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迷糊
A. 相声我爸老糊涂了
我是黑社会 郭德纲 于谦 郭:感谢朋友们,看见你们我打心里边痛快。这个演员大伙都知道,驴谦。在相声界 于:不不不,于谦。 郭:于。 于:哎,对了, 郭:马户于嘛。 于:还是驴啊这个。马户还念驴。 郭:哪个? 于:于呀,干勾于呀。 郭:干勾于呀干勾驴啊? 于:没有驴,这里头。 郭:于谦,于老师,观众很喜欢。走到街上,说相声的哎,有叫不上名字的,姓于,于,他就站住了。 于:我还真听话啊,还站住了。 郭:观众喜欢嘛。 于:那也没有当牲口那么叫的。 郭:我也喜欢您哪,所有的舞台上的艺术,我都爱。 于:啊您喜欢艺术。 郭:我当然,好多东西你做的了专业?这不一定。挡不住我喜欢。 于:这是爱好。 郭:长笛儿, 于:喜欢笛子? 郭:我吹过笛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 于:是笛子曲子吗? 郭:爱这个,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把这笛子跟我一块儿埋了。 于:您就这么爱啊? 郭:爱这个。 于:到头了。 郭:唢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一块儿给我埋了于:啊。 郭:二胡, 于:这都是民乐啊。 郭: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死,一块儿埋。我回头看见编钟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于:这多闹得亨啊, 郭:我媳妇说了,国家好容易刨出来的。 于:折腾编钟。 郭:我有的时候特别佩服人家乐队阿,一个小笛子,一个小乐器,能让大伙儿高兴,哎呀了不起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想有成绩,给社会带来欢乐。 于:作贡献嘛。 郭:造福人民。我怎么就不行呢? 于:您也可以造福人民啊, 郭:哪行哪业都对老百姓有益,走在街上,我在这站着吧,三教九流,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行业的,他的工作对这个社会就有益处。哪怕说一个赶大车送菜的,打郊区来四脖子汗流赶一大车拉着一千斤白菜,牲口跑着拿大鞭子,多累啊,啪,驾驾驾!WOWOWO 他累不累,但他很快乐。你看着很枯燥阿,这有什么,驾驾驾!WOWOWO 于:就是赶车嘛。 郭:你没有他咱们怎么吃菜啊? 于:没人送。 郭:我看着我佩服得不得了。我就想夸两句。谁是我儿子? 于:他说? 郭:WOWOWO。哎呀,给人民带来快乐。 于:谁给谁带来快乐呀? 郭:最起码我快乐了很多。谁是我孙子?WOWOWO。哎呀!呵! 于:这位也不长记性。 郭:谁是王八? 于:他说什么呀? 郭:拎着鞭子过来了。 于:要抽你那是。 郭:他又不厚道的一面儿。 于:这也不是谁不厚道。 郭:但是我已经很快乐了。 于:占便宜了嘛。 郭:乐得我牙都快碎了。 于:什么人性阿? 郭:美死我了。庆祝一下吧。 于:这还庆祝? 郭:买二斤螃蟹。秋高气爽正是河蟹肥的时候。来二斤,拣那大个儿挑。拎着这50多个螃蟹回家。 于:二斤螃蟹约50多个呀?多大个儿螃蟹呀? 郭:(比划)这么大吧。 于:您倒不怕当5分钱给花了? 郭:你见过团脐的5分? 于:亏了您还能看出团脐来啊? 郭:棋子儿蟹嘛。 于:哪儿有棋子儿蟹啊? 郭:围棋蟹嘛。 于:瞎起名字这就。 郭:拿家去上锅蒸,跟我爸爸坐一块儿,吃,敞开了吃,您这饭量来四个没问题。 于:啊?饿吐血了都。 郭:老头儿也高兴, (喝酒、包蟹) 于:你爸爸这是包螃蟹呢还是克毛豆呢?吃螃蟹有这动作的吗? 郭:细致嘛,慢工出巧活儿嘛。 于:不细致怎么出肉啊? 郭:老头一边儿吃,我就烦他这个。破嘴,得得得得得,你也干点儿正事儿,你说你混成这样一天到晚的连个正形都没有,你瞧瞧人家,开车的买大楼房的,你看看你,你一无所有,你脚下的地在抖,你身边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泪在流。 于:你爸爸姓崔? 郭:你爸爸叫健!讨厌,我爸爸说我呢。 于:说你别唱歌词啊。 郭:(转向于谦)听话,爸爸说你都是为了你好。 于:你冲那边儿说去! 郭:(转向外边)我说爸爸您别生气啊。 于:呵,这时候转过来吧! 郭:很三俗嘛你。我说您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混得挺好吗?别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吗?沾酒就醉,见世则迷,遇财起意,提笔忘字。你就一个优点,一瞧见大娘们眼就变数码的了。快吃快吃,哪这么些话啊,我就这样,怎么着吧?你就不听话吧!小兔崽子!我说爸爸您可别说这个阿,千万别说孩子是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说对家长不利。我爸爸急了,撸胳膊挽袖子,老娘跟你拼了! 于:母兔子还是? 郭:哎? 于:打架有说这词儿的吗? 郭:我爸好诙谐, 于:这时候开什么玩笑阿。 郭:小玩XUE吗。 于:你爸爸太没溜了。 郭:啊? 我爸爸没溜?你还没见过我大爷呢。 于:更没溜阿。 郭:我大爷不光没溜,人缘还不好。在天安门那儿打死就地埋了15年没人问。他一天到晚没正形,打架去,出去打架给人平事儿去。拿菜刀砍人家,偷人苹果,什么都干过。 于:整个一流氓。 郭:我劝过他,大爷您别这样。管我?你管我?我是道上的,以后你有事大爷给你平。我这一辈子活开了,我这样很快乐。知道吗?你别老往上看,有事往下看。 于:怎么往下看啊? 郭:往下看你会活得很快乐。我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人活着就是这样,你老往上看,你好不了。往下瞧。你做买卖你赔钱了?那还有跳楼的呢。跟他比你很快乐。对不对? 于:我没跳楼。 郭:你这儿生一闺女你恨得慌,那还有没孩子的呢。 于:奥,对对对。 郭:你这儿失业了,那儿还有失身的呢。 于:这没可比性知道吗? 郭:你媳妇不要你了,她也没要我呀。 于: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郭:我一想有道理,可是大爷我要跟您一块学,这缺点德,鬼神的我心里受不得。孩子别信那个。人干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太让鬼为难啦。痛痛快快的,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一想有道理啊,目前来看吧我这辈子要说当个总统够呛。 于:甭够呛了,压根儿就没戏。 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不如我跟我大爷一块,我们走上另一条道路。 于:什么道路啊? 郭:你看,你非挤兑我说出来。我不能说我怕他们知道了逮我。(大声:我是黑社会的。)我可不能说啊。 于:还不说哪?您都嚷出来啦。 郭:我们这组(一声)织你知道吗? 于:还组(一声)织? 郭:看过电影《古惑仔》吗?看过吧?对对,我们就一块的。香港那黑社会洪兴社知道吗?我就洪兴的。不过我们不是总部,我们是分社的。我牛栏山的。 于:二锅头,二锅头两瓶。 郭:我们那个组(一声)织,你以后有事你得用着我呀。 于:我有什么事儿能用着您哪? 郭:黑社会的。你看我穿的多黑。 于:我这也是黑的。 郭:你是我照的。 于:没有那么大反劲儿。 郭:你有事你保不齐就得求我。 于:我能有什么事求你? 郭:你万事不求人?你们家就没事?我举个例子吧,哎,你们家什么事儿呢?嫂子吧,嫂子不舒服。你媳妇儿,前列腺犯了。跟王大爷那一样。 于:哪儿有王大爷啊? 郭:解不出手来。 于:没有啊,女的没有这病。 郭:没有啊?腿坏了吧,腿坏了,大夫给你接,接反了。俩磕膝盖冲后。上街,哎呀,(比划狗跑) 于:狗啊是怎么着?磕膝盖冲后是狗知道吗? 郭:医疗si 故嘛。 于:事故那叫。 郭:我给你平事去,我让那个大夫他们家天天换玻璃。 于:砸人玻璃去? 郭:扔大粪也行啊。不过那得单加钱啊, 于:为什么? 郭:那当然了,你想啊,你抓砖头和抓粪感觉不一样。 于:哎呀,您这黑社会还真够脏的,我告诉您吧。 郭:有事儿你说话,我们这都是修炼出来的人。不是说一上来你就能人五人六的如何如何,不是。我刚开始进这行都瞧不起我。 于:哪行都这样。 郭:同行他欺负我。走一对脸儿过来了,啪~ 于:这就一嘴巴? 郭:一大嘴巴,人家纹着一身花儿,光着膀子,这两条带鱼。 于:瞧清楚了,二龙戏珠。 郭:我也纳闷,打我也不敢还嘴,人家比我进门早。(捂着脸)干吗打我呀?你怎么不戴帽子呢?你说这是道理吗? 于:管得着管不着啊。 郭:那不要紧的,进这行守这行的规矩。转天戴个帽子出来。 于:这就行了。 郭:走一对脸,啪~ 于:还打? 郭:谁让你戴帽子的?哪儿说理去?我得找我大爷去,他是这行里边的前辈。给我出主意呀,老欺负我你说说他呀。走到我大爷家门口,我一听打我这个跟我大爷正说话呢。我打了他了,怎么怎么着,我大爷说这不对啊,你打人得有个原因阿,什么叫戴帽子没戴帽子?你得打他个心服口服啊。知道吗?比如说你可以这样,走一个对脸你跟他说,去,给我找一大姑娘去,他给你找来了,要是胖的你就骂他,为什么不找一瘦的?啪~找一瘦的你为什么不找一胖的?啪~去!给我找件褂子去,要找一西装你打他,啪~为什么不找制服?找来制服了啪~为什么不找西装? 于:没事找事。 郭:我一听我不能进去,我大爷不向着我。转天走对脸儿碰见了,过来!你干吗?怎么着?给我找一大姑娘去!找一胖的找一瘦的? 于:哎,两头堵。 郭:他都愣了。呀?给我找件衣裳去!要西装要制服?呵!啪~你怎么不戴帽子呢? 于:好嘛,要打你怎么都能打你。 郭:我找我大爷去了,我退出去行吗,我不干这行了。你们这行忒不说理了啊。谁想得到又问回来了呢?我大爷劝我:不要紧的,慢慢来,知道吗,这是锻炼你的心理素质。打你疼吗?疼啊,练去!练挨打,练完挨打练打人,你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我教你,先学大砍刀。 于:先练刀? 郭:砍人。我说我不敢,练呐。(抡右胳膊)尤其这胳膊,你没劲不行,这胳膊得有劲,练,抡,拿刀,劈。一般这手抓着,这手劈。你好比说这有一个人了,你就拿刀这么砍他。刚开始练得时候你别这样,你托块面。然后你拿刀(做削面动作),练。 于:您练得时候前边搁一锅吗? 郭:(思考,点头)恩 于:恩啊?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吗?不是砍人。 郭:练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爷他们单位练这个,爷俩一块练。白天练刀,晚上练掌。掌怎么练啊?我大爷有一个练功室,瞧不见阿,烟雾弥漫。挨打的都趴好了,一丝不挂,我大爷拿手巾把手缠上,怕伤着人嘛,(搓背动作)哈,哈,挨打的喊:“呵,爷们儿,呵!” 于:您这工作,白天削面晚上搓澡。 郭:练功! 于:练什么功啊这个. 郭:我还练跑步呢,轻功啊,万一警察追你呢?跑啊,早晨四点就得起,出去练轻功去。刚一出来警察过来了,嘿,喊我,我心里不亏啊,没那事儿,我虽说我自己知道我是黑社会的啊,他不知道。 于:也就自己知道。 郭:干吗?晨练不许吗?许,回去把裤子穿上。 于:干什么也没有光着出来的。 郭:起猛了。 于:您这人也太拉赫了。 郭:跑,打家跑,跑到昆明湖,哎呀,什么时候我能跟古代的人似的,跟水面儿上腾腾腾腾过去, 那是轻功。。。。。我就行了。跟这看着。望水兴叹。有高人,小子,愿意学吗?教给你,回去练,腿上绑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三个月打这儿你过去没问题,轻功成了。高人,我谢谢您!回去弄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到最后解开这个身轻如燕。来到昆明湖这儿,我仨月练成了,站这腾腾腾腾过去了,身上没水。 于:好功夫! 郭:冬天冻上了。 于:这摔跟头出溜也过去了知道吗? 郭:也行。 于:什么也行啊。就这功夫啊? 郭:打这起我算成功了。打这起我就了不起了。有几个小弟跟着我。 于:您还有兄弟? 郭:那边有一孩子,14了,不上学了,非跟着我混,好,来,孩子,有发展,有出息。人往低处走,水往低处流。 于:全下来啊? 郭:还有一下岗工人,拄着拐,我也跟你混,好!跟我,跟我走,你当我保镖。 于:残疾啊? 郭:还有一哥们儿,小儿麻痹,摇着轮椅也跟着我。 于:黑社会?福利院吗这不是? 郭:(郭冲于做削面动作)削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带着这仨我满处走,高兴,庆祝一下吧,吃饭,喝酒,痛快痛快!咱们这组(一声)织算成立了。来,来半瓶啤酒,咱几个人一醉方休! 于:酒量太小了。 郭:一人来一两,一人来一两,哎呀,玩命的吃,庆祝一下啊,成立了嘛。来,来碗拉面。酒足饭饱,这肚子吃得就跟下午五点半的马甸似的。撑死我了,高兴,一走,哎,我手机呢?呵,我都黑社会了还有人偷我?打一电话,哎,通了。一般偷手机的不敢开啊,偷完就关了。我这个他开着呢。哎,我手机在你那儿呢?阿,在我这儿呢。呵,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跟哪儿呢?你40分钟你上清河找我来。我我怕你?我有队伍的人。把车摇过来,来,拄上拐,你,蹬自行车驮着我,走,清河平事儿去!孩子蹬着我,坐后边搂着腰,后边还跟一拄拐的,还一摇轮椅的。 于:黑社会太惨了! 郭:到清河累坏了。(喘气,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清河了。才来呀?一个半小时以后,鼓楼见!(放下电话)我弄死你我!蹬着车,拄着拐,摇轮椅,摇了一半儿,摇轮椅这个说了,我退出行吗?我手都破啦,我不去了。削死你! 于:行啦! 郭:到鼓楼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了。怎么才到啊?50分钟,前门见!走,快点儿快点,快蹬,拄拐这个偷着就跑了。就剩我俩玩命蹬,蹬道前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这会儿才到阿?20分钟,菜户营见!这孩子下来了,你自己骑着去吧!我受不了了。 于:车都给你了。 郭:我蹬,蹬到菜户营等着,我今儿弄死你!我削死你,我搓死你!敢偷我手机!正看着呢,来辆公共汽车,车门一开,司机下来了。下回坐车阿,警醒着点儿,手机落车上了。 于:哎哟,这仨人退出得太冤了。 郭:他走了我才明白,我跟着819跑了一圈! 于:嗨!这趟线儿您算是明白了。 郭:哎,累坏了我了,小弟们也不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儿一样啊, 于:自己干啦? 郭:我有能力啊,文武双全我怕什么啊?最起码门口儿这趟街是我的!我收保护费! 您凭什么管人收保护费阿? 郭:推门就进来了,以后按月交保护费知道吗?出去!你看这是哪儿?派出所! 于:让你出去真不错了。 郭:一身冷汗阿。斜对门海鲜城, 于:这是买卖。 郭:七层楼海鲜城,有钱,我的!推门我就进去了,嚯!水族箱里都是螃蟹。嘿嘿嘿,螃蟹!哎哎哎,龙虾!哎哎哎,鲍鱼啊! 于:黑社会什么都没见过。 郭:四个保安把我搀出去了。 于:那是轰出去了。 郭:最后他们要不推我,我真以为是搀呢。我想了想,我是干什么来的?我是收保护费来的。又回来了。经理呢?你们老板呢?叫出来! 于:横劲儿来了。 郭:老板来了,哟,您是?黑社会的,收保护费来了。奥,您好,以后您多关照!那不要紧的,今儿不能白来啊,我得吃你。您看看您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也没有别的,我就喜欢吃这带壳的。好,给抓把瓜子儿。 于:海鲜城蹭瓜子儿去? 郭:(吃瓜子)我一边走我恨啊, 于:真吃啊?您要脸不要脸啊? 郭:我以后我上你这儿来! 于:谁让你来了? 郭:哼!我才不去呢,请我我也不去!我上那边。那边还一家呢,那叫什么,迪厅啊。蹦迪的地儿。晚上开门我去了。到门口,我收保护费的来了。奥,那边买票,去,我是黑社会的,买票去!等着我啊!买完票回来:(拿着票)你敢不让我进?你敢不让我进? 于:废话,有票谁拦你呀? 郭:吓死你呀!迈步进来坐在这,那音乐啊,咚咚咚,我那个心哪噔噔噔啊,救命啊,太闹得慌了。救命啊,保安过来捏着鼻子翘开嘴给我倒速效。就你这个货还有脸出来?给我送家去了。我一想我没有人家我活不了阿,我给他们做了个锦旗,写着“人民卫士”我给送去了。 于:哎呀呵,太给黑社会丢脸了。 郭:以后你们这儿有事提我。 于:还提你干吗啊?提你? 郭:酒吧,我到酒吧去收保护费。往这一坐,来杯酒!咚咚咚,倒杯酒,坐这喝,啊,哎呀呵,不错呀,你看我今天来啤酒打折。 于:天天儿打折。 郭: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欺负人啊,我是黑社会的。(接着喝)哎呀呵,喝着喝着喝太多了,我得上厕所,掏出一张条来写着:我是黑社会的,我往里边吐了口痰。压在我这杯上。 于:怕人偷走。 郭:上厕所去了,回来一看,没人敢动,还在那儿(喝酒)啊,(看纸条):我不是黑社会的,我也吐了口痰。(作呕吐状)我想了又想啊。 于:还有脸想啊? 郭:(再次作呕吐状)直恶心! 于:是恶心啊,我都替你恶心。 郭:你也喝了? 于:没有! 郭:我要先看条就对了。我就忘了这茬了,先喝的。 于:太自信了您也。 郭:回来我想了又想,为什么他们不怕我?没纹身哪。 于:就靠这个? 郭:人家身上的那个龙都满了。我要使扎那个疼吗? 于:当然疼了。 郭:我才不犯那傻呢。 于:您? 郭:拿小孩儿贴的那个。 于:贴画儿? 郭:我来大个儿的。贴满全身。不要蓝的,都贴蓝的,没意思,给我来那红的。贴红龙。后背,给我粘满了。粘好了,穿个小褂,哎呀,北京人不好骗,我上车站吧。 于:火车站? 郭:火车站外地人多。我得吓唬外地人。往这一站,一解开,等火车的老乡们都吓坏了。呵,黑社会的!我刚说完下雨了。这帮人都往后退,退到房檐儿底下。 于:躲雨阿。 郭:我要过去劳驾,借光,我背雨,没身份了。雨里边也站着。40多分钟,雨停了。我这儿都花儿了。把钱都拿出来吧!我是收保护费的! 于:还要钱呢。 郭:老乡们看看我,你这都流血了。走吧!我是黑社会的,我后背还有呢,解开衣裳,看后边,看后边,我是黑社会的!老乡们乐了,你见过哪个黑社会的还纹着蜡笔小新呢? 于:嗨! 郭:我很尴尬,但是我不怕。我自己可以唱歌。 于:唱什么? 郭:大象,大象。 于:别唱了,再唱真是蜡笔小新了。 郭:我说我是黑社会的。可怜可怜我吧!真管用啊,纹身太管用了。给五毛的,给一块的,有给苹果的,还有一小孩儿给我半块饼。 于:哎呀,拿您当要饭的了。 郭:我琢磨着这不对呀,道儿上没有这样的,这怎么回事,我挺恨得慌得。我要往家走,那儿有一卖烤白薯的,我当一脚踢在炉子上了,我收保护费的!他一挥手来40多个都烤白薯的,这顿打我呀,一边打一边说,我们原来也是收保护费的。但凡好干谁干这个呀?我说几位前辈别别别,弄您一手色。前辈们我刚进这行,怎么能挣钱?怎么不能挣钱阿?我们这都学好了,还有你这没羞没臊的。找夜总会,哪怕给那些小姐们拔创呢。你也能挣钱。对呀,我很喜欢上那个地方去,风化场所,我虽说没消费过,但我也。。。。。。老太太呀?我一看岁数不小了,30,怎么的了? 出什么事了?今天又来玩的客人,不给钱,说好了给钱不给钱,还欺负人,还骂人,还打人。 我说 太不象话了,应该给你多少钱?100。我先给。 于:你给呀? 郭:先拿着。在哪屋呢?我给你拔创去。噔噔噔往楼上走,我说就是你呀,出来消费来了不懂吗?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玩笑的场所啊,花钱的所在。你不带钱能出来吗?我告诉你,你的性质很严重,把钱给了!不给!怎么着?有辙你想去!呵,我告诉你,我这是擦了,知道吗? 于:嗨,别提这个了。 郭:我要不擦我能吓你一跳。你真不给吗?真不给!当然不给就不给,咱们交一朋友也好嘛。 于:交朋友? 郭:以后上这儿有事你提我。哎,这还像句人话。大哥怎么称呼?我叫于谦儿。 于:不是啊!
感觉这样的提问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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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德云社只要于谦不走,谁走都动不了根基”,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
作为郭德纲的搭档,于谦对德云社的存在与发展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尤其是在德云社风雨飘摇之际,于谦一直对郭德纲的不离不弃,对稳固人心、保持德云社不散架还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郭德纲与于谦肝胆相照、风雨同舟二十多年了,期间二人没有红过脸,默契程度是很高的;但是,如果多才多艺的于老师有了更好的发展方向与郭德纲分道扬镳了,德云社的“根基”也不会被撼动,毕竟,奠定德云社基础的是郭德纲,德云社的企业文化是老郭建立与传播的;只要灵魂人物郭德纲本人不走,德云社的根基就动摇不了。
C. 急求郭德纲于谦《揭瓦》台词
甲 这两天烦透啦。
乙 怎么?
甲 净怄气呀。
乙 为什么?
甲 他欺负我,因为我是老实人哪,也这是拣老实的欺侮。我向例没得罪过人,我在树底下走都怕树叶儿砸着,他欺负得我都喘不过气儿来。先生,法院在哪儿?我打官司,告他。
乙 您先别着急,我劝您两句。得忍就忍,得饶就烧,官司不是好打的。有这么句话:“衙门口儿冲南开,有理没理拿钱来。”一天的官司十天完不了。再说谁跟谁也没有杀父之仇,为了三两句话的事情,您也不至于想不开。
甲 对!您这话太对了。听您这么说话,您是个明白人。
乙 我可不敢说明白。
甲 您要是不明白,这话我就不跟您说了,没有过不去的河,席头盖还有个了哪,何况这个事情?是谁把谁的孩子扔井里啦?谁把谁的饭锅砸啦?没有!就为了一点小事儿,这就要打官司告状?那官司是好打的吗?那不是打官司,那是打钱哪。谁有钱,谁有理。您指身为业,您家有多少钱?您一天不挣钱,家里就着急,真的把您圈起来,您家的孩子大人着不着急?您是上有老,下有小,忍谁呀?忍您自己家里头。既然有人出来给您了哪,那就完了,何必没完没了的要打官司呀?我说完这话,您自己要考虑一下。
乙 嗳……谁打官司呀?
甲 你呀!
乙 这不是倒霉嘛!拽到我身上了,我说他直眉瞪眼劝上我了呢。不对,你打官司。
甲 是吗?
乙 是啊,你问我法院在哪儿啊。
甲 我?我怎么不理会呀?
乙 这位是气迷糊了。你要告状。
甲 告谁呀?
乙 我哪儿知道哇。
甲 那么,你让我告谁?
乙 噢,我挑词架讼啊?
甲 对!是我,我告他!
乙 这位神经病又来了。
甲 唉!我气迷糊了,是我告状。
乙 那么您说说您要告谁?
甲 告我们房东。
乙 房东怎么啦?
甲 你认识我们房东吗?
乙 不认识。您住谁的房哪?
甲 坛子胡同闷三爷。
乙 噢,听说过。
甲 我说说我们这房子这意思。我住在城里,九间瓦房,一个月三十块钱。
乙 嗬!房钱可不贵呀。
甲 我也知道不贵。您看看那房子多好,院子又大,房铁又贱,您想我能短他的房钱吗。每月是一号的房钱,有时候这老头儿上我这来,他要没工夫来呢,我就给他送去。这是上月二十六的 事情,我早晨买东西去,一出胡同,正碰上老头儿。因为他跟我父亲总在一块儿下棋,也是老朋友,我见面就叫三大爷。我说:“嗬,三大爷,您哪儿去呀?您家坐会儿吧。”老头儿说:“不价啦,不价啦,过两天再来。”您听见没有?过两天再来,就是到一号拿房钱来!我说:“您这是怎么啦?干吗过两天啊,非得拿房钱才上我这儿来,平常日子您不会进来坐会儿?我不住您的房,您也许进来坐会儿,咱们爷儿们有交情啊。”老头儿说:“好……里边儿坐会儿。”让到家里,叫我媳妇沏茶,咱们续那好茶叶。老头儿喝着茶哪,我告诉我媳妇给预备饭。那么大年岁饼嚼不动,烟饭,我给买几对对虾,又熟的黄花鱼,又炒俩菜,叫小孩打酒去。老头儿说:“干吗呀?你预备这么些东西?”我说:“您喝着,我不会喝酒,我可不陪着您喝。”老头儿说:“嗬,你这么费心,我就不客气啦。”老头儿那儿喝着酒,我就出去了。我到了砖瓦铺,进门找掌柜的:“掌柜的,给我拿二百块钱。”掌柜的说:“二百块钱够用的吗?不够您多拿点儿。”我说;“够了。”
乙 噢,您在那柜上存着钱哪?
甲 没存钱,咱们跟他交买卖。拿着钱我回来了,老头儿饭也吃完了。我说:“三大爷,给您这钱,我这是一百五十块钱。”老头儿愣了,说:“这是干吗?”我说:“咱们一个月是三十块钱,这一百五哪,给您五个月的房钱,省得您一回一回的来取来。往后天一热,阴天下雨,道儿不好,您这么大年岁,摔着碰着不好,有什么话,过五个月以后再见。”哎呀,老头儿这个乐呀:“我谢谢你,对我太好啦。又请我吃饭,这一给,给我快半年的房钱,这住房的我上哪儿找去呀?我走了。”“我送您吧”。我这么一命送出娄子来了。
乙 怎么送还送出娄子来啦?
甲 老头儿不走,站在院里琢磨。
乙 人家应当看,有坏的地方给您修理修理,到雨水季里省得漏。
甲 老头儿看完了,脑筋也绷起来了,脸也红了,指着脸这么一骂我:“好!浑蛋!你这是什么行为?你是畜类!”
乙 嗳!这老头儿是怎么啦?
甲 许是喝醉了。我说:“三大爷,您少喝点儿好不好?咱们爷儿们有交情,别人要对我这样,我可不饶。”老头儿说;“甭他妈的费话,你给我找房搬家!”您听这是不是欺侮我?吃完了我,喝完了我,拿走五个月的房钱,叫我搬家。
乙 那你得问问他呀:“为什么撵我搬,我是聚赌窝娼啦?是勾串匪人啦?就算我做了,我这人犯法,你的房子犯不了法。打算撵我,别接我房钱,拿走五个月的房钱,叫我搬家呀,这叫欺负人!”
甲 那是,咱们问他了。我说:“三大爷,您怎么啦?您骂了半天街我可没言语,您这么大岁数,我可让您老。叫我搬家,行!为什么?我不欠你房钱,我没聚赌窝娼。”老头儿说:“废话,你聚赌窝娼,把你枪毙了,我管不着!我问你?我房上那瓦都哪儿去了?”你说他多欺负人,他的瓦没了他问我,我知道呀?你要怕瓦没了,你做个房套,你套上。要不然你找几个人,坐在瓦房上给你看着它,我是住房的,我不是给你看瓦的。
乙 他们这件事我听着乱,你住的是灰棚儿啊?
甲 不!瓦房。
乙 那么瓦哪儿去啦?
甲 是啊!可说哪!
乙 什么叫可说哪?瓦哪儿去了?
甲 你怎么也问瓦呀?
乙 当然啦,你住房,瓦没了不问你问谁哪?
甲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要是刮风刮走了哪?
乙 不像话,刮风能把房上瓦都利没了吗?你说吧,都哪儿去了?
甲 嗬!这人真死心眼儿,好糊涂,我在哪儿拿的二百块钱呀?
乙 砖瓦铺啊。
甲 我凭什么跟人家那儿拿钱?
乙 你们交买卖呀。
甲 是啊!我要是没有那瓦,我们怎么交买卖呀。
乙 噢,你把瓦给卖啦?
甲 不是倒个扁儿吗!
乙 这叫倒扁儿啊?你把人家房瓦卖了给人家房钱,你还怨人家着急骂你呀,人家那是产业。
甲 您还别那么说,你认为他们要我这俩钱儿不容易啊,我还不容易哪!
乙 你有什么不容易?
甲 对啦!我们孩子大人搬着梯子上房,那瓦是一块一块的往了揭呀,我们要摔着怎么办啊?
乙 你摔死都活该!
甲 我媳妇挺重的身子,这要打房上摔下来,谁负责呀?
乙 嗐!你没羞没臊!
甲 您说怨谁?
乙 怨你!
甲 就算怨我,他这样骂我,我还吃这个,我过去,啪!就是一个嘴巴!拐棍儿抢过来,撅折了!我把老头儿的衣裳也撕了,把一百五十块钱也抢过来了。我们孩子真有出息,把老头儿的烟袋藏起来了。我说:“老小子,我打你啦!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来找我,打现在说限你三天,你不找我,我找你去!”开开街门,我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了!你瞧我怎么样?
乙 人物!要成人物得跟你学,你能打老头儿!你呀,倒霉了!就你们房东那老头儿,你惹得起吗?人家有钱有势力,能跟你完得了吗?
甲 嗐,那吓唬别人。老头儿回家,他儿子一看急了:“您这是跟谁?谁把您打得这样儿?”老头儿一说,我怎么揭瓦,我怎么打他,他儿子非要找我拼命不可。正赶上他侄子在那儿,他知道咱们怎么回事,急得直跺脚:“老爷子,您这不是给我们惹事吗!谁呀?XXX,我们惹得了吗?人家手眼通天!人家变个戏法儿,咱们爷儿们吃不了得兜着走。”老头儿说。“他说过三天还要找咱们来哪。”他侄子说:“别等人家找咱们来呀,咱们先请几位,买点儿东西,到那儿赔赔不是。人家是讲理的人,一央告就完了。”老头儿有四个儿子,几个侄子,又约请了十几位,还没空着手来,拿着各样点心,给我赔不是来了。
乙 嗬!什么事都有,他打人家,人家还得给他赔不是。
甲 他那大儿子一进胡同,就给我赔不是,这央告我呀。
乙 怎么央告你呀?
甲 “XXX出来吧孙子哎!”
乙 这叫央告呀?这叫骂!
甲 我倒是直心软。
乙 那是心软呀?那是吓得直哆嗦!
甲 他骂我也骂。
乙 你怎么骂的?
甲 “我要出去我才是孙子哪!”
乙 嗨!您怎么不出去呀?
甲 我出去,外边二十多口子,都拿着礼物。
乙 什么礼物?
甲 有拿斧把的,有拿棍子的,我出去?一人一下我就碎了!
乙 是啊!刚才你怎么打人家老头儿来着?
甲 我一想不出去不行,我在那条胡同住那么些年啦,这么一来我寒碜啊。我出去,我是打不过他们,我跟他们玩儿命!一人拼命,万夫难当。我们院里有块大石头,一百多斤,平常我哪儿弄得动呀,那天也是急劲,一伸手给举起来了。我举起石头一想:我砸死一个够本儿,砸死两个是赚的。托着石头往门道跑,一撒手,当的一声——
乙 砸死几个?
甲 我把门顶上了!
乙 对!顶上门怕人进来。
甲 我一想啊,我怎么办哪?
乙 跑啊。
甲 呸!凭我这人儿我跑?我走!
乙 跑跟走一样啊。
甲 跑!我上哪儿去?
乙 哪儿没人你上哪儿去。
甲 您认为我真害怕哪?跑出去我报告去。
乙 你报告什么呀?
甲 他带着这么些人,我报告他抢我,我丢了四十多根金条。
乙 嗐!你真有四十多根金条,还揭人家瓦干吗呀?
甲 你怎么老提那个呀?揭瓦的事情,到时候我就不提了。
乙 是啊!你不提人家提呀。赶紧跑吧。
甲 前边儿我是跑不了啦,连大门带胡同都堵着哪,我跳后墙跑。
我 打后墙往下一出溜———
乙 跑啦?
甲 后边儿蹲着四个哪!
乙 把您的后路卡了。
甲 “就知道你小子由这边儿走啊,把他揪前边去,摁躺下打他。”把我摁到那儿,这回我倒不害怕了,打吧,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哪一棍下来咱嘴里也不含糊,我说:“呀!”
乙 您怎么叫妈呀?
甲 我孝母!
乙 嗐!你单这阵儿孝母?
甲 那个人过来一下子,我说:“祖宗!”
乙 嗐!应该骂他的祖宗。
甲 我不爱骂人。
乙 对,你怕骂了人家还打。
甲 我把门顶上了!
乙 对!顶上门怕人进来。
甲 我一想啊,我怎么办哪?
乙 跑啊。
甲 呸!凭我这人儿我跑?我走!
乙 跑跟走一样啊。
甲 跑!我上哪儿去?
乙 哪儿没人你上哪儿去。
甲 您认为我真害怕哪?跑出去我报告去。
乙 你报告什么呀?
甲 他带着这么些人,我报告他抢我,我丢了四十多根金条。
乙 嗐!你真有四十多根金条,还揭人家瓦干吗呀?
甲 你怎么老提那个呀?揭瓦的事情,到时候我就不提了。
乙 是啊!你不提人家提呀。赶紧跑吧。
甲 前边儿我是跑不了啦,连大门带胡同都堵着哪,我跳后墙跑。我打后墙往下一出溜———
乙 跑啦?
甲 后边儿蹲着四个哪!
乙 把您的后路卡了。
甲 “就知道你小子由这边儿走啊,把他揪前边去,摁躺下打他。”把我摁到那儿,这回我倒不害怕了,打吧,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哪一棍下来咱嘴里也不含糊,我说:“妈呀!”
乙 您怎么叫妈呀?
甲 我孝母!
乙 嗐!你单这阵儿孝母?
甲 那个人过来一下子,我说:“祖宗!”
乙 嗐!应该骂他的祖宗。
甲 我不爱骂人。
乙 对,你怕骂了人家还打。
甲 正打着我哪,我们街坊出来了事的啦。
乙 谁呀?
甲 我们对门儿贾三爷。
乙 噢!贾三爷。
甲 分开大伙儿:“诸位……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谁跟谁呀?”一看都认识,坛子胡同闷三爷,跟我。贾三爷就问了:“你们爷儿俩为什么呀?”嗬!这闷老头儿过去一说,我怎么揭瓦,我怎么撕他衣裳,我怎么打他啦。噢!这全是他的理,那我请他吃饭怎么不说了?
乙 嗐!说那干吗?
甲 贾三爷也不会了事,他说的话都是向着一面儿的话呀。
乙 他怎么说的?
甲 “二哥?咱们都这么大年岁了,能跟他们年轻的一般见识吗?您说他打您,撕您的衣裳,我们谁也没瞧见,可是您现在打他,这么些街坊全都瞧着哪。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他揭您瓦,我们听着都可气,您让他把所有的瓦都买回来,恐怕他也办不到,尽他的力量来,给他一个月的限,叫他找房搬家。您这房子,一个月六十块钱也赁得出来,您何必跟他怄气哪。”您看这个了事的!
乙 好啊。
甲 好什么?你要是说他好,我告的时候连他带你一块儿告!
乙 我招你啦?人家这了事的是向着你呀。
甲 向着我,这叫一头沉!
乙 这怎么还一头沉哪?
甲 我钱也没落着,我还得搬家,我上哪儿找房去,你给找房!
乙 不敢!我给您找房,你把人家瓦都给揭了呢?
甲 这老头儿说完这片话,问我:“你听着怎么样?你认为我了得不公,你有话也可以说说。”这阵儿可瞧我的了。好汉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您别看我这人叫他们打得站不起来、我的话可站得起来。这叫一鸟入林,百鸟压音。我就嘡……一片话,说得他们闭口无言,大气不吭,扭头全走了。
乙 噢,你说的是什么?
甲 “只要爷爷们不打,怎么说都好!”
(赵佩茹述)
(早年《揭瓦》的演出路数,还可以延续以下情节)
乙 叫人家打怕了!
甲 这可不是打的,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来咱没理,就不能再犟了。
乙 是嘛,再犟,人家还揍啊!
甲 贾三爷说完了,我冲大家一抱拳,我说:“贾三爷的话句句在理上,我心服口服。别看我挨顿打,倒让我长了见识。”
乙 什么见识?
甲 “我这才知道,没经过房东许可就揭人家的瓦——是不对的!”
乙 嘿!挨顿臭揍才明白过来。
甲 “我打了三大爷更是错上加错。有贾三爷了这事,不用一个月的期限,三两天之内找着房我就搬家。”
乙 是呀,你也没脸在那儿住了。
甲 “不过,贾大爷说不让我赔瓦我还于心不忍。再一说,我人搬走了,不能在街坊邻居里把骂名儿留下!”
乙 想不到你这么要脸哪!
甲 “现在天已经擦黑儿了,我买新瓦是来不及了。”
乙 还吹哪!你拿什么买呀?
甲 你雨搭碴儿。我心里有谱儿了,我说:“即便不买新的,今天晚上说什么我也把旧瓦原封不动地给三大爷还回来。”
乙 这口气也不小了。
甲 “这不是诸位把我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嘛,您可也别白打,这么办,请各位先到我家歇一歇儿。这么些人,晚饭我管不起,喝点儿茶还行吧。晚上十点钟请大家帮帮忙,受点儿累,我借几副抬筐,咱们一块儿取瓦去。”
乙 真有这把握?
甲 大伙儿一听:“可也倒是,九间房的瓦一个人往回运也真够呛。得了,帮人帮到底吧。”一位没走,唏哩呼噜都跟我进屋了。
乙 面子真不小。
甲 我给大伙儿沏上茶,喝了一会儿就快十点了。砸石头的二愣子(闷三爷家请来助威的朋友,二愣子,胡老道都是北京天桥著名艺人,《揭瓦》中只说请朋友,未及姓名)性子急,直催我;“走吧,早抬回来早歇着。”我说:“好。”扭脸问练把式的胡老道:“道爷,您带着‘甩头一子’没有?”
乙 噢,绳子镖。
甲 “带着哪,干吗?你叫我跟着抢去,我可不干!”“哪儿的话呀,甭说动手抢,您这话都不用说,到地方儿各位也都甭搭碴儿,听我的。我只要一说‘搬’,您几位就去那捡瓦抬筐的。”“那你问我带没带绳儿镖干吗?”“您现在把镖头儿解下来,用那绳子把我五花大绑捆上!”
乙 我听着这事儿都新鲜。
甲 “您甭打愣儿,我叫您捆您就捆,要不,瓦回不来可是您的责任!”“好,捆吧。”真快,没用五分钟就捆好了,我在头里走,除了把老头儿留下,二十来口子缕缕行行(hang)跟着我就出门儿了。
乙 上哪儿去?
甲 砖瓦铺,把瓦抬回来!
乙 我看你是穷疯了,拿了人家二百块钱,还往回要瓦?人家能给吗?
甲 你没有我清楚,砖瓦铺掌柜的姓温,外号儿叫温老蔫儿,胆儿最小了,是个三脚踢不出个屁的人。那年颜料店着火,其实离他那儿还隔着三家儿哪,消防队长愣说他是火头,要把他带走,结果花了六百块现洋才了的事。这次我也是唬他去!
乙 你就缺德吧!
甲 谁让他爱便宜呀。他那买卖前边是门脸儿,后院是仓库,院里放砖瓦,屋里放石灰、麻刀、坛子、瓦罐儿。
乙 你倒都摸底。
甲 我卸瓦的时候看过。
乙 对了,你们“交买卖”嘛。
甲 到了门口,里边儿灯都黑了。
乙 十点多了,人家睡了。
甲 我绑着哪,拿脑袋撞护窗板:“温掌柜,开门出来呀!”一会儿灯亮了,护亩板小洞开了。“谁呀?咱这买卖不拉晚儿,买什么您明儿来吧。”我一听,正是温老蔫儿。我说:“您借着月亮光儿看看,是我XXX,我绑着哪!原来咱不是商量好了,说那瓦是拆白衣庵的时候捡的吗?现在事犯了!让人家武术馆查出来是他们的了,您常逛天桥都认识,这不沈三爷、二愣子、胡老道、大麻子都跟来了嘛!后边那几位……”我用嘴一努闷老头儿的仨儿子俩侄子,“是侦缉队的便衣儿,现在来起赃,刚才我已经挨一顿打了,他们不想打您,想跟您见见面,会一会,问问您,您这有门面有字号的买卖怎么竟敢销赃?是谁给仗的腰眼子?您放心,没您什么事,开门吧!”
乙 你可太损了!说不打,他敢开吗?
甲 这时候我就看门坎儿的缝儿里流出一道儿水儿来,甭问,温老蔫儿拉拉尿了!就听他在门里头说:“我不是温掌柜的,我是他表弟,他……下午出永定门催帐去了……今天晚上回不来……求我给顶一宿。”
乙 吓得都不敢承认了!
甲 我说:“既然他没在,今晚上也没法起赃了。明儿一早儿他回来,您告诉他别出门儿,八点钟这几位侦缉队来,连封门带下传票!”
乙 嚄,越说越厉害呀!
甲 这话真管用,里边儿急得直嚷:“X先生别价呀!那瓦都在后院儿,一片儿没动。您今晚上先把东西起走,这事我还做得了我表哥的主。明天我让他摆两桌请客,这事就私了喽得啦!”
乙 上套儿了。
甲 “不行!请客人家还不一定扰你们哪,今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你后院儿门锁着,我们要砸了锁,明天你反咬一口,我们怎么办?干脆,你拿着钥匙来亲自开门,我们起赃。”
乙 成心挤对人,他敢出来吗?
甲 温老蔫儿说:“我别出去了,钥匙给您,反正仓库里也没有珍珠、玛瑙、翡翠、钻石,院里是砖瓦,屋里是花盆、坛子、青灰麻刀,还有手推车儿,您别给抓乱了就行。我表哥回来有事我担着,这一嘟噜钥匙全交您了。”顺小洞儿把钥匙递出来了。
乙 真可怜哪,这就是爱小便宜儿的报应!
甲 他们把我绑绳解开,我拿着钥匙开开后院儿大门儿,然后开开屋门……
乙 瓦在院里,你开人家屋门干什么?
甲 废话!屋里有手推车儿,我省得用抬筐了!
乙 见便宜就上啊。
甲 大伙儿“齐了虎牢关”,没用几趟把瓦全推走了,我把钥匙送回去,回到家里一看,那瓦足足摞了半院子,十二点多了,大伙儿也太累了,没洗手就?font color="#006699">甲吡恕N宜屯晁
D. 土木堡之变,觉得明朝大军智商被拉低,被迫和朱祁镇玩过家家。为此,TM的还糊里糊涂的下地狱了
不是明朝军队智商低,而是因为当时明英宗亲自当统帅指挥作战。兵将们明知他没有武略瞎指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违令的话就是同时违抗军令和圣旨、意味着造反,会连累自己的家族,所以他们只能自己送死。古代是将在外君命不受,土木堡之变君王就是统帅,底下将军不敢私自调兵遣将的。
E. 郭德纲的段子,于谦带饭带的煎饼果子,后来跳楼了。
追着幸福跑 石富宽(于谦他师傅)给他捧得
F. 明朝都有哪些糊涂皇帝
明朝第十一位皇帝,即明武宗朱厚照,年号正德。 这位正德皇帝是明朝乃至整个中国封建社会昏庸透顶的皇帝之一。他重用阉党刘谨等“八虎”,宠信钱宁、江彬等佞臣,假借微行和戡乱调戏、强占民女,15岁登基,17岁就建淫乐窝“豹房”,荒淫无度16年以致连个子嗣都没有。武宗一生有两件荒唐事倒是“流芳千古”。一件事说的是,他跑到口外一个小酒馆,被卖酒女孩儿李凤迷住了,调戏加强奸。李父回来不知坏小子是当今圣上,叫来官军擒拿。待弄明白流氓竟是“当今圣上”才慌忙跪倒求饶。武宗命将李凤带回京城的“豹房”,并为李父加封晋爵。可怜李凤刚被护送到居庸关,就从马上摔下来,死了。至今南口还有李凤墓。京剧《游龙戏凤》就是据此演绎而来。另一件事是说,正德十四年八月武宗假借平叛,实则率军到南方游山玩水。在清江浦一片水塘里划船玩耍,不想失足落水,并由此身染风寒终至不起(明熹宗朱由校也有这种怪癖,也是划船嬉水受惊而亡)。武宗死后葬于金岭,当地百姓管金岭叫莲花山,即“恋花山”,暗喻武宗一辈子拈花惹草。
G. 为什么现在有人说古代的于谦死得不冤死得活该呢
而于谦由于很受景泰帝的信任,官员任用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他从来都是实话实说,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人。同样在京城保卫战中立下战功的石亨曾举荐于谦的儿子于冕。于谦却在景泰帝面前言辞拒绝,让石亨又愧又恨。徐有贞因为提议南迁曾被于谦当众斥责,更是一直以来对于谦恨之入骨。
总结
于谦的死,完全是从大明的江山社稷出发,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所谓的死得不冤死得活该,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无稽之谈!纵观于谦一生,几乎没有缺点,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和报国之心,民族英雄当之无愧!
朱见深继位后,立刻为于谦平反,"当国家之多难,保社稷以无虞,惟公道之独恃,为权奸所并嫉。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实怜其忠。”可见公道自在人心,未来于谦的事迹也会一直流传下去,激励着一代代世人。
H. 求郭德纲相声名:好像分成了几段,其中有郭德纲教于谦怎么捡钱--“捡钱的规矩”,先踩上
是一个返场小段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MwNDU2NzQw.html 12分钟以后
郭德纲于谦返场22小段文本:http://post..com/f?kz=151508134
(链接是全的,由于字数限制,只贴出一部分)
段子一
郭:感谢大家阿。能耐没有,就有把子力气。好坏搁一边,您听个新鲜。这么多个朋友来,有的因为没票,在门口还等了半天,无以为报,只能多说几个,表达我们的心情。
于:对。
郭:我们就是怕天太晚一会回去没车怎么办?
于:回不去了。
郭:(问台下)没事?真没事?好,坐火车阿?住这么远的,还有。您要是愿意听,我就愿意说。于谦阿,是我师哥。
于:恩,我们是师兄弟。
郭:合作三四年了。不敢说珠联璧合,但是,我一直认为这是特别好的一个捧哏演员。
于:哎哟,不敢当阿。
郭:真好。哪都好。阿,哪都好。
于:哈哈,谢谢谢谢。
郭:但是……
于:这就要干。
郭:人总是有缺点的嘛!
于:对。您就奔缺点来的嘛。
郭:先夸两句。
于:对,先给个甜枣吃。
郭:哪都好,就是花钱稍微的细致了一点。
于:过的细也不是毛病。
郭:是不是。老于家据说有个门风阿……
于:什么规矩?
郭:走道不捡东西就算丢!
于:我们家什么门风阿这是?
郭:晚上回家吃饭,吃完了饭,一推饭碗站起身来,他出去上班去。
于:上什么班阿?
郭:出去拣钱去。
于:我拿捡钱当上班。
郭:满处捡。一边捡一边恨,人们都学坏了,怎么就没人扔钱呢?去年还捡一块呢!
于:阿?那管什么啊?
郭:嗯?一瞧地上,有十块钱。
于:哦,有了。
郭: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于:太难得了。
郭:老天爷阿,疼人啊!(跺脚)
于:怎么给踩上了?
郭:捡钱的规矩。先踩上,两边没人,蹲下系鞋带。平时光脚出去。
于:那还系什么鞋带阿。
郭:怕费鞋阿。哎,这钱往前头跑。
于:嚯?
郭:(跺脚)嗨,又走了。(再跺脚)呵,你看这事。(还跺脚)
于:还追它。
郭:怎么回事呢?有一绑架团伙黑上他了。那钱上打着眼,拴上一根渔线,一米来长。
于:就这么长?
郭:就这样。他要一抬头就看见这人了阿。
于:都没抬过头。
郭:没抬过没抬过。跟着。人家就这样(牵线):来,跟着……
于:您瞧绑我多省事了吧。
郭:他们家住劲松,一直跟到廊坊。
于:嚯!这叫自投罗网阿!
郭:一抬头,呼拉超,都捆上了。弄好了,一大帮人,有人说:扔车上扔车上!那头说:哎,费那劲!一晃10块钱:这呢!
于:阿?还跟着呢?
郭:说,家电话!给你媳妇打电话要钱。电话接通了:于谦在我们手上!
于:哦。
郭:你别报案,配合点。嫂子最疼她了!
于:是。
郭:哎哟你们别这样啊!你们也别打他也别骂他,我配合,不就要钱吗?好商量。我绝不报警。你说吧,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边,你们要是超过100块钱呢,就撕票得了。
于:阿?
段子二
郭:为什么会这样?(中间缺两句)为什么会这样呢?按说不至于。其实他家里挺有钱,(拍胸脯)你说拿他父亲来说吧……
于:别拍你自己啊!
郭:有苍蝇……
于:哪有苍蝇,这月份。
郭:他们老爷子,按说挺有钱。他们家不缺吃不缺喝的,按理说不至于这样。他爸爸说实在的,那个工作那个身份很显赫。
于:哦。
郭:他这种做法和老爷子不相配。
于:是吗?
郭:他爸爸,盗墓的。
于:还不如我这个呢。
郭:盗墓的。考古嘛,知道哪有坟,国家没刨的,他爸爸就去,弄出文物来出去一卖。扛着那个洛阳铲阿,打家出去还唱呢:今天没有事啊~~~,也去捧捧地阿~~~
于:甭唱了。
郭:那回又去了。
于:是吗?
郭:河北省一农村,一坟,咣咣咣刨开了,里边有一幅骨头架子,这骨头架子腰里面一虎皮裙,地上有一个铁棍,写着:如意金箍棒,重三万六千斤。
于:这上面字都对。
郭:他爸爸纳闷阿,悟空的坟?
于:还挺熟阿!
郭:为什么阿?这是真的吗?大,嘟~~,大,嘟~~~,越长越大。
于:哦。
郭:拿不走了这个。小,小,小,小,嘟~~~,这么大,搁耳朵里了。
于:我爸爸就是孙猴阿?
郭:看西游记看得阿。
于:哦。
郭:刚搁好了,村长来了,带着四个人,带着红箍。你干什么的?这是悟空的坟阿!
于:哦。
郭: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村长:那个如意金箍棒哪去了?你爸爸:我不知道啊!
于:不承认。
郭:阿,你这个嘴挺紧阿,了不起啊,你这个嘴还挺有尿的阿。掏出来吧,拿出来吧。你爸爸:我没看见阿!
于:这不能啊。
郭:你掏一百块钱这事了了。
于:阿?一百块钱就了了?
郭:我没有,我不知道啊,你们打死我也不知道啊!村长:你要找倒霉了阿,你可要找倒霉了!
于:怎么了?
郭:有辙你想去。大!死了。
段子四
郭:您要没俩闲钱您买得起王八吗?
于:您说点别的怎么样?
郭:说点别的。马上快过年了,这几天呢,还下雪。出来进去的大伙多留神。脚底下滑,上岁数您留神,慢点走,别摔了。年下了,还办年货呢,提早准备。咱们家过年也就那么回事,跟人家老于家不能比。
于:三句话不离我啊这是。
郭:他爸爸有钱!他爸爸是干那个的。
于:您打算把这段再重说一遍是怎么着。
郭:不是,我还没夸夸你啊。老于家花钱,三大节花钱如尿裤一般。
于:没有这么比喻的!
郭:不往心里头去,不往心里头去。
于:不在乎。
郭:到年三十的时候,家里面,哎哟!弄得了,早就准备好了,一袋子一袋子的,十二点一听,铛!钟响。煮!赶紧,锅也开了,下阿!什么火勺阿,大豆腐,肠子,肺,剥蒜吃。
于:我们家三十晚上吃卤煮火勺阿?
郭:老北京嘛!
于:什么规矩阿这是。
郭:老北京人嘛。
于:那也不能吃这个阿!
郭:好这个嘛!这是吃,好吃什么的都有。这你到国外了,人家吃你也看不惯。
于:国外?
郭:嗯。人家倒杯红酒,蛋糕,就瓣蒜,这都有。
于:这没有这个。蛋糕就蒜?
郭:还有吃生肉的。弄牛扒切开了,呲~~出血,那玩意,一成熟的,怎么吃?
于:一成熟阿?
郭:其实说那个,当初咱们茹毛饮血,那会哈,回家都问问去,都问问去。
于:那问谁啊?
郭:问老人。咱们穿树叶那年头……
于:没有这么老的人。
郭:不就吃生肉吗?现在国外还有那个呢。
于:还有?
郭:有阿!吃人肉。食人族,也是三口人一家子过日子。早晨起来,媳妇在山洞里面规整,爸爸带着儿子:走,走,跟爸爸打猎去。
于:打猎去……
郭:孩子饿了:爸爸,我饿了。别闹,打着人你先吃。哎,这有一个。弯弓射箭……不行,这太柴。
于:瘦。
郭:太瘦了。塞牙,不要这个。孩子哭:阿,我饿。等会。你看那边。胖子,太胖,这个吃完了对身体不好。
于:还挺娇。
郭:孩子就哭了:饿死了饿死了。别闹!这这这边。哎,一看河边,有一美女,在那洗脸呢。
于:这好。
郭:孩子:爸爸!嗯,拿活的!
于:这怎么改拿活的了?
郭:你别管,别管,爸爸有用,别闹。过去,逮住了,捆起来搁肩膀上:走,跟爸爸回家。哎呀,爸爸我饿。别闹,回家把你妈炖了。
于:阿?没有这个!
段子十
郭:再说是第十个啊。记着阿,再说是第十个。这个,过百?回见吧。
于:这一句话吓出去了。
郭:下雪。其实我也愿意多说,就是怕大伙回去不好走。我今儿来的时候,开车道上都差点出事。我打那个京津高速那边过来,走到半截,京津高速那堵上了。急得我这,怕晚了阿。怎么弄阿?
于:就是阿。
郭:一大帮警察在那忙和呢。赶紧下来,我看我认识那个警察。那个胖子,交警。
于:我知道知道知道。
郭:我过去:怎么了?哎,郭先生,干吗去?我说我马上去演出阿,你们这怎么了?你看看。你认识这人啊。
于:谁啊?
郭:我过去一看,地上躺一人。阿,我不活了,我死啊!好么,汪洋。
于:哦,就主持人?
郭:主持人学马三立那汪洋。我说这是怎么了,犯什么病了这是?我说胖子,他怎么了?回家之后两口子打起来了。说回家,他媳妇在家跟别人睡觉呢。然后他媳妇急了,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没说那天回来。
于:有这么不讲理的媳妇没有啊?
郭:人家那男的打他一顿嘛,完了让他陪一千万。他刚才在那喊半天了:我不活了,我死!我要把自己烧了,我自焚!
于:自焚?
郭:我要浇上汽油把自己烧了。我们这不正处理这事呢么,所有司机都在这募捐呢。哦,我说募捐多少钱了?300升汽油了吧?
于:还烧阿?
段子十一
郭:刚才咱们介绍了。
于:嗯。
郭:于谦老师的父亲,是一个考古学者。其实啊,他爸爸更可乐。
于:您先等会。父亲,就是爸爸。
郭:嗯~。你们家不一样。
于:我们家怎么不一样啊?
郭:这是俩人。
于:怎么俩人啊?
郭:父亲是父亲,爸爸是爸爸。
于:没听说过。
郭:你甭管这个,这个问清楚了心里是病。
于:我不问清楚了这病更重,知道吗?
郭:为什么他平步青云阿,这么些年,这么有腕,净接电视剧,拍广告,为什么阿,他爸爸有路子。他爸爸,老警察,在公安部门有身份。有身份,在北京监狱。
于:监狱?
郭:不是押着阿,大伙别多想,不是押着。
于:你要不这么说,谁想啊?
郭:跟那做行政。
于:行政工作。
郭:对,给犯人弄饭。
于:那叫厨子,知道吗?
郭:给犯人弄吃的。大伙反应他爸爸手艺也不行。
于:不好?
郭:反应这个。监狱里面也是,一天什么事都有,有一回暴动,炸了狱了,一大帮犯人都跑了。费了好大劲才逮回来。一问,阿,为什么走?为什么你们要暴动?监狱伙食太次。
于:阿?太差了。
郭:胡说八道!老实交待!你们用什么砸开锁的?窝头。
于:嚯!
段子十三
郭:后台有一个人啊,跟于谦能相提并论。
于:那不容易啊这个。
郭:我说的是在钱上,和他相提并论。就是徐德亮。
于:他行。
郭:徐德亮过日子,跟他有一拼。能不花钱就不花钱,钱都在肋条上拴着呢。动一动肝都疼,挑一挑大粪从他门口过都得舀一勺尝尝咸淡。
于:嚯!就这么爱占便宜。
郭:赶上下雨,他乐了,上房前房后找,看哪有狗尿苔,蘑菇什么的,揪下来,吃那个。不买菜了。我们在天桥那演出就是。一下雨,他散了不走,给他媳妇打电话:来吧,来吧,这来。
于:干嘛?
郭:找一个盆找一个锅,在外面揪那个,蘑菇,借前台那炉子,煮。要吃这个。大伙看着他们俩,可乐阿,你这玩意,能吃吗?阿没事,野生的最鲜。这没有农药,知道吗。没问题。大伙说,这个,你这么有把握?你甭管了,你看我们家狗在这呢,来,给狗先弄了这么一碗。狗吃,吃完了跑,半个小时都没事。好,徐德亮在后面乐了。来,吃吧。也不让别人,当当当,全吃了。
于:好。
郭:刚吃完,我们后台有一孩子,叫朱云峰,小名叫烧饼。烧饼过来了:师叔阿,那狗死了。
于:阿?
郭:徐德亮脸都白了,这怎么办啊,我怎么也活不了了,我得让它吐出来啊!我怎么办啊?大伙出主意:上厕所,喝尿去,快去。
于:喝尿阿?
郭:两口子奔厕所,喝尿,哇哇吐。吐干净了,哎呀,这太难受了。烧饼,我问你,我那狗死的时候惨吗?惨啥呀,大卡车过来呜~~压死了
于:不是毒死的阿!
段子十四
郭:光说于谦也没意思。后台还有一个人为大家所重视。这人叫李菁。
于:得,又到这了。
郭:李菁是我亲师兄弟,这是从哪论的呢?从金文升先生。
于:哦,从金先生。
郭:西河大鼓门,我们俩是亲师兄弟。我们是增字的,增福增寿是我们两个人。我跟他我就着不了这急。
于:怎么了?
郭:这人脾气太暴了。
于:李菁?李菁他慢性子阿。
郭:嗯?慢性子?我觉得他挺暴的。
于:那您比他还慢呢?
郭:他这个人呢,一天说话我就想打他。没看他着急的时候。~~你干吗去阿?~~阿?没事?~~他一天到晚能把人急死。好好说话,阿!别人开车我都劝:哎,慢点啊,别出事。唯独他开车:哎,开快点啊,别耽误事。
于:还得催他点。
郭:头天买车高兴嘛。~~师哥,我出去兜风去,有事别找我啊!~~去了,四环跑起来了。~~哎呀我的妈呀,三迈就这么快啊~~
于:阿!还开不开阿这车?
郭:旁边有一个残疾人要轮椅,比他快多了。
于:还不如走着呢。
郭:自己开。~~我的妈呀,太刺激了~~。走吧,往前开吧。有那么,四个小时吧,开了有两公里?
于:好么,太慢了。
郭:停在边上了。~~我的妈呀,我得歇会。~~
于:这就歇着。
郭:~~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
于:至于不至于阿?
郭:~~我的妈呀,太刺激了~~!坐马路边上。~~就这车小了点~~。
于:嫌车小。
郭:~~嗯,我有钱我也换一大车。换一大车多好啊,就是没钱~~。啪!
于:怎么回事?
郭:从空而降,掉下一大皮包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钱。~~我的妈呀~~
于:口头语嘛。
郭:~~太刺激了!老天爷阿,这回不光买车,还能娶个漂亮媳妇~~!
于:这对。
郭:啪!掉下一女的来,这漂亮啊,在那躺着,~~~~我的妈呀,太刺激了!!~~~打那边过来四个警察:哎,这是你撞死的吗?
于:啊
段子十五
郭:还得说你。
于:没岔过去。
郭:还得说你。说你可乐。大伙不了解于谦小的时候。
于:你这么介绍了解的差不多了。
郭:你在曲艺团小的时候大伙不了解阿!是不是阿?小的时候可乐之极阿!其实小的时候他脑子不是很好,人家学生们统一做这个脑子透视,他那脑仁跟松子那么大。大伙说着脑袋一脑袋面茶。退回去吧,不合适,留下干别的吧,也不行。送他去烧锅炉吧,怕他偷煤吃。
于:我吃煤阿我?
郭:干点别的吧。后来学这个捧哏,算是不错的了。当时那一批学生里面,他算笨的。这是实话阿。不过他有时候净干出点别人干不出来的事。
于:什么事啊?
郭:校长,团长,说:明天,文化局局长来视察,你们大伙阿,都站到门口鼓掌。我让你们鼓掌你们就拍,我说停,你们就别拍。我说停你们谁还拍,我告诉你们,本来明天打算改善伙食,吃包子,谁还拍,明天就不让吃包子。
于:哦。
郭:学生们都站好了。局长来了,校长说:拍!哗……
于:鼓掌阿。
郭:他们鼓掌,局长高兴也鼓掌:谢谢,谢谢,谢谢。校长说:停!大伙都停了,局长还在那:谢谢,谢谢。他过来给局长一嘴巴:你不吃包子了?
于:去你的吧。
段子十六
郭:你不吃包子了?
于:谁吃包子阿!
郭:那会,就是一个他,一个武斌,俩笨蛋。
于:阿对,武斌是我同学。
郭:武斌,和他,俩人,不找钱阿,谁也不找钱。
于:都这样?
郭:武斌家里头生活条件比他好一点,嘴馋,嘴最馋这孩子。一上学,兜里面揣的鼓鼓囊囊的。于谦:站住,带的什么?
于:问问。
郭:我才不告诉你我带的煮鸡蛋呢。
于:这迷糊劲来了。
郭:给我吃。我不给,你猜吧。我猜?我猜对了,你能给我来一个吃吗?哼,你要能猜到我这里面是四个鸡蛋,我就给你一个吃。于谦想了想:六个?
于:没听说过,这还没猜对呢?
郭:后来人家评分都不错,就他分最低。恨得慌阿,存钱,买了一瓶硫酸,晚上准备暗害这些人。集体宿舍嘛,说相声的孩子都睡觉了,人家躺下他起来了。找一杯,倒到里头,端着:哼,我要报复你们,我好不了你们谁也好不了!这个东西喷到脸上你们就毁了,哼哼……
于:怎么给喝了!
段子十八
郭:再说一个李菁的故事吧。李菁最近喜事不断。
于:老有好事。
郭:交女朋友了。李菁性子很内向,大伙都知道。他女朋友很开放。
于:是吗?
郭:他女朋友很开放,很大气。
于:哦。
郭:那天跟李菁说:你看咱俩都认识四五天了,咱们同居吧。
于:这大气的有点过了。
郭:李菁想了想:~~那就试试吧~~。女的说:没事阿,我父母很开放。你上我家来吧,见见我父母,吃顿饭,你把我接走,我去拿东西,我拿不了,你开车把我拉回去。你明天来,头回上我们家,你买点东西啊,甭空手。~~行,你甭管了~~。转天来,奔超市,买一堆水果什么的,打超市出来把东西装到里面,打这边过来一男的:要盘吗?~~嗯?什么盘阿~~?你看看吧。一看,卡通片。心说,这么大了我能看这个吗?有没有故事片阿?~~有好的吗~~?有啊!一看就是行家!给拿出一大堆来,毛片,给他讲,这怎么回事那怎么回事。李菁脸都红了。一捉摸自己也成人了,买一大堆黄盘出来了。开车奔女朋友家,一进门脸都红了,不好意思阿!也不说话。出来进去的,女朋友还逗他:嗯,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姑娘似的。一直到吃饭,人家父母都坐好了,女朋友坐这边,李菁低着头。
于:还那么腼腆。
郭:女的跟他开玩笑:我真不知道你是信耶稣的阿!他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是卖毛片的阿~~
于:阿,他爸爸啊!
段子十九
郭:给得多!再说一徐德亮的事吧。
于:挨盘来。
郭:说别人不合适阿。这点事,不拿各位当外人。徐德亮是张文顺的得意门生。
于:得意弟子。
郭:老头多坏阿,阿?一天到晚的,教他犯坏。这么着那么着那么着这么着,教他。
于:教他时候这都不正。
郭:教给他:阿,亮子,师傅教你啊。那会还小呢,十二三。你得学会吓唬人。
于:吓唬人?
郭:无论见着谁,你就告诉他:别瞒我,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事情真相。你就能把人吓唬住。
于:这就能吓唬住?
郭:是吗?亮子回家了,一见他妈:我知道事情真相了!他妈脸都白了:孩子,给五十,拿着花去,别跟你爸爸说阿。
于:阿?
郭:出门,看见他爸爸:哼,我知道事情真相了!他爸爸掏出二百来:亮子,别跟你妈说阿。二百块钱拿着花。亮子乐了,阿,发家致富了。一出门,看见家门口送信的那个。一指他:哼,我知道事情真相了。送信的哭了:儿子,爸爸抱抱吧。
于:行了!
参考资料:郭德纲于谦返场22小段文本http://post..com/f?kz=151508134
I. 求郭德纲和于谦的一个相声,我想知道叫啥名,哪能下载
叫<<怯大鼓>>```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差点笑翻到地上```
http://v.youku.com/v_show/id_cj00XMjc3NDc2NDA=.html这是观看地址
可以下载
词给你:
歪大鼓(单口相声)
(本节目曾名为《怯大鼓》)
曲艺在解放前叫什样杂耍:有说的,有唱的,有练的,有变的。大鼓书就是其中的一样儿。大鼓书的种类很多:有京韵大鼓、梅花大鼓、山东大鼓(就是梨花大鼓呀)、唐山大鼓、奉调大鼓、西河大鼓、京东大鼓、铁片大鼓,不下一二十种。
大鼓书在北方是很受观众欢迎的曲种。因为早年间大鼓书唱的是“蔓子活”。蔓子活就是大书呀!连着的。像什么《杨家将》、《呼家将》、《马潜龙走国》呀,跟评书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大鼓书有说有唱。到后来北京、天津杂耍园子兴起来啦,像北京前门外大栅栏的大观楼,天津的小梨园、大观园、群英、燕乐,什么天晴茶楼、玉壶春,都是专以演唱什样杂耍为主的场地。差不多的大鼓演员都进了杂耍园子喽。要是再唱蔓子活就不合适啦。第一,观众不是场场都来呀,隔三跳两地听,摸不着头儿呀!其次,一场杂耍儿有十几个节目,你唱蔓子活,时间都让你一个人占完啦,人家还唱不唱呀!
所以说进了杂耍园子的演员,把蔓子活都改成小段儿啦!这些小段儿都是大书的精华呀,就更吸引人啦!有些老观众,演员唱上句,他在台底下能接下句。观众都会啦!可是他还是要来。越会越有瘾。
就拿京韵大鼓来说吧,是由木板大鼓演变来的呀。因为唱得有点儿怯,所以又管他叫“怯大鼓”。后来胡十、宋五、霍明亮这三位老先生把怯大鼓改成北京音,唱北京字儿,把木板大鼓改成京韵大鼓啦!——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啦!在座的各位没赶上呀——其实我也没赶上。
到后来刘、白、张接着改呀!刘、白、张是谁呀?就是刘宝全、白云鹏、张小轩呀!这三老在京韵大鼓上下的功夫可多啦!刘宝全幼年学过京戏,他把京戏的吐字发音,身段台步,借到京韵大鼓的演唱里来啦。借可是借,可到今儿都没还。
他主要唱的是“三国”、“水浒”段,可以称得上是字正腔圆,刚劲有力,干净利落。人称刘派。白云鹏专唱“红楼”段,《黛玉归天》、《探晴雯》、《刘金定骂城》、《千金全德》,这都是人家拿手的好戏呢!唱得缠绵婉转,柔肠寸断,人称老白派。张小轩唱得粗犷豪放,金戈铁马,气儿足,唱得快。听他唱大鼓,赶火车保险误不了点。最拿手的要算《华容道》啦!(唱)“叭啦啦,催开马龙骠,闯出华容道一条。”——完啦!
近年又出了一位白凤鸣,创造了“凡”字腔。人称“少白派”。还有“金嗓歌王”骆玉笙,就是小彩舞呀。她的《剑阁闻铃》、《红梅阁——西湖阴配》唱得好哇!
我说的这几位都享有大名呀!名声最大的那得算刘宝全,人称“鼓界大王”,内行尊称为“宝公”。压大轴,有派头。夏景天儿横罗的大褂;冬景天儿狐腿皮袍,琵琶襟坎肩,外边还套了件漳绒(一种专做马褂的高档材料,因起源于福建漳州而得名。)马褂。一上台就是个满堂好。走到鼓架子面前,(比)左手拿起板、右手拿起鼓签子。用脚还要把鼓架子踢那么一脚。三位弦师一齐动手,弹过板。过板弹完啦,他把木板、鼓签子往鼓面儿上一搁,开说啦!这叫“铺场”。其他那些唱大鼓的演员也铺场,但只是三言五句呀———“方才是×××唱了一段单弦牌子曲,唱得实在不错。他唱完啦,没他什么事,让他到后台休息休息。这场换上学徒我来,给您唱一段京韵大鼓。学徒才学乍练,唱得好与不好,各位多多原谅。咱们闲话少说,以唱当先,让他们三位把丝弦弹拉起来。今天我志志诚诚地伺候您一段‘三本长沙,马失前蹄’。”——完啦,开唱啦。
刘宝全铺场麻烦啦。且说那前三皇、后五帝,风花雪月,时事新闻:少说得二十分钟。要是赶上他今儿高兴呀,兴许说半拉钟头。干吗没完没了地说呀?他有他的想法:观众不是都等着听他的吗,你越着急他越不忙着唱,这叫吊吊你胃口。观众不喜欢听也得老老实实地坐着。怎么?他还没唱哪!花几毛钱,没听刘宝全张嘴就走啦,干什么来啦?多咱说到“让他们三位把丝弦调动起来,今天给您准备的这回《闹江州》李逵夺鱼……”这才算说完。
他铺场说完啦,弹弦的弹过门儿,他该脱马褂啦!这叫候检场的把马褂接过来拿后台去啦。这不是折腾吗?穿上又脱,你不穿不更好嘛!不行!要的是这派头儿。马褂脱下来啦,他又把茶杯端起来啦!在他未上台以前,检场的就在桌上给他预备了一杯白开水。别的演员没有这派头儿,只有他才有。他端起这杯水可不喝,咕咕咕——又吐啦!漱口哪!要不怎么说刘宝全的大鼓干净呢!未唱先漱口。
张嘴头一句就惊人:“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了江州关……”八句诗篇唱完啦,台底下开始走人啦。怎么?他过了瘾啦。要是没听他唱这几句呀,别说他铺场半拉钟头,就是他说一个钟头也不走。要不然吃饭没有味,觉也睡不着。
他随唱观众随着走都有个规矩:他唱的时候不走,等他唱完一个“落”,就是一小节呀,弹弦的弹过门的时候才走哪。等他这段《闹江州》也唱完啦,台底下也剩不了多少位啦。这还有个好处,免得散场的时候你挤我,我挤你,给小偷儿准备下手的机会呀。
别看随唱随走人,可没有一个说刘宝全唱得不好的。走人,不是观众不爱听才走的,而是人跟人不一样呀。有的人听八句就过瘾啦,有的人听个十几二十句就过瘾啦,有的人非听完喽才过瘾哪。听刘宝全唱大鼓跟喝酒一样呀,有的人唱得多,有的人唱得少,过了瘾就推杯,免得喝醉喽。
我可不是替他吹,人家是有真才实学呀!我刚才说啦,他年轻的时候学过京戏,把京戏表演的身段用在大鼓表演上啦。刀枪架子,比划这么两下子,真叫帅。讲的是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叫您听着瞧着都那么舒坦。要不怎么享那么大的名呢?就拿那段《闹江州》来说吧,头两句就值一块五。“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这句唱到‘杀了阎氏’时,左手的板提高,鼓签子背在手后,眼观正前方,做杀的动作),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江州关(左手板下垂,腰往右扭)右腿稍跨半步。食、中指指舞台右前方,眼同时向右前方看)”,您看帅不帅?直隶胳膊山东腿不行。手指右边,眼看左边!——那成什么样呀!“我表的是宋江在乌龙院杀了阎氏,问了个充军发配去到江州关。”(右手平行向右指,左手下垂,眼望前方)——这是手眼身法步嘛?这是警察指挥汽车:又过去一辆。
还有一种大鼓叫京东大鼓:发源在京东蓟县,后来流传到了天津。代表人物就是刘文彬呀!唱蔓子活《刘公案》,清乾隆在位时汉中堂兼吏部尚书刘墉私访的故事。唱得不错,在电台上连续广播,当时天津有两家私人办的商业电台;一家叫仁昌,一家叫中华。从早晨七点钟一直播到晚上一点多,都是曲艺节目和商业广告。
当时刘文彬在仁昌电台广播《刘公案》,尤其老太太们最爱听这部书啦。因为那部《刘公案》里头“家长里短”的事多,词儿又是大白话,老太太们听得懂呀!故事情节又是接连不断的,所以他把老太太们给迷住啦!有位老太太隔个两三天没听呀,还到处打听:(天津口音)“我说二妹子,这两天您收到了《刘公案》啦嘛?”“哟!四婶,我收啦!怎么您没收呀?”
“可不是嘛!我们家那个无线电(即收音机)前儿不是哑巴啦嘛!我叫我们老三,抱出去拾掇拾掇。唉,一拾掇就是一天多呀,花了两块四。钱算吗呀,这两天没听到《刘公案》,耽搁我解闷儿呀!昨儿我说收收吧,您说也巧劲,我那孙子小锁儿又病啦!抱孩子上医院啦。您瞧,三天没听,可把我闷坏啦!”“四婶,这两天您没收可太可惜啦,这两天书热闹着哪!” “大前天我听到刘大人不是要出去私访吗,昨天说到哪儿来啦?”“噢!刘大人私访?对啦!私访。”“说哪儿来啦?”“刘大人还没出大门哪!”——啊?说了三天还没出大门哪!她收错频道喽!
那会儿先生为啥不给书听呀?半个月把一部《刘公案》说完啦,先生吃什么呀!他那玩意儿是连说带唱,拣着宽点儿的辙“溜起走”。什么叫“溜起走”呢?就是现编现唱,没准词儿。唱着唱着唱不下去啦,把鼓板一放,说开啦!什么辙宽呀?中东、言前、人辰。这些辙宽。乜斜、灰堆、由求,这些辙都窄呀,他不用。怎么?用窄辙唱不上几句就没词儿啦!找不到辙啦。车轱辘话,来回转。再加上些废话。唱一段就能唱十几分钟,再报两三家广告呀,这半个钟头的节目就凑合下来啦!要不怎么说刘大人私访唱了三天还没出大门呢?所以说老太太耽搁三天没听不要紧,保险接得上头。因为刘大人还在后院绕腾哪!您不信咱们就试试。
(唱京东大鼓)“各位明公落座您慢慢听,我压住了鼓板开了正风。”——开了正风就是要开正书啦!开正书啦?——早着哪!“爱听文的咱们唱《包公案》,爱听武的《岳家兵》;爱听忠的《杨家将》,爱听好的《审潘洪》。半文半武《双合印》,酸甜苦辣《白金羹》。我昨天唱的是本儿半半本《刘公案》。”唱到正书来啦?——远着哪!还有那多半本没有交代清。咱们是哪里丢来哪里找,哪里接着唱,哪里忘了哪里缝,奉敬诸明公。丝绦断了用红绒续,续上麻经儿万万不中。那位说:说书的把书说忘。诸明公,从小学的记得更清。别看我嘴笨嗓子哑,嗓子哑来我字眼清。东屋里点灯东屋里亮。西屋里不点黑咕隆咚。”——这不是废话嘛!“这位刘大人呀……”观众心想:行啦,刘墉刘大人见面啦——刘大人倒是见面啦,他该拿刘大人开心啦!“刘大人乔装改扮把衣服换齐整,带着家人刘安与张成。迈步出了大门口,翻身上了马能行。一抖丝缰放开了马,大街之上闹融融。只见他九梁道巾头上戴,水火丝绦系腰中。八卦仙衣穿身上,一双云履足下登。手拿拂尘骑马上,仙风道骨甚是威风。这本是一个假老道,”——啊!唱了半天合着还是个假的。“他本是吏部天官名叫刘墉。”——这不是车轱辘后来回说嘛!“顺着大道往前走……”观众心想:正好呀!下句再唱个“遇见个旋风把路横”,这不就唱到旋风告状,刀剐黄爱玉嘛!可是,起码还得再唱个三天五天的,才能唱到旋风告状哪!“刘大人顺着大道往前走,忽然间觉得肚子疼。”——一个急刹车,刘大人又病啦!“一抖丝缰勒转了马,后面跟着刘安与张成。时光不大来到了,吏部天官府门面前迎。”——得,他又回来啦!
我舅舅看着唱京东大鼓大把赚钱眼红啦!他是干什么的呀?算命的,跟瞎子学的。每天串村走户,或是串街走巷,够累的呀!算一个命,少则五分,多则一毛,弄不好三天开不了张。我舅舅一想,唱书比算命强得多呀,上电台,月月拿包银,多美呀!吃什么不香呀,对,唱书吧!我舅舅跟我舅妈一商量,我舅妈也高兴呀!我舅舅弹弦、我舅妈唱。他弹弦不费事呀,瞎子算命不也是弹弦子吗?弹得还不错——大把抓,狗挠门。
我舅妈就困难啦!从没念过书,一字不识。又没听过说书,她唱什么呀?唱三、列国,那不连门儿都没有嘛!唱“公案”书,《施公案》、《彭公案》,黄天霸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那怎么唱呀?幸好,她还看过耍“古古丢”的——就是木偶戏呀!《猪八戒招亲》,记得里头有一个孙猴,一个猪八戒——干脆,就唱《西游记》吧!——胆子还不小哪,记着一猴一猪就敢唱《西游记》,要是记着两条蛇,不就能唱《白蛇传》啦?
我舅舅跟我舅妈在家里练了三天,就要出生意啦。本想多练几天,可耽搁不起呀,谁管饭哪?我舅舅买了个鼓。新的买不起,向卖木炭的买了个用过了不要的。怎么不要啦?有一面破了个窟窿眼儿。人家的鼓打起来咚咚咚的响,他那鼓打起来噗噗噗的直泄气儿。没开张就不吉利呀!
作者: 疾如风徐如林 2006-12-13 10: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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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找郭德纲一个相声名,就是说于谦他妈爸去唱戏……
他毛遂自荐,上电台跟人家一商量:演出费只要刘文彬的一半哪。人家电台一来没听过大鼓书《猪八戒招亲》,二来图便宜呀,试试吧。我舅舅抄起弦子弹过门:光光令光,一个令光。光光令光,一个令光……我舅妈一个劲儿敲她那面破鼓:噗噗噗——好嘛!一个点儿。人家说,“行啦,您歇会儿吧!我们那发射机受不了,连天线部晃荡啦。”
您想,人家电台能让他唱吗?电台不要不要紧,撂地。撂地也不行呀,周围团转十几份生意围着他。什么说书的,说相声的,练武术的,变戏法的,就他那点儿本事干得过人家嘛,人家那儿都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呀!他这儿倒好,影子都没有一个。唱了一天,手都打酸了,嗓子唱哑了,倒赔了四毛八的板凳钱。人家赁板凳可不管你卖不卖钱,到下晚照收不误呀!我舅舅一合计:这不行呀!还没算命来财哪?得另想主意。——他想好啦!过去算命不是串乡嘛,现在两口子还那么办。有听书的就唱书,没听书的就算命。这叫小胡同逮猪——两头儿堵。
第二天一早,我舅舅夹着弦子,我舅妈背着鼓,来到一个村儿。一进村口,我舅舅就叫我舅妈:“把响器动起来,招招人儿。”他抄起弦子就弹:光光一个令光,令光一个令光……我舅妈把那面破鼓一敲:噗噗噗噗……热闹啦!他们俩这么一折腾呀,真来主顾啦。从一个大门里出来位老太太,冲着我舅妈就喊:“卖木炭的,给我称五斤。”——您看,这个鼓是不是耽误事?
(倒口)“老太太!俺们不是卖木炭的,俺们是算命唱大鼓书的。”他这么一说,把老太太给说迷糊啦:“怎么唱大鼓书还给算命呀?”“我们是又会算命,又会唱大鼓书。”“噢,这么回事!你们唱的什么大鼓呀?”“老太太,俺们是道地的北京大鼓书。”“什么?北京大鼓呀,你说话怎么这个味呀?比我还怯哪!”“您老别听俺说话怯吔,唱起来就不怯啦,受听着哪!”“唱一段多少钱呀?”“俺这不论段儿,论天儿。”“怎么论天儿呀?”“俺唱的是大书。一段能唱利素了吗?”“一个白天儿多少钱呀?”“唱一个白天一块钱。要是带着灯晚五毛。”“这?怎么带灯晚还便宜些呀?”
“您老没算过来这个帐吔!只唱一个白天,唱完我们还得上外边吃饭去,晚上还得住店。那不多了开销啦吗!要是带着灯晚儿,晚上这顿饭就该您管啦!我们也甭住店啦!就宿在您老这儿啦!”“噢!你这帐是这么算的呀。那你就唱一天一宿吧!”“老太太,俺们在哪儿唱呀?”
“您们二位先歇会儿,我去请客去。我们这里虽说离北京没多远,可难得来档子玩意儿。我还记得那年发大水,水退啦请来一档子耍‘古古丢’的,整整地热闹了一天。那年我还小哪,还是姑娘哪,才六岁。”——啊?这是哪年的事呀!
老太太遍村请客呀!“四妹子,二妞,别做活儿啦!上我家听大鼓书去吧!北京来的,好听着哪!今儿我的请儿。”您想,这村儿的人都是大半辈子没文娱活动呀,哪还有个不来的嘛!没多大一会儿,老太太堂屋就坐满啦!连门口外头坐的都是人,可全是妇道。老爷们呢?都下地去啦。
“二位先生!客都到齐啦!您开书吧!”“哎!”我舅妈把鼓架子一支,把卖木炭的那面破鼓一放。我舅舅找了把椅子,往那儿一坐。抄起弦子就弹:光光一令光……我舅妈一敲那面破鼓:噗噗噗……
老太太一听:这二位先生可真卖力气。弹的那位,胳膊都抡圆啦!这得费多大劲呀!您瞧这位女先生敲的那鼓,虽说声音差点,可跟打闷雷差不了多少。好,好,好!到底是北京来的,‘旱香瓜几’——另一个味儿呀!
光个令光一个令光……“各位压言,先生开书啦!”“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先生给书听,开书就是《高老庄》,八戒招亲。”街坊四婶问上啦:“二大妈!您怎么知道是《高老庄》呀?”
“你没听见吗?猴儿跟八戒打上啦!这部书就是高老庄猴跟八戒打呀,往后就不打啦,上西天取经去啦。”——敢情这位老太太听人说过《西游记》,对这部书熟着哪。
“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先生唱得仔细,怕没听清楚,又找补了一回。”“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有理呀!猴打八戒,八戒还不打猴儿呀!”
“我表的是孙悟空大战猪八戒,那猎八戒大战孙悟空。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要问孙悟空为什么大战猪八戒,都只为那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好嘛!怯木匠就这一句(锯)呀!怎么不往下唱呀!往下唱?她也得会呀!呼啦呼啦地都走啦!——那还不走!别说多年没来唱书的,就是一辈子不来唱书的,也没人听这个呀,谁跟她怄这个气呀!一边走还一边嘟嚷:“这是什么玩意儿呀,还是北京来的哪!耽误了我半个多钟头。要不然我那只鞋底就纳好啦。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按说大伙儿都走啦,那就别唱啦。我舅妈不在乎这个,接碴儿唱:“孙悟空大战猪八戒……”
“行啦!二位歇会儿吧!”“老太太!俺们不累。”“我知道你们不累,可猴跟八戒累啦,打了半天啦!”(又自言自语):“好嘛!没皮没臊呀!没看见都走了吗,我是住在这儿,要不然我也得走。”“老太太!不唱啦!是不是该吃饭啦?”“啊!就你们这档子玩意儿还要吃饭呀?”“啥话呀,不吃饭不饿吗?孙悟空跟猪八戒打了半天啦!”“行啦,就别提那碴儿啦,吃吧!”
老太太上厨房拿了四个干饼子,棒子面儿的,起码搁了两天啦,打在脑袋上就能来个包。”吃吧,管够。”我舅舅、舅妈拿起就啃。“嗯!硬点。”——放两天啦,那还不硬?“老太太,连点儿菜都没有,咱怎吃吔?”“还要吃菜呀?谱儿还不小呀!”老太太上厨房拿了个疙瘩头:“吃吧,菜来啦!”“老太太,这饼子太干啦!来点儿稀的吧!”“啊?还想溜溜缝儿哪!厨房水缸里有的是。”——好嘛!凉水。
我舅舅拿了个大碗,舀了碗凉水。干饼子就疙瘩头,来碗凉水一溜缝儿。差不多的主儿下不去呀。我舅舅劲儿足,俩饼子都下肚啦!我舅妈差点,啃了一个半就不行啦,还剩下半拉。我舅舅说,“揣着,揣着,明儿早上就甭买啦!”——好嘛!他是一点儿都不落空。水足饭饱,问老太太啦:“老太太俺们在哪儿睡呀?”“吃饱了就想睡呀?你们把门板下下来,找俩长凳子一支,就在堂屋睡吧!”
我舅舅支好门板,跟我舅妈就睡啦!脑袋刚一挨枕头,就打起呼噜来啦!这倒好,吃得饱,睡得着。老太太心里这个堵呀,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进里屋睡啦。睡到三更天,就听到外间屋:呼……轰!呼……轰!呼……轰!呼……轰!就像打雷一样,连房子都震得
直晃荡。您想嘛,我舅舅跟我舅妈两个身体都胖,足有一百五十斤哪!睡觉向来爱打呼噜。这头儿呼……轰!那头呼……轰!打雷、放炮——一块儿来呀!老太太在里间屋实在受不了啦,出来啦!
“先生,先生,醒醒,别睡啦!还是起来说书吧。您说书比打呼噜还叫人好受些哪!”——嗐!
(叶利中述 叶利中 张继楼整理)
J. 郭德纲&于谦相声
这个属于垫话儿,他好多段子里都有这个
你要想问段子的名字 说点具体的内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