解大人一听心道:全不懂。于是道:“进宫见皇上去!”孙德龙一听笑了,一拍大腿道:“啊哈,见皇上,对!我可得见见皇上啦,哎呀,我们哥俩老莫见了。”“啊?!”解大人嘴张得老大,心道:啥?跟皇上哥俩啊!奇道:“你们在哪见过?”孙德龙摆了摆手道:“莫见过,有过耳闻。”解大人心道:废话!谁不是耳闻啊?又道:“好好,您跟我进宫,您是骑马呀,还是坐轿啊?”孙德龙道:“不骑马,不坐轿子。”解大人心道:法官,会用法术。忙问道:“那您怎么去啊?”孙德龙道:“骑驴。”“骑驴?!”解大人道,“我哪给您找去呀?”孙德龙一翻眼道:“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听他这话,口气立刻软了,道:“好好,我给你找去。”没法子,他叫看榜的兵丁到张驿门里,花了两吊二百钱给他雇了匹小毛驴。
解大人骑着马,孙德龙骑着驴,一路走,嘴里还嘀咕:“唉,咱哥俩老莫见了…”解大人一闻他酒气喷喷,心道:现在还不能带他去见驾,他一见皇上说‘咱哥俩老莫见了’,得儿,连我的脑袋都保不住啊。于是把他带到宫里头,搁在东朝房,让他在椅子上坐着休息,解大人自己去见驾。皇上一听,真有这样的能人,当天就来和老道斗法,十分高兴,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道:“起奏我主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主万岁也能有个原谅,如果他赢不了老道,就甭见驾了,该杀了,就杀了。”皇上一听道:“好,那么找老道去吧。”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老道道:“要斗法就现在斗,在太和殿前搭起东西两座法台,都要三丈三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五谷杂粮,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该用何物我不知道,你们去问他。”皇上一听,问解大人道:“解爱卿,咱们家法官该用何物?”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回头他还要也来得及。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来到东边法台,道:“无量佛,贫道上法台等候你家法官。”说完一抖袍袖,脚底下升起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文武百官看得目瞪口呆。老道坐在法台上,闭目养神。
皇上道:“解爱卿,叫咱们的法官去。”解大人跑到东朝房,进屋里一瞧,呀?孙德龙不见了。解大人往地上一瞅,孙德龙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躺在地上睡着了,睡得还挺香。正那打呼呢。解大人赶紧道:“别睡了,别睡了,法官,快醒醒!”孙德龙迷迷糊糊道:“别闹,别跟俺闹!”解大人气道:“谁跟你闹了!”把孙德龙叫醒了。孙德龙揉了揉眼睛往外一看,皇宫内院,黄琉璃瓦,绿琉璃瓦,金碧光辉,富丽堂皇,他都没见过,忙问道:“现在哪儿?”解大人道:“皇宫内院。”孙德龙糊涂道:“阿我,我上这儿干什么来了?”解大人惊道:“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若是赢了老道,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给多大官,现在老道来了,正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也到了,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来来,跟我上台去吧。”孙德龙喝酒喝醉了,酒醉撕了国家的皇榜,那时他是十分醉,可一路进宫骑着小驴吹了风,又在地上睡了半天觉,冰凉的地,酒气算醒过来了,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人说要和老道斗法,酒醒啦,心里害怕了,心道:我和老道斗法?我会什么啊我?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可不能死在他手里头。他越想越害怕,咕咚一下,给解大人跪下了,哀道:“老大人哪,你救命啊!”解大人叫道:“唉唉!法官你这是怎么说啊?意欲何谓?起来起来!你怎么了?”孙德龙哭丧着脸道:“老大人哪,我不能起来啊,我跟你说实在话。”解大人道:“什么话?你说。”孙德龙道:“我啊,我算是要死了。”解大人奇道:“这,这怎么回事啊?”孙德龙老实道:“我根本就不会打哑谜,也根本不会念《金刚经》,我刚才撕皇榜是喝酒喝醉了,酒后无德,撕了国家的皇榜,我哪会打哑谜,哪会念《金刚经》啊,老道从外国来得,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他有法术,我得死在他手里啊!老大人啊,你还是受点累吧,叫皇上不要把我当人了,把我当个风筝放了好不好啊!”解大人一听这话,“啊!”大叫一声,鼻子都气歪了,道:“赫!你这个人,往后这酒可不能再喝啦,你这种喝法,叫‘凶饮’啊!可真是生事啊!”他又道:“怎么着?你刚才酒后无德,撕了国家皇榜,这个事情有喝醉了闹儿戏的吗?你跟我这样说还可以,我跟皇上怎么说啊?难道就用你这套说词,说你喝醉了,叫皇上把你当风筝放了,这,这行吗?要是这么一说的话,咱们两个全的死!”孙德龙不懂道:“你,你怎么也的死啊?”“哼!”解大人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我们俩个这罪名:我是漫不经心,干预失察,引匪类人物入宫,我就的死;你的罪名是:酒后无德,撕了国家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误入皇宫,该死!要说我们俩个死了,没关系,是罪有应得,祸由自取!想不到,从今以后,认琉球国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我们要给人家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们做亡国奴,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我们当了亡国奴了!”孙德龙一听这话,心里大惊,他这人可是个血性男儿,心道:怎么着?这么一会当了亡国奴了,而且这国还亡在我身上,凭什么啊?我凭什么当亡国奴啊!他这么一生气,一着急,一跺脚,“嗡”,刚才下去的那酒劲又撞上来了,这下可好,酒助人胆,跪得好好的,蹭楞一下,蹦来二尺多高来。解大人吓一跳,心道:要打架啊!你把我放倒了你好跑啊?孙德龙一见他这样,乐道:“老大人啊,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想想,我不会打哑谜,敢撕国家皇榜吗?”解大人一听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情啊?你这么开玩笑谁受得了啊?”孙德龙笑嘻嘻道:“我不会打哑谜,我敢进皇宫嘛?”解大人松了口气道:“那会再好没有,你可别这么开玩笑啊!”孙德龙解释道:“我莫开玩笑,我是有点喝醉了,不过有一点,我若是不找老道斗法,我不是也活不了嘛,不但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有这么句话,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瘌!就算我不能斗法,我莫有法术,要和那个老道打架,他也未必打得过我啊!不然不就是死嘛,到底来了,你放心,走!找老道去!”解大人一听,心里又没底了,紧张道:“你到底是会?是不会啊?你这话说得可含糊啊!这不是打架的事情,这是斗法…”孙德龙不耐烦道:“你甭管了,走吧!”解大人一想,这也没办法,干脆糟篱笆一撞,撞到哪算哪吧。
于是,两人就到了西边法台底下,解大人用手一指道:“上台吧。”孙德龙朝东法台上一看,见老道正闭目养神,道:“怎么意思?这老道睡着了?”解大人道:“你就甭管了,快上台吧。”孙德龙摇头晃脑,乐呵呵道:“他在这边,我只能上那边了,我们俩上一边,争地盘就打起来了。”解大人道:“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快上吧。”“好。”孙德龙应了一声又道,“他怎么上得?”解大人提醒道:“法官,你可多主意,他可有法术。”孙德龙问道:“什么法术?”解大人道:“一抖袍袖,脚底有个小旋风,把他给托上去的,他可有能耐,你小心了。”孙德龙不是外号叫“万事通”嘛,什么事都不懂装懂,朝解大人喝道:“你甭说了,你说什么呢你,长他人威风,灭我的锐气!”解大人道:“我哪灭你锐气了?”孙德龙道:“老道有什么了不起啊?
10. 郭德纲单口相声,《无底洞》
是探地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