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鹏扑克
马三立《黄鹤楼》台词
甲 我呀,最喜欢戏吗的。
乙 噢,戏吗的?
甲 嗯。
乙 戏不就是戏吗?
甲 啊。
乙 还带“吗”字干什么呀?
甲 戏呀吗的呀。
乙 噢。这不像话!比方说:我会唱戏,我喜欢唱戏。这才行。
甲 戏剧。
乙 哎,不要那“吗”,一带“吗”字儿好像别的您也喜欢似的。您喜欢戏剧?
甲 我打小时候就爱听戏。
乙 不但您爱听啊,人人都爱听。您爱听戏?
甲 我还喜欢研究戏剧。
乙 喜欢研究?
甲 爱,爱听。
乙 是爱听啊,是爱研究哇!
甲 我爱听啊!由打爱听发展到爱研究这儿啦。
乙 哦,会唱不会唱哪?
甲 我还敢说会唱吗,反正……差不多吧!
乙 差不多呀?
甲 眼面前儿的戏呀,都知道点儿,我也不是专业净唱戏的。
乙 不是专业?
甲 不是唱戏,好玩儿,喜爱。在北京啊,我净跟这个这个……唱戏的见面儿,跟他们一块儿玩儿。谭富英你认识吗?
乙 认识啊。
甲 我们没事儿净在一块儿研究,我给他呀说说身段吗的,研究研究唱腔儿呀,我们……
乙 您给谭富英说说身段?
甲 啊,盛戎啊……
乙 盛戎?
甲 裘盛戎,他很尊敬咱。
乙 他?
甲 哎。谁他们……世海他们,认识吗?
乙 世海?
甲 啊,少春他们。
乙 您怎么这么大口气,净说名字,不说姓?
甲 说出姓也可以,袁少春他们。
乙 哎……袁少春哪?
甲 袁……
乙 袁世海。
甲 对,袁,袁世海。
乙 李少春。
甲 对,李少春。
乙 干吗呀?
甲 张春华,张云溪,知道吗?
乙 知道。
甲 我们都很熟哇。在一块儿研究戏剧什么的,我给他们讲一讲,说一说。
乙 我怎么不认识您,没听过您的戏?
甲 我不是唱戏的,在北京我净走票,我是票友儿。
乙 您贵姓啊?
甲 我呀?
乙 啊。
甲 姓马。
乙 台甫?
甲 三立。
乙 马三立就是您哪?
甲 对啦。知道我的外号吗?
乙 不知道嘛。
甲 外号我叫“叫官儿”。
乙 什么?
甲 叫官儿。
乙 叫官儿?
甲 嗯。
乙 扑克牌里有一张一个小人骑自行车的,不是那个叫“叫官儿”吗?
甲 我也叫“叫官儿”——他们大伙儿送我的外号。
乙 怎么给起这个名儿哪?
甲 我呀,在票房的时候,也有清排,也有彩排呀,只要我去啦,瞧见我啦,什么戏都能开得了,什么戏都能唱,所以叫“叫官儿”。你说短什么角儿?短老生,我来。老生有啦,缺花脸,我来。花脸有啦,短个老旦,我来。短小花脸,我来。我全行。
乙 噢,合着一有您嘛,这出戏就开啦。
甲 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
乙 满会?
甲 全有点儿。
乙 你瞧呀!
甲 你要学,我教给你点儿?
乙 我……
甲 你学吗?你要学我给你来,武功!
乙 干吗,干吗?
甲 先给你窝窝腿。
乙 好模当样儿给我窝腿干吗呀?
甲 唱戏用功啊。
乙 嗐!别说还没商量好跟您学戏呀;学戏,我四十多岁啦,也不学武啦,窝腿?这腿一窝不折了吗?
甲 你打算学?
乙 不学武的,就学文唱。
甲 我教给你。
乙 那好。
甲 想学文的还不贵。
乙 哎?
甲 打今儿起呀……
乙 您先等等儿……
甲 头一天……
乙 您甭头一天,我不干!这还不贵?
甲 嗯。
乙 不贵一定是贱啦,贱了您要多少钱哪?嗯?
甲 你那意思是打算少花钱哪,对不对?
乙 少花钱哪!一子儿不花还不定学不学哪!我也不知道您有什么能耐,坐在那儿一说您会唱戏,我也没见您的戏,不知道怎么样我就花钱,我什么毛病?我?
甲 你多会儿学,我教,不要钱。
乙 不要钱?那行。
甲 你嗓音儿怎么样?
乙 嗓子不很好。
甲 等哪天你唱两句我听听。
乙 干吗等哪天哪?我跟您这么说、叫官儿呀!
甲 啊。
乙 这不像话,没有叫这名儿的!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请您唱一段儿行不行?
甲 哪儿唱?
乙 这儿。
甲 这儿不行。
乙 您不是票友儿吗?
甲 我不能清唱,我是彩排。清唱差点儿差点儿事。
乙 清唱不行?
甲 我非得穿戏服吗的。
乙 什么?穿戏服?
甲 嗯。
乙 就是唱戏穿的那衣裳?
甲 啊。
乙 嗐,那不叫行头吗?
甲 对,行头。
乙 那怎么叫戏服哇?
甲 我怕你不懂。
乙 嗐,我们不管怎么外行,唱戏穿的那叫行头我们还不懂吗!
甲 懂不更好嘛!得穿上行头唱。
乙 行头可不现成,这么办,虽然是穿便服不是嘛,咱们也带点儿身段,好像跟彩唱一样。
甲 带点儿身段?
乙 哎。
甲 我先听你的,你先来个身段我听听。
乙 什么叫来个身段我听听?
甲 我听听你的身段怎么样?
乙 身段还能听听?那是舞台上的做派呀!
甲 我先听听你的做派。
乙 做派听得见吗?那不得看吗?
甲 先看看你的做派!
乙 看看我的做派干吗哪?打算唱的话,你说要唱哪出戏,咱们哥儿俩研究一出。你喜欢唱哪出?你说!
甲 干吗呀?
乙 唱啊。
甲 你跟我唱?
乙 啊。
甲 你这不是打镲吗?显见你是拿我糟改呀!
乙 怎么?
甲 我这么大的票友儿,我跟你唱?跟着你砸锅呀!你哪儿成啊!
乙 嗐,虽然说我不行,你的意思不是打算看我的身段,听听我的嗓音吗?
甲 啊。
乙 我借这个机会呀,为的是跟你学学,你看我可以深造,将来我再往深里研究。
甲 你会哪段儿?我先听听。
乙 你说呀。
甲 我别说呀。
乙 怎么?
甲 我会好几百出戏哪,我说?你去呀?你先拣你会的。
乙 噢,你会好几百出戏哪?
甲 啊。
乙 那可你会的多。
甲 你会什么呀?
乙 我会的可不多。
甲 你会哪个,唱哪个得啦。
乙 我出主意?
甲 啊。
乙 哎,这倒好。咱们哥儿俩唱回《黄鹤楼》,怎么样?
甲 什么戏?
乙 《黄鹤楼》哇。
甲 ……黄什么楼?
乙 《黄鹤楼》,行吗?
甲 这戏你去吗?
乙 嗐,我不会我就出主意啦!
甲 哎,这戏可生点儿呀!差不离儿戏园子都不贴这戏。
乙 别人不唱,咱们唱不新鲜吗?
甲 黄什么楼?
乙 《黄鹤楼》哇!
甲 《黄鹤楼》?
乙 啊。
甲 唱哪一点儿?带“大审”不带?
乙 啊?带“大审”不带?
甲 啊。
乙 不带“大审”。
甲 不带“大审”,起“庙堂”来。
乙 起“庙堂”来?
甲 嗯。
乙 嗐!您说“大审”、“庙堂”啊,那是《法门寺》。
甲 你对?
乙 我们唱的这是《黄鹤楼》!
甲 《黄鹤楼》哪一点儿?
乙 《黄鹤楼》就是“刘备过江”啊!
甲 刘备过江”,你就说“刘备过江”得了嘛?要不你这人怎么让人恨哪。就这样!
乙 怎么?
甲 你说“刘备过江”啊,说“刘备过江”我早知道啦,还掉侃儿——《黄鹤楼》啦!
乙 掉侃儿?《黄鹤楼》这是戏名字,这是掉侃儿吗?
甲 你就说“刘备过江”我不就早知道了吗?
乙 这你会唱啊?
甲 会唱,我走票这么些年啦,我到哪儿总是这个——“刘备过江”,总唱这个“劝千岁”那可不是?
乙 “劝千岁”?
甲 (唱)“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
乙 您先等等吧。
甲 (唱)“老臣……”
乙 您先等等儿唱吧,这是什么戏呀!您唱的那是“刘备过江”啊?
甲 我去那张果老。
乙 张果老啊?
甲 “刘备过江”我去找张果老。
乙 哎,您那是《甘露寺》,那叫乔国老,那是“刘备过江”招亲啦。
甲 乔国老?
乙 啊。
甲 对对,乔国老。
乙 我说这“刘备过江”啊,是黄鹤楼赴宴。
甲 按你这路子是唱赴宴这点儿?
乙 什么叫按我这路子呀?这是两码事,《甘露寺》是《甘露寺》,这是《黄鹤楼》。
甲 随你吧。《黄鹤楼》,你有啊?
乙 啊。
甲 有咱就唱这个。
乙 那么你有吗?
甲 你就甭管啦。
乙 甭管啦?
甲 我叫“叫官儿”呀!
乙 噢“叫官儿”这意思是去啦。咱唱《黄鹤楼》啦,您去谁,您挑角儿吧!
甲 我先别挑。我要什么角儿,可巧你也会那一点儿,这怎么办哪?你先说,你会哪一点儿,你来。不成的你就甭管啦。
乙 这倒对,那么我挑角儿啊,我去刘备。
甲 嗯。
乙 我刘备。
甲 好啦!
乙 您哪?
甲 我去什么呀?
乙 您说呀。
甲 不,问你。
乙 去谁也问我?
甲 哎,我不说,就听你的,你来。
乙 哎呀,您横是不会吧,先生?
甲 怎么不会呀?
乙 让您挑哪出戏您也不挑,让您挑哪个角儿,“听您的”,你别马马虎虎不清头吧?
甲 什么不清头哇,我们大大方方儿的听你派!你派哪个角儿我唱哪个角儿,怎么叫不清头哇?真是!你说吧!
乙 我说,你来个诸葛亮行吗?
甲 你甭管啦。
乙 甭管?您倒是会呀,不去呀?
甲 你就甭问啦,那有什么呀。
乙 行啊。
甲 不是我去诸葛亮吗?
乙 哎,对对。
甲 歇工戏,歇工戏。
乙 我再来个张飞。
甲 张飞?
乙 哎。
甲 去俩?
乙 分包赶角儿嘛。
甲 嗬,行啊,你。
乙 你也得去俩。
甲 我来个什么呀?
乙 你再来个鲁肃。
甲 鲁肃?
乙 嗯嗯。
甲 鲁大夫。
乙 对。
甲 鲁子敬?
乙 哎,对啦,对啦。
甲 嘿。(唱)“鲁子敬在舟中……”我来,先来鲁肃后来诸葛亮,“借风”那点儿我来。
乙 “借风”?
甲 我来!(唱)“学天书,玄妙法……”马连良学的是我这路子。
乙 哪管唱多好,不对!
甲 啊!
乙 这是哪儿的事呀!您唱的这是《借东风》呀,我们说的是《黄鹤楼》。
甲 《黄鹤楼》带《借东风》好不好?
乙 啊?那怎么唱啊?
甲 你说把这点儿码啦?
乙 什么叫码啦?原本就没有《借东风》哇!
甲 “学天书”这点儿我有啊。
乙 您有,跟我们这出用不着哇!
甲 小点声唱行不行?
乙 您那儿小声唱啦,我这儿怎么办哪?
甲 按着你这路子吧。我鲁肃什么时候去?
乙 您也甭去鲁肃啦,您就去诸葛亮得啦。
甲 先去诸葛亮。
乙 哎,分包赶角儿,完全是我的。
甲 那你可累点儿啦。
乙 那没办法呀,还有一样儿,您得受点儿累。
甲 什么呀?
乙 咱们没“场面”。
甲 没场面就清唱,不打家伙。
乙 那太素净啦,使嘴打家伙。
甲 拿嘴学?
乙 哎。我去刘备上场,您打家伙。
甲 我来。
乙 您上场我打家伙。
甲 好。
乙 我是刘备,我先上场。
甲 我呢?
乙 您打家伙。
甲 可以呀。
乙 “馄饨。”
甲 (秧歌锣鼓)仓仓七仓七,仓仓七仓七……
乙 您等等儿,您等等儿,扭秧歌?
甲 不是你告诉我说的打家伙吗?
乙 刘备扭秧歌,那怎么唱啊?
甲 这么打家伙不是热闹吗?
乙 热闹?那不乱吗?唱二簧啊,打小锣儿。
甲 小锣怎么打呀?
乙 台台……
甲 好,再来。
乙 “馄饨。”。
甲 台,台,台,搭搭台。
乙 “啊,先生。”
甲 “啊,先生。”
乙 俩大夫啊?
甲 你管我叫先生嘛。
乙 嗐!我叫你先生,你别叫我先生。
甲 我管你叫什么呀?
乙 管我叫“主公”。
甲 “主公”是什么玩意儿?
乙 嗐,什么玩意儿!“主公”啊,我就是皇上。
甲 皇上的脑袋剃这么亮啊?
乙 嗐,这不是假的吗?做派嘛。
甲 好,皇上。
乙 “啊,先生。”
甲 “皇上。”
乙 什么叫皇上啊?
甲 什么?
乙 “主公。”
甲 “主公!”
乙 别忙啊,我还没叫你哪。“啊,先生。”
甲 “主公。”
乙 “此一番东吴赴宴,你把孤王害苦了!”
甲 呸!
乙 这是怎么个话儿?
甲 你气我嘛。
乙 怎么?
甲 我怎么害你啦?
乙 没说你呀!
甲 那你怎么说“害苦了”?
乙 我说的是诸葛亮。
甲 找诸葛亮去呀?
乙 我哪儿找去呀!
甲 那你冲我说嘛?
乙 “刘备过江”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甲 我多咱出主意啦?
乙 嗐,你让我去,我不乐意去呀。
甲 那你就甭去呀。
乙 哎,那就甭唱啦!
甲 好,不唱算啦!
乙 算啦?到这儿就完啦?
甲 你说不唱了嘛。
乙 没说你本人儿,我说你这个角儿把我这个角儿给害啦!
甲 我什么词儿哪!
乙 你打家伙就行啦,仓来七来仓来七米……
甲 噢,这样儿。
乙 “啊,先生。”
甲 “主公。”
乙 “此一番东吴赴宴,你把孤王害苦了!”
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
乙 (唱)“心中愤恨诸葛亮。”
甲 好!
乙 别叫好啦!
甲 仓。
乙 “立逼孤王过长江。”
甲 仓。
乙 “龙潭虎穴孤前往。”
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
乙 “啊?”
甲 啊。
乙 “啊?”
甲 (学驴叫)啊……
乙 你怎么学驴叫哇?
甲 配音。
乙 配音?哪儿来的驴呀?
甲 骑驴打酒去嘛。
乙 啊。
甲 你骑驴打酒去,我把你一家子都杀啦。
乙 那是什么戏呀?
甲 《捉放曹》。
乙 这不是《黄鹤楼》吗?
甲 那你不骑驴打酒去?
乙 没有驴。我这一“啊”是纳闷儿。
甲 你有什么可纳闷儿的哪?
乙 因为得让你说话,我好唱啊。
甲 什么词儿呀?
乙 “山人送主公。”
甲 “山人……”
乙 你别忙,忙什么呀。(唱)“龙潭虎穴孤前往,”
甲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山人送主公。”
乙 “唉。分明是送孤王命丧无常。”
甲 “送主公。”
乙 “免。”
甲 “送主公。”
乙 “免。”
甲 “送主公。”
乙 “免”
甲 “送主公。”
乙 你把我送哪儿去呀?
甲 送你过江。
乙 送那么远干吗呀!送一句就该你唱啦!
甲 对对,下啦。
乙 哎,你别下呀。我下啦。该你唱啦。
甲 我唱?
乙 哎。
甲 站这边儿唱。
乙 哎,对对。仓来七仓来七来仓。
甲 (唱)“心中恼恨诸葛亮。”
乙 仓。
甲 “立逼孤王去过江。”
乙 仓。
甲 “龙潭虎穴孤前往。”
乙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山人送主公。”
甲 “啊?”
乙 合着刘备送刘备呀?
甲 你让我唱嘛。
乙 我让你唱。你不是诸葛亮吗?
甲 啊。
乙 你得唱诸葛亮那词儿呀。
甲 诸葛亮哪个词儿呀?
乙 你不会呀?
甲 废话,我干什么的?
乙 会你就得唱啊!
甲 会就唱啦!
乙 还是不会呀。
甲 我是“叫官儿”,怎么不会呀?
乙 你倒是会,倒是不会呀?
甲 可说哪。
乙 什么叫可说哪?
甲 反正会倒是会。
乙 忘啦?
甲 也没忘。
乙 唱吧。
甲 想不起来啦。
乙 还是跟忘了一样啊!
甲 不新鲜。
乙 一句没唱就忘啦,还不新鲜?
甲 唱戏忘词儿不算包涵。
乙 没听说过,您一句没唱就忘啦还不算包涵?
甲 我也不是满忘啦,头一句想不起来嘛!这戏我们都好些年没唱啦。
乙 甭净说年头儿多少,您一句还没唱就忘啦!
甲 你一提我就知道。
乙 我告诉你:“主会上马心不爽”。
甲 哎,可不是这个嘛。
乙 会啦?
甲 有哇,“主会上马”什么?
乙 “心不爽’”。
甲 有哇。
乙 好,有。仓来七来仓来七来……
甲 哎,好些句儿哪?五句吧?
乙 哎,共合四句呀。
甲 四句啦?
乙 啊。
甲 “主公上马心不爽”?
乙 啊。
甲 二句不够辙。
乙 怎么?
甲 二句是“发花”。
乙 谁说的?“山人八卦袖内藏”。
甲 够辙。
乙 多新鲜哪!
甲 三句我改新词儿。
乙 改新词儿?
甲 听我的三句。
乙 那可不成,改新词儿那怎么唱啊?
甲 原有的那不像话呀。
乙 谁说的?“将身且坐中军帐”。
甲 这是第四句。
乙 三句。
甲 四句哪?
乙 啊……合着一句不会呀?
甲 得得,已经都说出来啦。
乙 “等候琢州翼德张”。
甲 来。
乙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
甲 (唱河南坠子)“主公上马呀心不爽啊,心呀心不爽啊,有山人哪八卦在袖内藏。”
乙 (学拉坠子过门)
甲 “将身我且坐中军宝帐啊。”
乙 (学拉坠子过门)
甲 “等候涿州翼德张,按下了诸葛亮咱不表,”(学拉坠子过门)
乙 “后面来了我翼德张。”
甲 (学拉坠子过门)
乙 “将身儿来在了中军宝帐。”
甲 (学拉坠子过门)
乙 “见了那诸葛亮我细说端详。”
甲 说!
乙 说什么呀?怎么唱上河南坠子啦?
甲 你唱的这不也是坠子吗?
乙 我……我让你带到沟里去啦!
甲 我应当唱什么调?
乙 应当唱什么调都不会?
甲 我应当唱什么腔儿?
乙 嗐!(唱)“主公上马心不爽,”
甲 仓。
乙 你唱啊。
甲 “主公上马……”
乙 打家伙。
甲 仓来七来……
乙 我打家伙呀!
甲 怎么这么乱呀!
乙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
甲 “主公上马心不爽,”
乙 仓。
甲 “山人八卦袖内藏,”
乙 仓。
甲 “将身且坐中军帐,”
乙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
甲 “等候涿州翼德张。”
乙 仓,七来仓。
甲 ……
乙 报名啊!
甲 嗯?
乙 报名啊!
甲 学徒马三立……
乙 马三立干吗呀!
甲 报谁的?报你的?
乙 报我的也不对呀。
甲 报谁的?
乙 诸葛亮啊。
甲 学徒诸葛亮,上台鞠躬。
乙 嘿!诸葛亮倒和气,有说这个词儿的吗?
甲 怎么报?
乙 “山人诸葛亮,等候翼德张。”
甲 这句呀?
乙 啊。
甲 早就会。
乙 会怎么不说哪?
甲 会,不知道这句搁哪儿。
乙 那不跟不会一样吗!
甲 “山人诸葛亮,等候翼德张。”
乙 “走哇!”
甲 怎么话儿?怎么话儿?
乙 怎么啦?
甲 你嚷什么呀?吓我一跳!
乙 嗐,这不是张飞来了嘛!
甲 张飞来啦?
乙 啊。
甲 我给来个不见面儿。
乙 躲帐啊?
甲 张飞来啦,我什么词儿呀?
乙 我叫板,“走哇!”你打家伙,张飞上场。
甲 噢,来来。“山人诸葛亮,等候翼德张。”
乙 “走哇!”
甲 台,台,台,台,台搭搭台。
乙 好嘛,这是张飞他妹妹。我怎么唱啊?
甲 你不是说打家伙吗?
乙 打家伙别台台的打呀,这是花脸,你得打快家伙呀!
甲 怎么快呀?
乙 仓仓仓……
甲 噢,这样儿啊。“山人诸葛亮,等候翼德张。”
乙 “走哇!”
甲 仓仓仓……唱啊!仓仓仓仓仓……
乙 干吗?这是过电啦怎么着?
甲 这玩意儿有规矩没有?
乙 有哇。
甲 打多少下?
乙 家伙都不会打?
甲 你说明白了。
乙 这叫什么“叫官儿”呀!我一叫板,你打一个[四击头]:仓仓叭崩登仓!出来一亮相儿,改快的:仓仓仓……崩登仓!“哇呀……”
甲 哪儿“哇呀”?
乙 崩登仓。
甲 “哇呀”完了?
乙 打家伙: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
甲 仓来七来仓完了哪?
乙 唱。
甲 我就唱?
乙 你别唱啊,我唱。
甲 来。“山人诸葛亮,等候翼德张。”
乙 “走哇。”
甲 仓仓叭崩登仓!仓仓仓……崩登仓!“哇呀……”
乙 我“哇呀”。
甲 那你不说明白了!我当我“哇呀”呢。
乙 我“哇呀”呀。
甲 “哇呀”呀?
乙 “哇……”我得哇呀得出来呀?
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
乙 (唱)“心中恼恨诸葛亮。”
甲 仓。
乙 “做事不与某商量。”
甲 仓。
乙 “怒气不息……”
甲 大仓。
乙 “宝帐闯。”
甲 仓仓仓……仓。
乙 “快快还某大兄王。”
甲 仓七仓。
乙 “可恼哇!”
甲 大仓。
乙 “可恨!”
甲 要死呀?
乙 怎么要死呀?
甲 干吗龇牙咧嘴,可恼可恨?
乙 该你说话啦。
甲 “送主公。”
乙 “送主公!”这是张飞呀!
甲 “送张飞。”
乙 又给送啦?
甲 什么词儿呀?
乙 一句不会嘛!“三将军进得宝帐怒气不息,为着谁来?”
甲 这句呀?
乙 啊。
甲 早我就会。
乙 会怎么不说哪?
甲 不知道这句搁哪儿?
乙 这跟不会一样啊。
甲 不知道什么时候说。
乙 就这时候说。
甲 就这钟点儿说。
乙 哎。
甲 再来。
乙 “可恼哇!”
甲 大仓!
乙 “可恨!”
甲 “啊,三将军,进得宝帐怒气不息,为着谁来?”
乙 “先生啊!”
甲 啊,怎么着?
乙 “老张就为着你来!”
甲 噢,你为我来?
乙 “正是!”
甲 这个……我不惹你呀!
乙 这像话吗?
B. 玩扑克牌不需要镜头在桌面上放镜头的设备
首先,电脑无音看似简单,其实有时问题比较复杂,既涉及到硬件方面的问题又涉及到软件方面的问题。还有因突然死机导致声卡不发声、小喇叭消失的现象也较为常见。因此,要先查明原因,看是软件故障还是硬件故障,然后针对问题对症下药,妥善解决。千万不能原因不明,就乱捣一气,搞不好会把系统弄瘫痪,麻烦就大了。 1、检查声卡、连接线,以及音箱等设备是否连接正常。如果是中了病毒,就应该运行杀毒软件进行全面杀毒。 2、打开控制面板----添加新硬件----下一步,待搜寻完毕后,点“否,我尚未添加此硬件”,点下一步后。在出现的对话框中,选中“单击完成,关闭无的计算机,重新启动来添加新硬件”。注意这里说的是关机后再启动,而不是重新启动。一般来说,重新开机后问题能够得到解决。 3、右击“我的电脑”----“属性”---“硬件”----“设备管理器”,打开“声音、视频和游戏控制器”有无问题,即看前面有没有出现黄色的“?”。如有,先将其卸载,再放入CD驱动盘,重新安装这个设备的驱动程序。 4、如果“设备管理器”----“声音、视频和游戏控制器”是就没有了声卡硬件,那只好查找你的声卡,包括集成声卡,型号一定要准确,在确认找到声卡后,再放入系统驱动盘,安装声卡驱动程序。 5、有声音但不见小喇叭时,不用慌张,只要打开控制面板----声音和视频设备----音量,在“将音量图标放入任务栏”前打上对号,重启后任务栏里又有小喇叭了。 6、无声音又无小喇叭时,打开控制面板----添加与删除程序----添加删除Windows组件,放入 CD驱动盘,在“附件和工具”前打对号,点击“下一步”,系统会提示安装新硬件,按照提示进行安装即可。 7、若上述几步还不能解决问题,那只好重新安装系统和驱动程序,一切问题也会随之得到解决,但前提是各种硬件完好,软件没有冲突。 8、当安装声卡驱动程序时出现“找不着AC晶片”提示,有可能是电脑中毒,或者是声卡即插即用松动,导致接触不良,还有可能是因违规操作误删了声卡驱动程序,抑或是内部软件冲突。这就要针对不同的原因一步一步地进行解决。 9、干脆不予理睬,可以轻轻拍打电脑机身的外壳,笔记本电脑可以在盖盖子的时候比往常用力稍大一点,使一些松动的零件复原,关机后等待一段时间后再重新开机,有时声音问题会得到恢复。你不妨试试。
C. 黄宏都有哪些经历,怎么评价他
著名小品演员黄宏,原是哈尔滨部队文工团战士,擅长小品创作与表演,活跃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春晚舞台。2007年担任曲协副大大,2012年担任“八一”电影制片长厂,授少将军衔。目前已卸职在家,淡出银屏。
八九十年代,是春晚的黄金年二十年。而黄宏、宋丹丹、巩汉林等人,都是成就那个“黄金年代”的功臣。
所以尽管黄宏现在已经淡出银幕,当年的观众,从来没有忘记他。
D. 鬼才张鹤伦创作的《德云扑克牌》如果独立发行纪念版,你会购买玩吗
张鹤伦在参加钢丝节之后,他的一个作品也是让大家非常的喜欢,印象深刻,其中有一个就是张鹤伦和杨鹤焱表演的节目《德云扑克牌》。如果德云扑克牌真的问世了并且还是独立发行的纪念版的话,我一定是要购买的。
所以说如果有一副扑克牌,上面既印着自己的爱豆,又有这么多优秀的演员,为什么不买呢?而且那是一副真的扑克牌,平常闲的没事儿时候还可以和同学们玩一玩,所以希望德云社赶快把这个周边给设计出来,赶快上架,肯定会一抢而空的。
E. 有人说德云社纲丝节很乱,多亏岳云鹏、张云雷才挽回面子,你怎么看呢
与其说是岳云鹏、张云雷拯救了纲丝节,还不如说是岳云鹏、张云雷的粉丝联合起来通过网络舆论的散播,外加饭圈控评操作,把纲丝节的口碑控制成了三个亮点:
岳云鹏全场最佳、张云雷唱功惊艳而纲丝节主角郭德纲,不说相声开个了近期网络热点答疑发布会,但仍旧不乏为一代宗师。至于其他人都是用来做比对参照,验证自己跟整个德云社食物链顶端的三组人差距多么大而存在的。所以压根也没有张云雷岳云鹏拯救纲丝节的情况,只是人数最多的两家粉丝联手而已,外加主角郭老师故意藏拙,硬让自己表现还不如徒弟,所以凸显了两个相对效果较好的人而已。
这届纲丝节,时间紧任务重,把德云社粉丝最多的九组人外加一个秦霄贤给凑一起,要给每组人的粉丝单独看爱豆的机会,所以难免有撒汤漏水。但矬子里面找将军选出来的VIP,真的没什么意思,郭先生也摆出一副太上皇要垂帘听政的样子,一点力气也不想卖了,可能真是厌倦了这个江湖,甚至厌倦了纲丝节吧。
F. 高峰为什么要在纲丝节表演的相声中讽刺岳云鹏
高峰为什么要在纲丝节表演的相声中讽刺岳云鹏呢,其实这里面有很多层意思,下面给大家具体的解释一下,希望朋友们能够参考:
三、高峰很喜欢和岳云鹏开玩笑:
熟悉德云社的人都知道,岳云鹏和高峰经常相互在相声里面提到对方,其实就是相互之间开玩笑,两个人同台的时候,也有很多这样的情况,其实这就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优异,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